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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护花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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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嫂,有什么事呀?”厢房中传出娇滴滴的语音。
  “有着落的事,小姐。”吴嫂一面答,一面推门而入。

  飞灾九刀也住在三进院,但住的是西厢院的客房。
  每一座院子,都有一处供旅客活动的客厅,也照例有一位店仆随时听候使唤,设备简
陋,几张长凳供旅客坐下来聊天而已。
  晚膳毕,客店的喧闹声渐止,有些旅客不甘寂寞,上街逛夜市去也。须赶早动身的旅客
则留在店内,早早歇息以恢复旅途的劳累。
  飞灾九刀洗漱毕,换了一袭黑长衫,黑腰巾缠了四匝,包住了衫外所扣的皮护腰,没带
刀,清清爽爽,居然带有三两分和蔼可亲的仕绅气质,不像个挥刀杀人的纠纠武夫。
  他在街上走了一圈,返回客店神色悠闲。回房必须经过客厅,厅中灯火通明,三个像貌
威武,骠悍之气外露的大汉拦住了他。
  “失望了是不是?”为首大汉流里流气地问。
  “并不完全失望。”他背手泰然地答:“跑了两处地方,随州、云梦,那是蓝家的秘密
老巢,可惜都去晚了一步,两头落空。不过,线索并没完全中断。”
  “算了,承认失败吧!李兄。”大汉摆出行家的态度:“你老兄不是我道中人,手面又
不够广。”
  “是吗?”
  “你知道是。俗语说,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找不对门路,踏破铁鞋跑遍天下,也是枉
然。”
  “哦!似乎,你老兄有门路。”
  “对,正确的门路。”大汉傲然地说。
  “可能的,你是他道中人。”
  “有意思谈这笔买卖吗?”
  “没意思。”他一口拒绝:“谈不出什么来的,而且……”
  “怎么啦?”
  “你有货,我却没有本钱。”
  “不多,李兄。”
  “在你来说,不多;在我,可就不胜负荷。”他大声说:“天杀的混蛋!吃这门饭的人
越来越不讲信用行规了。
  先后有七个人来找我,说得活龙活现像是真的,先后收了在下七次定金,到头来鬼也找
不到一个。”
  “在下的信用,是有口皆碑的。”
  “鬼的信用。”他更大声了:“在下所带的盘缠有限,受了七次骗,本来就所剩不多
了,再受一次骗,阮囊羞涩,在江湖寸步难行,我哪有精力去找鬼面神讨债?所以,这种方
式不能采用了。”
  “你是说……”
  “我要用我的最基本手法进行。”
  “那是……”
  “那是我的秘密,法不传六耳。”
  “李兄……”
  “你老兄最好离开我远一点。”他脸色一沉,语气中有令人心寒的凶兆。
  “你威胁我吗?”大汉也气势汹汹质问。
  另两名大汉一左一右靠近,要有所举动了。
  “不是威胁,而是严重的警告。”他仍然背着手,对左右近身的两大汉视若无睹:“如
果你们三位仁兄,认为比鬼面神那无数弟兄强十倍,或许可以漠视我飞灾九刀的警告。”
  “哼!你恐吓得了一些地方痞棍……”
  “你又是哪方的普天大菩萨?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大菩萨不至于沦落到出卖假消
息做骗棍。给我滚!”
  “混蛋……”
  “别给脸不要脸,在下不想与鼠辈打交道。”
  “上!”大汉恼羞成怒,下令动手。
  三人向中聚合,六条粗胳膊汇集,随即以更快三倍的速度飞退,没有聚合的机会。
  “砰!”一名大汉背部撞上了墙壁,反弹倒地。
  另一个仰摔倒,立即昏厥。
  打交道的大汉,被叉住脖子抵在墙上。
  “噗噗噗噗……”飞灾九刀的右拳,在大汉的小腹、两肋、肚子……连捣九拳之多。
  “呃……呃呃……”大汉像被抓住七寸的蛇,痛苦地挣扎扭动,脖子被叉住叫声小得
很,双手拼命拍扭叉脖的大手,最后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世间居然有你这种不知死活的混蛋。”飞灾九刀停止揍人,大拳头抵在大汉的鼻尖前
磨动:“不要认为好汉怕赖汉,我飞灾九刀决不是好汉。”
  “哎……你……你是……”
  “我是死汉,赖汉怕死汉。”
  “饶……命……”
  这一顿狠揍,把在厅中目击的五六位旅客,看得掩口偷笑,三大汉的不可一世英雄气
概,从英雄变成了狗熊,的确有几分可看性。
  “你是赖汉吗?”飞灾九刀不放松。
  “我……我是混……混蛋……”
  “谁派你们来的?”
  “我……我们不该贪……贪图花……花红,妄……妄想耍赖放……放泼……”
  “去你娘的!”他叱骂,信手一挥,将大汉摔出丈外,摇摇头出厅走了。

  三大汉好半天才苏醒,惊魂初定,第一个反应,就是在旅客讪笑声中溜之大吉。
  逃出二进院,走道的暗影处踱出两个穿衫裙的女旅客,香凤入鼻,打击也猝然光临。
  两个女的打三个男的,打击之快速沉重无与伦比,手一动便倒一个,不费吹灰之力便手
到人昏。
  即使三大汉预知有警事先戒备提防,也禁受不起两女的快速沉重打击。
  三人被冷水泼醒,这才发现被捆了双手,吊在横梁下,仅足尖可以点地。
  是一间客店堆放杂物的房间,想必位于马厩附近,因为可以嗅到刺鼻的马粪臭。
  破桌上搁了一座烛台,用木板挡住一面,另一面照在三人的方向,暗的一面隐约可以看
到三个女人的模糊形影,马粪臭中流动着女性醉人的幽香。
  即使他们没挨揍一切正常,也不可能分辨三个女人的面貌。
  “关中浪子姓廖的。”一个女性阴冷的嗓子从烛后传出:“谁唆使你们向飞灾九刀挑衅
讹诈的?”
  “我……我我……”被飞灾九刀揍得七荤八素的大汉,说话大感吃力,他就是颇有些泼
赖名气的关中浪子廖兴成,一个皮粗肉厚挨得起揍的江湖浪人。
  “本姑娘预先警告你,说谎的人,身上的零碎得准备一件件卸下。从实招供的人,可以
活。
  关中浪子,你是个赖汉,你可以放赖,反正命是你的,你先招,说!”女性的嗓音充满
杀伐味,可不是说来玩的。
  “是……是……哎呀!不……不是你们吗?为……为何这样待……待朋友的?你……”
  “我们?我们是谁?”
  “我……”
  “说!”
  “我只知是……是几……几位美……美丽的姑……姑娘,你……你们……”
  “也许你说的话不假。”
  “就是你们!”关中浪子愤然叫:“廖某情面难……难却,帮……帮你们去骗飞灾九刀
一……一些银子,你们怎么来……来这一手?失败又……又不全是我们的错,那小子软硬不
吃……”
  “那些美丽的姑娘,在何处落脚?”
  “在……在街东的申州老店。”
  “你认识哪几个?”
  “我……我一个也不认识,反正标致的姑娘们,像……像貌都……都差不多,她们
又……又没通名,通名我也记不住谁是花谁是草……”
  “原来你三个痞棍,被美色迷昏了头。”
  “你……你们是……”
  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传出三人半窒息的叫喊声。

  刚踏入客房的小院子,前面人影乍合,两个人刚才拼了一掌。
  小院子挂了盏照明小灯笼,烛光朦胧,目力佳的人,一瞥之下便可看清是一男一女在交
手。
  双方的掌力相当惊人,掌出带有隐隐风雷。
  “啪”一声双掌接实,劲气激荡中,这一面的男人身形一挫,马步不稳退了一步。
  对面的女人掌力稍胜一分两分,仅身形略晃,立即挫身出腿,扫堂腿攻下盘。
  男的仓猝间用鱼龙反跃身法避腿后上升,半空中空翻三匝,最后稳下身形以平沙落雁身
法飘落,相距已在三丈以外了。
  三种身法一气呵成,轻功的火侯已臻化境,能在仓猝间后飞撤出三丈外,武林中有此造
诣的人,屈指可数,这人决非泛泛之辈。
  北魔魔鹰于天才的轻功技绝武林,但大概并不比这个人高明多少。
  在后空翻连续三翻腾时,高度竟然达到丈四五左右,恰好从刚踏入院子的人头顶上空翻
越。
  让陌生人从头顶上空飞越,是十分危险的事,不论用任何兵刃暗器下击,击中的成算相
当高。
  下面的人即使有所防备,也难逃大劫。
  黑影一晃,便闪在一旁,飞越的人并无异常举动,似乎志在脱身,如此而已。
  女的疾冲而上追袭,扫堂腿落空,不等身形挺起恢复原状,便贴地一跃而起向前疾射。
  方向偏了些,恰好与侧闪的黑影同一轴线。
  “纳命!”女的沉叱,掌到身随,不问青红皂白,打了再说。
  黑影百忙中一掌封出,来不及闪避只好接招。
  “啪!噗噗!”连封三记重掌,风雷殷殷。
  女的挫退了三步,咦了一声、
  先前飞退的男人,已跃登瓦面一闪而没。
  黑影屹立原地,脚下稳如泰山。
  “住手!”黑影沉喝:“怎么一回事?”
  “你是淫贼一伙的……”女的怒叫。
  “胡说!我是旅客。”黑影指指自己的房间:“那是我的客房,刚从外面晚膳返回。”
  “唔,你是……”
  “飞灾九刀李大爷。”
  “啐!什么大爷?你是谁的大爷?哼!”女的显然怒火未熄,凶霸霸地跃然若动。
  他看清了这位女英雄的面貌,暗喝了一声彩。
  灯笼的光度朦胧,灯光下朦胧看美人,更增三分朦胧的美。相反地,灯光朦胧下看丑
妇,也更增三分丑,会像个母夜叉。
  绿衣绿衫裙,隆胸细腰丰臀显得艳媚夸张,梳代表待字闺中少女的三丫髻,带有三分俏
与野。眉目如画,一双明眸灵活光亮。
  他想起程贞,想起周小蕙,想起西门小昭。
  可是,这位美丽的小姑娘谁都不像。
  也许,说像谁就像谁。
  “至少,刚才你那三记碎脉掌要不了我的命,我就配称大爷。”他笑笑,轻揉自己的掌
心:“小姑娘,你经常出手便用绝学杀人的?”
  “刚才那淫贼就接下了我七掌之多,我怎知道你不是他的党羽?”小姑娘说得理直气
壮:“平时我用指功,制毁经穴废掉算了,才不屑用掌一下子把人打死,我又不是女屠
夫。”
  “我却是屠夫。”他半真半假:“刀一出,飞灾立至,所以我的绰号叫飞灾九刀,刀刀
致命。你所追的所谓淫贼是何来路?轻功高明极了。”
  “谁知道?他躲在窗外施放迷香,我启门猛扑,他竟然硬接了我七记碎脉掌。哼!要不
是你不早不晚恰好闯进来,他休想逃得掉。”
  “你追不上他。”他摇头:“这是一个轻功已臻化境的飞贼,能追得上他的人,屈指可
数。”
  “你能吗?”
  “不能,除非他不逃。哦!还没请教姑娘贵姓呢!失礼失礼。”
  “我姓吕,双口吕,吕绿绿,我喜欢穿绿。你呢?名字就叫大爷?”
  “李九如。”他觉得这小姑娘俏皮得很:“谁不想称大爷呀?所以我也自称大爷神气一
番。不早了,吕姑娘,早些歇息吧!那家伙可能不敢再来了。”
  “那可不一定哦!我等他,李大爷,再见。”嫣然一笑,袅袅娜娜向自己的客房走。
  “唔!她的笑好媚。”他盯着妙曼的背影自语:“奇怪,她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练成碎
脉掌?除非……”
  除非天生异秉,或者有灵药相助。
  或者,年龄上他估计错误。
  但是,吕绿绿所梳的三丫髻,已明白表示决不可能超过双十年华。女人二十岁还没有婆
家,做老爹的人可就忧心忡忡啦!
  总之,他对吕绿绿甚有好感,也就不愿往坏处想,宁可相信天生异秉、有灵药助成,幸
遇明师等等好的方面想,所以印象相当好。
  “要不了多久,江湖上将产生一位武功惊世的女英雄。”他一面想,一面向自己的客房
走。
  进了房,仍感到手掌麻麻的感觉仍在。
  假使他事先不怀戒心,一掌就可以毁了他半边身躯的经脉,不用说三掌了。

  街东百步外,另一家客店申州老店,规模比义阳老店大些,旅客也高级些。
  信阳州往昔曾叫义阳州、申州,所以这两家客店,都自称老店。
  申州老店有独院客房,可以招待内眷多的旅客,所以规模不小,店伙足有男女六七十人
之多。
  一个月白色的身影,突然飞越院墙,飘落花木扶疏的院子里,无声无息点尘不惊。
  这是申州老店最高雅的一座独院,本身有五间客房两座厅,有三名男女店伙负责照料。
  但投宿的一群女旅客,把三名店伙打发走了,由自己人照料,交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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