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新月美人刀-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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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事务,均由兄弟代表,谢庄主只有把陈盟主的信,交给兄弟才对。”
谢公愚心想:“自己既然见不到教主,就见见他也好。”这才说道:“贵教主既然不
在,闵副教主总该让在下见上一面,面奉书信吧?”
闵长庚的声音说道:“好,韩总护法,你陪同他进来,不过谢庄主以暗器闻名江湖,在
进来之前,必须把身上暗器全交出来才行。”
谢公愚敞笑一声道:“闵副教主可是怕谢某突起发难吗?不错,谢某身上一直携着各式
各样的弓箭,大小不下百种之多,谢某从未离身,也从有人叫谢某交出来过,今天谢某是奉
武林联盟陈盟主之命堂堂正正向贵教下书来的,别说闵教主只是贵教的一位副教主,就是见
贵教教主,谢某也绝不会使用暗器偷袭,若是谢某鲁莽出手,纵然刺死了贵教教主,武林联
盟这四个字也会毁在谢某手里,谢某岂不成了武林联盟的罪人?谢某会出此下策吗?闵副教
主说出这样话来,岂不弱了你闵副教主的威风?”
闵长庚的声音“哼”一声道:“闵某并不怕你暗箭偷袭。”
谢公愚笑道:“那就好了,闵副教主既然不惧谢某暗箭,谢某是堂堂来使,闵副教主尽
可大大方方接见谢某,无须说出要谢某交出暗器的气话来了。”
他一直言中带刺,自然听得闵长庚大为怒恼,嘿然道:“好,韩总护法,你带他进
来。”
韩自元冷冷的看了谢公愚一眼,说道:“谢公愚,你随我来。”
谢公愚大模大样的道:“韩自元,你只管在前面带路。”
韩自元一向目空一切,闻言怒声道:“你身在本教重地,还敢如此狂妄?”
谢公愚大笑道:“敬人者人恒敬之,你直呼谢某之名,谢某自然也直呼你的名字了,何
况要你带路,乃是闵副教主说的,我又有哪里说错了?何况谢某乃是武林联盟派来的堂堂来
使,你总护法就应该以礼接待。至于这是贵教重地,谢某早已知道,谢某答应过闵副教主,
绝不会在面交陈盟主书信时,冒失出手,致始武林联盟之耻,但阁下如敢出言不逊,谢某出
手杀了你,那是你对来使不敬,就不能怪谢某先出手了。”
韩自元方才看见他暗箭的厉害,双方相距又近,如果猝起发难,确实防不胜防,闻言心
头虽怒,脚下却忍不住轻轻移动,横闪出去。
谢公愚笑道:“韩总护法不用害怕,武林联盟若要杀你,当日就不会放你回来了。”
韩自元听得勃然大怒,喝道:“姓谢的,你激怒韩某,对你并无好处,除非你不想活着
走出黑衣教总坛去。”
“这个谢某放心得很。”
谢公愚有意把他激怒,但自己却依然毫不动气,接着含笑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何况真要有人向谢某出手,谢某一人的性命,至少也会值个百十来条性命,才换得到,我想
天下没有这样傻的人,会肯用百十条性命来换一条的,何况阁下就是这百十条性命中的一
条。”
说到这里,含笑抬抬手道:“别让闵副教主等久了,韩总护法请吧!”
韩自元气得凶睛充满了红丝,但又不好发作,口中哼一声,举步朝阶上行去。
谢公愚神态自若,跟在他身后,走入一间宽敞殿宇,只见殿上站着一个身穿宽大黑袍的
瘦高紫脸人,两道森冷目光,直向谢公愚投来。
谢公愚在江湖上也见过不少穷凶极恶之人,但却从未见过有如此阴森凶残的目光,他虽
然看不出对方脸上是否经过易容或戴了面具,但可以猜想得到他看到的闵长庚,绝非本来面
目。
韩自元赶到闵长庚的左首站定,说道:“谢庄主,这位就是本教闵副教主了,你可以把
书信取出来了。”
谢公愚朝闵长庚拱拱手道:“谢某奉武林联盟盟主致书贵教教主,书信现在这里……”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柬,双手递上,接着说道:“务请闵副教主转呈贵教教主,谢某也想
讨个回信回去。”
韩自元慌忙从谢公愚手中接过书信,转送闵长庚面前。
闵长庚伸手接过,抬目道:“教主不在这里,闵某奉命可以全权处理,谢庄主且请稍
坐。”
谢公愚走到左首一张椅子上坐下。
闵长庚也在上首落坐,一手撕开封口,抽出信笺,看了一遍,他在看信之时,脸色丝毫
未变,但看信的目光,却射出愤怒的光芒,由此可见闵长庚脸上果然戴有面具无疑。
直等他把信看完,口中沉哼一声道:“很好,陈盟主既然订下了日期,就请谢庄主转告
陈盟主,本教自当准时赴约。”
谢公愚道:“闵副教主这是代表贵教教主的答复了?”
闵长庚怒声道:“闵某的答复,自然代表本教,你怀疑什么?”
谢公愚站起身拱拱手道:“闵副教主既是全权代表贵教教主,谢某自然并无怀疑了,谢
某告辞了。”
闵长庚站起身道:“韩总护法代本座送客。”
谢公愚退出殿宇,一路走出通天观。
韩自元奉命送客,也一直送到门口,才行停步,冷冷的道:“谢庄主恕韩某不送了,到
了约期,韩某非会会你神箭手谢公愚不可。”
谢公愚回身拱拱手笑道:“多谢韩总护法相送,约期那天,谢某定当奉陪。”
说完,身形掠起,一路奔行而去。
夜色迷蒙中,他奔出两里光景,突然一个轻旋,宛如飞鸟投林一般,迅速掠入右首一片
树林之中。
漆啸天迎着道:“谢兄回来了么?”
谢公愚把刚才见到闵长庚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一面问道:“任老弟他们已经进去
了?”
令狐宣道:“任少侠三人是跟随谢庄主身后去的,直到此时,还未见通天观有何动静,
大概并未被人发现了。”
漆啸天道:“陈盟主派兄弟四人前来接应,无非咱们是黑衣教的旧人,对路径较为熟
悉,此处离通天观极近,他们巡逻的人,经常由此经过,如今谢庄主既已送到了信,双方已
约定了明枪交战,自然不虑武林盟再会有人侵入,咱们待在这里,和进入通天观去,也并没
有多大区别,方才谢庄主未回之前,咱们已经计议过,任少侠三人深入险地,咱们既是接应
他们来的,不如到通天观里去的好,只要不露形迹,绝不至于被人发现,这样才能真正接应
他们,如果耽在这里,万一任少侠三人中有什么失闪,咱们也来不及措手,如果任少侠三位
得手之后,能够逃到这里,也就用不着咱们接应了,不知谢庄主意下如何?”
他们四人不但是黑衣教的旧人,而且都是职位极高的人,对通天观情形,自然了如指
掌,他们计议好的行动,自然绝不会有什么差池。
谢公愚点头道:“四位老哥既然认为可行,兄弟并无意见,一切仍由漆老哥领头就是
了。”
漆啸天道:“谢庄主好说,不过深入通天观,兄弟不好和谢庄主客气,那就请大家到林
中去换过衣衫再去。”
说完,转身就往林中走去,深入了十余丈,走到一棵大树下,伸手一指,说道:“咱们
方才留下了一组巡逻正好是五人,大家换上衣衫,就以一路巡逻过去了。”
谢公愚举目看去,树下果然躺着五个黑衣汉子,不觉笑道:“漆老哥此计大妙,这叫做
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黑衣教冒充咱们庄丁,进入白云观,如今咱们也来个如法泡制。”
话声甫出,耳中忽然听到有人低声说了个“好”。
谢公愚心头一颤,喝道:“什么人?”
漆啸天一愣,问道:“谢庄主发现了什么了?”
谢公愚道:“兄弟好象听到有人说了个好字。”
漆啸天道:“兄弟怎么会并没听到什么声音,就是风声也没动么?令狐兄三位可曾听到
么?”
令狐宣、殷长风、桂大荣三人都摇摇头道:“没有。”
谢公愚心头暗暗奇怪,这四人的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自己明明听到有人说了这声
“好”,也确实在这周围数丈方圆,不闻一声风声,莫非会是自己听错了不成?不觉讪讪的
道:“那是兄弟听错了。”
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总觉有着疑团,但四人都说没有听见,自己也不便多说。
当下五人一齐动手换了黑衣教的衣衫。由漆啸天领头,一组五人走出树林,朝通天观大
路上行去。
这一路,虽然遇上了另外两组巡山的人,但在黑夜之间,双方根本看不清面貌,遇上了
也只是各行各的路,用不着互打招呼。
漆啸天领着四人,穿行东首一道甬道,甬道尽头是一座圆洞门,大家就在门口站停下
来。这门外是一座因山势辟建的广大花园。
漆啸天回身朝谢公愚低声说道:“这座花园就是供奉堂了。”
五人刚一蛄停,就听圆洞门内有人喝道:“你们是哪一组的人?”
漆啸天压低声音回道:“属下是外巡堂彭堂主座下烟云第一组。”
烟云组就是夜巡班。
门内那人道:“你们不去巡山,站在这里作甚?”
漆啸天道:“属下是奉彭堂主特别交代,来守护这里的。”
圆洞门中,施施然走出一个个子瘦小的黑衣人,神情托大,仰首向天,挥着手说道:
“好,你们就是奉命来守护这里的,也该远离此门,站在五丈以外去。”
漆啸天依然压低声音说道:“回副总管,属下这一组人,是奉命调到园中的,要在门内
守护……”
“门内?”那黑衣人不屑的道:“用得着你们来守护吗?”
漆啸天陪着笑道:“刘长涛,你看看我们这几个人,还用得着吗?”
供奉堂住的是供奉,地位崇高,在供奉堂当副总管,等于是听差的,所以属于总管堂,
是总管皮延寿的副手。
总管堂有两个副总管,一个是但无忌,负责教中事务,一个是刘长涛,负责管理供奉
堂。
漆啸天叫出他名字的同时,左手一探,已经抓住了刘长涛的右腕。
刘长涛能够当上副总管,武功原也不弱,但比起漆啸天来,自然还差了一截。另一个原
因是刘长涛太托大了,他是副总管,当然不屑对一个巡山小组的头目用正眼相看,说话的时
候昂首看天,是以被漆啸天轻而易举的一把就扣住了脉门。
刘长涛被人扣住脉门,才悚然一惊,定睛瞧来,这一瞧,他不由得脸色煞白,惊恐的
道:“你是总……”
“禁声!”漆啸天右手疾落,往血阻穴上轻轻点了一下,才松开左手,含笑道:“副总
管应该知道我点的独门手法,别人妄图解穴,就会逆血攻心?”
刘长涛脸色扭曲,低声道:“总……总护法有……有什么吩咐?属下……一定遵办。”
“那很好。”漆啸天道:“你领咱们到里面找个地方休息去。”
刘长涛面有难色,嗫嚅的道:“这……这个……”
漆啸天依然含笑道:“你不肯?”
“不,不!”刘长涛急忙道:“属下……只是……”
漆啸天道:“你不肯,咱们自己也会进去,但这一来,对你只怕不利。”
“是、是。”刘长涛道:“这……会要了属下的命。”
漆啸天笑道:“你只是和咱们走在一起,不被人家瞧出破绽,咱们走后,仍可安然无
事,对不?但咱们若是自己进去,会留下你在这里?自然要杀人灭口了。”
刘长涛心头一寒,只得硬着头皮道:“好,属下领总护法进去,只是你……们不可惹
事……”
“如果来惹事的,第一个你就没命了。”漆啸天催道:“快些走吧!”
刘长涛性命在人家手里,只得领着五人朝圆洞门进去。
这是一片很大的山坡,如今在山坡上,开辟成一座花园,花木扶疏,宽阔的山径,铺了
石条,在花树丛中,因地制宜,建造了一幢幢精致的楼宇,这是接待供奉们的地方,供奉的
地位,乃是教主的特别贵宾,自然要使他们宾至如归,才能留得住这些三山五岳的人了。
行到一个六角亭,漆啸天朝四面环顾了一下,觉得这座亭子居全园之中,居高临下,可
以看到大半座花园,这就伸手一指:“咱们到亭中去。”
刘长涛只得依言走入亭中,谢公愚走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道:“红发老怪住在哪一幢房
屋里?”
这话,听得刘长涛更为吃惊,他想不到这五个人竟会是找红发老怪来的,这不是送死?
连自己都将随着他们完蛋,他吃惊的望着谢公愚,低声道:“他……他不住这里。”
谢公愚问道:“那住在哪里?”
刘长涛道:“他在光明宫静室……”
任云秋、叶菁菁、江翠烟三人,是跟着谢公愚身后来的,谢公愚进入第三进,江翠烟也
领着两人,悄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