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金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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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突然箍紧的强悍力道让她差点一口气噎在喉咙,这回掀起眼睫的速度称得上火速,她抬眼望入一双深邃细美的艳红利眸中。
〃怎么是你?〃她傻傻的张嘴就问。醒来和他面对面的经验是零,以往的案例多数是头沉眠的黑豹,少数是个沉眠的男人,从来没有清醒的男人在她床上出现过。
血红的眼眸闪过丝有趣,他的口吻懒洋洋的,〃很奇怪吗?你希望是谁?〃
她以着少有的认真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被他抱的情景。
他的拥抱其实略嫌凶悍的,双臂的力量大得惊人,将她整个人密密贴入他厚实的胸膛,如果得不到她的注意,他还会故意重重收紧臂膀,让她几乎无法喘息。
一开始,这样过于的亲昵让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她相当反感,想摆脱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逐渐的,她慢慢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接纳这种强悍的拥抱。被他抱着的感觉好象全世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还有他。
他高大精壮,全身的霸气轻易可以包裹住全部的她,鼻端是他的气息,仰头是他俊美的面容,似乎他用他自己帮她撑起了一片天空。明知道那只是她的错觉,可他强悍的臂弯以着凶狠的力道勒紧她,总让她以为他是在霸道宣布他的所有权,除了他的怀抱,她哪儿也别想去。
这样的想法太过甜蜜和不切实际的虚幻,所以她从来不敢多想,直到今天她病蔫蔫的,无法再克制自己肆意游走的心神。
她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去想的,一旦奢想了,便会潜意识的去索取,一旦尝到了甜头,就像沾染上毒瘾无法戒舍,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
所以她不敢去碰,甚至不敢去想。她要不起,不敢要,也不能要。
所以。。。。。。就算那晚听到他在和其他女人交欢,她心头像被割去了什么般难受,却什么也不能说出口,他不是她的男人,她也不是他的女人,她只是他兴致来的时候就戏弄把玩的人,她怀疑在他心里,她甚至连女人也不是,仅仅是个不会反抗的玩具罢了。
他勾着懒懒的笑,瞅着她大病未愈,可仍然美得惊人的容颜,密合在怀里的娇躯玲珑有致,鲜红的眼眸微沉,一个利落的撑起身,从头到脚将她笼罩在身下,他这才发现她好娇小,还不及他肩膀的高度,让他可以轻易用自己包裹住全部的她。
她柔顺的仰躺在他健壮的身躯下,双手抬举在枕头上方,全然敞开的神态柔媚可人。
他细细看着她精美面孔上的每一分,细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最后目光落在那张菲薄的嫣唇上开始炽热,回忆起那天品尝她的感觉,新鲜美好得让他现在都回味无穷。
他的眸色变浓,她知道意味着什么,想起那晚女人的放荡呻吟,不自觉的微皱了眉,下意识的偏开头去。
他为她的躲避而挑了挑骄傲的剑眉,有些困惑也有些好笑,索性低下头去咬她正对着他的小巧耳珠,低笑着问:〃你躲什么?〃他记得她似乎不反感他的吻,而且被吻过的她娇媚得惊人,忽然很想再看看那双如烟的银色水眸流转着淡淡情欲时的诱惑神情。
她揪住柔软的锦缎枕面,想借此抵抗他在她耳畔引起的酥麻躁动,〃你不是有其他女人了么?〃那时他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可当晚就破功,虽然她也说要帮他找其他女人,可说说与实施有太大的区别,让她无法不介意。
他惊讶的抬起眼,看着她别扭的精美侧脸,〃我什么时候有其他女人了?〃
就是不看他,她闭上眼,讨厌自己妒忌的嘴脸,可还是忍不住语气酸酸道:〃那个叫佩兰的花魁。〃
他眨眼,低低笑起来,〃我对她没兴趣,只是看着她脱掉衣服后,就觉得无聊的走了。〃
她掀开银色美眸,看向他,犹豫了很久,〃真的?〃问得很小声。难道是其他的〃大人〃在那女人的房里寻欢作乐?
他笑得狂妄而傲慢,〃她还入不了我的眼。〃
是呀,以他拽得二五八万的高姿态,他的眼里能入主谁?该恼火的,却悄悄的绽出美丽的笑来。
他带笑垂眸看着她娇柔惊艳的笑靥,低下头,吻上她不再拒绝的唇瓣,辗转厮磨,反复缠绵,在她忍受不了微启娇唇轻呼时,他将舌霸道的喂进去,缓慢的挑逗步调开始节奏加速,激烈的吸吮探索纠缠,直到她喘不上气来,紧贴着他的身躯开始抗议的扭动。
他退开,满意的欣赏着她娇颜似火的妩媚,朦胧若雾的银眸,薄唇又红又肿,喘息急促连带着她娇嫩的双乳暧昧快速的磨蹭着他的胸膛。鲜艳的红眸变得深沉,他抬眼看向她紧揪着绸缎枕面的小拳头,微笑。
就算在激情失控的情况下,她都不曾用白玉指尖上圆巧的指甲抓伤过他,总是揪着被褥什么的,直到整个小手的关节都泛白了都不会放开。这样温顺不伤人的性子,居然在上一回会主动反抗他,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这个一直挂着乖顺驯从外表的小人儿,被逼急了,也是会像只被睬的尾巴的猫儿撕咬人的。
比起她一味的顺从,偶尔的抗拒显得格外刺激,他笑得邪恶,享受着她柔嫩肌肤在掌心的完美感触,有些蓄意的加重力道,几乎是将她当成柔软无骨的面人儿又搓又捏了。
柳眉微颦,一副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忍受的委屈神态竟然格外的娇怜诱惑,她无助接受他粗暴的柔顺样子让他血脉贲张,欲望勃发得逐渐不受控制,立刻决定下一次再撩拨得她失控反抗算了,这一回放纵了再说。
娇喘声声,痛苦又享受,闷哼连连,纵情得满足。
晶莹肢体薄汗濡湿,遍布着最美艳的绯红叫人无法克制的一再肆虐蹂躏。古铜的精健躯体肌肉绷紧,有力的线条挂着亢奋的闪亮汗水格外性感魅惑。
半掀的银眸里情欲浓郁,如烟的轻喘终于变为受不了的求饶,娇哝的嗓音柔软颤抖,只惹得人更想狠狠凌虐,压榨出更多娇媚可怜的哀求。
于是愈加狂野蛮横,折腾得娇小美人儿哆嗦着只能被迫接受那汹涌得要淹没她的至极欢愉。孰不知,她低泣的婉转承受之姿让他更加兴奋,激烈缠绵,博命扯动,尽情的放纵自己无法餍足的欲望。
狂躁的火舌酥人筋骨,她无力反抗,不由自主的弓腰迎合,虚弱重复的啜泣娇咛,快乐得凄苦,神智要走,肉体却眷恋不去。
他突然强悍分开她紧握的拳头,十指紧紧互扣,湿润的掌心密贴湿润的掌心。敏感的指缝被蛮力侵占,心儿一颤,她颤抖着紧抵住他结实的肩窝,全身剧烈的抽搐起来。
他兴奋低吼,野蛮的动作加速攻击,欢迎那激狂侵袭。宽厚的背脊肌肉贲起,他仰首从喉咙深处溢出满足的咆哮。
被褥凌乱不堪,汗湿的四肢亲昵纠缠,浓厚得让人脸红的情欲滋味弥散在空气中,不见消退。
银亮雪白的长发铺了满枕,酥胸裸裎半隐半现于锦被内,她疲倦的浅合着依旧迷蒙的银眸,喘息又浅又急,难以从刚刚的激情中恢复。
他挂着男性的满足骄傲的笑容,慵懒的侧躺在她身边,深邃的赤眸微眯的欣赏着阳光下她妩媚的神态,诱人的身子。
平息下急速的心跳花费了她好长时间,〃欺负病人是很恶劣的行为。〃嗓音沙哑,她搂起锦缎被褥,遮盖有些凉意的身躯。
他勾着得逞的笑,一点儿也不介意她的指控,只是单手揪起被子,恶意的不让她遮掉任何美景。
〃喂!我还病着。〃她有些恼,掀眼去瞪他,却看到他坏坏的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知道不服从他只会得到他更混蛋的回报,只能乖乖的松开很想抢过来的被褥,任他放肆的将她看得丝毫不露。
太阳已高升,阳光很充足,可还是有点凉,他的目光虽然炽热,但她还是觉得盖上被子比较能保证不感冒,她的病还未好,白痴都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病上加病。瞅着他肆意流连着自己赤裸躯体的视线,她的脸微的红了,〃看够了没有?〃
他刚要回答,窗外院落里就传来了两人都无比熟悉的砍杀声刺客又上门了。
她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有救了,这个嗜血的男人从不错过任何可以光明正大杀人的机会,他一滚蛋,她就能好好裹着被子再睡一觉。
他被她的表情惹得低笑,霸道的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揽起来,俯头在她柔腻的乳峰夺了个吻,这才下床去,套上黑袍,拔剑出门,显然对于即将的余兴节目相当的兴致勃勃。
她咬着唇,目送他的宽阔的背影消失,忽然心情很好,蜷缩入眠,她一直弯着极美丽的笑。
初愈后进宫面见皇帝,她的心情很糟糕。
一路上的小道消息已经把她因为公事而累倒的病因顺利传闻成她在兰花画舫纵欲过度而沉湎于男人温柔乡内的忘却朝政。
薄唇微撇,剑兰她带回了府是明摆着的事,被那只黑豹强迫的纵欲虽然无人得知,但也是事实,所以谣言很有根据的把她逼入死角,不知道皇帝会借此如何作题发挥。
男人是祸水,她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维持的政治生涯就这么被轻易的破坏掉,真是嘲讽。
深呼吸,她等待通报后,得到皇帝面见的允许,这才礼仪完美的垂头迈入正殿。
见到她的出现,在场的官员们表情各异,对于她此刻未卜的未来,皆仅仅客套寒暄,聪明的没有明确的表态立场。
她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龙椅的皇帝身上,分不出任何思绪给一边墙头草的众官。
拜见的仪式完成,她低垂着脑袋,静侯皇帝的回应,藏于宽大袖中的手捏成了拳,会不会就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她会失去一切?
忐忑的心在皇帝表示关心的话语中猛然沉稳,虽然有丝异样的哪里不对劲,她却因劫后逃生而松懈了下来,只有自己才知道双手抖动得有多厉害。
皇帝说要和她讨论大考中被选取的人才,勒令其他所有人退下。
她仍在努力平缓快速的心跳,脑子开始迅速搜索关于选取的人才资料。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离去后,连殿门都关掩上了。
〃云爱卿如何认为?〃皇帝的声音老迈却带着丝让人恐惧的阴寒。
她低着头小心挑选着词语回答,在看到面前出现的一双龙靴时,才吓了一跳的抬起头。
皇帝苍老的脸上带着抹猥琐的笑,伸出枯瘦的手,抚摸上她的面颊。
她当场吓得无法呼吸,俏脸苍白若纸,感受着那细瘦得似枯骨的指头,胃袋一阵翻腾,〃皇、皇帝。。。。。。〃他想做什么?
老脸的神色邪恶,枯黄的双眼带着全然的亵渎,以着一种剥她衣服的眼神上下扫过她全身,〃这么多年了,你长大了,居然这么美。〃嘶哑的嗓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听闻你招了男宠,这么说,你该是不陌生男女之间的事才对。〃
仿佛一桶冰水自头顶泼下,她全身泛出恶寒,瞪着眼看着皇帝越来越靠近,近得可以闻到他说话时嘴里的恶臭,她剧烈的颤抖起来,大脑陷入空白,无法反应。
浑浊的邪欲弥散在老眼内,枯瘦的手滑到她雪白的纤颈,反复摩挲着她的喉头与领口第一粒盘扣,〃云爱卿,自己脱了吧。〃
霹雳闪电轰然而下,她倏的后退一大步,恐慌的捂住被碰触到的喉咙,觉得好像被一根绳子紧紧勒住,无法呼吸。
站立原地,皇帝高昂着下颌笑得邪虐,〃你想抗旨么,云爱卿?〃
她不敢抗旨,可她更不敢遵旨!全身都哆嗦起来,她仿佛又回到了父母自尽的那一日,恐惧得连血都凉了,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慌乱的摇头,再摇头,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巨大的殿门。
一步步蹒跚的走近她,皇帝笑得愈发淫亵,〃你不敢抗旨的,想想你弟弟。〃看到她因为害怕而剧烈的颤抖,老脸闪出残酷的享受,〃连恐惧的神情都这么的美,不知道当你伺候朕的时候,又会美到什么地步。〃
她想逃,可不敢逃,一旦真出了这个殿门,她知道皇帝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和妹妹!可叫她顺从他的意思,她无法做到,胃袋痉挛,作呕的感觉在翻滚,她好害怕,看着皇帝色欲熏心的下流目光,她好怕!
皇帝在接近,她在无比的惧怕中逐渐绝望了,张唇,却连叫喊的力量都没有。这是皇宫,她能向谁呼救?全天下都是皇帝的,她能逃到哪里去?
〃脱了吧。〃嘶嘶的嗓音似毒蛇吐信。
她紧紧揪着领口,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云爱卿是害羞呢,还是在挑逗朕?〃
她想失去听觉,不愿再听见任何让她想吐的言语。
枯手探出,就要触到她的面。
她用力闭上眼,瑟缩着消极的放弃了根本没赋予权利的抵抗。
〃父皇。〃清亮的男孩子叫唤自大殿后方突然传来,〃父皇?〃
皇帝快速收回手,淫邪的表情立刻一整,转过身去,〃朕在这里。〃袖子一挥,冷斥出声:〃还不退下。〃
她猛然掀眼,哆嗦着试了好几次才能将殿门打开一条缝,〃谢、谢皇帝。〃恐惧得不敢多看一眼,她仓皇逃出正殿。
阳光明媚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