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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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的举动让我们看剥了蕴藏在一个生命中的巨大潜能,这种潜能具体有多大,谁也无法说清,但它广旦爆发,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奇迹。
美国人梅尔龙19岁那年,被流弹打中背部下半截,经治疗后虽逐渐恢复健康,却无法行走,只能靠轮椅代步。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12年。有一天,他从酒馆出来后,照常坐着轮椅回家。不幸的是,他遇到了劫匪抢他的钱包。他的叫喊与抵抗触怒了劫匪,他们竟然放火烧他的轮椅。眼看着轮椅着了火,急于逃生的梅尔龙忘了自己的残疾,起身离开轮椅拼命奔跑,竟然一口气跑完一条街……
若不是遭遇抢劫,梅尔龙的一生或许都要在轮椅上度过。可一旦濒临绝境,求生的本能使梅尔龙的潜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而他也从一个残疾人变得健步如飞。
如此看来,濒临绝境非但不是命运的残酷,反而是命运对一个生命的巨大恩赐。 平常的日子里,我们总渴望过一种安宁的生活,一旦遭遇磨难,便会本能地心生抱怨,抱怨命运的不公与残酷。可实际上,正如濒临绝境是命运的恩赐一样,磨难也是命运给予众生的一份厚礼啊!看看吧,普通的水因了高压而成了壮观的喷泉,柔软的泥囚了高温而成了坚硬的砖头,平凡的铁因了千锤百炼而成了锋利的宝剑……可以说,正是磨难,成就了世间珍贵的物品。我们的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
漫长的一生中,我们也许不会濒临死亡的绝境,,但我们一定会遭遇一场又一场的磨难:下岗了,生病了,遭遇情感的背叛了……每一场磨难都是人生中的一次挑战,而每一次挑战都会激发出我们巨大的潜能。我们的人生,因磨难而不断升华。岁月的土壤里,磨难正是最肥沃的养料,我们的生命之树因之而郁郁葱葱。
(王 柯摘自《山东青年》2007年第8期)
不要过度规划你的未来
'美'理查德?瓦格纳
主席先生、各位老师、主管、杜克大学尊敬的客人们、朋友们、家长们,尤其是2007年将要毕业的诸位同学们:首先,我要向你们致谢!作为杜克大学的毕业生,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比在毕业典礼上演讲更让我感到荣耀的了。
在开始演讲之前,让我先向在座的各位母亲致敬,今天是母亲节。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一个从杜克大学毕业的女儿或儿子,是你们能收到的最棒的母亲节礼物。30年前的今天对我的母亲来说也同样重要,当时的我,就坐在你们现在的位置上。
从我的切身经验中,我能给出的最重要建议就是:不要过度规划你的生活。虽然规划未来很重要,但万事皆在变动,无法预料的各种机遇将不断出现在你面前。因此,现在你能做的就是尽量把手头上的事做好,并且在机会出现时保持一颗开放的心。
当年我从杜克大学毕业,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我打算在当年秋天去读哈佛商学院,除此而外,我只知道一件事:让自己离家近点儿。要知道,在30年前,没有互联网,没有手机,甚至打国际长途都是一件大事情。如果我离家太远,甚至去了海外,我怎么跟我的家人和朋友保持联系,怎么在杜克打篮球呢不!我决不能离家太远。所以,当我在1977年完成学业时,便加入了通用公司在纽约的办事处,当他们问我愿意在哪里工作时,我说,除了海外,在哪里工作都可以。
结果,我被派到了海外。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事实上,我太喜欢这份工作了。
4年后,我又一次面临选择。公司问我是否愿意担任通用在巴西项目的财务人员时(很明显,如果我答应了,我就必须搬到巴西去),我想我肯定不会去……当时,我的妻子有—份很好的工作,我们刚刚买了房,并且还能在杜克打篮球。当天晚上,我回家问妻子是否愿意搬到巴西,出乎我的意料,她很兴奋地说“愿意”。从那时起,我和妻子凯西在美国以外的国家整整生活和工作了11年。我们之后去过加拿大、欧洲,最后又回到了巴西,这对于我成长为一名公司的执行官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经历。毫无疑问,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学习体验。
在目前的工作岗位上,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印度、中国和俄罗斯旅行,我相信,未来许多对我们产生重大影响的新生事物都将出现在上述国家和全球其他新兴市场。所以我的建议是,变得灵活些、柔韧些、“全球化”些,对世界向你提供的一切怀着开放的心态,你将吃惊于自己所能学到的东西和作出的贡献。
30年前,我坐在你们现在的座位上,对于科学技术在我们的生活中、专业中、社会中将要扮演的巨大角色没能做出正确的估量。
我出道以来发生的技术变革真是让人兴奋。我本人在汽车业已干了30年,现在,我头一次能真正“看到”汽车的未来:它们的耗油量将更少;二氧化碳排放量将更少;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美国以及全世界的消费者都能以他们支付得起的价格购买中意的车型;未来还会出现从玉米、纤维素中提取的生物燃料或由新式电池或燃料电池驱动的小轿车和卡车,这些都要感谢令人惊讶的技术进步。
因此,不管你进入了哪个领域——机械、教育、商业、政府部门——要准备好拥抱技术提供给你的机会,去帮助解决民族乃至全球面临的挑战。
世界上的确有很多非常聪明的人,而把真正的领导者和在各行各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人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的,是激情和热忱。不过,需要提醒你们的是,即便你有了过硬的专业知识,有了激情,也有了可以感染他人的热忱,你仍会面临挑战。
一年半前,一些所谓的“专家”宣称通用公司正走向破产,我应该下台。那段时间,’我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哪怕是一些伟大的机构,比如我们的母校杜克大学,也曾经面临过挑战。然而,成功者和真正伟大的机构,比如杜克大学和通用,还具备更重要的特质:达观,坚持不懈。不管挑战有多大,不管未来看起来多么悲观,他们决不放弃。
照我的经验来看,真正成功的人是在生活中明确了自己“优先级”的人——他们认为自己只能在一部分事情上表现出色,然后一股脑地把激情和热忱投入到这些事情上。我的“优先级”就是我的家庭、朋友、通用公司和一些慈善、教育活动,这就是我所能做的全部——如果我想把事情做好的话。
你们是明天的领导者,有充分的机会运用你们的才华、激情和创造力,千万不要低估你能给旁人带来的影响,努力把世界建设成一个更美好的地方,这需要我们都参与进来。勿以事小而不为,因为这些小事都会为我们的未来加分。
祝你们好运!
(杨永红摘自《环球企业家》2007年第6期)
人性的力量
●陈文海
1941年底,由于美国远东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的判断错误与处置失当,驻菲律宾的美军受到重创——轰炸机和战斗机大部分被毁,空中防御能力丧失殆尽。加之兵力有限、装备低劣,无法抵挡敌军的进攻,所有部队被迫撤往巴丹半岛固守。
战争到了最艰苦的时候,残留下来的美军军心开始涣散。面对无望的战争和无果的等待,许多人情绪低落、牢骚满腹,甚至有人当了逃兵。
麦克阿瑟将军深知军心动摇的可怕后果,他心急如焚,一夜白发生。可是远在万里之外的盟军根本不能给他们支援,他们只能自己渡过难关。
一天,麦克阿瑟将军心事重重地到某部军营去视察。将军抵达军营时已是傍晚时分,罗格斯少校带着手下慌忙出来迎接。将军下了车,巡视四周,附近一片狼藉。远处有三五个士兵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昔日威风八面的少校如今也是灰头灰脸的模样,将军忍不住一阵心痛。他招了招手,示意少校近前来。
“你部士兵可曾军心不稳啊”将军低声问道。
少校“啪”地立正,敬了个军礼:“请将军放心!我部军纪严明,一直严阵以待,随时听候将军调遣。”
“那就好……那就好!要多沟通,及时了解士兵们的想法。”将军握着少校的手说。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跑来一名士兵,边跑边喊:“将军……将军,我有急事要向您请假!”
少校的脸“刷”地白了。他一声断喝:“关键时期,任何人不准请假。”说着挥手要赶走那名士兵。
将军摆摆手,面色凝重,“你有什么急事”
“将军,我得到消息,我远在国内的母亲因病现已生命垂危,而我是她唯一的儿子呀,我不能让母亲死不瞑目。”
将军脸色很难看,他看着少校。少校冷汗直冒:“是的,这事我三天前就知道了。这假是不能答应的,要是答应了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趁机离开呢。”
将军点点头,他心里清楚这事很棘手、很敏感。他沉思了一会儿,对少校说:“你迅速派人了解一下,把所有想请假离开的人召集起来。”
少校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去办。他知道,素有“铁腕将军”之称的麦克阿瑟这次肯定要采取极端手段,在众人面前杀一儆百了。
大约半小时后,校场上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少校早已命人收缴了他们的武器,以防哗变,井悄悄在附近安排好了狙击手。麦克阿瑟将军站在金色的夕阳下,掷地有声:
“在战场上,你们是军人,是部队的一分子。但你们也是人,是儿子,是丈夫,是家里的主心骨。战争固然需要大家,可少了你们,最多只能改变战争的时间和结果,而当亲人需要的时候,你们却是他们唯一的期盼与守望……今天,我答应大家,凡是有事急需回国的,我同意你们,并且会安排好大家的归程。”
校场上起先是一阵静默,随后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这掌声让少校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事情的结果更是令少校万万没有想到。原本一支颓废之师竟然因为将军的一番话变得,大振、士气高昂。那些嚷着回国的士兵不仅打消了念他们还在军中游说:一个在战争最困难的时候,仍然真心关怀士兵的将军,一定是一个仁义又充满人性的将军,跟着这样的将军,我们有希望!人性是个看不见的东西,的正反两面会产生截然不的后果。将军的智慧在于让冷酷的战争抹上了人性光芒,这种光芒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力量,无坚不摧。
(刘晓梅摘自《青春潮》2007年第9期)
松鼠的妩媚
●刘醒龙
那一天我醒得特别早,除了对新环境的不适应和身处新环境后免不了出现的小小兴奋外,关键在于我后来才发现的,人在城市中,永远也不可能比城市醒得更早。不比乡村,只要愿意,随便哪一天,都可以自由自在地抢在前头,仿佛不久后渐渐有了动静的乡村是被自己所唤醒的。从永远比人醒得更早的城市中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像是被置于街头。这种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丝恐慌。那些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的清晨之清和自然之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屋的浮尘气味。这样的气味当然不可能让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心生踏实。
城市总在自以为是,哪怕一时一刻也不肯将先行醒来的机会让出去。从这种浮尘满天的时节中醒来后,我出了门。路灯大约是见惯了这些,不将城市醒来当回事,还在街道旁昏昏欲睡。我沿着很不习惯的空气与道路,走向自己一心想在清晨进去走一走的那个地方时,心里应该早就积淀了许多城市生活的法则:譬如早晨要去的公园,譬如傍晚要去的公园,譬如假日要去的公园……还有其他一些譬如相爱了、忧伤了都要去一去的公园。就像必须会搭乘公共汽车,必须会站在街边大口大口地吃热干面,身居城市不会逛公园的生活同样是不可想象的。
独自走进解放公园的那天早上,草地的平坦虽然是人为而非天意,树林也是按匠心而非天才栽种得整齐划一,包括那些假的山水,还是让我动心了。虽然无法体察每一棵树,更不可能去认识每一株草,我却相信多年之后自己一定还会记得这里的每一棵树和每一株草。事实上一点也没错,多年之后,我已走过太多的地方,天山上的雪莲、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红柳、查果拉山口上的苔藓、棒槌岛海底的海草,记录的事物越多,值得记忆的事物便更加突出。那时候,我一点也不晓得解放公园的背景。直到现在我也仍然不在乎它在那种地理范围内是最大的城中森林公园。我只在乎一片树叶和半根草茎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我看重的是这叶片托起的清风,以及这草茎找到的水土。我看重的是如此清风能够洗礼人生际遇,以及如此水土能够护佑命运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