这个女人有点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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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换作你是他!
※ ※ ※
隔天,他们的行程安排是去滑雪,程度虽不是有如奥运选手般高段,却也还不至于
烂到会跌个狗吃屎,一路从山上滚到山下玩“滚雪球”。
他们着装完毕,便搭乘到山顶上的圆形缆车,中途还可欣赏到冰河婉蜒的气象万千。
原先以为今日可以好好大展身手、卖弄滑技的韩若雨和史慕岩两个人万万都没料到,
中途居然还会发生“蜜蜂争夺花朵”的插曲出来,惹得史慕岩差点就将阿尔卑斯山铲成
平地。
对于那只高大魁梧、金发褐眼、产于原法国本土的“阿斗仔蜜蜂”,其实他们俩早
就注意到了。打从他们一出现在搭车欲前住滑雪场的巴士站,他们就发现背后有人跟踪
他们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无所畏惧的。
他的频频放电、大送秋波,使得史慕岩不禁怀疑,为什么他不会被自己的高压电流
电死?
更气人的是,他竟然是对着她的阿娜答“放电”?简直是人看不起人了,好歹我也
是个美──女,居然不看我?真是大变态一个!她气呼呼地想。
还看?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做“珍珠奶茶”!她拖着韩若雨赶紧离开,以
免她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因为再不快些离开,她也没把握自己是不是会大开杀戒,将“那只蜜蜂”做成“标
本”;况且;为了那种人犯下杀人罪名,多冤枉啊,一点都不值得!
早知道就不来法国了,她想。早就该知道法国是个最容易发生异国恋的国家,不是
吗?我居然还亲手把若雨住“火坑”里头推?我真是大白痴一个!下次再也不带若雨来
这个“滥漫”的国家了!对。就是这样……
正当史慕岩独自一个人发呆之际,“那只蜜蜂”已悄悄接近韩若雨,站在他面前。
“嗨!滑雪吗?”他问,操的是一口流利英语。
“是啊!”不疑有他,天生非常“单纯”的韩若雨友善地回答。不过他也不敢大意,
他以为这名金发法国帅男是来打史慕岩的主意的,殊不知反倒是自己才是大野狼口中觊
觎的小红帽。
废话!不滑雪,难不成是作日光浴?白痴!回过神的史慕岩正好听到“蜜蜂”的搭
讪问题,在心中不悦地咕哝着。
“我叫蒂雷克.肯特斯,法国人,三十二岁,从商;你呢?请问尊姓大名?”他的
眼光始终放在韩若雨一个人的身上,完全无视史慕岩的存在。
干嘛?相亲啊!大变态!快滚离我的阿娜答身边,可恶!
“我教你好吗?我对于自己教人的技术很有信心的哦!”韩若雨的没反应并没有使
他产生退却之意,反而继续努力不懈地卖力演出。
史慕岩立即挡在韩若雨身前保卫他,以防他被“蜜蜂攻击”。
“喂!你算哪根葱啊?”她示意韩若雨不要插手之后,恶狠狠地朝他吼道。
总算,肯特斯终于“看见”史慕岩的存在了。
“那么,你又算哪根葱?”他反问,一脸盛气凌人,丝毫不把史慕岩放在眼里,自
傲得很。
“对于一个眼睛脱窗的瞎子,我有必要说明我是谁吗?你配吗?”她挑高眉,也是
毫不畏惧。
“你──你凭什么说我不配?”肯特斯微怒,脸部有点变化。
史慕岩冷笑。“就凭你男女不介,就足够证明你瞎了狗眼!”
肯特斯一听,不愁反笑了。“无所谓,我男女接收。如果──你有‘兴趣’,我也
可以凑合凑合的,Lady!”未了,还不忘朝史慕岩拋个大媚眼。
我还跟你童叟无欺咧!大变态就是大变态!她气得鼓起整张脸,但旋即一想,又绽
开笑容。
“既然肯特斯先生您和我的‘品味’一样,我们倒不如来场公平比赛竞争,只要其
中一方获胜,另一方就得放弃这朵‘花朵’,另处‘寻蜜’,如何?”
可恶的大色女!竟然拿我的“贞操”当赌注筹码?大过份了!韩若雨有口不能说地
在心底哇哇大叫。
肯特斯摇着手指。“NO、NO…NO!好男不与女斗!”
史慕岩嗤之以鼻。“算了吧,好男不与女斗?分明就是没鸟的‘鸟人’嘛!笑死人
了!”她反唇相稽回去。
“你──妈的!”肯特斯终被史慕岩激起怒火,他抬起一手轮作拳状,欲朝她挥去。
对于他的攻势,史慕岩同样摆出架式,准备迎击;不过,肯特斯的拳头却在中途被
一直沉默不语的韩若雨给拦截了下来。
“肯特斯先生,对于你个人对我的骚扰,我可以默不作声、不予追究;不过,若你
打算对我的女朋友出手,我不会就此饶过你的,懂吗?”一口流利的法语,轻松悠闲的
口气,但在语调里却也同时透露出不可忽视的岩肃盛怒。
女朋友?若雨说我是他的女朋友?耶──女朋友!女朋友!我是他的女朋友!哇哈
哈哈好高兴、好爽快哟!女——朋——友——耶!哇──
史慕岩兴奋得完全忘了自己正和肯特斯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之下,独自一人晕陶陶、
醉昏昏地陷入神智不清之中,整个人乐得简直快轻飘上九重天了。
这时的肯特斯不发怒,却反握住韩若雨的双手,更进一步地说道:“今晚一起共进
晚餐好吗?让我俩在月色皎洁的夜里,耀眼壮丽的阿尔卑斯山下,享用专属于我俩的浪
漫晚餐,好吗?”他紧紧抓住韩若雨的双手,脸上散发期待之光。
韩若雨则赶紧先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他打了个超级大冷颤,不是因为山上天气寒冷,
而是因为肯特斯说的那些肉麻话。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全身禁不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些就覆盖过阿尔卑
斯山的瞪瞪白雪;好恐怖啊!他想。
在一旁神游陶醉的史慕岩,恰巧听见肯特斯发表的超级嗯心宣言。她猛地回过神,
不由得也打了个寒颤,作出一副想吐的样子。
不死心的肯特斯仍继续对韩若雨发动攻势,正在想尽办法要将他弄上手。
眼见自己的爱人同志、阿娜答有难的史慕岩,脑中立刻浮现一招可以摆平、制伏大
变态的招式。她愉偷摸摸、无声无息地走到肯特斯背后,然后抬起一脚,“轻轻”一踢……
唉!可怜的肯特斯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地在玩“滚雪球”游戏,且一路上还不时可以
听见他玩得很“快乐”的“兴奋声音”──
“哇啊啊啊──救命啊──”他惨叫着;一路惨叫的声音纷纷引起同在此地滑雪游
客的注意,大家全看着“一粒雪球”滚过自己身边,而且还会说话,莫不发出啧啧称奇
之声。
“哼!活该!谁教你要勾引我的专属物!是你自作自受!你啊,自己到阿尔卑斯山
下吃晚餐吧你!咧──”史慕岩朝持续滚动的肯特斯扮个鬼脸。
韩若雨则是人翻白眼地摇头叹气,早该预料得到的,不是吗?
自己可也是喜欢她那个调调的,只是──可怜了肯特斯!
唉──凄惨哟!
※ ※ ※
离开了沙木尼,他们往西南,前往法属阿尔卑斯山区的大城──格勒诺布尔,它是
一座真正的现代化大都市,亦是《红与黑》名作家斯丹达尔的出生地。
有了在沙木尼住宿的前车之鉴,这次登记房间时,韩若雨一律保持沉默,任由史慕
岩作主,他可不想再丢一次脸了!
他们第一站首先到巴士底堡;由堡上望去,可以瞭望伊塞尔河及远处的山峦,市街
全景尽收眼底、一览无遗;而后,经由巴士底堡往东转,前往十六、十七世纪、是当地
一位大公爵雷德基鲁的邸宅改建而成的市立公园;参观为纪念斯丹达尔而建立的纪念馆;
游览圣安卓教堂最大的特征──八角形的石造尖塔;参观格勒诺布尔最值得夸耀的文化
遗产──在十五、十六世纪为多芬地方议会所在,在十九世纪改建成哥德式与文艺复兴
风格的混合体的法院;到格勒诺布尔美术馆;最后,以大加尔都西修道院作为结束。
由于格勒诺布尔是座现代化大都市,且观光游览点全位于市区之内,因此只需一天
时间即可;不过,他们为了不止是走马看花,因此,他们安排两天时间在此地游逛。
这一站,同时是他们结束在法国旅行的最后一站,明天一早,就又要搭机转往下一
个目的地──关岛。
这一天晚上用过餐后。他们不再四处遛达的,早早便回房间休息,顺便整理一下行
李,明早才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喂!若雨,我们以后结婚再到法国来度蜜月,你说好不好?”她坐在床上一边整
理袋子、一边朝浴室喊话。
“什么?你说大声点,我听不见!”韩若雨他拉大声音回话,他此刻正在洗澡呢!
而方才史慕岩说话的同时他正好在冲水;因此,她的音量便被冲水声吃掉一大半。
什么嘛!你难道不知道“好话不说第二遍”的意思吗?她不满地咕侬,心想,一定
是她的阿娜答又在借故装傻,闪避她的问题。
“你刚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清楚!”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又问一次。
史慕岩闻声回过头,却被眼前的“美景”完全地吸引,勾去魂魄。
湿洒洒的发梢滴着晶莹剔透的水珠,身上隐约散发出沐浴后的淡雅清香:
史慕岩不自觉地吞了好几口快滴出来的口水,膛大双眼、死命地猛盯着韩若雨瞧,
活像打算把他看穿一个窟洼似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已快要跳出
来和她说“哈啰!”了。
好帅、好性感哦!简直比场姆克鲁斯、梅尔吉勃逊、李察吉尔还要帅、还要性感N万
倍;比阿诺、史特龙还要健美、强壮N万倍……
真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总归一句,就是──好性感哦!
韩若雨见她露出一脸色相,好似随时都会扑上前的样子,他无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好
几步,顺手拉紧了衣服,整张脸涨红得像只煮熟的螃蟹。
“喂!回魂啦!”他叫她,距离她有十步之远。
“啊?什么?”虽回过神来,她却仍是有点迷迷蒙蒙,搞不大清楚状况。
“什么?快把你的口水擦一擦吧!我可不希望被‘淹死’在房间里面,还被当成全
球头条新闻。内容是:‘法国格勒诺布衍市的一间饭店房间里面,今早发生一宗离奇死
亡案件,被害者是一名台湾男性旅客,杀人者则是和他一同前往自助旅行的台湾籍女孩,
而她所用的作案工具是──口水!’的新闻。”脸虽然红,韩若雨照样挪揄她。
一听到被挖苦、嘲笑,史慕岩的神智是再清醒不过了。
史慕岩朝他丢出一个大枕头。“你刚说谁会说全球头条新闻?”她下床,双手叉在
腰上,一脸穷凶恶极。
韩若雨把枕头接个正着。“谁?我不知道啊?我有说是谁吗?”他跟她装傻,困惑
地说。
“韩——若——雨,你找死!”她大吼一声,快步往韩若雨移动。
于是,两个人便在空间有限的房间内相互追逐玩耍着。
※ ※ ※
结束法国之旅后,他们搭机直接前往关岛。
而在搭机的过程当中,韩若雨曾经数度想跳机自杀;原因无它,就为了一大早发生
的“Wonderful”事。
一回想起清晨所发生的事,他又无法控制地满脸通红,还引来空中小姐的特别关照
她们以为他发着高烧,甚至还热心地在飞机上为他找医生。
殊不知,他是为了和此事完全搭不上边的另一件事——“都是色女起的祸”。
离开法国当天,清晨五点钟整,韩若雨是在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中醒过来的。
他睁开一双蒙蒙珑珑、迷糊爱困的双眼,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愈睡愈觉得
难过、愈睡愈觉得床愈窄、愈睡愈挤、愈睡愈小、愈睡愈喘不过气,而且还很热!
热?这个字眼和不对劲的想法与感觉,立刻传送进入他的大脑里面分析运作。一月
天的法国很热?不会吧?就算现在全球温室效应的确是不正常,但也还不至于不正常到
冬天会“很热”吧?
如果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开始四处查看,想找出原因。
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他“花容失色”、放声大叫地一脚把压在他身上的“障碍
物”踹到床底下,自己则是吓得立即往后退缩到与床头板黏在一起才停住,双手反射动
作地抓紧衣服……
衣服?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我的衣服在哪里?
刺激一和紧接而来的刺激二,终于把他爱咽的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