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养儿手札+番外 作者:骨生迷(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5-14正文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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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绣就只能坐回她嫡母身旁。
齐国公夫人也是没讨着好,本来想着是来跟老太太抖落那小袁氏的错处,好叫老太太心里能有个底儿。况且老太太的脾气她也知道一些,真的急起来是谁的面子都不卖的。
他们家的下人进不来,她这位当家夫人可能进来了吧!没成想,进来是进来了,还被怪起不会约束下人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齐国公夫人强撑着笑脸跟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老太太也干巴巴地陪着说了会儿。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些场面上的话。
“今日你寿辰,怎么没见着成国公?”
老太太就说:“你们要来,他避到一旁去了。”
齐国公夫人就笑道:“我们又不是外人,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我们国公爷也是拿他当自家子侄一般疼爱。如今我们两家又是这样的关系……”
袁璐就忽然□□话来,“不知夫人说的‘这样的关系’是怎样的关系?您别嫌弃我愚笨,跟我说道说道?”
☆、第91章 进府
第九十一章
齐国公夫人面色一僵,“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璐笑道:“就是没听明白,这才问您的,还请您解惑哩。”
齐国公夫人面色变得古怪起来,过了片刻,才说:“我们绣儿早晚是要进你们府里的,以后两家就是一家人了。”
袁璐就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笑了起来,惹得齐国公夫人、老太太和邱绣都看着她。笑了一会儿,袁璐才拍着胸脯说:“夫人这话说的真是有意思,府上的绣姑娘确实要进我们府里的,但也没听说哪家府上把妾室的娘家当一家人的。这说起来满京城的大小官员,哪个家里没有几房妾室的,难不成还都多出了一家岳家了?”
齐国公夫人面色铁青,像是极力地隐忍怒气一般。
老太太见了就有些不知所措,转头望着袁璐。
袁璐倒是不见惊慌,端着茶抿了两口。
气氛尴尬的可以,齐国公夫人被这样不给面子的踩过,也不好意思再腆着脸留下,就这么带着邱绣回去了。
她这一走,老太太倒是松了口气。她跟齐国公夫人虽然是多年有来往的朋友,却也只是场面上的那些日常寒暄。上一次见面还是大年初一进宫的那次。
“咱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老太太还有些担心。
袁璐道:“不妨的。如今是她们求着要把女儿嫁到我们家,不是我们家硬要求她们家的女儿。咱们国公爷虽然曾经是齐国公的部下,但两府地位相当,如今又是一个位处中军,一个位处后军。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职位。且齐国公这次被放到了北军都督这样的职位,虽瞧着好,但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们的家的势力重心都要跟着移过去了。咱们国公爷的官阶虽然比齐国公低了半品,可日后他们府上若是想在京城行走,还得仰仗咱们不是?”
老太太虽然不太懂官阶品级,听得也有些绕,反正听着小袁氏的意思是成国公府不用再怕他们齐国公府就是,也就安下心来。
高斐本来想借着这件事好好告诫小袁氏对外处事不要这般张狂,可眼下听她一个一个“咱们国公爷”的,一时倒也没了脾气。
送走了不速之客,也到了该用午饭的时辰。
三个孩子刚刚也都让奶娘带回屋里,袁璐让人去喊,再到厨房去看看了菜,倒也忙活起来了。
高斐和她娘坐在一起闲聊。
老太太就想起什么似的,鬼鬼祟祟地往门口瞟了瞟,然后低声问她儿子说:“刚才来的那个姑娘你可看见了?”
高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老太太又继续自言自语道:“我看着模样是个好的,就是不知道脾性。上次去城外的护国寺烧香,正好遇上了,她还上前跟我说话来着。是个爱笑的,估计脾气应该也好。”
高斐也猜不透她娘到底想说什么,就听她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讲了好一会儿。
老太太将邱绣从头到尾夸了一遍,忽然话锋一转,“这当妾的貌美温柔是好事,可当妻子的,则当端方稳重。这两者可不能弄混了……”
……合着她娘拐了大弯还是为了提醒他,邱绣或许是长得漂亮,人也温柔。袁璐则脾气硬点,但是呢,你也不能就因为这样光冷落了嫡妻,让妾室越到前头。
高斐听了也挺无奈的,难道在她娘心里,他会是那种宠妾灭妻的人么?
老太太看儿子不说话,又想着他们前两日吵了嘴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的样子,倒是也犯起了愁。要是家里就他们夫妻俩,老太太也就不着急了,可眼看着那个娇滴滴软和和的齐国公府的姑娘可就来进门了。
没多久饭菜就上桌了,袁璐从厨房回来的时候那是满头大汗。
这厨房还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这灶火一起能比外头高个五六度。
她是出了一声的汗,好在出来时已经让人往老太太的院子里送了能换的衣裳,这时候就去澈哥儿屋子里换衣服。
澈哥儿还待在屋里没到老太太屋里去,袁璐进去了就问她说:“怎么还不过去,刚我不是让青江来喊你们了?”
澈哥儿左右张望了下,然后小声说道:“我等娘亲一起过去。”
袁璐是对他这样见怪不怪了,就说:“那行,我换个衣裳,咱们一块儿过去,澈哥儿就点点头,小尾巴似的跟着袁璐打转。”
要去内室的时候他被青江给拦在了外头,“夫人换衣服呢,少爷在外头等等。”
澈哥儿就“哦”了一声,坐到外头等了。
袁璐没多久就换好了衣裳,在去老太太那儿之前,她还拉着澈哥儿说:“你这样总是不好。他到底是你爹爹,家里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怕他倒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澈哥儿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他好凶,每次见到他我就害怕。”
……这也不能怪孩子,想想确实是高斐的管教方针有错,抓的太严就让孩子们存了畏戒之心,也就跟他不亲。如果是别家的孩子,严父慈母倒也正常。可府里这几个,已经两三年没见着他了,冒然回来就这样,感情还没培养起来呢,就让他们退避三舍了。
袁璐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轻叹一声,一边带着他往老太太那里去,一边说:“往后咱们家可不止我们这些人,你也总不能这样避着你爹。”
澈哥儿就歪了歪头疑惑地说:“咱们家不就我们几个吗?还有谁来?”
袁璐摸着他的小脑袋:“就是今天来做客的人。”
澈哥儿只知道刚刚又有客人来,但并没有见到具体是睡。只是联想前后的事情就说,“我不喜欢别人来,我就愿我们一家子。”然后又左右四顾了一下,小声说:”其实爹爹不回来也挺好,我和娘亲、祖母还有哥哥姐姐在一起才最快活。”
那边老太太那里饭菜已经都上好了,几道大菜有银针炒翅、八宝野鸭、炒梅花北鹿丝和清炸鹌鹑。已经算是府里难得一见的丰盛菜肴。平时一顿饭能有两个荤菜上桌就不错了。
老太太看着欢喜,人一到齐就拿起了筷子。
难得的寿辰,自然也没人拘着她,老太太就这肉菜吃了一碗半饭,直到真的吃不下才放了筷子。
泓哥儿在这半年多来已经养成了少食多餐的习惯,个头参的越来越快,人却越来越时瘦了。现在是一点都瞧不出从前那胖小子的样子了。
他也是爱吃肉,但不太敢动,袁璐给他夹了好几次,他这才把碗里的都吃了。
用过了夕食,三个孩子就该回去睡午觉了。他们早上没去上课,下午就不能耽误了,说了会儿就个子回屋了。
老太太的精神头也不济了,跟袁璐和高斐说着话就差点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后来就被绿意和秋心搀下去睡了。
袁璐之前本来是安排的杂耍班子进来给老太太表演,因为这次没有搭戏台子,就选了两个会口技的,还找了人准备让他们来给老太太和孩子们演皮影戏。城外还有他们委屈了将东西拍卖的,袁璐还想着若是老太太下午精神好,全家一起出趟门,去看看拍卖的场景也是不错。
可之前高斐因为姝儿和秋心的事,正怪她将府里的人弄的太杂,这事便也作罢。
下午没有安排,孩子们和老太太都不在,袁璐活动互动了自己的脖子,站起身来准备回去。
高斐坐在那儿尊佛似的不动如山,见她站起身就也跟着起来了。
袁璐以为他有话要跟自己说,就脚下一慢站住了。
可高斐并没有走向她,而是直接往门口去了。
袁璐不明所以,跟着出去。
高斐就一直走在她前头,可那分明是去她院子的方向。
袁璐心中也大呼奇怪,这成国公脑子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呢?
高斐领着袁璐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院子里的下人看到她二人前后脚进来,都不明所以地以为他们这是和好了。还有没眼力价儿的,殷勤地上前请安。
袁璐很无语地看着自己这些言行举止间露出欢喜的丫鬟和婆子,这些人还真挺搞不清状况的。
进了屋,袁璐让人上了茶。两人坐在圆桌前相对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袁璐手边的一杯乌梅汁都喝光了,就忍无可仍地问她说:“您是有什么想和我说?”
高斐道:“并没有。”
袁璐又问:“那您往我这里来是……?”
“这里是我成国公府,我是成国公。府中一切地方都是我的,我愿意在这里坐着。”
袁璐觉得大概是自己眼花了,这黑面神说话的时候居然还笑起来了……太可怕了!
“哦,”她站起身,“您愿意做就做吧。我早上起得早,眼下也有些乏了。您爱坐便坐吧,我先去睡了。”
这话音未落,高斐就也跟着站起来,“说的确实,我也有些乏了,便也在你这里歇上一歇了。”
……差点没把袁璐给吓跪了。
这都什么啊,还也在这里歇一歇,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
她这头思想斗争正激烈地时候,高斐已经抬脚往内室走去,一边往里去一边还道:“说来我还没来过你这里,还没看过你里头的布置。”
袁璐泄气地坐回原位,“还是我陪您坐坐吧。”
高斐就收了脚步,也跟着坐回来。
她自己觉得自己挺聪明,可眼前这人也不蠢。
袁璐苦着脸道:“您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说,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高斐扬了扬眉,过了半晌才开口:“你这是不跟我闹了?”
袁璐就差点掀桌子了,这话说的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不过这时候也不能再吵下去了,齐国公夫人都带着邱绣上门了,她要再揪着那么点口舌之争给高斐摆脸色,就是个真蠢得了。
袁璐不吭声,高斐就当她默认了,“今天来的那位就是邱绣?”
提到邱绣,袁璐也来了精神,点头道:“就是她。给老太太的贺礼也是废了好大功夫,又是绣经文又在刺绣功夫上下了功夫,要不是老太太不识货,那可真得对她高看一眼。”
说到自家肚子里墨水没有半点的娘亲,高斐就想到她饭前拐着弯劝自己和这小袁氏和好的事,不禁就觉得好笑。那说辞一听就知道是孙嬷嬷事先帮着想好的,也不知道练了多久才能说的那么溜。按着她娘平素的说话,也不可能那么一套一套的。
“我倒是觉得这样甚好,有所图的人总是容易掌握些。”高斐不动生死地晃了晃手里的茶水,“估计到月底,旨意也就该下来了。圣上的意思是当个平妻……”
他顿了顿,说着就去看袁璐的脸色。
袁璐面不改色,对平妻这事倒也不甚在乎,“平妻就平妻,不过一个虚名。”
高斐扬了扬唇,“没有那么严重,一番讨价还价后,也不过是一个贵妾。也不用在意,估摸着圣上是想借平妻的事,将齐国公召回。府里唯一的女儿的出嫁,齐国公总没有不会来的道理。”
袁璐吃惊不已,眼睛也跟着瞪大,压低声音道:“齐国公抗旨不回?”
“具体的还不知道,只是我的估算。”
袁璐讷讷地道:“不会吧,前头圣上不是才将两家都封赏了嘛?若是真的存了戒备之心,哪儿会让齐国公升任后军左都督。”
高斐微微摇头,“此事你不知道。五军都督府共掌五十万大军,整个后军都督府也不过十万的兵力。可我和齐国公远征鞑靼,从京里带了五万人,后军都督府的那些也可随意调任,总共就是十五万的兵力。我奉诏回京后,那十五万兵力就在齐国公一人之手。手握实权,后军左都督的职位才是个真正的虚名。”
高斐肯把这些机密的事说给自己听,袁璐当然要把握机会,当下就顺杆往上爬,“齐国公一家都在京里,难不成他能不顾全家人的性命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