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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江花红似火-第54章

小说: 江花红似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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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们怎么问,他始终不承认是在地下挖的。我们这不是正在研究这事嘛。”
  高大川说道:“陶义他是个当兵的,因超生受到了所在部队不恰当的处理,
  故一直在K军大院上访,现正在解决过程他的问题的过程之中。你们和K军信访办联系过吗?”“我们和K军联系过,他们说,他是上访人员,自己惹的事由他自己负责,他们不管。”段长说。高大川说:“军队的人军队不管不好吧?现在他们找到了我,那就由我来管嘛,但我只能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来管,我不代表任何组织。”
  段长说道:“我们不谈他在K军上访的事,我们只是谈他关于电缆的问题。”
  高大川说道:“是的,我们只能是谈电缆问题。”
  段长说道:“如果真是他从地里面挖掘出来的,那当然是属于破坏,按相关
  规定,破坏电缆是要判刑的。”“现在的问题是否属于破坏?”高大川反问道。接着又说道:“按你们的说法是有人来报告的,是吗?”“是的。”“那报案的人是什么人?”高大川反问道。“是一个拣破烂的老头。”“你们接到那个拣破烂的老头报案之后,是否马上就到现场去了?”“马上就去了。”“到现场之后是否查看了现场?”“那是当然的。”“检查时发现什么证据了吗?”“看到了他车上的两截电缆。”“那是什么电缆?”“是电话线电缆”“是现在使用的通信电揽吗?”“是的。”“是现在车站使用的通信电揽吗?”“是的。”
  这时,高大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站起身来边说道:“对不起,有个事要
  打个电话,借用一下电话。”“用吧。”
  高大川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随便与老伴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
  坐位上,接着又问道:“你们当时发现他车上还有什么东西?”“都是些破烂东西。”
  “那请问,现场有没有挖掘过的坑?”“那里是乱七八糟的工地,我们没有去查找挖的坑。”“地里面有没有被挖断的电缆断头?”“没有进一步去检查。”“还有,当时他们手里有没有用于挖掘用的镐或是铣之类的工具?”“没有看到。”“你们的电话受到因电缆问题的影响没有?”“这倒没有。”
  这时,高大川胸有成竹地说道:“既然这几个问题都不存在什么问题,那是
  否可以得出结论,陶义没有挖掘电缆,因此,就根本不存在什么破坏的问题。你们说是不是?”“你这样说,倒是个理,不过……”
  这时高大川打断段长的话说道:“段长,是否把陶义叫来,我们再共同核实
  一下当时的情况?”
  段长没有理由拒绝高大川的提议,便说道:“好吧,”于是,他们把陶义叫来
  了,当陶义进门看见高大川在里面,马上就大声喊道:“高政委,我冤枉啊,我没有挖掘他们的电缆,是人家诬陷我的呀!”
  高大川说道:“陶义,你不要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你先坐下
  慢慢说。”他转而对段长说:“段长,我们共同来问他好吗?”“好的。”段长同意说。高大川说道:“请段长先问。”
  段长问道:“你那三轮车上的两节电缆,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陶义答道:“我就是在地面上拣的,不是从地里面挖掘的。”
  高大川插问道:“有别人看见吗?”
  陶义答道:“当时那儿没有别的人,就只有和我们一起拣破烂的那个老头。”
  段长问:“你有什么能证明不是你从地里挖的?”
  陶义说:“我早就给你们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带得有挖掘工具,拿什么来
  挖掘埋在地下的电缆呀?再说真是把电缆挖断了,你们的电话还能通吗?”
  高大川听到陶义说完之后,又问道:“你车上有几截电缆?”“两截。”“有多长?”“有一节约有两尺多长,另一节约有三尺多长。”“怎么会是两节呢?”“拣到时就是两节。”“两节是在一个地方拣的吗?”“不是在同一个地方拣的,而是在两个地方拣来的。”
  这时,高大川对段长说道:“段长,我看问题已经很清楚了,‘挖掘电缆,破
  坏设施’的问题,是根本不存在的问题。根据是:一是他们没有带挖掘工具,电缆是埋在地下面的,没有挖掘工具是得不到电缆的;二是挖掘电缆必然要留下挖开的深坑或深沟,而且长度起码是在两米以上。刚才我到现场去看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什么的被挖掘过的深沟;三是如果真是电缆被挖了,你们的电话线怎么还能通话呢?我刚才也用过了,电话的确是畅通的。”
  高大川稍停顿后接着说:“不过为了进一步证明这一点,我还有提出一个问
  题,那就是报案人不是别人,而正是一个和陶义一样拣破烂的人,而且,报的也是关于破烂的事,我认为这中间的问题值得思考。”
  高大川说到这里时,陶义立即插话说道:“这个老头,我们经常碰面,还曾
  抡着拣破烂哩,他后来发现我们是外地人,便不让我们在所谓的‘他的地盘’上拣东西。”
  高大川接过陶义的话头说道:“这个问题就更清楚不过了。这完全是因为争
  地盘、抢破烂而故意诬陷!段长,你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说到这里,段长干净利索地说道:“好啦!这事就算了吧!”
  陶义说道:“算了是可以的,不过,我要提个意见,你们不问清红皂白,就
  把我关了半天,刚才审我时,还把我锁在暖气上,硬是要逼我承认是偷电缆,是破坏,要我写材料,我不写,你们代替写好后,还非要我签名,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段长说:“当时我们是当破坏行为来处理的,既然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就算
  了,对不起,那就算是一个误会吧。”
  高大川听对方如此说,他觉得应该时可而止,到此可以了结了。便说:“陶
  义,段长已经说了‘对不起,就算是一个误会’的话,我看就算了吧,他们也是在执行公务,还是一种高度责任心的表现,因此,其他的都不要说了,好吧。”
  陶义说:“我的三轮车还被他们推走没收了,得把它还给我,我还得靠它找
  饭吃哩。”高大川说道:“段长,是不是把三轮车还给他们吧。”段长向他们的另外一个同志问道:“他的三轮车在哪?”旁边一个同志答:“在楼下一间屋子里。”段长说:“你们下楼去一个人把车拿出来还给他。”那个同志应了一声后,对我们说:“跟我走吧。”
  高大川带着陶义和江花,告别了公安段段长,下楼接过三轮车,这件事到此
  就算是解决了。第三节
  高大川按响了总部首长家的门铃,公务员小王给他开了房门,说道:“高政
  委您来了,请进。”“首长在吗?”“在,请进吧。”
  高大川进到了客厅里,公务员小王说:“请坐吧,我去告诉首长。”“好的。”高大川回答说。不一会儿,首长从他的书房来到了客厅,高大川起身问候道:“首长您好!”
  首长说道:“大川来了,坐吧。”
  高大川坐下来说道:“首长难得有像今天这样一个休息日呀。”“是啊,的确难得有一个休息天能没事的。”“可是,我又来了,让你照样休息不了,不好意思。”
  “不要说那些了,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件小事。”
  “私事公事?”“可以说是公事,也可以说是私事,但归根到底还是公事。”“这话怎么讲?”
  高大川便开始向首长汇报起陶义的事情来。他开始就扔出一个包袱,说道:
  “首长,我要向您报告一个新闻。”“什么新闻?”首长反问道。“您肯定会感到新鲜。”“是嘛,怎么个新鲜法?我倒要听一听。”“您是否听说过一个普通一兵,遭遇到了无情打击,在部队和北京先后上访了十二、三年的事?”“什么?一个兵在北京上访了十二、三年?”“没有听说过嘛?”“没有听说过,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兵呀?”“一个志愿兵。”“一个志愿兵?还能有多大的事?竟然上访了十三年,什么事?”“因为生了一个第二胎,遭遇到了无情地打击。”“你说的是K军的事吧?”“是的,是K军的一个志愿兵,怎么?首长知道了?”“昨天我刚看到信访办的一个呈批件,报的就是这个问题。”“今天我就是为这个‘兵’的事而来找您的。”“呈批件写得很单,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大川开始说道:“这件事是这样的……”高大川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说了一
  遍之后,接着强调说道:“这件事有三点我要强调说明一下,一是实在具有典型性,且有矛盾激化的可能性;二是这事关系到我们如何对待一个‘兵’的原则问题;三是这件事还与我有一点特殊的关系。”“哈哈!是吗?这件事还与你有一点特殊关系,到底与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呀?”“是一种情难断,理还乱的特殊关系。”高大川开玩笑地说。“嘿!什么‘情难断,理还乱’,到底是什么关系呀?”首长满有兴趣地问。“首长,您想听的话,我就说给您听听。”“扼要说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难断,理还乱’?”首长还真有兴趣想听听,便盯着问。
  高大川说道:“陶义的父亲,是我当年在阳安铁路工程指挥部当军代表时的
  一个在施工中牺牲的隧道工人,牺牲后被总指挥部授予‘阳平山英雄’;陶义的爱人江花,是当年她妈妈在乘船途中出生的,还是难产,十分危险,恰好我与她同路,遇上了这桩事,是我帮助了她,并给了她200CC O型鲜血,之后,又要我给婴儿取个名以示纪念,江花这个名字就是我给取的;更是令人难忘的是,江花的父亲在朝鲜战场上曾经救过我的命。首长,您说说我与她们一家人之间这不是‘情难断’吗?可是要从‘理’上讲,这中间既不存在伦理关系,就这些‘情’之间,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完全是一种偶然巧合,这不是‘理还乱’吗?”
  “啊!看来还真是‘情难断,理还乱’啊!”“首长,您说这事我该管不该管?”
  “看来你和这一家人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还真是特别,该管,该管。那
  你为何不早点管,现在都十三年了你才管?”“过去我不知道,前不久是我老姐夫来信说起这事,要求我帮忙,我要帮忙我就得了解况,结果就是在我了解情况的过程中,得到了这些已经断绝了多年的关系。”“你这事,还有点戏剧性啊!可以写成一部不长不短的小说啦。”首长开玩笑地说。“等我将来休息之后再写吧。”高大川接着说:“首长,这事您一定得说句话,帮助陶义他们把问题给解决了。现在,情况您已经了解清楚了,我想您不会推辞吧?”“大川啊!大川,你行!我就看在你这种‘情难断,理还乱’上面,我就说句话,但下面部队听不听,那就难说了。”首长答应说。“您说了话,下面再不听,那还了得!真要是那样的话,我看基层单位的那几个领导的胆子也太大了嘛!”
  首长听后说道:“大川,这样吧,我写一个条子,你亲自拿着去找K军政治
  部田主任,向他当汇报,让他出面给下面基层讲,要站在政策的高度,从大局出发来处理问题,要正确对待一个兵的问题,一个兵出了点问题,要按政策处理,不能胡来,更不能整人,要他们做好工作给改正过来,给人家一条生路。”首长严肃认真地说完之后。高大川高兴地应声说道:“好好好!这样更好些。”
  说完之后,首长,拿起笔来写道:
  田主任,你好!
  据信访办报告,你部某团有一个名叫陶义的志愿兵,因生二胎遭到‘双
  开’和撤销志愿兵待遇的严厉处罚。地方政府证明不属于违法超生,仍不给予纠正,致使人家无法生活,一直申诉、上访长达了十二年之久,问题至今未得解决,这是一个到底应该如何对待士兵问题的典例子。我感到问题是严重的,对我们的士兵不能采取这种态度。要知道士兵是我们革命队伍的基础,即是真的犯了错误,也要抱着爱护和关心的态度来进行教育,处罚是教育的一种手段,而不是整人。这种对待士兵的恶劣作风,绝不能让这种恶劣作风在部队存在,要严肃查处造成此案的相关干部。陶义的问题应该尽快给予恰当解决。有关问题的详细情况,由高大川同志当面向你汇报。
  广 天
  1997年 5 月 28 日”
  首长写完后,又看了一遍,便将条子交给了高大川,说道:“你拿这个条子
  去找田主任,当面给他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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