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红似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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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了感动,所以,也支持了我们,还办了一个手续,医院的人签了名,派出所还盖了章。”陶义说着就把那份正明拿了出来,递给了高大川。
高大川和老伴听了陶义江花的话,又看了那个文字证明,他们被江花陶义的行为所深深感动,夸道:“你们自己如此困难重重,还能接收下这个苦孩儿,令人感动呀!”江花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政委,阿姨,要是你们看到当时那场景,也会这样做的。”高大川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辛苦些吧,把这个小孩带好,让他不等式大成人,不要孤负那个男人死前的重托啊!”江花和陶义同声应道:“我们既然接下来了,就一定要把他抚养好,政委你们就放心吧。”高大川和老伴为两个落难人的行为深为感慨。高大川老伴,急忙拿出糖块来给小超吃。江花对孩子说道:“小超,快谢谢奶奶。”小超说了一声:“谢谢奶奶。”“人不要说,这孩子还真乖。”第二节
一阵寒喧之后,高大川这时把话题一转,带着沉重的情绪说道:“小陶啊,你的材料还真不少哩。”陶义应道:“要是详细写起来还要多。”陶义马上反问道:“政委,我写的材料您看后如何?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你那些材料,我仔细地看了一遍,大致情况看明白了。”
“看政委还须要什么材?”陶义急忙说道。
“小陶啊!你还真能写,那么大一本子。”高大川带着赞扬的口气说。
陶义说道:“政委,不是我能写,时间那么长,十二年的事呀,要详细写
来何止这些,不知要写多厚一打子,如果要编成小说的话,还可能是很厚很厚的一本哩。”
高大川说:“你倒不要说,这事还真是一篇小说的好素材哩。”
“如果写小说的话,只有等政委您来写了。”陶义的话刚刚说完,江花实在是有点闭不住了,便打开了她那张灵巧的嘴,插话道:“高政委,阿姨,我们的事就全靠您们二老啦,请您们多费心,无论如何您们一定要帮助我们啊!不然,我们真的没有活路啦!陶义他已经不止一次要死要活的,弄得我真是没有办法,有一次到部队去要求解决问题时,不仅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还挨打了一顿,气得他真是想死呀,不过当时我也有点顶不住了。政委,阿姨,我们上访十二年啦,部队就是不理不管……开始是要房无房,要地没地,一家人还没有户口,现在我和孩子们虽然是有了户口,有了几块不茅之地,但是,还是没有房子住,陶义他也没有工作,一家四口怎么生存呀?不就是多生了一个娃儿嘛!开除党籍还不行,硬是要断我们的生路啊!想当年还是个先进的陶义,今天落得这样子,我们能想得通吗?政委,阿姨,陶义他真要是死了,我和两个孩子什么都没有,日子那该怎么过啊?!”她说着说着,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高大川听了江花快言快语,机关枪似的一席话,他心里也是酸酸的。便宽慰道:“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更不要想不开,千万千万不能做那种寻短见的事,绝对不能干出那种事来。”
高大川又转过脸来对陶义说:“江花说得对,你要是死了,你倒是解脱了,她和孩子怎么办?”
陶义说道:“高政委,阿姨,你们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真是在苦海里泡着的呀,而且是苦海无边啊。”
老太太连忙插嘴劝道:“你们一定要记住老高的话,千万不要想不开,更不能做出想不开的蠢事来,我想,问题总是能够解决的。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我们党对反革命还要给出路嘛!哪有不给你们生活出路的道理呢?”
江花说道:“要是像阿姨和政委你们这样说就好啦,就不会有十二年的上访了。
陶义说道:“十二年了,事情还没有结果,真的,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次只有靠您帮忙了,政委,我们的全部希望都在您和阿姨身上了,要是你们帮助我们解决了问题,我们将永世不忘你们的大恩大德。”
“是啊!我们决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大德啊!”江花重复着陶义的话,说着说着,就往地上跪。陶义见江花跪下,他也跟着跪下了。这时,小超也哇哇地哭了起来。
高大川和老太太急忙起身将两人拉起。说道:“不要这样,快起来,快起来,看!把孩子都吓哭了,我们一些起想办法,尽力做工作就是啦。”
老太太一个劲地叫他们:“不要急,不要急,快给孩子喂点水。”江花起来后,拿出包里的奶瓶塞进小超的嘴里,孩子不哭声了,激动的情绪慢慢地安静下来了。
江花那快言快语的嘴,这时她又开口了,她说道:“高政委,阿姨,我们坚定不移地相信党,我们来北京就是相信党啊!我想,我们的党是不会不管我们的,我们的问题是一定能够得到解决的。”
高大川紧接着说:“江花你说得很对呀,要相信党,就是要坚定不移地相信党,你们的问题我相信是一定能得到解决的。”
江花说:“反正这事就靠政委和阿姨了。”
高大川说:“我们一起努力吧。”高大川接着深情地说道:“你们经过了十二年的磨难,真是不容易哟。今天我让你来是想再向你了解一些事情,我要弄清楚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陶义说道:“行,政委有什么就只管问,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
高大川问道:“第一个问题是:你在生第二个孩子之前,除村长知道外,你
向部队领导说过要孩子的事没有?”
“我没有向部队组织说过,但是部队领导和同志们都知道,因为我爱人怀着
孩子时,到部队来住过一个月,当时,是想在部队生孩子的,因为部队规定,来队探亲家属不得超过一个月,所以又回去了,当时,还带着女儿来的,从来没有人问过什么,更没有人告诉我不让生第二胎。” 陶义回答说。
高大川又问道:“第二个问题,在十多年的上访过程中,你们做过什么过火的事情没有?”
陶义回答说道:“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过火的事,只是去过一次天安门。”“你们到天安门干什么去了?”高大川追问道。“找党啊。”“到天安门怎么能找党呵?”
“静坐。”“静坐能找到党?”“能啊,我一静坐在那里,公安警察就来了。”“只是静坐在那儿?有没有别的举动?”“有,写得有一张纸。”“写了一张什么纸?”
“上面写的是,我要找党,请问党在哪里?”“你写的那张纸有多大?”“没有多大,就有报纸的一半吧。”陶义指着写字台上的报纸说。“没有别的行动?”“没有,保证没有,那张纸条刚刚展开,警察同志就把我们带走了。”“你敢保证没有别的举动?”“我敢保证,决对没有别的举动,在政委面前不敢说假话。”“还到过哪些地方去静坐过?”“所有的信访站我都坐过。”“也都没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举动?”“没有,就是坐在那里,要求谈问题,解决问题。”“如果你在这期限间做过过火举动的话,必须告诉我,不得有隐瞒,知道吗?”“政委,我绝对没有任何隐瞒。”
“你为什么要写那张‘我要找党,请问党在哪里?’的纸?”
“那是我爱人江花的主意,她说,我们要据理上访,决不能胡来,我们要坚
定不移地相信党,可是老是得不到解决,所以,我们就要找党,只有找到党才能解决问题,这也是我们相信党的表现。”
高大川转对江花说:“你这个江花还真有点意思啊,还真有点子。”
江花说:“我只是坚信党,没有别的想法,共产党是为我们老百姓谋利益的
党嘛。”
高大川:“是的,没有错,坚信党是对的。你们还算是坚持住了这点,坚持
住了这一点很重要,这对你们是非常好、非常有利的一条!”高大川又转而对陶义说:“你能听从她的,而且,是这样做了,算是对了。如果你们的确没有做出过任何过火的行为举动,你的事可能还好办点,你那个江花还真是帮了你的大忙啊!”
陶义:“是啊!十多年来她跟着我吃了不少的苦头,要不是她的支持和帮助,
我很难支持到现在。每个关键时候,她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每当我想不开时,也是她劝住了我,不然,我到不了今天。说心里话,我非常感谢她,可是,我的问题至今还是看不到解决的希望。”
“第三个问题”高大川继续问道:“部队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是不是你有
什么事得罪过他们?”
陶义犹豫了一会儿说:“高政委,这叫我怎么说呢?”“怎么说?如实说。”
陶义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是的,我曾得罪过领导,说来让我很无奈也很难
过……”
高大川感觉到了这里面事出有因,便进一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给我听听。”
陶义说道:“当年我当物资保管员时,有一个干部来找我,想从库里拿一件
较贵重的、值钱的东西,我没有同意,我坚持了原则,受到了表扬,后来我在军里面做巡回报告时,还是一个例子,但我在讲时没有指名道姓。从那以后,那个干部更是记恨深深,后来,此人步步高升,成了团政治处副主任,现在又当了政治处主任。再加上上下下,都有他的老乡或老战友,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就商量起来整我,政治处的人公开说:‘你就等到着好果子吃吧’。后来,我要求纠正对我的错误处理时,政治处的人就公开地说:‘有我们在这里,你就不要想翻身’。”
高大川进一步问道:“你在上访中向有关人员说过这事没有?”陶义:“说过。”
“他们怎么说?”“还能怎么说呢,因为与超生问题渗夹在一起,不好说什么,只能说是处理得过重了,让下面部队解决处理过重的问题。”“既然上面说让下面解决,部队为什么又不解决?”“他们说是我们当时处理你的问题,没有错,还是报过上级的,怎么给你解决?要解决由上面去解决。”
高大川说道:“是啊!部队当时确实有要求,要求党员干部自觉执行计划生
育政策,干部党员违法超生,要受党纪处分,还要降级降低衔,此外,还要罚款,而且七年之内不得享受各种困难补助。你虽不是干部,可你是党员,再说你也确实有错,没有申报手续。所以,他们也不是平白无故处罚你,还是报过上级的。说真的,你还真抓不住他的问题,只能是说处理过重了的问题。既然说不出的打击报复,表面上又抓不住他的理由。当然,他们不可能承认是处理错了,更不可能承认是打击报复,这可能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高政委,您说得对,问题就在这里,可是明知是这样,却没有办法。”
“此外,还有一条,那就是说你是部队树立的标兵,标兵出了问题,更是要
严格要求,加生处分,以教育部队,挽回影响。”“是的,他们的确是这样说的。”
“你不要说,这一条你不能说他没有道理。”高大川接着说:“你回去好好想
一想,把刚才我问你的几个问题再写个补充的文字材料,包括你认为是打击报复的问题一起写出来,而且要写具体、写清楚。如果,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你认为需要写的,一起写出来,写好后再给我送来。”“好的,回去后我就写。”陶义爽快地答应着。“不要着急,你这事已经十多年了,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高大川带着安慰的意思说了这样一句。“高政委,我的事就全拜托您啦。”陶义十分恳切地说。“不用客气,我们先把材料弄好了再说。”高大川回答说。
这时,老太太感到他们主要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她便把话题一转,对江花问道:“陆江花!你这个名字叫得很好啊!陆江花是哪几个字呀?”“大陆的陆,长江的江,鲜花的花。”江花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高大川紧接着有点开玩笑地问道:“陆江花,陆江花,你到底是陆地上的花,还是长江上的花呀?”
江花也用玩笑的口气回答道:“生在长江上,长在陆地上,所以叫陆江花。”
高大川没有想到对方回答得这样巧妙,心里产生产了一种兴趣感,便说道:“好!好!生在长江上,长在陆地上。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叫得好啊!有意思。”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一时引来满堂欢笑。
这时,江花话头一转,问道:“阿姨,您家里平常没有找个做家务的人呀?我来帮您二老吧。”
老太太说:“找得有一个小阿姨,出去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