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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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以亲身经历发现了这种实验方法的缺陷。在机器里躺了近一个小时后.我更关心什么时候能出来.而不是多挣几块钱。目前,神经经济学家们提出了这样的理论假设:人们有两个一直在争斗的不同人格.第一个谨慎且有远见.第二个冲动且目光短浅。在一些情况下,冲动的那边占了上风.于是人们屈从于毒瘾、暴食、纵欲、在股票市场进行疯狂的赌博等。这样的假说依然等待着观察与实验的证实。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56
当今怪异修辞术●南方朔
美国近代最主要经济学家之一的高伯瑞(J。K。Galbraith)晚年回忆说:“资本主义”这个古老的名词,由于在历史过程里沾染了太多负面内容,因而第二次大战后,那些经济学家遂刻意要闪避掉这个名词,最后找到了“市场”这个万灵丹。
似乎任何政策或行为,只要一扣上“市场”,就有了不容挑战的正当性。在“市场”的庇护下,甚至政府的调控,也都成了不正当的介入。“让市场决定”这种似是而非的口头禅,其实是种意识形态的策略术语,它比拖着一串不漂亮尾巴的“资本主义”这个名词好用多了。
无论我们读书看报,会发现类似于用“市场”取代“资本主义”这样的修辞游戏,可从未停止过。第二次大战后,右翼社会学家硬是不再使用“阶级”(Class)这个词,而代之以“阶层”(Stratum),即是另一著名例证。
当人们发现一个名词概念的内涵对他们有不利的影响,就会挖空心思加以改变和重新设定。研究饮食社会学的都知道,肉商会用Pork Steak Real Meat这些字,目的就是要拉开肉与猪牛等动物的关系,吃肉就不是吃动物。西方人自己不吃狗肉,因而狗肉遂没有经过修辞术的化妆,韩国人吃“狗肉”(Dog meat),当然就成了野蛮的行为。这种道理也反映在捕鱼和养鸽上,他们都用“收获”(Harvest)称之,鱼和鸽仿佛和稻麦一样,不再有生命。
类似的例子还有。卖“二手车”(second…hand car)的,为了消灭“二手”这个不好的印象,硬是称之为“曾被拥有过的车”(pre…owned car),换这个名词,似乎旧车旧变得不那么旧了。
用修辞术来替行为化妆,有些或许没什么要紧,但有些却严重多了。最严重的乃是车队入侵和杀人的用语变化了。近代由于许多行为早已成了国际禁忌,这时候还要违反禁忌,当然就必须换个名词。
例如,“侵略”(Invasion)是不可以的,但把“侵略”换成“人道干涉”(Humanitarian Intervention),似乎“侵略”就变成了不再是“侵略”。这种形态的修辞术多不胜数:1980年代,美国入侵格林纳达,“拂晓伞兵空降占领”,但被说成是“拂晓垂直插入”(pre…dawn vertical insertion)。
近年来,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不断展开各种攻击,但却都用新的修辞来表述。例如对特定人物展开“暗杀”,即不说“暗杀”,而说成“目标攻击”(Target attack);以色列派推土机铲平巴勒斯坦人住宅,不称“铲平”,而说“工程作业”(Engineering work);对村镇主动攻击,则称“预防手段”(Preventive measure),这和把“侵略或攻击”说成“先制攻击”(Preempt attack)如出一辙。用了这种假装的“行话”杀人也就仿佛变成不是杀人。
美国入侵兵占领伊拉克,伊拉克各派“民兵”(Paramilitaries)展开游击战,最先美军还称这些人是“民兵”,后来一律称为“恐怖分子”。美国五角大楼女发言人维多利亚?克拉克(Victoria Clark)就坦白说:“称他们为民兵,这太正面了。”
而最极端的,当然还是“震慑”(Shack and Awe)这种攻击方式了。美国前国防部次长詹姆士?威尔(James Wale)曾说过:“震慑”乃是一种“具有广岛长崎原子弹爆炸威力,但却非核子攻击的战争效果”。因此,将它说成白话,它乃是一种用排山倒海的炸弹攻势将对方炸得心胆俱裂的作战方式,但用了“震慑”,那种战争的恐怖效果似乎也就变淡了。
由上面这些战争术语的修辞,我们已可看出近年来有些大国的确藉着这种修辞术,让战争及杀人的行为变得“脱道德化”,当杀人行为用新的术语包装,已变得好像不再是杀人,当然杀起人来也就不会手软了。
近年来,由于世界权力结构的改变,“权力意志”业已极大化,因而许多在过去历史发展中被启蒙理性所穿透的语言概念,由于已不符新权力者的需要,他们遂根据自己的需要,再造出许多新的修辞。因而当我们看着这些新的奇怪修辞,可别忘了它的背后说隐藏的,其实是更大的权力欲啊!
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53
错过了机会○李威 编译
有一个年轻人非常想娶农场主漂亮的女儿为妻。于是,他来到农场主家里求婚。
农场主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们到牧场去。我会连续放出3头公牛,如果你能任何一头公牛的尾巴,你就可以赢取我的女儿了。
于是,他们来到了牧场,年轻人站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农场主放出的第一头公牛。不大一会,牛栏的门被打开了,一头公牛向年轻人直冲了过来,这是他所见的最大而且是最丑陋的一头牛了。他想,下一头应该比这一头好吧。于是,他跑到一边,让这头牛穿过牧场,跑向牛栏的后门。”
牛栏的大门再次打开,第二头公牛冲了出来。然而,这头公牛不但体形庞大,而且异常凶猛。它站在那里,蹄子刨着地,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怒吼声。“哦,这真是太可怕了。无论下一头公牛是什么样的,总会比这头好吧。”
不大一会,牛栏的门第三次打开了。当年轻人看到这头公牛的时候,脸上绽开了微笑。这头公牛不但形体矮小,而且非常瘦弱,这正是他想要抓的那头公牛!当这头牛向他跑过来的时候,他看准时机,猛地一跃,正要抓住牛尾巴,但是—这头牛竟然没有尾巴。”
每个人都拥有机会,但是,机会稍纵即逝,别让机从身边溜走。
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25
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的知识●张小失
“世界很复杂,充满变数,”中文教授说,“包括那些看似简单的事物。”
马上就要毕业了,大学生们心情浮躁,来上课的人并不多,而且似乎都心不在焉。
“在大家信心十足、跃跃欲试的时候,我想给一点提醒。”教授敲了敲讲台。今天他两手空空,没有带书和讲义,“因为大家未必识庐山之真面目,所以过于自信有时会导致自闭。”
这句话分量有点重,学生们开始注意教授。黑板上教授写下“中学到大学”几个字,问:“知道它的意思吗?”
学生们笑了,没有人回答,可能是不屑于回答。教授说:“的确太简单了。”然后转身添加“都没有的知识”几个字,问:“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谁来念一下?”
学生们仍然在笑,没有人愿意站起来当“小学生”。教授只好自己念:“中学到大学都没有的知识。”然后解释:“是的,你们的学历值得很多人羡慕,但是,学历与学问几乎是两个概念,后者的内涵实在太广阔了……”
学生们又开始聊天,交头接耳:谁谁将分进党政机关,谁谁应聘于某某大企业,谁谁准备去南方……教授忽然提高嗓门:“一个小小的因素,就可能导致全局震荡!”
学生们一惊,都抬起头,教授见大家注意力集中了,笑眯眯地在那句话前加了一个字“从”,台上有学生轻声念:“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的知识。”教授立即指着他:“这位同学,请你读出这句话,注意断句。”
学生站起来,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念道:“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的/知识。”其他同学呵呵笑。教授问:“难道他念得不对?”学生们仍然呵呵笑,兴致盎然且轻松。
教授环顾四周,见没有人答话,叹了口气,扔掉粉笔:“唉,思维定势了,不利于面对充满变数的世界。”这时有个同学反问:“难道他念得不对?”教授断然回答:“只对一半!”台下的人再次提起精神,盯住教授开始念:“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的/知识!”
台下一片安静。教授得意地诡秘一笑,走下讲台:“诸位,很抱歉!作为一名中文教授,我竟然在与各位道别的时刻玩了一次小学生的文字游戏——不过,我用心良苦,因为你们即将面对的社会的确充满了——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的/知识,而你们又必须——从中/学到/大学都没有的/知识。”
台下的学生们纷纷起立,向敬爱的老师报以热烈的掌声。
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39
从容的香槟●程 玮
在法国南部的农村,如果一个象我这样的女人抱着笔记本电脑作头作脑地去问人家哪里能上网,人家会用一种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看她,他们会觉得这个女人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这个地方不仅没有宽带,有的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电脑,手机,在这里都属于还在为五斗米折腰的小康阶层使用的东西。来这里的人不显摆财富,也不炫耀功名。只关心哪个酒窖有好酒,哪个饭店有好饭。
很多年前,第一次在普鲁旺斯地区吃大餐。饥肠碌碌点菜时,讨论了十几分钟刚讨论到第二道菜配什么酒,有些急眼,就请服务生先把面包送上来。那服务生很不高兴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位女士如果肚子饿,应该先到麦当劳去吃一个汉堡包再来。我们这里不管给人吃饱肚子的。这话有点骂人的意思。第一,在欧洲,一个女士是不会轻易去麦当劳的。第二,他暗示我根本不懂法国饮食文化。不过普鲁旺斯这种地方的人都是这德性,想吃好饭,还不能跟人叫真。这里的人是很愿意为吃饭花时间的。哪怕是吃过饭有几百万的生意在等着做,他们也决不把饭吃得急急猴猴。你想,赚钱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吃好饭,现在好饭就在眼前,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呢。从此以后,每次在这种地方吃饭,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我也把那半懂不懂的菜单看的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泰山压顶不弯腰,还要请服务生把沙拉汁都一一报来,仔细研究。把一顿晚饭不动声色地从八点钟吃到半夜十二点。
还有一次吃大餐,虽然要去赶飞机,但已经修炼到家,吃得不慌不忙,宾主皆欢。最后主人说,上飞机以前,再请大家喝一杯终生难忘的香槟。大家看看手表,欣然答应。可是那香槟一等不来,二等还是不来。于是我笑眯眯地去问主人,那终生难忘的香槟怎么还不上来。主人也笑眯眯地说,那香槟还在冰箱里躺着呢。因为盛香槟的酒杯还没准备好。我问什么叫没准备好,没洗出来?当然不是的。那些香槟酒杯都进了冷冻箱,不冻得发白,决不拿出来。因为这实在是太好的香槟,不能马马虎虎象喝可乐那样。
于是就没有人再看表。直等到白白的冒着冷气的酒杯端上来,主人打开瓶塞,当然是清脆的一声,只见那琥珀色的液体在白白的酒杯里冒出美丽无比的珍珠沫。大家齐齐地喝起彩来。
喝完香槟赶到马赛机场,大家一边交改票费,一边等飞机,一边还在津津乐道地谈那杯香槟。飞机误了还有下一班,而这样的香槟,一生一世也就这一次。花多少时间也值啊。
摘自《读者》2007年第09期P32
春天的气息●'美'珍?格茨克 ○北 洼编译
每年三月初,我都寻找春天的气息,没想到这次它却主动送上门来。
我住在芝加哥北部郊区的一座四层公寓里。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正在仔细阅读报纸的住宅和花园版面,一心想在公寓的阳台上种植一些花草。我罗列出了一系列想要种植的植物——半边莲、香雪球、藿香蓟——突然听到一阵羽毛拍打空气的声音,一只雄性天鹅飞进了我的阳台。
我之所以认为它是雄性,是因为它个头巨大。很明显,它正在寻找一个适合今后和配偶一起筑巢生活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具有较好的视野和较高的安全性,附近还应该有丰茂的水草。
对阳台仔细检查后,伴着一阵欢快的鸣叫声,它跳上了阳台上那块我准备用来种花的凸出园地,然后展开翅膀飞走了。
几周后,我发现那块园地上出现了一只雌性天鹅,它静静地卧着,身下铺着一些干草。它已经下蛋了——四个,也可能是五个,乳白色的天鹅蛋。我心中充满了疑问,赶快拨通了芝加哥植物园的电话,向那里的鸟类学家请教。
“你好,我是约翰?斯宾塞。”电话里传来了让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