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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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这店铺的女人看了下照片说:“认识,她以前经常有很多东西洗。那是葛小姐,是吗?”
“没错,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不,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不知道她住哪里。”
“她还在本市吧?”
“是,我在街上见到过她,那是……我看,我想是6个礼拜以前。我不太去市中心,这个店把我困住了,没有人替我管理一下,我一步也离不开。”
“哪条街碰到她。”
“运河街,那是……让我看看,那是下午5点半。也许她不认得我了。我对认人最有一套,只来过一次的顾客都认得出来,那次她正在街上走,”她微笑着,“很多人在街上见我,想不起哪里见过,因为他们见我总是在柜台后面。我不同,我每个都认识。不过,他们不先叫我,我绝不先去搭讪。”
我告别她,回到公寓。柯白莎斜靠在椅子上,抽着纸烟,椅旁小桌上,有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
“办得怎么样了?”她问。
“不太有成绩。”
“像大海捞针,是吗?”白莎说,“唐诺,还是我有成绩。老天,我找到了世界上最好的餐厅。”
“哪里?”
“就在这里街上。”
“你一天吃一顿,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我不知道你饿了。我回来也是想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了,现在不吃。我发现让自己太饿也不好,不时也要吃点东西杀杀饿。”
我点点头,等着。
梦幻状的满足,自白莎脸上泛起,“青椒牛肉饭。”她说,差一点要舐嘴唇。“这玩意儿不会发胖。”
“真的?”
“不能算一顿,但是比一顿还好。”
“够了吗?”我问,“要不要跟我出去,再随便吃一点。”
“赖唐诺!不要在我前面老提吃的事情。今天一天的配量已经够了,今晚上我只喝茶……也许加两片吐司面包。”
我说:“那我一个人出去吃东西,继续工作。”
“要我做什么吗?”
“目前尚没事给你做。”
白莎说:“我实在看不出,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也看不出。”
她说:“那个律师一定要我来。她说万一找到她,我去跟她说话,会比你方便得多。他有钱要花,我们不拿也是白不拿。”
“没错。”
白莎说:“要是我们拿得到奖金,就更妙。”
“倒真是的。”
“有希望吗?”她问。
“言之尚早,既然如此,我要走了。”
我又回到皇家大街,沿了人行道向运河走去,这条路的人行道数年前才铺设完成。用大而平的石头,埋到土里,再用水泥固定。据说是为了艺术,有些石头已沉下一些,有些表面斜了,对信步而行的人不太方便。
快到运河街的时候,一个灵感突然冲进我脑子。我走进一个电话亭,开始打电话给城里的每一个职业补习班。
没多久,有一个补习班给了我一切资料,他们不认识葛依娜。但是有一位方小姐,曾在他们那里接受一期训练,是个出类拔萃的学生,所以也首先被他们介绍工作。现在在一家银行工作,她是经理的秘书,我也拿到了地址。
就那么简单。
银行经理很客气。我告诉他,我想见见他秘书,为的是结束一件财产案件。她说他秘书公差出去,几分钟可以回来。
方绿黛,就和她照片完全一样,大概就是26岁,但看起来不过22岁左右。很容易笑,明亮而聪明的眼睛,柔和悦耳的声音。“是先生要找我?”她问:“经理说你为了笔财产找我。”
“没错,”我说,“我是个私家侦探。我在找个男人,那个人和一个姓海的世家有关系。”
从她的眼神,我知道这条路不对。
我又说:“那个男人,有位亲戚,我不知道他姓名。但是我知道你认识他,我还不知道他与姓海的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姓什么,你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她说:“我的活动范围不广,不可能认识太多人。”
我说:“这个人很高,前额也高,眉毛有点乱,手薄,手指很长,手臂也长,应该是55岁。”
她蹙起了眉毛,努力地想着。
我注意看她,说道:“我不知道是他习惯,还是他假牙不合适。他笑的时候,……”
我看到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喔,”她说着笑起来。
“你知道我说谁了?”
“你怎么会来找我的?”
我说:“我听说他在新奥尔良,有人说他会为公事来看你。”
“但是你不知道他姓名?”
“不知道。”
“他叫王雅其,他从芝加哥来,他做保险生意。”
“你有他芝加哥地址吗?”
“不在身边,在家里有他留下的地址。”
“噢!”我给她看我失望的表情。
“我可以今晚看一下,明天告诉你。”
“那样也好,方小姐,你认识他很久了吗?”
她说:“没有,三、四个礼拜之前,他到新奥尔良来,只来两天。我一个朋友给我一封信,叫我带他观光一下。所以我带他看看这里的特色……你知道,餐厅啦,酒吧啦,反正观光客看的东西。”
“法人区?”
“当然。”
我说:“你们住这里的人看惯了没意思,但初次来的人,还是很有兴趣的。”
她不作正面答复地嗯了一声。
我说:“我真的急于和这位王先生联络,我相信他和我找的人有关系,我说……有没有可能……我今天晚上拿到地址。”
“那一定要我下班,回到家之后。”
“有电话吗?”
“没有,整幢公寓只有一个电话亭。打进去不太可能,我可以打电话出来。”
我认真地看了一下表。目的把她带回现实,她是个工作女郎,现在的会晤占的是银行的时间,这一下十分有用,我见到她不安地动了一下,希望会谈能即刻结束。
我说:“真对不起,一再耽误你,不知你的公寓离这里近吗?”
“不近,相当远,在圣查尔斯大道一直下去。”
我突然说:“你下班,我叫部计程车在这里等。你可以上车回家,把地址给我。和你乘公共车回家差不多,不会浪费你的时间。同时……”
“好,”她说,“我正5点下班。”
“5点钟银行早已关门了?”
“是的。”
“那我在哪里接你呢?”
“就在银行门口见。”
我说:“方小姐,谢谢你,我真的十分感激。”
我拿起帽子,走出银行,来到旅社,放一个“请勿打扰”牌子在门外,告诉总机4点半叫醒我,爬上床,求一个两小时的睡眠。
5
方绿黛一分也不差地准时出现。她整洁,冷淡地走过来。浅褐色眼珠认为这是件好玩的事,如果要做件捣蛋的事,她也会参加的样子。
我带她到等在路旁的计程车前,计程车司机下车给我们开门。
坐定后,方绿黛向我看了一眼说:“你是个私家侦探。”
“嗯哼。”
她说:“我对侦探一直有一种概念。”
“怎么样的概念?”
“大个子,有力气,老威胁人,或是怪里怪气化装的人。”
“以偏概全是相当危险的。”
“你的生活一定很刺激。”
“假如你停下来想一想,是很刺激。”
“有的时候,你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停下来想一想呀。”
“多半不是你所指的那一种。”
“为什么?”
“一个人不会停下来分析自己在过什么样的生活,除非他不满意现在的生活方式。所以我感激上苍给我现实的一切,从不把自己拿来与别的生活方式比较。”
她想了一下说:“我想你是对的。”
“哪一部分是对的?”
“除非不满意现实的生活,否则不必去想它。不知你做侦探有多久了?”
“想起来好像已很久了。”我说。
“一出社会就干这一行?”
“不是,起先想做律师。”
“怎么中断了呢?念不完?”
“不是,我都已拿到营业执照了。”
“又如何?”
“有人不准我营业。”
“为什么?”
“我在目前我国法律中找到一个漏洞。一个人可以谋杀另外一个人,而法律对他一点办法没有。”
“之后怎么样?”她问,显得非常有兴趣。
我说:“他们吊销我执照。”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谋杀了一个人,而后怎么样?”
“我没有真的去谋杀一个人。”
“是不是有人杀了人,而脱罪了?”
“这说来话长。”
“有空我倒很希望能听听。”
我说:“他们吊销我执照的时候,认为我无知,我的理论靠不住,而且是一个危险不合时宜的理论。”
“之后如何?”
“之后,”我说,“我挺身而出,证明给他们看。”
“是什么人杀了人?”她问。
“他们以为是我。”
“你是让我乘飞机吧?”
“只是让你乘计程车。”
坚定的褐眼看着我:“唐诺,弄不好,我真会相信你。”
“最好相信,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那么这些人为什么说……说你想到的是不对的呢?”
“法律界与律师公会联合起来,开始研究,把这个法律漏洞补起来。”
“补起来了吗?”
“一部分,他们只能修改州法,而这个漏洞是在宪法里的,至少他们概念已经变了。”(注:以上是事实,《初出茅庐破大案》一案写成后,美国司法界曾起极大之波动,修改部分法律,请看《初出茅庐破大案》。)
方绿黛说:“杀一个人,可以钻法律漏洞不判罪,那不非常危险吗?”
“看你从哪一方向看,定罪本来应该纯由法律立场来看,不能凭某些人之好恶。我发现的法律漏洞,法官们已一再研究,最后总会有个决定性改变。律师也会依此保护他们当事人权益……你告诉我一点王雅其的资料好吗?”
“嘿,改变话题好快。这本来是你叫我坐计程车的目的吗?”
“不是的。”
“你要知道他什么?”
“有关他的每一件事。”
“也知道不多,到了公寓我会告诉你。”
车行几条街,我们两个都没有开口。
“你看起来很年轻。”她说。
“实际上不见得。”
“25?”
“多一点。”
“多得不太多。”
我没有回答。
“你替别人工作。”
“我替别人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在我占事业的一半利润,我们找点别的事谈谈。新奥尔良?政治?或许你的恋爱史?”
她仔细地看着我,脸上没有笑容:“我的恋爱史?”
我说:“我只是给你几个话题做参考。你为什么对你的恋爱史特别敏感?是不是逃避什么?”
她想了很久,我可以看到她嘴角重又泛起笑容:“我想你是很聪明的。”
我从口袋取出一包香烟:“来一支?”
她看了一下香烟的牌子:“好。”
我把一支烟从烟盒中抖出一半。她拿过,在拇指甲上敲了几下,等我给她点火。我用同一根火柴,点着我们二人的香烟。计程车慢下来,她向车窗外望去:“前面一点,就这里靠右。”
“要我等吗?”付钱给计程车后,司机问。
我看着方小姐,问道:“要不要他等?”
她踌躇半刻后说:“不要等了。”随即又急急加上一句:“你反正可以另外再找一辆的。”
计程司机解释道:“我可以等10分钟,不收等候的钱。这里离市区远,回去反正也是空车。”
“不必了。”方绿黛肯定地说。
我又给了他一点小费,跟她走过人行道。走上一层短石阶,看她打开信箱,拿出两封信,匆匆看一下发信人,把信抛进皮包,顺手拿出钥匙开门。
她的公寓在2楼,我们爬楼梯上去。公寓有两间,都很小。她指定一个椅子请我坐下,说道:“你坐这里,我去找找,看看王先生的信,要稍稍花点时间。”
她走进卧房,把门关上。
我随便拿起一本画报,把它打开,这样我可以把头埋在里面,但眼睛可以不受限制的观察周围环境。
她住这个公寓不会太久,整个所在还没有表现出她的个性。桌子上杂志很多,但只有一种是订户,以她名字邮寄来的。这一种也没有以前几期的,可以打赌她住这里不到6个礼拜。
大概5分钟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