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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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24
男人在不同年龄段对女人的要求作者:钱海燕
3岁
常常抱着我。
给我做好吃的。
喂我。
我尿了裤子不打我。
和我一起睡觉,我可以摸她的乳房。
9岁
允许我抄她的作业。
我考试不及格她不笑话我。
我揪她辫子她不告诉老师。
借橡皮给我用——不借给别的男生用。
我送她的情人节卡片她悄悄收下了。
每个周五下午一起回家,路上买一个冰淇淋,一起吃。
她掉了一颗乳牙,真好看。
永远在一起。
18岁
貌美如花。
和她一起走进游泳池,旁边的男孩子会看的眼睛发红,鼻子呛水。
傻呼呼的,可爱!
相信一见钟情。
不嫌我的球鞋臭。
饿了,会泡方便面就可以。
参加通宵舞会从不喊累。
夏天裙子能盖住内裤。
听我讲笑话会呵呵大笑。
能自己解决大部分零花钱。
自己去考计算机和线形代数——最好能及格。
在我父母面前显得很文静。
不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孩敲定约会日期。
很少吃醋。
很少哭。
打我耳光时,手劲轻一点。
记得我生日。
不要老在一起。
不想结婚。
30岁
聪明。
牛仔裤上不再有破洞。
卸妆以后依然很美丽。
举止幽雅大方,我的同事和朋友都喜欢她。
擅长倾听。
我讲笑话她会微笑。
替我记得我母亲的生日。
尊重我,给我生活和思考的空间。
对我得艳遇不要太敏感。。。。。。。。
帮我买领带和衬衫。
有情调,周末做几个好菜,开一瓶红酒。
认为对于爱情,理解比激情重要。
偶尔给我很好的工作建议。
经济独立,但挣得钱不要比我多太多。
有人追,但好像没有太多男朋友。
不期望我成为盖世英雄或者百万富翁。
不要求老在一起。
结婚也可以。
喜欢小孩。
45岁
健康。
穿上旗袍还算好看。偶尔让我怦然心动——比如结婚纪念日当我们在一个楼餐厅约会时,那栋楼居然没有电梯。
偶尔不唠叨。
偶尔让我发言。
允许我讲笑话。
路上的中学生叫她阿姨,而不是奶奶。
看见我的秘书裙子很短,也不会买八千块的耳环。
孩子去夏令营得时候,她会记得买快餐回来给我吃。
装作没看见我的小肚子。
给我买内裤和戒烟糖。
我忘了她的生日她不再生气。
生气时不摔东西。
摔东西捡不贵的摔。
如果有人给她写情书,我会和她一样高兴。
关心我的体检表胜过工资单。
不再逼我周末和她一起回丈母娘家欢度家庭日。
允许我和一群男性朋友一起去钓鲇鱼,因为她也想和一群女性朋友一起去跳健身舞。
55岁
没有因为更年期而杀人、放火、攻击国家权力机关和让我坐老虎凳。
65岁
不长胡子。
有两个乳房。
穿我的T恤不嫌小。
让我给她的小外孙擦屁股时态度比较和气。
路上的中学生叫她奶奶,而不是爷爷。
我做的饭她能吃。
我一个笑话讲几遍她都会笑。
允许我养花。
不用我养的鱼喂她养的猫。
看电视时不打呼噜。
她不看电视连续剧时我可以看足球赛。
每天提醒我吃药。
说起我30年前的艳遇已不再大发雷霆。
记得我们的退休金和保险号。
晚饭时给我一小杯葡萄酒。
有一次我尿了裤子,她没有用拐棍打我。
总是在一起。
活着。
记得我是谁。
……永远在一起。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52
拼命地生活下去作者:柴静
“不用怀疑,我想你对远在西北的那个小城——武威,还有民勤一定还有着深刻的记忆和感情吧。”
留言里看到这一句,象是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猛地,硬生生地扯了一下。
只不过两年的时间。
那个片子叫什么?
“《无水的绿洲》,第一次看它是高三时的一个傍晚,正好也在刮沙尘暴,一家小店的老板把那个超大屏幕的电视机搬到大街上,越来越多的人挤到那里,静静地看,默默地流泪。依然清晰地记得人群最中间坐着的那个乞丐,也是一样的泪流满面。”
哦,沙尘暴…沙尘暴…
我的第一个回忆是声音,砂子打在我牙齿上的声音,非常细碎。我只要一开始说话的时候,就能听到这个声音。
在那样的风里根本站不稳,我记得摇摇晃晃地对着镜头说“我目不视物,呼吸困难,而这就是民勤人的日常生活”
回到宾馆,我拿出梳子。
“你梳头发的声音怎么象梳钢丝?”小宏说。
我们在村长家吃饭,他家里所有的东西上盖着一层砂土。不再擦擦了也没用,他媳妇从外头进来,端新炖的羊肉给我们吃,肥美极了,但是我们不敢喝水,太金贵。
“这儿的地下水连牛都不喝,也不能浇灌庄稼。”带我们去渠边的老村民说。
我尝了一口,不是咸的,是碱味。
能喝水的机井要打到了地下300米,只有那里才有甜水…那是史前古水,形成于二叠纪、三叠纪,不可能再生,是人类最后的防线。
可是,这是一个叫做民勤绿洲的地方,这个石羊河的冲积而成的地方,汉代时充沛的河水曾造就了仅次于青海湖的“潴野泽”。
就在50年前,我站的地方曾经是湖泊“春天水边芦苇有一房高,全是黄花,满湖野鸟”
而今天,叫做“青土湖”的地方,只剩了无边无际的盐碱地。唯一能证明这曾是泽国的只有一些芦苇,和满地的细小贝壳。我从地上捡起两只放在外衣口袋里保存到现在。
水呢?民勤的水去了哪?
治沙的专家说“上游武威、凉州的人口和耕地在1950年代暴长数倍,再加上上游的10余座水库,使这里的水量急剧减少。”
1958年,在青土湖上游约100公里处,民勤人开始修建红崖山水库。它的目的是减少蒸发和渗漏,保护水资源。不过,“亚洲第一沙漠水库”的建成,最终直接导致了青土湖的消失,水库成了石羊河的终端。
没有了水,沙卷地而起。
红色的腾格里沙漠与青色的巴丹吉林沙漠就在这里汇合,从东、西、北三面合围民勤绿洲。
我跟一个当地治沙工作的人坐在沙上采访,身边都是枯死的胡杨,他说小的时候沙子在“很远的地方”他手一指。
“你走过去吧”
“什么?”他愣了一下
“您走到当初沙子在的地方去让我们看看”
他站起来踩着沙往远处走,我跟镜头远远地看着他。
他走了大概一百米,变成一个小黑点,然后,回过身,向我们招手。
那一百米,走得真静,真长。
沙进人退,都走了,我们去的煌辉村房屋尽塌,已化为土,最后一家走的据说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一个人住,最后实在一个人生活不下去了才走的,我站在他家门口,门没锁,用根粗木头顶着。春节时候挂的对联还很完整。横批是“春回大地”。
这期节目收视率不高,“民勤离我们太远了”有人说。可是今年在北京,早晨打开门看到自己身陷黄沙。如果民勤失陷,武威、金昌两地会被沙漠埋葬,河西走廊也难逃消失的厄运。而对于北京,沙尘暴就不是一年几次,而将成为北方气候的常态。
知道这一点并不难,但记住它不容易。就连作为记者的我,也几乎忘记了民勤;直到这条留言狠狠地扯着我的心。
“这个节目今天依然在我的家乡一遍又一遍的放着,它已经跟好与不好没有关系,它让我们明白,我的家乡和她所孕育的人民并不是一群卑微的生命,我们并没有被遗忘,还有人如同自己一样的爱着这片土地。”
这是一个非常年青的孩子写的留言,她叫我“柴静姐姐”。让我想起在节目中我采访的那个16岁的小女孩,她寡言,坐在田梗上,几乎徒劳地在盐碱地里插红柳,用小缸子盛水一个小坑一个小坑地浇水。
在这段留言的结尾,她写道“拼命的生活下去。还需要其他的理由么?”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16
奇特的挂号信作者:裴重生
前天收到一封寄自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市规划设计院的挂号信。
迈阿密市是佛罗里达州最南端的一个中等城市,人口约26万,其纬度与我国广东省的汕头市差不多,是美国唯一的热带城市。我很奇怪,我并没有亲朋在迈阿密市,对其规划设计院更是连听都没听过。于是让邮递员退信。邮递员摇头说:“收件人的地址与姓名都清楚,准确无误,不具备退信条件;假设你坚决不收,我们就可以按拒收程序办理。”
他说得有道理,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打开了那封信。信是用中文写的,大意如下:
裴重生先生:首先感谢你积极关心我们的道路绿化建设。
你在《意见书》中提出,希望我们在路边多种乔木以让行人遮阳避暑,还推荐了紫荆、龙眼、白兰、芒果四种树。你的看法有较高的科学性,愿望也是良好的,我们很赞赏。的确,乔木在保护水土,改善环境方面,效率比草地高。我们的道路绿化,现初步决定以乔木为主,间种灌木,每隔200米换种一种乔木、一种灌木,以充分利用空间与有效限制病虫害。
对你所推荐的四种树,我们做了研究,认为龙眼树可以种,但是紫荆、白玉兰、芒果不可种。我们的理由是:
一、紫荆的花虽然很美丽,但它的树叶新陈代谢太快,它天天都在长新叶落旧叶,落叶量很大,这会增加清洁工人的劳动量。
二、白玉兰的花虽然很芳香,但它长高后可达十多米,木质不够坚韧,遭遇大风,它的树枝很容易被折断,会危害行车与行人。
三、芒果树挂果,的确可给人以丰硕兴旺的美感,但是它成熟后掉落时会砸伤行人,掉落在地的还会让行人踩到时滑倒。
如果你对我们的初步决定有不同意见,希望来信讨论。
读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那是去年夏天,我与在佛罗里达州读书的表兄到迈阿密市游玩,在路边休息时收到当地市政人员派送的一个礼品袋,里边有一支美女牙膏,是赠品,还有一封《征询意见信》,他们计划从迈阿密市新开一条公路到佛里思镇,全长三万余米,特向当地居民与过往行人就公路两边的绿化建设征询意见。信里附有《意见表》与一个信封。当时,我拿起笔就感到力不从心,因为英文太差。我想不理它,但看着那支美女牙膏,心想受人之惠,应该尽力回报,于是便用中文写上了自己的意见。记得表兄当时曾说:你用中文填写,人家怎么看?别白费心机了。我说他们怎么看是他们的事,反正我按我的心愿来写。
我万万没想到,迈阿密市规划设计院的人员不但认真研究了我的意见,而且还通过我留在意见表上我表兄的电话,问到了我在中国广州的住址,飘洋过海,把回信寄到了我手上。
看着这封来自大洋彼岸的信,我服了,人家是这样对待与老百姓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27
山茶花作者:郭沫若
昨晚从山上回来,采了几串茨实,几簇秋楂,几枝蓓蕾着的山茶。
我把它们投插在一个铁壶里面,挂在壁间。
鲜红的楂子,和嫩共同的茨实,衬着浓碧的茶枝——这是怎么也不能描画出的一种风味。
黑色的铁壶更和苔衣深厚的岩骨一样了。
令早刚从熟睡里醒业时,小小的一室中漾着一种清香的不知然的花气。
这是从什么地方吹来的呀?
原来铁壶中投插着的山茶,竟开四朵白色的鲜花!
啊,清秋活在我壶里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1期P38
身处其中的时代作者:张柠
据说,古希腊的雅典城邦是一个最民主最自由的社会。在那里,每一个人都既是劳动者,又是艺术家和政治家。他们日常生活的劳动,主要是到地中海上去捕鱼、抢劫往西欧去的阿拉伯人装香料的商船、养羊、酿造葡萄酒,等等。由于它的周围更多是些裸露的岩石,所以,从事农耕的人不多。碰上了捕捞和抢劫运气不好的日子,他们就聚在一起比赛朗诵诗歌,或者从事政治活动,比如,搞民主选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