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高干) 作者:妙妙周(晋江vip2014-01-12正文完结)-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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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甫一进门,就直勾勾地盯着白晓晨的腹部,那目光亮得惊人。
白晓晨心中一紧,抓紧身下的床单,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冷静微笑道:“你来了?”
唐秦蜜没理她,仍旧盯着她的肚子发呆。
白晓晨到这里穿的衣服都是现买的,她穿得宽松的运动装,就是为了能时不时下床走动走动。
她一见唐秦蜜整个人神智接近痴狂,也明智地选择闭嘴,警惕地看着唐秦蜜。
半晌。
“你有孩子了?”唐秦蜜用一种极为微妙的语气说道,既羡慕,又惊奇,好像还掺杂着愤恨。
白晓晨下意识地护住了腹部:果然是有孩子了吗?
她脸上的喜色转瞬即逝,然而还是被唐秦蜜捕捉到,冷笑几声:“你慢慢高兴吧,反正也高兴不了几天了。”
白晓晨心中警铃大作,强忍下不安:“你又在说些什么?”
唐秦蜜哼了一声,长长的指甲在墙壁上划出极为刺耳的刺啦声,指甲颜色红艳艳的,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莫名诡异。
她呵呵笑了几声,怜悯地俯视着白晓晨:“你以为我会让你在我前头生下孩子?”
“源源已经答应来见我,白晓晨,你没多大用处了。”
她有一种刻骨的恨意,笑得凄厉:“我要讨回欠我的——”
白晓晨站在一片红色里,严尚真看不清,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始终微笑着看着自己。
他伸出手,不可置信,想要接近。
然而刷的一声,天黑了。
“晓晨!”
严尚真陡然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抹满头的大汗,他的西装已经皱成一团,被子掉在地上,一片糟糕。
他抬眼一看,大天亮了。窗帘没拉好,他本来不打算睡着的。
该死!严尚真嘟哝一声,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来,匆匆喝了文嫂研磨好的咖啡,打开液晶屏幕和下属开着会议。
他本要问罪,结果那边的下属喜形于色喊道:“严总,张智源昨晚乘飞机从广州赶回北京了!”
严尚真哗的一声站起来,几乎捏碎手中的咖啡杯,咬牙切齿说道:“带上梅家的人跟着他!”
他撑着桌子,手指微颤,冷冷低声说:“给我盯紧了!”
唐秦蜜坐在凳子上,淡漠的目光投向一个奇怪的维度,迷茫着眼神自言自语道:“我那时候,多喜欢他啊。”
她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不外乎是和张智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笑得既甜蜜又怨毒,时不时哈哈大笑,时不时默默落泪。
“我和那个男明星闹出来真事,我当时怕极了。他搂住我说,绝不会主动和我离婚,不管我有任性!”
“那是我最美好的时光,他一遍遍地重复着他会爱上我,都是他对不起我。”
“我相信了,我想,只要他不介意我的问题,那么我一定会做个好妻子温温柔柔的,再也不让他烦心了。”
唐秦蜜讲到这儿,脸上浮出一种梦幻般的笑容,痴痴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钻戒。
白晓晨蜷着腿,警惕地抱住枕头挡在腹部。
她的心怦怦直跳,明明怕死了,却仍然做出笑容假装自己在听。
“可是。”唐秦蜜的语气疑惑起来,“明明他已经买通了当晚所有的人,怎么消息还流传的那么快。”
“一夜之间,全部都是我的荒唐事迹,我足不出户,也知道他们都在窃窃私语讨论我的桃色事件,是啊,性趴,说出去多丢人。好像那些人没干过这些破事一样。”
“但他说他不会介意的啊……”
白晓晨耐着性子勉强听了几句,估摸着唐秦蜜应该是后悔主动提离婚了,才把她绑架来只为见一面张智源,便应和着含糊说道:“那他对你还不错!”
然而这句话立刻引来了唐秦蜜怨毒的目光,白晓晨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只听唐秦蜜冷笑数声,阴着嗓子说道:“他对我不错?是啊!他朋友当面说我水性杨花给他戴绿帽子他也能回家主动安慰我,他对我爸妈说这辈子绝对不主动和我离婚,他为我买了所有的Gold Only项链就为了我开心,他对我可真不错!”
她的嗓门尖叫起来:“不错到钻戒丢了他宁愿给我买一店面的项链也不给我买钻戒,好到他朋友骂我时没出来阻止,只是轻飘飘地拍了拍我的背,好到给自己的老婆下套,向全世界宣扬他被戴了绿帽子!”
她的声音凄厉尖锐,整个地下室充斥着她的恨意。
“亏我还傻傻地以为,他为了我受尽圈子里的嘲讽,搞了半天原来是他给自己带的绿帽子,他宁愿被千人万人耻笑,也不肯和我继续生活。我还天真地以为,暂时和他离婚,可以让别人不给我们太大压力,哈哈……”
“我爸妈还感激涕零,以为他对我有多好。我有苦说不出,拿不住证据也不能说。难道要告诉所有人,我唐大小姐被一个男人摆了这么一道,谁会信?”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宽容,是我心胸狭窄水性杨花,没有一个人知道,是他张智源,亲手推我下火坑!”
白晓晨恍然大悟,心里一凉:原来唐秦蜜出轨,竟是张智源设的局?
难怪唐秦蜜和刚离婚那段时间判若两人,任谁被自己的枕边人如此算计,不疯也要去半条命!
“更是他张智源,亲手害死自己的骨肉!那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忍心不告诉我,怎么忍心让我去流产,那明明是他的血脉!”
白晓晨没回过神,陡然听到她说出更为惊人的内幕,只觉头皮发麻,不知是因为张智源的狠毒心肠,还是因为唐秦蜜如恶鬼般得喊叫。
唐秦蜜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头发披散下来,像旧电影里的女鬼,一声凄厉叫喊:“那是我的孩子!”
又见唐秦蜜疯魔喊道:“你又凭什么怀孕,贱人!”
白晓晨被三个护士按在床上,四肢铐上手铐,动弹不得。
她瑟瑟发抖,疯狂地求着门外的唐秦蜜,然而得不到一点回应,一直照顾她的小女孩儿见她挣扎得把手腕都磨破了,不忍劝道:“白小姐,我们小姐出去见先生去了,你喊不回来她的,还是保存好体力,这里医疗条件不比医院,万一流产中你出个三长两短,您的家人就可怜了。”
她这话入情入理,白晓晨死命地咬着唇,镇定下来,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慌。还有半个小时,她不能慌。”
眼泪止不住地汹涌而出,她却异常地冷静,看着自己的平坦小腹,连口腔里的血腥味都没察觉到,在脑海里疯狂地计算着:医生来了跟他说清楚情况,趁着所有人不在的时候。
她要镇定,才能保护好自己,和这个孩子。
白晓晨对小女孩儿说道:“你说得对,我不挣扎了,别让护士给我打镇定剂,邓医生来了再说。”
小女孩儿大概也很同情她,便对那几个护士交代一声,那几个护士本来就不愿意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便悄悄走出门去。
白晓晨四处打量一边,深呼吸。
远山别墅外。
阳光正好,今年的秋天格外长。
唐秦蜜细致地化好妆到客厅,缓缓移步到张智源面前,笑着小声说:“你来啦?”
张智源心头一紧,握住的拳头松开,转过脸看她。
他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长于揣测人心,便微微一笑道:“是啊,来看你了。”
他说得温柔动听,好像他连夜赶回真是为了见她一面一般。那眼里的真诚之色让人不能怀疑,长身玉立,真是翩翩君子。
唐秦蜜苍白削瘦的脸颊浮出一点红晕,看在张智源眼里,不仅没有半点可怜可爱之处,反而像是一抹幽魂,画皮作怪。
她细声细气地说道:“源源,你想我吗?”
远山别墅外。
一辆大型改装客车停在路边树荫处。
客车里别有洞天,一个简易的监视屏幕立在正中央。
数位戴着耳机调着无线电的工作人员忙碌地调试设备。
严尚真阴沉着脸看着他们动作,插话:“监听到没?”
一位工作人员回过头,坚毅的脸上满是惭愧之色:“还要五分钟严先生。”
严尚真强忍着往他们头上扔茶杯的冲动,告诉自己:这是梅家的人不能动。
他粗着声音,撑在简易地桌子上说:“快!”
作者有话要说:学习去。
哎,期末考试又要来了!
大家加油复习哦。
下一章就让他们见面。
第76章 重逢
“源源;”唐秦蜜期盼地看着张智源,“你身边现在没有女朋友是吧;我们复婚吧。”
张智源表情一滞,但温声笑道,“当然可以。”
他上前揉了揉唐秦蜜早已打理好的长发;亲昵地说道,“不过你得先把白晓晨放出来;我对她真没什么感情了。”
唐秦蜜眼光一闪,嘴角含笑,一拍手,“当然好啊;等等。”她扭过头,接来了佣人送上来的文件夹,放在桌上摊开给张智源看:“不过你先签上字,我们复婚再说。”
张智源扫了一眼文件,拿起笔,有些犹豫道:“不去民政局,这能有法律效力吗?”
“当然有啊,我会托关系的。”唐秦蜜笑着,曼声说道,“你签字吧。”
张智源干笑了一下,刚要俯□签字,突地扭过头看向唐秦蜜说道:“你先把白晓晨带给我看看,我再签,行么?”
唐秦蜜脸色一变,她目光闪了又闪,方说道:“可以啊,来人,带源源去顶楼的四号房看看白晓晨。”
张智源松了一口气,被数个带着墨镜的保安绕过大厅,从电梯上去了。
看着张智源的背影,唐秦蜜渐渐冷笑出声,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她扭头看向那名一直照顾着白晓晨的小女孩儿,面无表情说道:“去地下室,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女孩儿呀了一声,满脸不可置信,讶异地后退了几步,撞翻了一个四角春凳。
“还不快去!”唐秦蜜歇斯底里,“你也想死在这儿?!”
地下室
白晓晨看着红发医生,见他一脸不忍,立马抓住机会用法语乞求道:“Je vais quitter; s’il vous plait aider moi; je tiens à vous le mari plus de rémunération。 Dieu vous bénisse。”
红发医生他是个老头子,听到白晓晨恳切的乞求后,小心翼翼关上门,在原地转圈对她解释道:原来他是被唐秦蜜弄过来给她检查身体的,并且要求给她实行流产手术。他有信仰不愿意做堕胎手术,如果白晓晨能保证他在中国的安全,他愿意帮助她。
白晓晨连声答应他的要求。
红发医生半信半疑,但估计是实在不愿意双手沾上鲜血,就拿出医用钳子把那几个手铐给她弄开,白晓晨刚被松开放手,还没来得及活动活动,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白晓晨慌乱至极,正要试图把手铐在摆弄回去,医生也急得团团转,这时,来人已经进来了。
是那名小女孩儿。
她一见到被打开的手铐,便了然了。
小女孩儿做个手势把红发医生请了出去,然后在房间里乱转了几步说:“白小姐,储藏室里我放了扳手工具,地下室的钥匙在小姐手里,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她既歉疚又不忍地看了白晓晨一眼。
白晓晨心中狂喜,急忙感谢她数声。宠婚;尤物娇妻
这小女孩儿摇摇头:“外面有小姐的保安,你要抓准时机跑出去,我得走了。”
白晓晨没想明白她的含义,但等着小女孩儿从外面把门一锁上,她竖着耳朵听到外面的人走光了,就立刻冲到储藏室里找工具。
储藏室暗乎乎的,这里没通电,她也没找着手电筒,就摸着黑翻。
“扳手,扳手。”白晓晨喃喃自语,在食品架子和一大箱一大箱水里找着工具。
哪去了,不是说就放在这儿吗?白晓晨焦急地把食品全部扫在地上。
“咳咳!”白晓晨盯着墙面正思考,突然口腔作痒,一股子呛人的气味冲进来:“什么味道。”
她吸吸鼻子,死命地弯着腰咳了几声:“怎么有股糊味儿。”
白晓晨脸色一变!
两步并作一步冲出去,外面的房间已经渗满了滚滚浓烟。
失火了,不好的预感猛地涌上白晓晨心里。
她一慌,死命地拍打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咳咳……”
浓烟越来愈大,呛人刺鼻的汽油味儿从门缝中渗进来,门板滚烫滚烫,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白晓晨无力地瘫倒在地,绝望地捂住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