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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江花红似火-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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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同志为‘银平英雄’称号。我们还要举行隆重的追悼会,悼念他们,促使全体人员要化悲痛为力量,以更大的干劲来完成工程任务;我们还要对其家属按照规定进行抚恤,做好家属的慰问和安抚工作,安排好她们的家庭生活。另外,我们还要将他们冲锋在前,不畏艰险的英雄事迹,尽快地整理文字材料出来,广为宣传,要在全线开展一次学习他们英雄事迹的活动,号召全体职工和民兵同志们,向两位英雄学习。”
  高大川久久地沉浸在那段难忘的历史岁月之中,最使他感动而难以忘怀的,
  就是铁路工人们的不惧艰险,勇往直前,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大无畏精神。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时写下的那首悼念诗,他心中默默地朗诵着:
  莽莽银平山,铁锁阳平关。
  白衣虎将今何在?工农今日战犹酣。
  炮声震天响,车流旗浪翻。
  十万铁军齐奋斗,高山恶水有何难?
  打通拦路虎,连天未下鞍。
  今朝痛洒英雄血,铁龙怒吼过雄关。
  他默默地念着那首诗,突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他该不是他的儿子吧!?”
  他又想到姐夫信中所写的“陶义准备和整他的人拼命”那句话,心中更是感到不安,他想到如果真出现那样的事就麻烦了,问题就闹大了,那就不只是陶义一个人的事了,而是关系到部队影响的大事了。他心中暗暗决定,无论如何不能让陶义走到那一步去。
  这时,高大川产生了帮助陶义和江花的强烈愿望。他这样想,不仅是帮助哪
  一个人的问题,实际上是在为我们党工作,是一个共产党员党性的一种表现。想到这里,他要帮助陶义讨回公道的决心开始明朗起来。第三节
  这些天来,高大川被陶义的事情搅得吃不好,睡不香,他万万没有想到,
  我们的部队竟然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士兵,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引出这么多的往事……各种复杂情感纠缠在一起,激烈地碰撞着他的心,无论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甚至是走路,他的心都是在这种特殊情感的激烈振荡中跳动着。但是高大川他还是在冷静地、认真地思考着陶义的这件事到底属于什么样的性质?
  情况是那么复杂,时间是那么长,难度是那么大,管嘛,确实是太难了,不
  管嘛,他又觉得实在是过不去。想来想去,最后决定: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就应该还他们一个公道。
  他想到这里,心情轻松了许多,又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喝起茶水来。他喝着
  茶水,边继续思考着应该怎样去处理才好?他想,首先应该把情况弄扎实,必须把情况搞得一清二楚。否则,等办起来时,万一事实不是那么回事,出现意外情况岂不糟糕!对!必须首先弄清楚基本事实。要弄清事实,必须找陶义亲自谈一次话;还得与K军有关方面接触,与总政信访办接触,从各个方面核实情况。
  高大川打定主意之后,马上拿起电话,拨通了陶义留下的电话号码。“喂!喂!请问你是传达室吗?”高大川问道。“是的。什么事情?”“我是总政的,姓高,姓高,有件事情麻烦一下。”他特地把姓高两字重复了一下。“什么事呀?请讲。”“在你们那里上访的陶义同志你认识吗?” “认识,认识。”“请转告他,让他明天来我家一趟,告诉他总政姓高的,他就知道了。”“好的。请问他知道你家吗?”“他知道的,他来过。”“好吧,我们一定告诉他。”“谢谢。”
  高大川放下电话之后,又端起了水杯,慢慢地喝起水来……他在屋子里头来
  回慢慢地摇晃着,心里想:一个志愿兵,必竟还是一个兵嘛,就因为生了第二胎,还不算违法,竟然遭遇到如此严重的处罚和打击,而且,经过了十多年还未得解决,这是一个十分典型的事情。再加上“江花”这个名字所勾起了的回忆,使他的心确实是沉甸甸的,有些放不下来。
  这时老伴走进客厅来了,说道:“你又在想那个兵的事,是吗?”
  “是呀。”高大川接着对老伴说:“你来得真好,坐下,坐下,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分析分析,陶义的这个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性质的问题?为什么十多年得不到解决?问题到底又在哪里?”
  老伴说:“这件事的确是一件麻烦而纠心的事,看来你已经是放不下扔不开
  的事了。”说完后,便坐了下来与高大川商谈起来。
  老伴问道:“你说商量商量,怎么商量法?商量什么呀?”
  高大川说:“咱们先说说,这件事是个什么性质的问题?你先说说看。”
  老伴说道:“我看,首先得弄清楚陶义他们是不是属于违法超生?到底什么
  是违法超生?”
  “从材料来看,开始是乡政府说他是违法超生,可后来上级地方政府出证明,
  说他不属于违法超生。”
  “既然上级政府证明他们不属于违法超生,就不应该处理人家。开始处理错
  了就应该给人家改正、平反冤假错案。”老太太继续说道:“即便是违法超生,也并不是敌我矛盾,部队那么个处理法是混淆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老伴用传统的思维方式,从矛盾性质上这么分析说。
  “说得好,说到根本上了。”高大川感到老伴说得是正确的,于是,更加赞
  赏。
  “可不是嘛,还把房子给人家扒了,这不是扫地出门嘛!”高大川说道。
  “比扫地出门还励害,双开了,还押送回乡,什么都不管,这不是处理敌
  我矛盾的办法是什么?”老太太愤愤不平地说。
  “嘿!我说老伙伴啊,你的革命锐气还是那么强啊!”高大川逗了老伴一句
  后,又补充道:“你说得有道理,部队在处理上是太过火了,是混淆了两类不同性质矛盾!”
  老伴说:“不是我的革命锐气强不强的问题,本来处理得实在是太重了,不
  给人活路嘛,反革命还要给出路嘛。”刚说完,她又补充道:“这话可是毛主席说的呀!”
  高大川尽可能让老伴谈看法,又说道:“一个兵生了第二胎,为什么遭遇如
  此重的处罚?你说说,这中间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不然,怎么会这样干呢?”高大川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
  老伴说道:“按你的说法,这中间是不是陶义有什么事冒犯了领导?得罪了
  上司?”“我总觉得有点问题……”高大川若有所思地说。“说不定真有点什么原因,借故打击报复。”高大川又进一步提问道:“上访十多年得不到解决,这里面又是个什么问题呢?”“是啊!一个兵的生路问题,上访了十多年都得不到解决,又是什么原因呢?”老伴也跟着思考起来。“这里有个政策的问题。”高大川说。
  “有什么政策呀?”老伴反问道。“军队对党员干部的计划生育有严格的规定,违法超生要给党纪处分,甚至开除党籍。这就是政策。”“那是对干部呀,可陶义他是个兵呀。”老伴辩解说。“陶义是个党员,还是个电机工,还当过司务长,部队领导可能给陶义打了一个‘擦边球’,把电机工也当成干部来对待。”高大川说。
  老伴争辩说:“电机工算什么?就说他是个党员,可他必定是一个志愿兵,
  兵就是兵。党员干部和党员兵,我觉得还是应当有所区别,要求也应该有所不同。”
  刚说完她又补充说道:“就算他当过司务长,那也只是个兵头将尾。”
  “没有区别就是没有政策!”高大川说完后,又补充说道:“上级要求下级改变处理结论,一般是用说服的方式,如果下面硬顶着不同意改,真还不好说。”
  老伴说道:“所以十多年未得到解决。”“有道理,可能症结就在这里边。”高大川说完之后,又紧接着提出另一个问题,他说道:“我看除此之外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在里面起作用。”老伴问道:“还有什么另外的因素?你说说。”“因为陶义是一个兵!”他把“兵”字特别强调了一下。“你是说因为他是一个‘兵’,是‘兵’又怎么啦?”“因为是‘兵’,往往不被人重视。”“你是说,如果他不是兵而是个官的话,很可能就不是这个样子?”“是的,你说有没有这个问题?”
  “按你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老伴同意高大川的说法。“如果说情况真是如我们所分析的这样,那么,这个问题就很难得到解决。”“这么说来就没有什么好办法?或者说就没有办法解决?”
  高大川思索着说:“也不完全没有办法。如果真是像我们所分析这样的话,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走上层路线,请出一位上级领导同志出来,下面就重视了,可能问题就解决了。”
  老伴说:“要是请总部的一位领导出来说句话,就有可能引起重视,得到解
  决?”“是的。”高大川非常肯定的说道。“照你所说,你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难。”高大川感到有把握地说道:“是的,只要是想解决,那就不难。”
  老伴说:“你这个人是见不得不平之事的,爱伸张个正义,报打个不平,特
  别是对那些整人的人是很讨厌的,那你就帮助他们一把吧。”
  高大川没有吭声。老伴继续说道:“一个兵遭到如此打击,也真是够可怜的。
  我看还是能帮就帮他一把吧,我们把整人的人无可奈何,但起码得让挨整的人,能有一条应该有的生活出路吧。”
  “唉!这只是我们的分析,等我和陶义谈完话,搞清情况之后再说吧。”高
  大川尽可能地持慎重的态度。第十八章 正气重升 第一节
  高大川家的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他的老伴去开门:“谁呀?”
  门外人答道:“我呀,我是小陶。”
  老太太打开了门,陶义先问候道:“阿姨好!”
  “进来吧。”老太太说。陶义和江花来到了客厅,陶义见到高大川,他先开口说道:“高政委好!”江花也问候道:“政委好!阿姨好!”
  高大川迎答道:“好!好!,你们坐,坐吧。”
  老太太:“你们坐吧。”
  陶义向高大川和老太太,先介绍说道:“我叫陶义,这是我爱人陆江花。她一定要一起来看看您们,所以,今天我就把她带来了。”
  这时,江花紧接着先开了口,有礼貌地说道:“政委和阿姨那么关心我们的事,我应该一起来看看您们二位老人家。”
  陶义说:“我们没有什么,只是给政委和阿姨带了几个水果。”
  高大川和老太太说:“买什么水果,真是没有必要。”陶义和江花坐了下来。
  高大川看着第一次出现在面前的陆江花,她那朴素无华而聪明俊俏的样子,心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便随意地回应道:“好!好!好!坐坐坐!”
  高大川的老伴指着江花怀抱里的小孩儿说道:“你抱的就是你们那个孩子吗?怎么还这么小呀?”江花忙回答道:“不是的,这个小孩是人家的,不!应该说是我弟弟托附给我们的,不是我们的。”高大川和老伴都糊涂了,问道“不是你们的孩子呀?你们带着干什么呀?”陶义立刻补充说道:“政委阿姨,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孩子是人家的,我们的那个儿子现在在家上学哩。”
  高大川惊讶地问道:“怎么?是人家托附给你们收养的?你们自己都没法过,还给人家养孩子?”他露出了一种非常惊讶的表情。
  陶义忙说道:“政委,的确是人家的孩子。”江花又急忙解说道:“是一个和我们一样遭遇的人,他姓陆叫陆东,他硬是要认我为姐姐,也是超生后遭到处罚打击,流浪来了北京,他那女的受不了这种流浪的苦日子,偷偷丢下他们爷俩跑掉了,男的带着这么点小小孩,身体得了重病,后来没从久就死去了,在死之前他将小孩拜寄托附给了我们,我们就只好把他收下来了。”
  高大川和老伴听后严肃地说道:“就这样简单就收养了?”陶义说道:“不!是经过医院和派出所的。”江花说道:“那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他在死之前,硬是死活要拜寄托交给我们,还给我们下跪说:‘我相信我们,我把这个孤儿交给你们我放心啊’。我们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不管,所以,我们就接受下来了。反正我们已经背上超生的名了,反正都是苦,苦就苦呗。”陶义补充说道:“情况就是江花说的那样,政委,您没有看到那男人死之前苦苦求我们那个样子,您看到也会收下这孩子的,医院和派出所的同志都受到了感动,所以,也支持了我们,还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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