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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爱,就这么简单-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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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找到一本国外专著中的疏漏,而且是一位图灵奖获得者所写的书中的疏漏,让我感到莫名的激动,甚至是兴奋。一向自信的我,现在真的有点不自信了,会不会真的是我理解错了。我决定把这段内容摘抄下来带回学校去慢慢研究。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天天沉溺在这段短短的代码中,反复的推演证明,我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钻研数学物理难题时的情景。自从上大学以来,我几乎从来没有对一件事这么痴迷过。我在证明这段代码在特殊情况下不能运行的过程中,也在试图想改进这段算法达到完美的境界。我觉得自己沉睡了很久的数学灵感开始苏醒了,这种感觉让我越来越自信,哪怕对方是计算机业界的权威。
  我在高三的时候参加过一次全省的数学竞赛,最后一道证明题我忽然灵光一现,引了一条很奇怪的辅助线,把整道题化解成了一道非常简单的几何证明题。当时批卷的老师看了我的证明后,惊叹不已,找到竞赛组的组长,说一定要见我一面,问我怎么想到这样的神来之笔。那年我成为全省唯一一个满分,也是自我们省有中学生数学竞赛以来的第一个满分。
  还有一次在数学课上,数学老师老许给我们讲解一道高考数学题的证明方法,足足讲了一节课,全班同学都听的云里雾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旁边偷笑。老许很不悦,问我笑什么?我说老许的证明方法太笨了。老许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自然大为光火,纠我上台去证明这道题。我三下五除二的把证明写完,全班同学包括老许都没看懂我的证明。老许以为我是在课堂上忽悠他,把我领到老班面前,要老班好好收拾我。我自然不服气了,据理力争,老班拿我没法。老许回去冥思苦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明白了我的证明方法了,然后掩面而泣,长叹一声,廉颇老也!廉颇老也!
  我反反复复把我关于那段算法的证明看了几遍,确认的确是原作者的一个疏漏以后,我决定给Sanuel Flum发一封电子邮件。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夏天。
  夏天听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大为惊诧,后来用她自己的话说,“不得不重新审视我面前这个大一新生!”。
  夏天不懂计算机,我发现的这个问题给她解释了半天她也没听明白。我实在是没有耐性在给她讲。
  “我准备Sanuel Flum 发一封email,和他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我对夏天说。
  “你确认他有时间来理会你这封email?”夏天说。
  “这是他的问题,我总不能发现了问题还假装不知道把?搞科学要有严谨的精神!”我说。
  “好,小伙子,我支持你!”夏天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酝酿了很久,才写好给Sanuel Flum,虽然是我帮助他改错,给他提出更好的建议,对他来说是有益无害的事情,但是别人毕竟是图灵奖的获得者,是加州大学勃克利分校的教授。我最喜欢的三所美国理工类大学除了麻省理工,加州理工,就是研究出了FreeBSD的加州大学勃克利分校。
  首先,我在EMAIL中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再冠冕堂皇的恭维了Sanuel Flum一阵,诸如您的大名如雷贯耳,读了您的著作如醍醐灌顶,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类厚颜无耻的话。接着我就委婉的切入了正题。在您的著作中有一段算法,真的非常精彩,只是在某些情况下,我个人觉得还不能达到最佳的状态。然后我把我的证明,和我对算法的改进抛出来了。
  给Sanuel Flum发了这封信,我没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知道这些知名的教授都是很拽的,手里面有一大把奖学金,全球各地多少莘莘学子想和他套近乎,想做他的门生,每天的email没有几千封也有几百封,他公开的email都是秘书待阅的,估计我这封信也被淹没了。
  
  学校关于这次选拔交流学生的方案终于下来了,原则上每个系不超过一个名额,有特别优秀的学生可以酌情考虑。这下子就明确了,基本上大系还有一个名额,小的系基本上就没什么希望了。
  系里面的选拔主要是集中在大一,大二的学生中,大家采取自愿报名和系里面再选拔的方式,要求每个人把自己以前的经历,主要是获奖情况介绍一下。
  
  寝室里面我们四个人都在埋头,写自己辉煌的过去。
  “神童,你说这个经历该怎么写?”二胡问我。
  “随便写写呗!你以前得过什么奖,都可以写”我说。
  “这个可真得比较难,除了小学拿过一次‘优秀小队长’以外,我就是一片空白了!”二胡沮丧得说。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看来我们是难兄难弟,唉……,算了不申请了,免得丢人现眼”文兄也比较伤心。
  “看来还是我比较厉害,我前年还拿过一次全国大奖!”三石兴奋得说。
  “哦,真的?我不信,瞧你那样就不像拿过全国大奖!”二胡说。
  “真的,我前年暑假,花了两块钱,竟然中了福彩七等奖,全国才七万多个!”三石有板有眼得说。
  看三石说得这么认真,不像忽悠我们得样子,大家乐的前俯后仰,二胡差点口吐白沫。
  “唉,还是看看神童的吧,让我们也看看眼界,受受刺激!”文兄说。
  三个人冲过来看我写的经历。
  
  “哇塞,太牛牛了,居然全国奥赛,数学,化学都拿了一等奖,还拿了一个国际信息奥赛银奖……,神童,你太牛了!”三个人一阵惊呼。
  “神童,你是保送的吧?”三石说。
  “不是亚!”我笑着说。
  “不会吧,你这么强,保送T大都够了,怎么后来考到我们学校了?”二胡说。
  “嗯,当年我高三的时候拿到了T大的保送……”我说。
  “哦,你怎么没去?”三个人对我的过往越来越感兴趣了。
  “当时保送我去化学系,虽然我拿过化学全国一等奖,但是我特别讨厌化学,尤其是听说T大有个女化学硕士铊中毒,头发都掉光了,差点没命,我从小就怕死,当然不会去化学系慢性自杀!”我开始慢慢给他们讲小时候的故事。
  “唉,化学系有什么不好的,要是能保送T大,不要说化学系了,就是拖拉机系我也去!!”二胡没骨气的说。
  “呵呵,我很多同学都这样说,我们那个地方是个小城市,从建国以来就没有保送T大的,我们市的教育局局长每次去省里面开招生会,听别的市说有T大的保送,又有B大的保送,羡慕的口水都流出来了!”我笑着说。
  “局长亲自登门拜访了?”三石问。
  “是呀,局长听说我不愿意去,带着校长一起到我家来游说我。我妈一看见局长亲自登门,激动的不得了,以前从来是我妈到学校办公室接受老师训话,连校长都没见过,没想到这次还是局长亲自上门……”
  “是不是,有点‘皇恩浩荡’的感觉”二胡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
  “那是,那是,不过我妈在这事上没有决定权,我老爸比较民主,觉得这事应该我自己拿主意,而我是坚决不愿意!”我说。
  “那不是僵持不下……”
  “是呀,我后来托校长去给T大讨价还价,还是不行,T大多牛亚,你不来,想来的人多着呢!”我说。
  “后来,你就没去!”三石问。
  “是呀,人不能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那时候还有三个月,我本来已经提前进入暑假了,但现在要开始重新准备高考……”
  “那不是很紧张?”
  “是有一点,不过还好,顺利过关,进了计算机系!”我说。其实我们学校计算机系那年的收分也很高,至于二胡,三石等人是怎么进来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些人绝对也不是普通人,从二胡的老爸开“大奔”来接他回家就知道。
  
  经历讲完了,我在三人心目中的地位有提高了很多,间接树立了威信。
  
  我把简历写完了,正准备交到系里面,这时候张妍打电话过来了。
  “神童,你交申请了?”张妍问我。
  “恩,不是你要我去申请的?”我说。
  “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我大吃一惊。
  “每个系只有一个名额,要是我们俩只能去一个,我宁肯大家都不去!”张妍坚决的说。
  张妍这么坚决的态度真的让我有点感动,我一直以为她为了出国可以放弃我,原来恰恰相反。我在这个时候当然要鼓励她去申请。
  “原则上只有一个,不排除可能有两个,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起努力亚,不要东想西想,多多考虑怎么准备面试吧!”我鼓励她说。
  “嗯,我知道了!”张妍高兴的说。
  既然是这样,我首先要顺利帮助张妍选拔上,其次我也要努力一起去港大,我的态度在一瞬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系上的推荐名单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出来了,几家欢喜几家愁,大一推荐了三个人,我和张妍不出意料的推荐上了,另外一个是钟国强,这倒是有点出所有人的意料。大二有三个人,都不是很熟悉。
  曾子墨在建筑系也属于众星捧月型,也被推荐上了,文夏曦,周英琦等人也在推荐之列,全校各个系一共选拔出四十多名学生参加最后几轮的面试和笔试。
  系主任金老师把我们几个系里面推荐出来的学生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小会,意思是鼓励大家好好发挥,不要有什么包袱,也不要期望太高,因为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对老金一向不怎么反感,所以即使他说的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我还是时刻保持谦虚谨慎,一字一句的放在心上。
  回来的路上,我和张妍一边走一边聊,钟国强骑着一辆“小破驴”从我们身边飞快的掠过,然后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丫的,我心想,你再瞪我一眼,我一个老拳打的你娃满地找牙。
  “神童,我越来越不想去参加这个选拔了,要是我们俩只有一个人去了,怎么办?”张妍紧张的看着我说。
  “哎呀,不会的。如果我选上,你没选上,我就自动放弃,留下来陪你;如果你选上了,你就去把反正只去三个月!”我说。
  “但是,……,但是如果我去了,不是三个月,而是三年呢?”
  “那更好拉,我就有理由经常到香港啦!”
  “什么理由?”
  “探亲呀!”
  “呸,少贫嘴,人家给你说正事呢!”
  “没问题,要是你过去了,要在港大呆三年,我争取选上下一批的交流学生……”
  “那,你不成了我的师弟?”张妍终于笑着说。
  我好久没看见张妍笑了,她的笑还是那么如鲜花般的天真灿烂,让我不由的心神一荡,企图亲她一口。
  张妍一下看出我的不轨企图,赶紧拿起手中的书一挡,我的嘴正好贴在书皮上,狼狈不堪。
  “色狼,在路上,小心人家看见!”张妍小声娇羞的说。
  我沮丧的抹了抹嘴,说:“嗯!……”
  突然,曹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下子冲出来,挽着张妍的脖子,笑说:“要不要,我帮你喊‘非礼’?”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不服气,说:“文兄,是不是经常非礼你?”
  “丫的,被我当场抓住,光天化日下调戏美女,还说不是非礼,还不承认?”
  “哇,哇,……,小心我告你蓄意损害他人名声……”
  “算了,算了,你们不要吵了,曹敏我们走吧!”张妍赶紧劝架说。
  曹敏冲我狠狠的做了一个拳头,挽着张妍走了。
  走了两步,张妍回头冲我微微的笑了笑,我赶紧抛了一个飞吻过去,张妍羞的满脸通红。
  
  钟国强的小子不知道怎么就选上了,回到寝室,我们屋的几个兄弟都忿忿不平。估计这小子有什么后台。
  “文兄,今天你老婆又欺负我,你平时到底怎管教的?”我躺在床上一边看杂志,一边对文兄说。
  “唉,我平时哪敢管教我老婆,都是她随时指点我,我现在就一‘铁蹄下的歌女’,命苦无处诉……”文兄唉声叹气的说。
  “你现在都管不住你老婆,要是结婚了你还不天天跪‘显卡’,那像我女朋友,温柔……”二胡越说越得意,不小心说漏嘴了。
  “嗯?二胡,你有女朋友了?”我们三个人立刻精神上来了。
  “没,没,我说我的前女朋友……”二胡开始狡辩。
  “是不是上次来那个余晓妹妹?”我赶紧问。
  “怎么,神童,你见过?”三石说。
  “嗯!,上次,二胡还把她带到我们寝室来了,两个人躲在寝室里面,偷偷摸摸不知道干什么,结果被我撞见了……”
  “神童,你,你……不要胡编乱造,我们可是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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