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高干) 作者:妙妙周(晋江vip2014-01-12正文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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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拢了拢衣领,听陈南嘉发问道,“你要绕过婚礼直接办证吗?”
每个人都要问一遍吗?白晓晨直接点了点头,没有费口舌解释。
“尚真一直昏迷着,他可能很久才醒过来,甚至会留残疾,你就没想过。”陈南嘉踌躇半天,还是点出心中担忧。
“他会没事的。”白晓晨冷了脸。
“可医生不是这么说的晓晨。”陈南嘉急急回到,“他情况不稳定。”
“我乐意嫁给他,也很相信这里的医生,更何况,我爸妈也很支持我的选择,。”白晓晨眼里有冷光。
“可他们想的只是不得罪严家,不是为你考虑。”见白晓晨一副兴致缺缺不愿意深谈的烦躁模样,陈南嘉心里一急,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傻,也要为自己盘算点。哪怕等到尚真醒过来再领证也行,现在什么都还不定数你怎么能——”
“劳您费心,”白晓晨停下脚步,音量扬高,转脸冷淡地看着陈南嘉,“但和您没有一点关系。”
她嗓音透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信息。
陈南嘉闻言一怔,见她脸上隐隐有厌恶怀疑之色,激动起来,大声道,“怎么会?我,我——”
“晓晨!”程慧一声大喊,打断了陈南嘉和白晓晨的谈话。
白晓晨转过身去看,程慧离她们不过数米,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陈南嘉顿时灰白了脸色,白晓晨没注意到。
“晓晨,有风,怎么出来了。”程慧话是对白晓晨说,但眼睛却觑着一边的陈南嘉。
白晓晨抬头看了看挂在天空正中央的太阳,又看了眼不远处纹丝不动的梅树,应声道,“是有点冷,我们回去吧。”
程慧上前一步扶住了白晓晨,对陈南嘉笑道,“亲家母是来看尚真的吧。”
“亲家母?”陈南嘉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
“明天就能拿到两个孩子的结婚证了,我就腆着脸先攀个亲戚了。”程慧虽笑着,却也冷冷的,“尚真小姨速度就是快,今天上午才说,中午给我打电话说就办好了,也是真心疼我们晓晨。”
“那我们先上去了,刚刚看到方独瑾往尚真病房那里去,你还是去招待一下吧。”
程慧抓着白晓晨,回到看护大楼。
上楼梯时,白晓晨没让程慧扶着她,自己撑着扶梯手慢慢上去的。
到了病房门前,程慧给她打开门,突地问道,“你十七岁我送你的粉钻发夹,哪去了?”
白晓晨被她冷不丁一问,倒水的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溢了出来,一片狼藉。
“忘记了,估计忘在哪个角落里了吧。”白晓晨端着杯子,抿了一口热水,坐在床边,眼帘一垂。
“是吗?”程慧拖出凳子,坐到上面,盯着白晓晨,“你以前不把收到的生日礼物都小心翼翼地收在一起吗?”
白晓晨有多珍惜那些生日礼物,她这个做母亲的,会不知道?就连自己给她织的围巾也从大学戴到工作,就连脱毛了也没舍得换。
更别说那个粉钻发夹了,虽不称白晓晨如今的年龄,也能时不时看到她用来扎头发。
白晓晨捧着茶杯的手动了动,抬脸看着程慧,“妈,我说了,应该是丢在哪个角落了。”
她当然记得哪里去了。
那天晚上方独瑾毫无理智可言,她被拖到卧室前死死拽住门要大喊,被方独瑾吻住封口,现在想来还觉得烦躁。
最后头发散作一团,乱糟糟地落在床头,她被方独瑾压制,大声说出来她的要求,方独瑾起身的时候,她手一挥,不小心把发夹弄到地上。
当时白晓晨蜷在床上死命地抓住被子颤抖,一面面想着怎么把方独瑾碎尸万段,根本没有功夫去捡。
等第二天再去找的时候,地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些碎发和酒渍。
她不想回忆那晚,连带着也不愿意想她十七岁生日礼物在哪。
白晓晨心烦意乱,忍不住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渐渐心平气和点。
程慧沉默了一下,“方家独子,是你的上司。”
“你想说什么,妈。”白晓晨目光一凛。
程慧没看她,自顾自分析说,“他没结婚,也听说一直没有中意的女人,方家势大。又听这独子方夫人和方首长都管不住,大学职业女友,没有父母插得了手的,如今前途一片光明……”
“所以呢?”白晓晨哑了音,抓住身下的床单,反问。
“陈南嘉如今四十四岁,好像有再要个儿子的念头。严志国和尚真父子关系又一般,要是尚真有个一二,那我们家,还是要早作打……”
“够了。”白晓晨脸上一片青白。
“方独瑾不仅是我的上司,更是我丈夫的表哥。”
她狠狠地强调。
看着程慧一脸失望之色,白晓晨只觉得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窗户没合紧,似有冷风灌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抽了么?
昨天一条留言也没有。
多说点想法吧。
谢谢大家。
第43章 底线
“你干嘛去?”见白晓晨没坐一会儿又撑着起来;低着头要走出病房;程慧大声喊道。
“去看看尚真。”白晓晨踏出步伐,回头看了穿着皮草大衣的程慧一眼,“你去吗?”
“方独瑾在那边,我就。”程慧犹豫,看到白晓晨一脸不耐烦地离开;一屁股又坐下去;猛觉不对——陈南嘉也在那里不是。
急急拿了手包,冲出去。
白晓晨到了严尚真的病房外。
没走近,正谈着话的方独瑾和陈南嘉察觉到声音,都回脸去看。
护士告诉她可以进病房,白晓晨漫不经心地对上盯着自己的两人;“你们聊;我进去看看。”
陈南嘉蹙眉,想说点什么。
方独瑾收回视线,对着陈南嘉说,“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尚真和……”他余光飘到了跟护士商量的白晓晨,“和——弟妹。”
迈开腿就要走,在拐角那里刚好碰到程慧。
程慧一脸惊喜地说,“独瑾,怎么走这么早,晓晨刚刚过去了,看到没?”
方独瑾点头,微笑,“程阿姨,我就不打扰晓晨,和尚真了。”
他还是忍不住,往那边笑了几声的白晓晨处看去。
程慧目光一闪,也殷切笑道,“晓晨多亏你照顾,要是有空,我和你叔叔也想请你吃几顿饭呢。”
没等到方独瑾应话,白晓晨看到这边的情况,拔高音量喊道。
“妈,怎么还不过来。”
方独瑾笑了笑,没再看那边的女人,道别离开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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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恢复地不错,但伤筋动骨,又不愿意回公司面对方独瑾,更希望多陪陪严尚真,递了请假条,就一直待在医院。
她和严尚真的结婚证也早在六天前送过来,被白晓晨压在枕头下,每晚都要看看两人ps成的合影,方夫人找的人技术不错,看起来蛮和谐。
正大光明地搬到严尚真的隔壁病房,每天除了饭点和散步时间,就往严尚真那里跑。
一转眼,严尚真都躺了十四天。
白晓晨坐在严尚真床前,从中午待到天昏。
护士告诉白晓晨严尚真情况不错,只是没醒。
她每天都来报道,没事就和昏迷着的严尚真说话——医生说要多和病人交流,他们昏迷中也可能有意识,说不准能听到亲人的呼唤。
。
白晓晨削着苹果,已经练得很熟了,苹果皮不会断——她并不爱吃苹果,但听说只要削水果时皮皮不断,然后许愿就会实现。
宁可信其有,希望他早点醒来,恢复地很好。
白晓晨一边想着一边时不时看看严尚真。
他脸上的淤青没消,脸庞消瘦,更显得鼻高眉深,英俊逼人。
咬了一口苹果,不是很甜。
“你怎么还不醒啊?”白晓晨戳戳严尚真的手心,感受着他的脉搏平稳的跳动,嘟哝着“昨天晚上我就感觉你在我身边一样,你是不是在装睡吓我啊。”
“都十天了。”白晓晨盯着他的大手,用指甲轻轻刮着他的手心。“医生明明说你没什么大问题。”
“都怨我突然跑回来,但我很怕方——”白晓晨猛地住了嘴——严尚真说不定能听到。
拼命忍住倾诉的冲动,既然方独瑾已经没什么表示的话。
不能让他们之间有间隙,方夫人是少有真心关怀严尚真的几人。
别人已经在算计,更不该让方独瑾的一时糊涂扰了兄弟二人的感情。
——要闷在心里烂掉。
这几天严志国总共没来几次——他很忙,可尚真是他的独子。
白晓晨眨眨眼,淡漠想到,看来外边说的实情,严志国有个私生子找上门了,正忙着为那孩子铺路。
难怪母亲说陈南嘉到处寻医想要追生个男孩子,大概是怕别人母凭子贵,她自己地位不保。
方家相当于尚真的母家,这时候更得维持好关系。
白晓晨心中一愣,思索。
又凑到他面前,见他还是双眼紧闭,叹道,“不睁眼,是不是还在气我那天没说爱你啊,严尚真。”
嗓音有点高了,别吓到他了,白晓晨赶忙给他轻轻拍了拍脸。
“其实那天,”白晓晨坐了回去,盯着严尚真,慢慢说道,“你问我,爱不爱你,我要说的,但谁知道那么倒霉被车撞到,”
“我真有答案,”白晓晨好像感觉到严尚真动了动,又疑心是错觉,“本来想等着你醒了再说的,但是你老是躺着不醒,真讨厌。”
“我等不及了,尚真。”
她的声音轻了起来,撑着床俯身靠近严尚真的侧脸。
犹豫了一下,掐掐手心,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人会看到自己的傻样儿。
突地吧唧一口,亲在他的侧脸。
阳光射了进来,暖洋洋地。
她悄悄地笑了笑,觉得特别甜蜜。
有点瞌睡,趴在他耳边,撒娇说道,“我爱你啊。”
严尚真好像动了动。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一个人说真心话的时候,另一个人会醒过来。”白晓晨有点泄气,“为什么到你这里还是不成立。”
“你不想知道这几天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白晓晨注视着严尚真,见他还是没有迹象苏醒,伸手摸了摸藏在怀里的结婚证。
决心等他醒过来也不告诉他。
男护工敲敲门进来,白晓晨自觉地退出去。
她也到散步时间了。
她转身的时候,没看到严尚真睁开了黑沉沉的眼。
等到白晓晨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走廊处,严尚真被男护工扶坐起来。
给他洁面擦手漱口后,男护工犹豫着问道,“还是不告诉白小姐吗?”
严尚真在第九天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但是一直没有告诉白晓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
怕不敢面对她?还是想要她多多照顾自己?因为好像,只有他生病的时候,她才全心全意地关注着。
严尚真本要说话,突然想到那个轻如羽毛的吻,思索了一会儿,喑哑着嗓子说道,“跟她讲。”
目光游移到被白晓晨遗忘在果盘里的苹果,水果皮连成一长条堆在旁边。
这几天她总是对着果皮碎碎念许愿。
他都知道。
那天得知她真实想法的激愤已经散去,他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如果她已经收了心。
何况她的初恋男友不仅劈腿更已为人夫,她没有回到过去的可能性。
如果没有爱情,那同情也可以。
严尚真觉得他想通了,又感到不可思议:若是从前高傲的自己,知道她一昧敷衍,一定会分手;知道她惦念着前男友,也一定会分手。
可如今,他的底线竟会放得如此低?
大概这就是爱情。
即便知道是欺骗,也好过分别。
严尚真微微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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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草坪上踩起来松松软软,白晓晨跟身边的护士聊着天。
女人在一起往往谈得不是男人就是购物,这短发小护士性格活泼,这几天一直照顾白晓晨,很开朗的女孩。
短发小护士一边跟在白晓晨身边,一边对她说,“你男朋友挺帅的啊,我昨天过去看了一眼,真羡慕。”
白晓晨眯眼一笑,捋捋头发,“是我的,你可别打主意。”
“那咱能是那人吗?”小护士急得东北口音都出来了。
她们在这里嘻嘻哈哈,突然有护工跑过来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