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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学教授隐秘情欲剖白:非色-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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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还没有醒过来。现在,她几乎是赤身裸体。她的衣服散乱的粘在她的身体
上,仿佛只是一些奇异的碎片;她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了肉体暴力的女人,慵懒,
不顾一切,听之任之。

    把衣服穿好,我说,看你的样子。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

    把衣服穿好,我说,你难道不害羞吗?

    她还是不说话。我看见她似乎在笑。她的这种样子让我无法再看下去了。于
是我靠近她的身体,把她的裤子拉上去,我的手滑过她的大腿;我又替她穿好上
衣,我的手滑过她的乳房。她看起来整齐多了。

    我看着她,在地面上来回走动,呼哧呼哧的喘气。我有点像一头发怒的猪。

    难怪你总是躲在厕所里,我说,原来你在干这个――你真恶心。

    你吸多久了?我说,至少有一年多了吧?去年你在我房子里,也是藏到厕所
里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你躲在里边吸,是不是?你跟谁学的这一套?你怎么这么
无耻啊?你把我要气死了。难怪你越来越瘦。你不觉得你越来越难看吗?你吸它
有什么好啊?你就真的那么无聊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梅若夷(7 )

    她这时坐起来了。她弄了弄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就像是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
一样。她看着我咆哮的样子,眼神有些古怪,就好像我不应该发怒似的。她一定
觉得我这个人很可笑。

    你说话呀,我说,你变哑巴了吗?

    她看着我有一会。然后她说,没有多长时间,去年那时候还没吸呢,只是心
情不好,感觉糟糕透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就是无聊――跟你借钱是
因为别人的事,我的一些朋友吸,有些很穷,穷到买不起一包方便面,他们跟我
借,我不忍心不借给他们。当然,借我的钱差不多都还给我了。我在广州待了一
些日子,还去过其他的地方;我在那里晃荡,拼命喝酒,找各种各样的朋友聚会、
聊天,但我还是觉得无聊,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意思。有时候想,活着有什么意
思,还不如死了呢。

    她说,他们有时候劝我吸,我没答应,不想。有一次跟他们玩,有人给了我
一支烟,我并没有觉得好抽,但是它让我兴奋;后来他们又给我抽过这样的烟,
我觉得好抽,很舒服――他们告诉我,烟里有东西,于是我开始找这种东西抽了
:就是这样。

    我看着她。她居然说得很轻松,就跟说一个和她没有关系的故事一样。她的
这种无耻的样子让我更加愤怒。我在对面上走过来,又走过去,我恨不得冲上去,
把她的衣服撕成碎片。我的两只手在空气里挥动,差一点就撞到她的脸上。

    我说,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这个愚蠢的东西?你在自杀,你懂不懂?你的
那些狐朋狗友都是些什么货色,都是些渣子、混混、垃圾,你除了整天和他们鬼
混,还剩下什么了?

    没那么严重,她说,我这不好好的吗?

    你好个屁,看你跟排骨一样的德行,还好呢――你好个屁。

    随你怎么说吧,我不跟你说了。

    她完全是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她的这种神态简直让我愤怒得发抖。

    我说,你整天和那帮人渣鬼混,又吸毒,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你管不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你这个无耻的东西。

    她看着我。她说,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那意思,我说,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你就好好抽吧,你一边卖你
的肉,一边抽吧,抽到就剩一把骨头了,你也没有肉可卖了,你就――我的话还
没有说完,我看见梅若夷突然冲上来,我的脸上立刻热辣辣的挨了一下。然后她
的另一只手也朝着我的脸颊飞过来,这时候我敏捷地把她的手抓住了。我看见梅
若夷胀得通红的、愤怒的脸。她看着我,就像一头凶恶的母豹。看见他的这种样
子,我反而不那么生气了,我甚至还有一种快感。我松开她的手,把它甩到一边
去。

    我说,你还要打我吗?我不打你就算便宜你了。

    她忽然不再纠缠我了。她坐在床上,哭起来了。她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下来,
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那样。她坐在那里的姿势又有一点滑稽,仿佛一个迷路的孩
子。唉,她看上去真是孤单。也许我刚才的确说得有些刻薄了,可是,她的这一
切太让我失望了。难道让我赞美她,说她吸毒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吗?她怎么可以
这样啊?

    你还好意思哭?我还没哭呢,你倒哭了?

    我说完这句话,忽然感觉到悲伤;然后我听见自己的眼睛里有泪水汩汩作响,
并且漫过我的眼睛。就好像我的这句话是对于泪水的某种指令。这真是太奇怪了。
我一个大男人,居然就如此容易的开始流泪。随着泪水数量的增加,我听见自己
发出了难听的、仿佛野兽一样的声音。我和梅若夷,曾经如同两小无猜的孩子,
她对于我原本陌生,但是几年过去,她差不多是我最后的、最好的安慰。现在,
我一事无成,她吸上了毒。我一边哭,一边想,这些年过去,我其实一直在喜欢
着梅若夷。甚至,我爱着梅若夷啊。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哭泣。我哭泣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就像一个愚蠢的演员。
她停住了哭泣,看着我。然后,我的样子把梅若夷逗笑了。

    梅若夷(8 )

    她拍我的肩膀。她说,哥们,别哭了,我们高兴点吧。

    我要喝酒,我呜呜咽咽地说,我要喝酒。

    我找到酒,倒到酒杯里。起初她不想喝,我说,你还想摆出纯洁的样子吗,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可笑?

    她看着我,就仿佛惊诧于我的言语,然后她拿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说,这就对了,反正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不多了,你就痛痛快快地和我
喝一场吧。

    我们很快喝高了。我们面对面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因此我们就
拼命地喝酒,就好像在进行比赛那样。我看着她,她身体上的气味正在逐渐消失,
逐渐令我陌生;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喝酒了。我曾经那样的喜
欢她大笑和裸露的样子,但是现在,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她吸毒,和那些下流的
男人鬼混,她的肉体早已经破烂不堪,还有什么让我留恋的呢?唉,我看见她的
样子就感到难过,如此肮脏的身体,我居然还深深迷恋。当醉意朦朦之际,看见
梅若夷放浪无耻的神情,内心里再一次涌现难以摆脱的厌恶和憎恨。

    她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我听见酒经过她的嘴和喉咙。她看着我,好多次都是
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她是想解释什么吧。可是那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她要是那
样做,只会让我们彼此更感觉到羞愧。我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她看出了我的心
思,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的哪些东西在发生变化。

    我们喝酒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不久就喝完了房子里所有的酒。之后我在房间
里来回走动,试图在哪个角落找到一些酒;在

    客厅里我撞到茶几,然后可笑的倒地,就像一只四脚朝天的螃蟹。我还在那
里大笑。梅若夷走过来扶我,结果她也倒到地上了。她于是也大笑起来。我看着
她。她身上的气味让我恶心。

    你该走了,我说,你老待在我这里干什么呀?

    我不走,她说,我还要喝酒呢。

    她这时候坐在地上,一只手在空中轻飘飘地挥动;她还在笑,就跟一个妓女
那样。

    酒已经喝完了,我说,你就赶紧走吧。

    我不走,她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笑,你和我在一起?你也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再说,你和我在一起有什
么意思,我一没白粉二没钱的,哪能养得起你这么一号大人物?你还是赶紧离开
这里吧,要不然我就要赶你走了。

    我不走,她说,我不走。

    你还要缠上我不成?这是我的房子,你总赖在这里干嘛?你走不走?你还不
走?那好吧――我打电话给警察好了,你有什么事就跟他们说吧。

    我在地上爬,试图站起来;我真的想给警察打电话。她和我如此纠缠不清,
无非虚情假意而已,我根本没必要和她这么逗留下去。我想自己安静一会。我讨
厌死她了。我终于要站起来了,我看见扔在沙发上的电话。

    这时,我的身体被梅若夷抱住了,她身体上柔软和灼热的气息一下子把我包
围了。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哥哥,你不要赶我走,她说,你不要赶我走。

    我回过头。我看见梅若夷泪流满面。泪水冲过她脸颊上薄薄的脂粉,她的脸
看起来千孔百疮,肮脏不堪。

    她抱住我。我感觉她的脚在移动。她的泪水弄湿了我的身体。她在移动,把
我带到床上。然后,我看见她迅速的脱去了衣裳。我看见她的小小的乳房,白皙
的肌肤,光滑的大腿,微微鼓起的小腹。然后,她开始脱我的衣服,她的手在迅
速的滑过我的身体。我看见自己难看的、赤条条的身体。她拉住我,把我拉到她
的身体上。她的身体是如此的热。如此的饱满。她抱着我,两条腿从我的身后紧
紧缠住我,然后,我感觉到细密的毛发抚过我,光滑的小腹在鼓一样敲打我。我
伏在她的身体上,就像是浸泡在温暖甜蜜的奶水里。她那么热,那么完全的张开
自己的身体。我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

    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我要是不说,也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在许多时
候,都会被自己的眼睛和自己可笑的经验所蒙蔽。除非我们有幸运的时刻,有偶
然的时刻,可以用自己的手触摸。就像在之前我所认为的那样。

    梅若夷(9 )

    我曾经恶毒的想象,梅若夷的身体肮脏、腐烂和松弛,在她的身体之上,遍
布暴力和肉体狂欢后的伤痕。在她的放纵背后,有一个下垂和麻木的子宫;她所
有的呻吟都来自娴熟的假装。

    但是这不是事实。她的身体干干净净。在我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发出了
真实的、完全的疼痛与叫喊。她的肉体紧凑、结实,令我也感觉到疼痛。

    这就是事实。我看见我喜欢的梅若夷,在喊叫过后,留在我的床铺上的新鲜
的血液。

    一个处女也许证明不了什么;但是,它却可以阻止一个平庸的男人愚蠢的、
自以为是的对于她的肉体的想象。

    我一个人在房子里睡了两天我一个人在房子里睡了两天。我呼呼大睡,酣畅
淋漓,不知道汉唐魏晋。也许是我过于疲倦的缘故吧。有很长一段时期,我的睡
眠都出了问题;在夜晚的床榻之上,我思绪万千,浮想联翩,缺乏安全感。现在,
所有的恐惧一扫而空,我的内心空空如也,美丽如新――如此睡眠真是前所未有
啊。

    我感觉到,一切都会得到圆满的解决。也许,很多事情并非我所认为的那样
糟糕。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感伤;我期待的事情
非常之多,想起它们我就会兴奋不已。比方,我会认认真真继续我的学术生涯,
在我的有生之年,写出《虚隐评传》这部作品;即使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或者,
它仍然遭受诋毁和诽谤,就像现在这样,但如果我放弃名利,这些东西也许就会
变得无关紧要;最重要的地方在于,我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再比如,我还在期
待我心爱的女人回来。时间在慢慢流逝,我却从来不曾减少对于余楠的思念之情
;相反,随着许多事件的发生,对于余楠的渴望更加强烈。因为一些不可靠的东
西被时光淘汰,另一些东西则会越发的清晰和明确。在我的生活里,曾经出现过
许多女人,她们也曾经带来了缤纷的色彩,然而现在,许多女人烟消云散,除了
简单的回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在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之后,我开始给余楠写信。几年来,我写给她的信件共
计42封。你知道,这些信件其实从来就没有寄出去;它们被装进信封,然后整齐
的摆放在我的书架上,就像我精心保存起来、准备不断阅读的书。它们还像是随
时准备飞行的鸟群,一旦明确了方向,它们就会展翅飞翔。现在,它们安安静静
的躺在那里,最早的信封颜色已经显得陈旧,最新的一封则像是前者分娩出来的
小小婴孩。我试着从头阅读它们。我惊奇的发现,多年以后,自己的变化是如此
之多,唯独对于余楠,却保留了一以贯之的思念;甚至,那些句式和词语都是那
样的相近,最早的和最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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