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那些回忆,或许搞笑,或许悲伤-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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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兄弟们全挤在我的床上打牌,没有一个人睡觉。
D始终不记得自己讲过那种可怕的故事,就像我们始终没在校史或传闻中探听到有过故事里的那一场大火,一切都像是过路者的行为,但我总觉得,在那所学校里还隐藏许多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六十九:天台上的人影
再次补遗,酒店篇。
我们酒店只有两层,旁边是五层的港内职工宿舍。当然,能在港内开酒店,各方面关系肯定是打通了的,所以有段时间,酒店里的服务员和厨子们也住在那里。后来,发生了些恐怖的事情,他们全部搬到了另一个职工宿舍去了。
大家知道,我对闹鬼这类事有着十分的兴趣,所以打听的格外清楚。
那时服务员们住在三楼,厨子们住四楼。有一晚某位本应住在四楼的厨子摸去了三楼,找他的相好进行超友谊关系。男欢女爱,只要不妨碍别人,宿舍管事也都睁一眼闭一眼,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话说那一晚,厨子摸进了女宿舍后,几个服务员为了小姐妹的性福,主动出去到夜市游玩去了。十一点多才回来,到宿舍楼下就发现她们那间宿舍的灯还没亮,都开始红着脸戏笑。推来推去,要找一个人上去看完事没有。
鹦鹉在给我讲这段时,脸是红的,我猜她心里大概在想那个瘦的跟牙签似的厨子有没有这么生猛。
最后上楼的是胖清华,没一会宿舍就亮了灯,胖清华从窗户里探出头,一脸困惑的叫大家上来,因为宿舍里没人。大家都很奇怪,那对恋人过去每次完事都要继续缠绵一段时间,直到服务员们全部回来后才分开。今天宿舍里竟然没有人,而且床铺也没怎么乱,不像他们平时的风格。
就在服务员们奇怪时,到外面打水的鹦鹉跑回来,面无人色。整个三楼,虽然有几间屋子亮着灯,但却没有一个人影,包括宿舍管理员。服务员们感到了不安,决定下楼找人。在她们快要走到楼梯口时,过道最里面的一间宿舍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几个女人互相看着,最后不知道是哪根筋出了问题,手牵着手向那扇门走去。
门内漆黑一片,鹦鹉探头向里看了眼,脸色顿时一白,再然后向后直挺挺倒下了。其他人忙扶住鹦鹉,胖清华也探头看了眼,回过头时目光僵直,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尖叫,几个女人把鹦鹉拖死狗般拖下楼去。
门内有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吊在半空中,死硬了。
职工宿舍自从有人上吊自杀后,就一直怪事不断。经常有人在半夜上厕所时看到门外有一双脚,但出来时却又没有了。结果大家都不去厕所了,用起了传说中的夜壶,于是每间宿舍一开门都是股子尿臊味,人人见面的问候语都变成了:倒了吗?倒了什么?当然是夜壶里的尿。
还有人在夜里醒来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个人,屁滚尿流间,那个人却消失了。又或者平时温和的管事突然变得目露凶光,像了个人。种种迹象让服务员们再也不敢住在那个宿舍楼,特别是在整个三楼就只剩下她们一间宿舍有人。
不知为何,在别人看来恐怖的事情,我却感到滑稽可笑。
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笑不出来了。
虽然酒店的服务员都搬出了宿舍楼,但经理和宿舍楼长关系不错,所以仍时有往来。有一回暴雨,几乎所有宿舍楼都漏雨了,忙不过来,经理让我和另几个跑堂也去帮忙。
我爬上楼顶,帮工人点个火拉桶水,打下手。忙到傍晚时终于弄好了,工人们都赶去下一座楼,我收拾剩下的工作。
这期间我一直感觉背后有人,而且不怀好意。在我把楼顶的通道锁上后,刚到楼下就看见经理叫我,笑着说楼顶还有人,我把人家锁楼顶了,回头少不了被骂。我抬头仰望,上边还真有个人影,一晃不见了。我这个恨,经理居然等到下了楼才说,这耍我吗?我又跑上楼顶,打开锁爬上楼顶,但一个人也没发现。
就在我要下楼时,突然发现锁的旁边有个手印,把生铁沿抓出五个指印。我看了眼,没放在心上,但扶着铁沿下来时,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就在爬下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想到,那个指印在我的脑门的位置,而且是从楼顶向下抓来的。
下楼后我和经理说没有人,经理不信,因为他又看到人影,而且楼长也看到了,甚至我也看到了,可那上面真的没人。楼长看出点什么来,让别人去上面看,结果那人从楼顶下来时摔伤了,尖叫着往楼下跑。据说他也没看到楼顶有人,但就在下来时,突然有张骷髅般的脸出现在他眼前,还伸手来抓他的脸。很多人都不信,不过那人脸上有两个明显的指印。
从那后楼顶的通道就被锁上了,再没被打开过。
七十:三场雨
听来的故事。
讲故事的朋友已经不知所踪,所有人都不记得有过那么一个人,但他又确切的留下了很多痕迹。
已经不记得他叫什么了,我总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大概我始终把名字当作一个代号的原因吧!这个故事里,姑且称他为风,这一刻抚人面而下一刻却不知身在何处的风。
第一场雨发生在风五岁时,当时他父母刚离异,都不要这个累赘,风一个人走在去外婆家的路上,雨打在他稚嫩的脸上,分不清哪些是雨哪些是泪。风一路走一路哭,只觉得天地都崩塌了,父母曾那么爱他,可转眼间就变得陌生而又遥远,每个人都对他恶语相向,连那么好的小伙伴们也远离他,因为他们的父母说跟离异的孩子玩容易学坏。
真的是那样吗?风还是从前的风,从内到外都没变,变化的只是他所处的环境。
就在风不经意的一抬头间,他看到了世间最为奇怪的一幕,远方阳光明媚,而身后则是暴风骤雨。风摸了把脸,呆呆的向前望着,前方真的没有雨,他向前迈了一步,头顶的雨消失了,退了一步,则又处在暴雨中。
风笑了,他有些明白了,只要向前走,只要心中还有希望,阳光就一直都会是明媚的。
第二场雨发生在风十六岁时,他的母亲去逝了。但始终到最后一刻,也仍未放下对风父亲的恨,连带对自己的儿子也仍咬牙切齿。
那时风的外婆已去逝好几年了,风一直独立生活在那间破败的院子里,虽然穷困却整天乐呵呵,而他的母亲则住在富丽堂皇的别墅里,有三四个保姆和一群男人女人陪着解闷。那个娶她的男人有的是钱,而且很爱她,可即使如此,风的母亲仍迅速衰老,直到面临死亡。
那场雨下在风的母亲去逝那天,风正在学校上课,接到通知匆忙赶去医院。天阴沉的像是要塌了,雷声一直在乌云间滚动,闪电不时探向大地。风坐在继父的车里,那个男人没有太多悲伤,眼睛平静似水。
风问他为什么不难过,那个男人却笑了,说死亡对风的母亲来说,其实是解脱,好过生活在仇恨之中,因为那不是活,而是比死更痛苦的折磨。
雨突然间就开始下了,雷鸣电闪中风哭了,他原先非常恨这个继父,可是现在却找不到理由恨了。放下仇恨不容易,卸下伪装更不容易。风再抬起头时才看清楚,原来继父平静的面孔上早布满风干的泪痕,他并不是不想哭,而是已经没有了泪水。
风到达医院后,他的母亲一见到他仍大声咒骂,面目扭曲,找不到一丁点当年慈爱的影子。
就在风的母亲心跳停止的一刹那,雨突的停了,乌云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外面晴空万里,湛蓝的仿佛宝石,让人看到眼睛刺痛也舍不得闭上。
如果可以放下仇恨,如果可以跳出恩怨看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
第三场雨发生在风二十五岁那年,他恋爱了。
风的恋人是个歌女,说白了就是坐台小姐,再直白些,就是妓女。
风的那个近二十年都不曾照顾过他的父亲反对这段恋情,甚至不惜动用手中的权力,把风的恋人关起来,让女犯们用种种非人的手段折磨她,要使她屈服,不再和风交往。
那个女人已经决定和从前的生活告别,因为她有了真正爱惜她的人,所以咬紧了牙,哪怕指甲被拔掉也不曾发出一声惨叫。女犯们在知道了事情原委后,不再折磨她。但那个女人仍旧每天呕吐,结果查出怀了孕,而风也终于凑齐了钱把她保出来,可他们的孩子却没能保得住。
风的恋人病了,病的很重,没多久就死了。
她死时脸上有深深的遗憾,因为没能为风生下那个孩子,她没想过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只想到风会继续孤独下去,那是她唯一放心不下的。
风把他的恋人和母亲葬在一起,那天下着小雨,当工作人员把墓室封好离开后,风一个人撑着伞坐在雨中,静静的看着墓碑上的名字,那两个曾占据他生命全部的女人,此刻安静的在一起,没有咒骂没有哭泣,同样也没有笑容和明亮的眼睛,一切都归于虚无。
风没有哭,可他觉得自己被压垮了,仿佛再也直不起腰。
离开时风雨变大了,风上前把遮挡在墓碑上方的伞扶正时,突然间发现,墓碑下干的地方,有用水渍写的五个字,那是他多少回在梦里见到过的字体,是他多少年期待着在成绩单上出现的字体,只有简简单单的五个字:我爱你,儿子。
风跪在雨中大哭,不小心碰歪了雨伞,风雨侵来,地上的字迹消失了。
风在讲他的故事时,在场的人全都哭了。
风是一个水手,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似乎永远无法停留。他走前送了我们每人一件小礼物,因为我们肯听他的故事。他脸上永远是灿烂的阳光,只是眼中偶尔会有忧伤划过。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过这样悲伤的故事,可我又知道一定会有这样的故事,但我还是希望,这些故事都不要再发生,让生活平淡却安定的过着,让相爱的人不再分离,让心中有仇恨的人淡忘过去,让风雨来时,每一个孤单的肩膀都能有一个依靠,有一个可以停泊的地方。
伸出手相握时,我们相互依靠。
七十一:小便宜
我有个朋友们好贪小便宜,不过有些小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事情是三四年前发生的,有回和朋友去山里游玩,走到一处山谷时,一个朋友的手机突然响了,接听是个陌生人的声音,问是136********吗?打错了,朋友本想挂掉,但对方急匆匆的说那东西按计划送到了,问朋友什么时候取。
这个朋友平时就好占小便宜,所以立即两眼放光,约了个偏僻的地点,让对方把东西放下走人就可以了。
兄弟们都嘲笑那个朋友不地道,他还自得的很,扬扬得意。但在他合上手机盖时,脸色突然一变,因为手机根本没有信号。其他人见他脸色不对,所以问怎么回事,他拿着手机扭过头,说没信号。兄弟们都掏出手机,还真都没信号,没信号哪打来的电话?
第二天几个人都到了朋友说的地点,等看笑话,结果朋友没出现,打电话去问,这家伙胆小怯场了。兄弟们哪能应答,轮番打电话骚扰鼓动威胁,甚至把电话打到他邻居家。那个朋友终于挺不住,鬼头鬼脑的露面了。离约定的时间还剩几分钟,大家把他踢出去,然后一伙人躲在暗处观望。
阳光灿烂,我那朋友在树荫下冷汗如流。
但时间过了,也没个人影出现。
回来后大家找了家酒店吃饭,半醉间认为对方可能知道打错了,所以没来,但大家都对那个神秘的东西成起了无限兴趣,鼓动他去电信查对方的电话号码,再打过去。朋友嘴唇惨白,说什么也不干。有个好事的家伙乘着酒劲窜了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弄到了号码。大家立即逼着那个抖的扶不住的朋友打电话,没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电话通了,而且开的是免提,里面是一个甜的发腻的女声,问找谁。朋友的表现却很奇怪,像是非常恐怖,但面对更恐怖的一伙人……我们,他还是屈服了。
朋友问东西为什么没送到,结果对方诧异的说已经送到,就在朋友指定的地方。大家顿时酒都醒了一半,呼拉拉冲出酒店,把那个还拿着手机发抖的朋友丢酒店不管了。
大家到了后,发现那个地方还和刚才一样,什么都没多什么都没少。但我却察觉到些异常,就在朋友曾呆过的树荫下,有一颗血。
待到大家回到酒店时,那个好占小便宜的朋友还在,两眼呆直。
那之后,那个朋友就很少出来了,不客谁约都只说身体不舒服,十几次约不出来后,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他。
半年多后,有一回聚会喝酒时谈起这个人,大家又说起那次的事情,越说越觉得事情有些诡异,特别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