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莫离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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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夕月
中秋节又到了啊，我在卫国，不知不觉间，渡过了一年的光阴。
我望着前方草地上衣决翻飞的翩翩少年，一黑一白，皆如此俊逸潇洒。我的目光追随着黑色的清瘦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莫离体内的余毒已经全部排除了，武功自然也恢复如前。这一年来，莫离的饮食都是我亲自打理。我天天缠着给莫离看病的老中医，咨询有哪些药材是对他的身子有帮助的，如果和一些食材放在一起烹调，效果是不是会更好。老中医听了我的提议顿时两眼放光，便也不似原先那般瞧不起女人，把他所知道的都教给我，一年时间下来，我也差不多成为半个食疗家了。
我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莫离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壮，然而却有件一直让我忧心的事情，那便是每天晚上，莫离总会喊着“不要……别……我杀了你……”从噩梦中醒来。不知道是小时侯的遭遇，还是在吴国的那段日子，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成了他每晚的梦魇。
“姐，我过去那边好不好？我……我也想和他们比试。”安诺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在我身边早已经坐不住了。一年前让他和庆忌同乘一辆马车，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让庆忌收他做了徒弟。从此以后他就一直跟着庆忌习武，虽然时间不长，可是安诺已经显露出在武功方面的特殊天赋，竟然可以徒手和莫离过上三招。要知道，若非莫离的体力没有完全恢复，庆忌都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他的功夫是拼着性命学来的。
“去吧，早点回来，待会儿我们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安诺听见有好吃的，来了兴趣，眼睛立刻笑的弯弯的望着我。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冲他眨眨眼睛，神秘的说道。
“那好，我一会耳就回来，你可别偷吃了啊！”说完，他朝着莫离和庆忌的方向奔去。
看着他的身影跑远了，便让随行的侍卫从马车里把我早就备下的柴火，调料和一些腌制过的鸡腿，和整鸡，晚上吃烧烤。莫离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老是吃一些中药类的食物，想他早已经吃腻了，所以今晚就让他们尝尝现代的小吃。
中秋的黄昏来的还算挺快，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草地上没有遮挡的微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远处山峰的阴影，更快的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染成银灰色了。
我们围成圈坐着，面前是熊熊燃烧着的篝火。火上架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棍子上面串着几只已经开始滴油的鸡。微风吹来，夹带着阵阵烤鸡的香味。安诺早已经忍不住了，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守在篝火旁边。
“姐，好了没有？”
“马上就好，别着急，不认识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快点，把口水擦擦。”
我熟练的在鸡上一面撒着调料，一面不停的翻动，以免火太大，烤焦了。“好啦。”我把木棍架在火堆旁的树杈上，“诺，一人一把刀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等稍微凉凉就可以吃了。小离最多只能吃一只鸡腿。”
莫离割了只鸡腿递给我，然后又割了一小块鸡肉放入口中，马上称赞的说道：“筱寒，鸡这么烤着吃真的好香啊，你从哪学来这方法的？”
“秘密，秘密，嘿嘿……”我得意的朝着庆忌笑，一副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样子。庆忌了然的笑着摇摇头，随即割了块鸡肉。
月亮渐渐升到高空，也越来越亮。空中清碧到如一片海，只是略有些浮云。
“要是有酒就好了。”庆忌轻声说道。
我低声吩咐身边的侍从，不一会儿，他又从马车里搬出两坛酒。刚一掀开，桂花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仲秋佳节，桂花美酒。”
“今日是仲秋了吗？”庆忌望着月亮喃喃的说道。
“怎么你不知道？”我有些迷惑的看着他。今日他和莫离的表现都有些奇怪，从一大早开始就躲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一人独来独往，哪里记得这许多的节日。”莫离在我身边淡淡的回答。
“哈哈……这里还真是有四个无牵无挂的人。”庆忌的母亲早已经不在，他的父亲也被刺客刺杀。我因此一直都不敢和他说莫离的真正身份，奇怪的是庆忌居然也没问。
莫离和安诺从小就是孤儿，而我，我爱的父母都在两千多年之后，想到这儿，心里泛上难以抑制的酸楚，我不在家，他们都过的好吗？“今夜不醉不归。”我正准备豪气的一口干完晚里的酒，没想到却被莫离抢了去。
他伸手揽过我的腰，温柔的望着我说道：“我要做你永远的牵挂。”然后，他端着我的酒，朝庆忌点点头，“共同进退。”说完，一口喝干。
庆忌微笑着扬了扬他的碗，随即也一口喝完。
入夜，莫离以从来没有过的热情爱我。
他的手紧抱着我，像头猛兽在吞噬猎物般，饥渴的吻着我，将舌喂入我口中，吞咽着我的喘息。
结实的男性身躯，挤靠在我的双腿之间，让我的双腿无法靠拢。他手上猛一用力，轻易撕开我的布裙，微凉的大掌探入我的腿间，粗糙的厚茧划过肌肤，燎燃过一道火焰，让我忍不住战栗。
“小离……”我有些害怕这样的他，他在我的面前，一直都像是个小男孩一般，只是今夜，我深深的感觉到他的强悍。
他扯开那件薄薄的亵裤，摸索着我最柔软的那一处，用一根手指分开我……
下一瞬，小离撩开衣摆释放了灼热的坚挺，悍勇的挺腰，深深进入我。
我因为他的冲刺而弓起身子，全身紧绷着，几乎无法承受他的动作。
热烫的薄唇，滑落到我颈间，我的呻吟，在黑暗之中，混合着他的闷声低吼。身子，也在他愈来愈狂猛的冲刺中，由干涩渐渐催逼得柔润。
他悍然的给予一切，冲刺得愈来愈深、愈来愈重，直到我尖叫到达颠峰，他也同时在我体内释放。
尚未软化的坚挺，在我软嫩的深处，一直没有离去。
一会儿之后 ，黑暗之中，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我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轻轻的褪下，渐渐露出白嫩的肌肤。
莫离用最快的速度，褪尽彼此身上的衣衫，而后，已变得热烫的大手，掬握着我胸前的浑圆，他低下头，品尝着我的嫣红，直到它们如蓓蕾般绽放。
他宽厚的大手，抬起我的左腿，让我的双腿无助的张开。他适应黑暗的双眼，注视着我腿间的柔润，再伸出手，或轻或重的揉捻着我的花蒂，随后，吻了下去。
我颤抖着想逃，他却更用力，灵巧的舌撩拨着我的花蒂，“小离……不要……恩…… 啊……”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可是他却极有耐心，摩擦着我柔嫩的花瓣，直到我身下已然一片濡湿，他才挺身进入我。
强而有力的冲刺，让我战栗不已，每一次的进出，都比上一次更深、更重、更硬。我不由自主的呻吟着，在他的身下扭着纤腰，那些热度，随着他的冲刺，一再一再地累积，直到我绷直娇躯，颤抖着到达高潮。他却毫不留情，在我敏感的身子里，更用力的冲刺，直到我再度攀上高峰，才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然后，他牢牢抱住我，两人的身体仍紧密相连。
“筱寒，等着我，等着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筱寒……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我想问他要去哪儿，可是激烈的欢爱已经消耗了我所有的体力。明天吧，明天再问也不迟。
迷迷糊糊的感觉，他在我体内的分身，又渐渐硬了起来……
贰拾 转折
清晨，天还刚蒙蒙亮，我习惯性的醒了。伸手一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莫离早起来了，应该同往常一样和庆忌在前院练武。
可是待我准备好了早餐来到前院，却没有看见莫离和庆忌的身影。都到哪儿去了？
姬尚，庆忌的随身侍从正在指挥下人把兵器都抬进房间里去，看见我出现在前院门口，连忙迎了过来。“夫人，莫副将与将军出征吴国，请夫人安心等待将军凯旋。姬将军着令我留下伺候夫人。”
“是吗？”原来，昨晚小离说的等他回来，是指从吴国凯旋归来。他最终还是去吴国了。只要吴王不在这个世界上，他就能完全放下包袱和我成亲吗？可是，历史上，吴王好像并不是这么短命的呀！
我望着空荡荡的庭院，突然觉得，这院子居然有这么大。
他们离开的十三日后。前方传来捷报，庆忌小胜吴国军队。
他们离开的十五日后。前方传来消息，庆忌摆宴于太湖战舰上，犒劳军中将士。
二十七日后，卫国姬将军府。
铅灰色的云朵重重叠叠堆积在空中，厚重的让人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寒风乍起
雪花伴随着风势扑面而来，霎时，脸上，衣领里都是凉凉的，那感觉，好像一直深入到心底，让我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亘古不化的冰山中。
“安诺，快去把火生起来，我要再试试做腊八粥，一定要在小离和庆忌回来之前学会。”我嘴上吩咐着安诺去生火，双手无意识的想去关敞开的窗户，却不小心碰倒了窗边的木盆。
“姐姐，你还好吗？师傅，他，已经回来了。他的尸身在前厅，你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闭嘴，安诺，你在乱说些什么？小孩子不能撒谎，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慌乱，前所未有的慌乱。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不知道安诺又说了什么，我只觉得我的脑袋里乱哄哄的，从刚才安诺进来告诉我，庆忌的尸身回来了，莫离的下落不明开始，我就乱了。
为什么会这样？
莫离已经从魔掌里逃了出来，庆忌也已经在卫国青云直上，为什么要在品尝过幸福生活后，又残忍的把它从我们手中夺去？
三个月，短短的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离的承诺还在耳边回响，如今却生死不明。
庆忌一身白衣，总是微笑着倾听我的话语，接受着一切对于他来说是匪夷所思的思想，如今的他，就躺在那儿，离我不远的地方，战时的铠甲还没有除去，上面清晰的刻有刀剑刺过的痕迹。心脏的部位有个很深的洞，血，早已经干涸了……
他的眼睛轻轻的闭着，好像睡着了一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双唇紧紧的抿着。我小心的除去他的头盔，解开他的铠甲，醮湿软布慢慢的擦拭他的脸。
“庆忌，你瘦了，在外面的日子很辛苦吧。吃的饱吗？睡的好吗？会不会想念我烧的菜呀？自己都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吧？看看，脸这么脏了也不知道擦擦，不要以为自己长的帅就可以不洗脸。”
“姐姐……”
“安诺，再去换一盆干净的热水来。”
“庆忌，很冷吗？你的脸为什么这么冰？”我手忙脚乱的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披上，却被安诺制止了。
“姐姐，你别这样，师傅他已经……已经不在了。姐姐，师傅肯定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样子。姐姐，你要是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吧，别这样憋着。”
“庆忌……他如何会被刺杀？”我推开了安诺的手，转身询问着送他回来的士官。
“安姑娘，我军在将军的指挥下取得了很大的胜利，将军为了犒劳军中将士，在太湖设宴，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将军和莫副将好像有什么事要商谈于是独自乘坐小舟先走了。谁知这一去，将军便没有回来。直到后来，我们在小舟上发现将军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莫副将也不见踪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发现他的时候，为什么不赶快救他？”我疯了般的拼命摇晃着那位士官。
“已经来不及了，将军拼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给姑娘带个话。他说，如果有来生，他希望是第一个遇见你的人。”
泪，再也忍不住了，似开闸的洪水般汹涌。
“庆忌，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他没有回答我，他再也不会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了。那双会用树叶吹出好听小曲的双唇，再也不会开启了。
几日来，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像是颗高速旋转的陀螺，我不敢让自己闲下来，我怕我一停下来，就会发现莫离不见了，庆忌也不再会回来了。
可是，庆忌的身后事，我不想假手他人，最后一程，我想要送他走，希望在另一个世界，没有国仇家恨。
阴郁的天空，飘着丝丝细雨。
一身素白的我，站在油黑的棺木前。
“庆忌，如果有来生，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在现代。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来找我呀！我会带你玩遍好玩的地方，吃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