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红似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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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稍停了一下,想了一下后说道:“陶义呀,有这样一个人,上访多
年了。”“他的事情,具体情况你知道吗?”“知道,就是因为生二胎,遭遇双开,他上访时间很长了。”“是的,有好多年了吗!一直未得解决,现在还在上访。”
“是这样的。”“一直得不到解决的原因是什么?”“怎么?你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啊?”“陶义是我家乡那边的一个乡亲,你看什么时间我们面谈一下可以吗?”
“可以,如果你义为需要的话。”“主要问题是在下面吧?”“这件事的关键是在K军种总部,我们给他们说过多少次了,军种信访办说是基层组织不得劲,不愿意解决,故就这样拖着。”“为什么?下面不解决的理由呢?”“他们说当时处理并没有错。”“不管怎么说,也得给出路啊!”“我们也是这么说的,怎么也得让人家有活路才对呀!但下面就是顶着不办,这种情况我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又不能代替,只能是说服,真是一件难办的事。”“依你的经验,这件事怎么才能有效地得到解决?”“关于这个问题,三言两语不好说。”“这样吧,我哪天到你那里去一趟,我们当面说吧,你看怎么样?”“行啊,来吧。”
在总部信访办公室,高大川和王兰两个人正在谈陶义的事。
高大川说道:“陶义这个人和我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和我老家亲戚有
关系,受亲戚所托,故问一问,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王兰说道:“这个人的事时间是很长了,一直未得解决,后来虽然得到解决,
但后来又折腾回去了,主要是下面阻力太大了,看来这件事恐怕得有首长出面才能解决。”
高大川叹息道:“这事还真是够难解决的啊!”
王兰说道:“关键是下面顶得太历害了,因此,没有相当级的首长出来说句
话,恐怕是很难解决。”“怎么样才能让首长出面呢?”“那得有个东西报到上面去。”“可不可以,由信访办专门写个文字材料,给主管首长报一下,请首长批一下?”“真要想解决问题,恐怕只有这样做才行。”“这样办是正道,好说一些,那就这样办?好吗?”“行,由我们写个关于陶义问题的呈批件。”“好的,那就谢谢了。”
王兰说道:“既然这件事与你有点关系,你又出面来协调,那我们就共同努
力,争取把这个老大难问题解决算了,也为部队消除一个隐患。”
高大川说道:“对的,就得从为部队消除隐患这个角度不考虑,问题解决了,
既为部队消除隐患,又抓住了一个不重视兵的问题。”
王兰说道:“你这个意见很好,是一个立得住的理由,那我们就共同努力吧,争取把这件事解决了。”
高大川说道:“由你们信访办来主办,我来配合,等你们把呈批件写好了,
呈报上去时,你给我通个信,我也出面找一找首长,共同促进这件事情的解决。”
王兰说道:“好的,就这样办,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联系。”“就这样办,好,我回去了。”高大川说完后,起身要走。“快到开饭时间了,就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吧。”“不了,再见。
高大川回到家里后,和老伴坐在客厅里谈论着陶义的事情。
老伴问道:“情况怎么样?都有了解清楚了吧?”
高大川说:“经过从各方面了解,事实基本上是清楚了,情况是属实的。”老太太问:“你感到有可能解决吗?”
高大川说道:“有可能解决,但要看我们怎么做法。今天我从空军政治部出
来,还到陶义住的地方去看了一下,使我很有感触。”“怎么啦?有什么感触呀?”
“一个地窝棚,实在是没有法看,真是够苦的,看后心里感到很不是个滋味。”
“是吗?太困难了。”“在一个地坑里面搭起来的一个棚子。”老伴问道:“长年累月那怎么过啊!”“那也得过呀,不然他到哪里去住?”“真够惨的,得想办法帮助他解决才好。”
高大川说道:“今天还了解到一个新的情况,让我更加感慨。”“什么情况呀?”
“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一个情况。”
老太太一听更是上心了,便问道:“既然你说是让我想不到的情况,那就不
要我去想了,你说说吧,究竟是什么情况?”
高大川带着深沉的情绪说道:“你知道陶义的父亲是个什么人吗?”
老太太纳闷地问道:“他父亲是个什么人呀?”“真是让我太意外了,他竟然是当年我在阳安线上军管时的一个被塌坊压死的铁路工人。”
老太太也被这一情况惊讶了,便感叹地说道:“怎么?他的父亲竟然还是你
当年铁路军管时的一个工人!?”“你还记得那天我问小花她爷爷情况时候的情况吗?小花说他爷爷是个铁路工人,但具体情况说不清楚,当时,我就有点感觉,今天,我特地问了陶义,才把情况弄明白了,原来他的父亲竟然是当年的银平山英雄陶长林。”“唉呀!一个革命烈士的后代竟然遭遇到了如此遭遇,唉——!看来这个忙你得非帮不可啊!”“是的,这情况的出现,我是得帮助他,而且是非帮不可啊!”“问题是能不能解决得了?这么多年都没能解决了的事,我看没有那么容易。”
高大川说道:“是啊!是没有那么容易,但这事尽管是困难重重,我们也得
要帮他,总得让他有一条生路嘛,力争能还他一个公道!”“从给出路这个角度来说的话,也得给他解决问题,我看,还是有可能解决的。”“现在是考虑通过什么办法来解决。”高大川思量着说。“我看,必须有相当一级的领导出面说话,否则,很难办。”“是啊,如果有必要就得找领导说话。”“因为这么多年了,大家都麻木不仁了,他又是一个‘兵’,就是没有人理,没有人管,十多年没有得到解决,不就是说明了这样一种情况嘛。”“是的,确实是这样。”“那你打算找谁呢?谁肯出面来为他说话呢?”“要找的这位领导,首先,是要具有同情心的人,二是要敢于出面说话的人,第三还得是我能搬得动的人,不具备这三点是不行的。”
老太太说道:“那你准备找那位?”
高大川说道:“我想先找找总政领导试一试。”
老伴:“那就试试吧,先找找总政的有关领导,不行时再想别的办法。”
高大川说:“我要再想一想。另外,我必须准备一份情况汇报材料,光凭嘴
说还不行。”“是的,有一份文字材料更好些,首长也好在上面批示。”“我得考虑这分材料怎么写好?要十分简明扼要。”“要是能帮助他们解决了十多年没有解决的问题,那该多好!”第二节
高大川和老伴散步回来,刚上楼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屋子里面的小玉正在说
话,还夹杂着哭泣的声音,老伴有些着急了,便大声叫道:“开门,小玉!”“唉!来了。”小玉应声道。房门打开了,小玉的脸上还挂着没有擦拭干净的泪痕。
老伴惊奇而又着急地问:“小玉,你怎么啦?你在和谁说话?”小玉说:“电话,我在接电话。”老伴问:“接电话?谁来的电话?”小玉说:“我妈妈来的。”小玉边走边说。老伴问:“你妈妈来电话了?”“是的。”小玉说完后,又拿起放在写字台上的电话,给对方说道:“妈妈,你等等,爷爷奶奶回来了。”
高大川问道:“小玉,怎么啦?你妈妈有什么事呀?”这时,小玉含着泪水叫了一声“爷爷”后,再也说不下去了。高大川和老太太异口同声,有些着急地问道:“你妈妈到底怎么了?”小玉抽泣着说:“我爸爸……。”高大川又问道:“到底是你妈妈,还是你爸爸?”“我爸爸……”小玉说。老太太着急地问道:“你爸爸怎么了?”小玉只是哭泣,我又追问道:“你爸爸出了什么事?”“他,他,他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小玉连哭带咽地说。“被公安局抓起来了?!”
高大川急忙从小玉手里夺过电话,问道:“喂!你是江花吗?”对方传出来的话语:“我是江花,您是高政委吧?”“是我,江花,发生了什么事?”“高政委,陶义他被公安抓走了!”“因为什么事?”“ 我们在西客站工地上拣破烂,被铁路公安抓走了。”“拣破烂怎么会被抓呢?”“铁路公安说他搞破坏,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可怎么说都不行,他们硬说他是在搞破坏。”“他现在哪里?”
“在西客站公安局。”江花又接着说道:“高政委,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打电话找您,请您出面给说说,把陶义弄出来吧,我求您啦,请您务必要帮忙。”
高大川听后,没有说出话来。他想:“铁路公安,他们能听我的吗?”江花在电话里喊道:“高政委,我求您啦!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呀。”
高大川犹豫了一会之后,问道:“江花,你现在什么地方?”“我在西客
站北门边上,高政委,您一定要来哟,我在这儿等您。”“我知道了。”
高大川放下电话后踌躇起来……小玉在旁边急得直哭,她哀求着说:“爷爷,您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呀!”说着说着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嘴里喊着:“爷爷——!爷爷——!”高大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说:“起来!起来!”
老太太被小玉的行为感动了,她说道:“您就走一趟,到现场去看看情况再
说吧。”
高大川说道:“我并不是不想帮助,只是情况不清楚,冒然行动妥当不
妥当?”“去看一看再说,如问题不大,就说一说。如问题的确严重,那就再慢慢说吧。”老伴说。高大川一横心,说道:“行!我去看看。”说完后拿起电话给车队打了一个电话,说要一台车,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放下电话后,就出门下楼出发了……
到达西客站北门边上,江花先看到高大川,便跑过来高兴地说道:“高政委
您来了,太好了,麻烦您了。”
高大川问道:“怎么回事?”江花说道:“我们在工地上拣破烂,其中有两截坏电缆,另外一个拣破烂的老头,听我们说话是外地人,便说:这个地方是他的范围,不让我们拣。我们说:拣破烂还分什么你的范围和什么我的范围?于是,没有听他的,只管拣我们的。于是,那个老头便跑去叫来了公安。说我们破坏车站的地下电缆。于是,公安就问我们为什么要搞破坏?我们说既没有偷,又没有抢,更没有破坏,我们拣的都是散落在地面上的废旧品,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破坏。但公安同志就是不听,硬是把陶义给带走了,三轮车也被他们拉走了,我见事不好,就跑到来给您打电话来了。”
高大川问道:“他们为什么没有把你也抓去?”“我见事不好,我就赶快跑了,好报信呀。”“你说的都是真话?”“绝对是真话,我不敢说慌,高政委我向您保证,如果我是说慌的话,您就不再管我们的事。”
高大川一听江花敢说出“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您就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的话来,他的心似乎踏实了,说明她没有说假话,于是,高大川就相信她了。但他想为了好说话,必须掌握第一手情况,于是,他对江花说:“你带我到你们拣电缆的地方去看看。”
江花说了一声“行。”便带着高大川到现场去了,她指给高大川看了一看之
后,高大川和江花便走进了车站公安局的办公室。
屋子里头,几个人正在谈陶义的事,高大川上前打招呼后,便自我介绍说:
“我姓高,在总政治部工作,我是为陶义的事情而来的。”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同志站起来向高大川伸出了友好的手,有礼貌地说道:“同志你好!请坐。”高大川回应道:“谢谢。”另外一个同志递过来了一杯开水,说:“请喝水。”“谢谢。”高大川仍然是有礼貌地应对着。那位高个子开口问道:“请问你是陶义的什么人?”这时,旁边一位女同志插话向我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段长。”
高大川忙说道:“段长,你好!我是陶义的乡亲,听说在今天上午,他被你
们抓起来了,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特来看看。”“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西客站正在建设中,工地上的建材很多,秩序也比较乱。上午有个老头来向我们报告,说有人在挖电缆,我们的人马上赶去了,看见陶义他的三轮车上真有两节电缆,当我们问他时,他说是拣的,不是从地里面挖掘出来的,为了搞清楚问题,我们便把他带到这里来了,不管我们怎么问,他始终不承认是在地下挖的。我们这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