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狂徒霸四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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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忍的明示下,一群人离开了,没几分钟,夜晚宁静的校门口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蓄势待发的怒狮,一个是优然从容的捷豹。
“姓章的,你存心整我是不是?你凭什么提名我?”
“好渴。”章狂把手指关节弄得喀喀作响,扭扭颈子,往停在校门口的机车走去。“去喝杯饮料吧!有什么话,待会再说。”他把安全帽拋给她自己先上了机车。
看他一派潇洒,莫谦雅冷哼一声。“怪了,你算老几?我不会跟你走的。”
章狂无所谓的笑一笑。“你是说你放弃今天跟我算帐的权利?校内园游会,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我,从明天开始都会很忙,忙得无法管任何跟园游会无关的事,走或不走,你考虑清──”“算你狠!”莫谦雅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上机车。
“抱紧了。”章狂发动引擎。
“猪才要抱你。”莫谦雅轻哼。
车子像流星一般斜射出去,莫谦雅在那一刻变成了猪,因为她抱了他,非但抱了还抱得好紧!
※※※
“笨蛋,你没看见牌子吗?上面很明白的写着‘本日公休’。”还没开始找他算帐以前,有机会就先骂骂也好。
章狂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就是知道今天公休,所以才带你来。”
他一伸手,不费吹灰之力就在门框突出来约一公分的最顶处摸出一把黄澄澄的钥匙。
莫谦雅皱起眉头。“你连这个也知道?”她真怀疑他是电视版小李飞刀里的神偷儿司空摘星。
“不必把你那难看的眉毛皱得更难看。”章狂牵她的手往里头带。“这是我朋友的店,偶尔会来坐。”
莫谦雅嘀咕:“是吗?”
跟着他进店,对于他熟悉的去开灯、烧开水,就知道他一定不只偶尔来坐,搞不好这家小PUB他有投资。
“喝什么?”章狂弯进吧台,先端出一盘花生米,再从冰箱里找出香香的小鱼干盛了一盘出来。
“别问得好象你自己很厉害。”莫谦雅才不会被他给诓到,调几杯酒嘛,谁不会,雕虫小技尔尔。
“‘白淑女’还是“粉红佳人”?”不理她打鼻子里哼出的不屑,章狂询问她意见的同时,从吊架上取下两只细长的鸡尾酒杯。
“都不要。”莫谦雅扬扬眉,讨厌那些女性意识太强的酒名。“我要“亚历山大”。”
章狂要笑不笑的牵动嘴角,开始倒白兰地和鲜奶,准备调一杯酒精浓度不高又适合她喝的鸡尾酒。
“别勉强,调不出来的话,我不会为难你的。”莫谦雅眼眸若有似无的朝他瞥了瞥,又很快的收回。才奚落着,酒已推到她面前。
章狂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喝喝看。”
“别以为灌醉我就算了,我还是一样会找你算帐的。”莫谦雅老实不客气的说。
如果章狂打着灌醉她的主意,那他可要失望了,在叶子恒的调教下,她起码可以喝五种不同的调酒而不会醉。
“喝喝看。”同样三个字,多了些懒洋洋的调调。
“喝就喝,我来头不小,怕你呀!”莫谦雅唇就杯缘喝了一口,再试一口,嗯……马马虎虎,味道还算不错啦……好吧、好吧,她承认章狂调的酒确实比叶子恒好喝,而且专业多了。
“怎么样?”在谈话间,章狂也为自己调了杯“果皮白兰地”,并且点了根烟。
“难喝死了。”
“哦?”章狂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似的,很快的又推给她一杯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调好的。“既然那杯难喝就不要喝了,试试这杯,这杯叫“绿野”,有绿茶酿造的绿利久酒,看看你喜欢不喜欢这种口味。”
莫谦雅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喝了几口“绿野”。
“不好喝对不对?”章狂挑挑眉。
“对。”其实好喝死了,莫谦雅巴不得能全部灌下去,还有那杯“亚历山大”也是,可惜眼睁睁的在她面前被他给倒掉了。
“那么这杯。”章狂再推过去一杯银白色汁液。“这杯是“迈阿密”,十分爽口,你试试看。”
眼巴巴的看着那杯“绿野”也被他收走,幸好又补来一杯“迈阿密”,喝完后,莫谦雅还没开口,他已经又送上来另一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一定还是不喜欢这种味道,没关系,我另外帮你准备了一杯“红鸟”,主酒是伏特加,务求直到你满意为直。”
一个晚上,莫谦雅就坐在吧台前换了数十几酒喝,虽然每一杯都没有喝完,不过也已经醉态可掬了。
“那杯不行,试试这杯“黑俄罗斯”吧!”取走她面前喝了二分之一的‘薄荷酒’,他N度为她换酒。
“我……”硬撑着,其实莫谦雅浑身都软趴趴了,头脑也胀胀的。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她根本都还来不及碰到那杯酒,就被他迅速的给收了回去。“这样好了,我这里有最后一种酒,如果你再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什么酒呀……”莫谦雅闭着眼睛问。
“你过来。”
她听话的从高脚椅上踮起脚靠过去。
他隔着吧台揽住那颗醉头,为她可爱的醉态微微笑,然后他揽住那张嫣红俏脸上的柔唇,深深的、霸道的与她缠绵的在吧台上空拥吻了起来。
第五章
五彩缤纷的气球悬挂在一座座的圆型拱门花架上,每一个摊位都用鲜明色彩作为招牌,有些在相思树或尤加树下设摊位的班级,还可以免费享受初秋落叶的景致。
这是圣柏亚一年一度的园游会,除了摊位设置、义卖和圣诗比赛之外,还有的就是最引人瞩目的话剧比赛了,而其中又以话剧社今年推出的新戏码──黄飞鸿夜未眠通辑十三姨之钟情总动员──最令人期待。
本来就是,如果连话剧社都推不出象话的戏来,就不必期待其它参赛组会有什么看头。
离话剧开演还有三十分钟,莫谦雅在后台坐立难安,四周围闹烘烘的,可是她走到哪里都觉得不对劲,不停的动手去拉扯位于她头上那两个碍眼的包包,镜子里的她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活像跑错了时空似的。
蒋少乔叫她这么一个高高瘦瘦又黑黑的人穿上绣金边的粉红色兜裙,再扎两个包包头,分明就是借机报仇嘛!
“妈的,莫名其妙!”莫谦雅不文雅的低咒。
“莫谦雅,有人送花给你!”个头小小,饰演黄飞鸿的洪佩真捧着超级大束的紫玫瑰站在后台入口处高喊。
没听错吧!莫谦雅在第一时间奔过去捂住洪佩真的嘴,以免让人耻笑,并揽下对洪佩真来说稍嫌负担大了点的庞大花束。
“谢了。”莫谦雅把洪佩真打发走,继而皱皱眉头。
送花?开什么玩笑,居然会有人送花给她?她只不过演个出场不到两分钟的小丫鬟罢了,送什么花嘛!讽刺她吗?
哈,她知道了,花准是以天地会的名义送来的,而这当然又是丁筱珊那名小女子出的馊主意。她把花往垃圾筒一栽,结束引人注意的局面。
“咦──这是什么?有人送花啊!”蒋少乔不知道什么时晃了过来,并且很多事的又把花束给捡了起来。“干么丢掉,莫非怕没人献花,这花是你自己买来给自己造势用的?”
莫谦雅丢过去一个大白眼。“真败给你了,也只有你这种人会有那种不入流的联想,还有,演个小丫鬟有什么好造势的?”
“既然不是,就没必要丢嘛!再拿出去分拆来卖多好。”蒋少乔真的认真的开始在数玻璃纸里扎着几朵花。
“我知道你搞这出戏贴了不少钱,不过也不用抠成这副德行吧!”
蒋少乔马上停止数花的动作,扳起脸来对着她说:“一束鸟不拉屎的玫瑰花而已,有什么希罕,警告你,少作人身攻击,我是导演兼社长,随时可以删减你的戏分。”
莫谦雅冷哼一声。“我的戏分还能删吗?”
问得真是一针见血,蒋少乔马上将花束原封不动的再栽回垃圾筒里,然后俐落的搓搓手,当作没刚才那回事的转头,跑去帮十三姨整下摆去了。
呵,溜得还真快。
※※※
“礼堂外摆了几个祝莫谦雅演出成功的花篮,是你的杰作?”殷邪微微一笑问。
大礼堂的观众席中,坐在殷邪旁边的章狂抖出一记笑意。“她应该会喜欢。”
“不见得吧!”殷邪弯起唇角。“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喜欢有人为我如此大费周章,尤其是在演出小配角的前提之下。”
章狂桀骜不驯的挑挑眉。“只要是有参加演出,就没有主配之分。”
殷邪点点头,优雅的说:“当真情人眼里出西施。”
章狂慵懒的一笑,像个阿拉伯海盗。“你现在好象也满适用这句话嘛!我知道你正在大享齐人之福,不过那两个女孩似乎都……”殷邪笑了。
谈笑间,台上深红色的布帘缓缓拉开,清朝末年的景色逼真的出现在观众面前,首先走出来,身材娇小玲珑,穿着一身黑色绉纱长袍和黑绒圆头鞋的是唇红齿白的黄飞鸿,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没多久,着华丽洋服的十三姨也出来了。
“那位不准人家晚上笑的小妞咧?怎么还不出场?”坐在章狂另一边的伍恶饱含兴味的搓搓自己的下巴,笑嘻嘻的。“说真的,自从那次遇到她之后,还真有点想她,你们说这是不是人性本贱?她愈凶就愈让人心痒难搔。”
“我看应该叫人性本色吧!”章狂接口。
“知我者,狂也。”伍恶毫不踌躇、志得意满的笑了。“你那位莫小姐虽然不是什么绝色大美人,可是别有一番风情,只不过人不如其名,一点都不谦柔,也不文雅。”说着说着,还不忘不三不四的挤眉弄眼。
殷邪一派从容的接着说:“你那位颜小姐虽然是位绝色,可是却无半分风情,只不过人如其名,冷冽了点。”
“服了你了,邪魔,你真像咱们学生会的大内密探,什么都瞒不过你的邪眼。”伍恶啧啧大赞。
“哪里,过奖了。”殷邪露出优雅俊美的笑容。
台上的戏码正精采,黄飞鸿千里搭救十三姨,救回飞鸿武馆中,走进道具作成的门槛时,一个不小心,黄飞鸿被十三姨轻碰了一下,弱质纤细的黄飞鸿马上就重心不稳的栽入十三姨胸澜壮阔的上围里去。
“哦!飞鸿,你的跌倒就是我的心疼,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你是我的飞鸿,你是我的Baby……”“哦!十三姨,你……你说得很好……”黄飞鸿欲振已乏力了。
此时,一名梳着两包髻的小丫鬟端着茶盘从布幕后走了出来,那突兀碍眼的身高,以及那显然太短的粉系戏服,都让人产生一种不伦不类的怪异感。
她踩着稍嫌大步的小碎步走到黄飞鸿和十三姨的面前,对着武馆内其余人马一个躬身,别别扭扭的说:“大家请用茶。”
就在她这个小丫鬟奉完茶,挟着托盘,转身欲走之际──“演得好!”
突兀地,宏亮的男性声音响彻整个礼堂,大伙都被这天外飞来一笔弄愣了。
莫谦雅登时傻眼,是哪个白痴夸她演得好?
没等她找,观众席里突然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接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站了起来,笑意勾勒在他唇角,他右手五指并拢,拍击左手掌心,以贵族的架式持续那阵掌声。
莫谦雅挑起了眉,然后不敢置信的玻鹆搜劬Γ潭Ы粞栏詈笈で肆场C淮恚婷幌氲秸驴窕崛绱恕罢展恕彼
※※※
连妆都没卸莫谦雅就怒气腾腾奔出后台,她要揪出章狂,问问他刚刚那么做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整她嘛!原本整出戏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就因为他大摇大摆的站起来为她拍了几下手,就让观众的焦点一瞬间全转向了她,她才一下戏,居然连校刊社也争相跑来要采访她。
这些人都疯了,更令她抓狂的是,她回到后台祝看到那束被二度栽进垃圾筒的紫玫瑰又活生生的站了起来,还被好好的插在玻璃瓶里,她过去粗鲁的一把抽起花,想三度送它进垃圾筒,那一刻她终于看到那张附在花上的小金卡了。
什么?“与你拥吻的人──章狂”──
章狂!她仰天怒吼。
想不到男人也会造谣生事,她什么时候跟他拥吻了?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拥吻?顾名思义,就是既要拥抱也要接吻,她什么时候干下那种勾当了?而且还是和他──呵,怕是他自己思春,在过度幻想吧!
她早就知道章狂对她一见钟情,暗恋她也就算了,她可以不计较,可是没想到他还有妄想症,那就太可怕了,饶是她再生冷不忌,也不能忍受个有狂想病的人对吧?
根本没有的事他也能写成黑字,还挺厚脸皮的贴在花上送来,以为这样她就怕了吗?要说接吻,她宁愿跟家里那条忠狗,也不愿跟自大狂。
他会用先声夺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