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好躺下来+番外 作者:一夕锦年(晋江vip2012-07-25完结-强取豪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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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想这丫头还真欠管教。
“很简单,只要她给我跪下磕头认错,我就绕了她!”
Fuck!海阔天空神马的瞬间化作浮云! 这丫头不是宫廷剧看多了,就是有幻想症,还真把自己当成女王了!
我冷笑,快步走近她,在她怔愣间抓起桌上的一杯饮料往她脸上一泼,但求能令她清醒。
“你看,当着你朋友的面,你被我泼了,这回别说面子了,只怕连里子都没有了,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要我跪下向你赔罪?还是我们一起去你府上,当着你爷爷的面,我当面向他老人家赔礼道歉?”
“你——”安柔难以置信的望着我,表情扭曲。
“我?我什么我?”我冷冷的打断她,“安柔,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你心知肚明,好歹你也是在大院长大的,出来混可别丢了我们大院的脸面!更别丢了你爷爷的脸面!”
说完,我拉过齐斐就走。
“袁诺夕,你别以为我怕你,你他妈的以为你自己是谁啊?你有什么了不起——”
意料中的咆哮响起了,我无视继续拉着齐斐走,不过是谁说的“亮点”总是出现在最后——
“你狂什么狂!如果没有你妈护着你,你算个屁!你这个有妈生没爸疼的野孩子!”
她大小姐还是触动了我心中的底线!
我怔在当场。
爸爸!多陌生的一个词!
我五岁那年跟我妈吵着闹着要爸爸,我告诉我妈自己有多羡慕幼儿园的小伙伴每天都有爸爸来接送,有多羡慕别的小朋友总有爸爸陪着去游乐园,有多羡慕那些小朋友可以坐在爸爸的肩头,笑着,闹着。
那次,我那铁娘子般的妈只是望着我,她眼底的忧伤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对我说完“对不起”后,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哭了一整夜,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跟她提起过“爸爸”这个词。
野孩子!多遥远的一个词!
自打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同班的一个小男孩因为公然叫我“野孩子”而被我打破头后,这个词似乎已淡出了我的世界,如今听来还是一如往昔的刺耳!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凝固,只能紧紧地攥住双拳,艰难的隐忍!掌心因指甲的嵌入传来疼痛。
那该死的安柔却在我背后越叫越欢:“袁诺夕,我还真同情你,长这么大竟然连自己的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唉,你说是不是连你妈都不清楚,当初到底是跟谁生下的你?都说你妈是大家闺秀,端庄得体,我呸,其实啊,你妈她骨子里也是个风骚的——”
是谁说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猛地转过身,眼波一闪,在安柔为未反应过来前,冲上前将她狠狠压倒在地上,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的脸挥拳而下。
安柔愕然,忙用手护住脸,向同伴呼救。
霎那间,“雨阁”乱作一团,我与安柔一阵扭打,头发被扯散,衣服被撕裂,鞋子甩开老远,安柔的同伴好不容易将我们分开,却又被我挣脱,我们摔倒爬起,爬起摔倒,菜肴在空中各种翻滚,碗碟噼里啪啦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依旧不依不饶的喋喋不休,我的头嗡嗡作响,脚底似乎有些粘稠,我依稀瞥见白色的地砖上有红红的液体正流动,可我此刻只想让她闭嘴。最后,我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越瞪越大的双眼内布满了恐惧,她的同伴们见状大惊,冲上来边叫我“疯子”边试图掰开我的手,尝试了几次未果,终于,我看见有一个急红眼的抄起桌脚的一个酒瓶就想往我头上砸。
“你他妈的给我住手!”
那是一声咆哮般的怒吼,方穆然的中气还真足,想必已经是吃饱喝足了,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我听见酒瓶掉在地上的滚动声音。
我知道是他们来了,但我却松不开手,不是不愿,只是松不开,我的手仿佛已经脱离了我,她沉沉的吸附在安柔白皙的脖颈上,好似那才是她的归宿,我开始害怕,心底冰凉一片。
“诺夕!”
我听见有人叫我,回过头,就看见了那双漆黑如潭的瞳仁。
“诺夕,过来,到我这里来。”他离我很近,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他向我展开双臂,那温柔的怀抱令我渴望,我呆呆的望着他,一动不动的沉思着,爸爸的怀抱也会同他的一样的温暖吧?
“亦晟……”
我轻轻唤了声,精疲力竭的松开手,意识渐渐模糊,身子向后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诺夕倒下了,我也要倒下了
大姨妈来势太凶猛,折腾死我了,容我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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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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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又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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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了一个不可预见的梦境。
那满是野栀子的山坡上,香气怡人,绿色的枝叶迎风展姿。
四周一片宁静,天空湛蓝透亮,金色阳光下,妈妈站在坡顶的那棵大榕树下,长发披肩,衣袂翩然,优雅如水中的百合。
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男人,我看不分明他的脸,只看见他挺拔的身姿与模糊的轮廓,他伸出修长的双臂将妈妈拥入怀中。
我惊讶的凝视着那一幕,脑中闪过一个陌生的词——爸爸!
心底一片惶惑,我张开嘴试着叫他们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在野栀子构成的甬道中前行。
光与影的交替中,风,忽而大作,白色黄色的花瓣在空中炫舞,迷的我睁不开眼,我用手遮挡着艰难向前,终于,我与他们几步之遥的距离。
天地却瞬间昏暗一片,在我的面前,那馨香的野栀子化作了片片尖锐的碎片向我飞射来。
我尖叫着醒来,一时间,惊魂未定,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胸口依旧压抑不已。
在枕上翻了一个身,我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做恶梦了?”古奕晟温柔的在我的眉心印上一吻,暖阳般的神情令我心头一轻。我贴近他,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心头那噩梦带来的不快渐渐被驱散,脑中的记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安柔那痛苦的表情在我脑中定格,我凝眉:“那个,安柔她没事吧?”
古奕晟不语,黑玛瑙般的眼睛轻轻阖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见他沉默,各种不详的假象一股脑涌上我的心头,天哪,莫非自己下手太重,安柔她——要不怎么说冲动是魔鬼呢?
我一跃而起,急着下床寻找手机想打电话给安家确认消息。脚尖还没沾到地,人就被古奕晟抓回了怀里。
“脚上有伤别乱跑。”他从身后搂着我的腰,温热的气息在我耳际厮磨。
经他一提醒,我才留意到自己的脚,忆起这双脚昨日在残渣碎瓷上历经的磨难,仔细看了看,右脚似乎还好,只是一些划伤,上头已被涂上了红药水,左脚,那才叫夸张,缠着厚厚的绷带不说,竟然——
我皱眉,差点叫起来,不知是哪个如此有创意,在上头打了个蝴蝶结!
一个工整有力的水笔签名给了我答案,我定睛一看——廖凡!
我转过身对着古奕晟努努嘴:“帮我拆了它。”那蝴蝶结实在太扎眼。
“不行。”古奕晟拒绝的干脆,“廖凡说你左脚的伤口较深,他虽然给你用了特制的软膏止住了伤口出血,但是下午送完圆圆她们后还是要去医院创伤科让医生检查一下。”
“哦。”我嘟着嘴只能唯心接受。
“乖!”古奕晟赏了我一个吻,探究般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随后叹息,“果然,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当初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么泼辣的一面呢?”
我囧在当场,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寻求自我安慰,是泼辣不是泼妇就好。
“那个,安柔她怎么样了?”我记起那给力的脖间一掐,问的有些心虚。
“她完好无损,只是受了些惊吓。”古奕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向我的脚,然后唇角飞扬。
那扎眼的蝴蝶结令我气结,我“嗖”地从床上翻起,单脚跳着往浴室去预除之而后快。
“袁诺夕!”
古奕晟在我身后连名带姓的叫我,令我心头一惊,古奕晟很少唤我全名,除了他忍无可忍气不可耐的时候,我困惑的扭过头,见他逐步走近我,目光锐利:“你的脚还要不要了?”
原来他是在担心我!
明白了他的意图,我很爽朗的点头:“当然,可是我现在好想冲个澡。”顺便拆了那个脚上闹心的玩意儿!
“是吗?这么巧?”他似乎看穿了我的避重就轻,扬着眉斜睨我一眼,戏谑的嘴角扬起一抹优美的弧,“正好我们一起。”
一起?
我傻眼,来不及说不,已被他懒腰抱起,走进浴室。
他将我放在浴缸的边缘后,从洗脸台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卷保鲜膜跟一把剪刀,怎么看都像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终于,那碍眼的蝴蝶结被剪了去,随后古奕晟除去我脚上的绷带,再用保鲜膜一层一层的包裹住我的左脚,动作娴熟令我惊讶。
“好了,万无一失。”
他满意的扔掉手中的剪刀,按下按摩浴缸的按钮。
听着哗哗流淌的水声,我心中忐忑,虽然跟他早已是亲密关系,对彼此的身体亦不陌生,但在一起共浴还是令我有些难为情。
吞了吞口水,偷偷的望他一眼,双颊瞬间绯红,只能说他脱衣服的速度太神速。
他那犹如古希腊雕像般完美的躯体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我娇燥的别过脸,整个人往浴缸内倒去,温热的水漫过我的胸口,身上的白色衬衣瞬间透明,我双手抱胸缩在一旁不敢动弹,感觉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浴缸内的水因他的进入哗哗的向外溢出。
我下意识的往内侧靠了靠,他长臂一展,伸收之间将我困在他怀中,宽阔的胸膛紧贴着我僵直的背,我忘记了呼吸,脑中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那早已形同虚设的衬衣在水面上漂浮,显然这一切只是个开始,我感觉他的指尖沿着我赤|裸的上身移到腰际。
“亦晟,别——”我惊呼,下意识的夹紧了腿。
“乖,放松。”
他用手指轻松地挑开我内裤的暗扣,我叹息了一声,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团黑色蕾丝在水面渐行渐远的游离。他轻笑着俯身贴近我的耳侧,舌尖刮过我的耳廓,一种梦幻般的颤栗在我体内蔓延开。
“我,我,我们抓紧!别误了圆圆她们的航班。”我吱吱唔唔说了句有的没的来缓解此刻自己的尴尬。
“放心,我们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了。”他意味深长的回应我。
这可恶的色狼!
我双颊滚烫,结结巴巴:“水,水一会儿就凉了。”
“忘了告诉你,24小时恒温。”
“那,那我们,还是快洗吧!”我丢下一句,手在水中胡乱一挥,不偏不倚摸到了一个敏感物,我不知所措的握着,感觉着他在自己手中的渐变。
古奕晟低吟了一声,向后移动了□子,双手握住我的腰猛地将我托转过身,使我不得不困窘的骑|坐在他身上,我们相互凝望着,朦胧的水雾中,他的那溢满欲望的瞳仁一瞬不瞬的望着我,令我心驰神荡。
我拼命的呼吸着,手再一次下意识的握住那敏感之源,我垮着脸心中直叹:“真不是故意的”。
古奕晟的眸色倏然一沉,半眯起眼,沙哑道:“诺夕,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我心中一震,忙松开手,连连后退,却被他顺势压倒在身下:“现在想逃,晚了……”
(为河蟹,此处省去……泪……)
?
跟古奕晟在浴室厮磨了半天,一次又一次的喘息,一次又一次的温存,几近虚脱他才恋恋不舍的抱着我出了浴室。
他细心地替我吹干头发后,又替我的左脚换上新的保鲜膜,最后在我的坚持下,勉强同意我穿着人字拖出门去机场送机。
从机场出来,脚伤不幸加剧,在开往军总的路上,我对他说起了先前的那个梦。
“你,想他吗?”等一个红灯的时候,古奕晟偏过头问我。
想吗?
看着一脸认真的他,我叹气,苦涩的说:“偶尔吧,小时候想的比较多,看到别人都有爸爸,自己却没有,常常一个人在晚上偷偷的哭。后来慢慢就好了,滕家爸爸,方家爸爸,楚家爸爸,钟家爸爸,还有你家老爸,他们个个都那么疼我,渐渐的我也就不那么纠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