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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金光大道第4部-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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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久宽朝他翻白眼;碰什么?〃 
  “具体商量一下大牲口咋搭配… … ”
  “谁跟谁配?你们来抢了?〃 
  “哎,哎,你这是啥话?〃 
  朱铁汉发现不妙,就一步蹿上来,制止邓久宽:“你有啥意见,走,咱们单独谈谈。”
  邓久宽的眼珠子都红了:“光明正大的事儿,我还背着人于什么?我没别的可说,把牲口都给我送回去没事儿!〃 朱铁汉说.“这是集体财产,怎么能听你一个人的呢?〃 邓久宽拍着胸脯子.“集体财产,有我的份儿没有?〃 “有。不是属于哪一个人,不能一个人说啥是啥· 一” 
  “就兴你们一个人说啥是啥呀?你们是当官的,压老百姓?〃 “你问问大伙,是不是讨论决议的?〃 
  “我没跟你们决议!〃 
  “你可以保留意见。”
  “就得牵回去!〃 
  朱铁汉也忍不住火了:' ‘你没权力下命令!”他又朝众人一挥手。“赶快行动,牵走!〃 
  人们都对邓久宽这个举动很不满,听朱铁汉一说,马上要行动。
  邓久宽正没办法,又见后边走来一伙牵着牛、驴的人。这伙人里,有秦有力、刘万,还有奋斗社的吕成民一一吕成民牵着一头小黄牛,就是那刚刚好了疾病的小黄牛。
  邓久宽这下可找到能够跟朱铁汉抗衡下去的办法了。他-步蹿到吕成民跟前,瞪起眼睛伸出手:“给我! 〃 
  吕成民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一跳:“你… … ”
  “我还活着,你们抢不走!〃 
  “这叫啥话?〃 
  朱铁汉也蹿过来了:“成民,别听他的,走你的!〃 
  邓久宽身子一横,挡住路:“不能走!这是我的牛丁”朱铁汉说:“你的?你把它入了社… … ”
  邓久宽从吕成民手里一把扯过牛缓绳:“我,我退社!〃 他的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人,不论什么身份,什么心情,都不例外地吃了一惊.
  郑素芝扑过来,要从邓久宽手里牵缓绳:“你发疯了理你
  刘徉、刘万这儿个老伙计一对一口劝说:
  “久宽,你叮不能说这种话尸
  “有意见说意见,别胡来!〃 
   
  赶到这儿看热闹的张金发,见此光景,心里一阵高兴。傍天亮那会儿,他听了朱铁汉的一席话,本来死了要钻个大空子的心,可是又不想死心,就到街上寻找可以钻的空子。如今,这空子却从天上掉到他脑门上。他差一点儿拍手叫好,心里想:基本群众要是闹起来反对,那可就成了大问题;有了一个开头儿的,瞧下边的乱子吧,看你高大泉怎么收拾! 
  带着儿子拜亲友的冯少怀,站在南边的土坡上,看得真切,一股子喜出望外的情绪,使得他两只小眼睛放了光。他用这眼睛看看张金发,心想:这回他比我精明,这一步迈对了,十有八九,高大泉从这件事儿上开始倒循、垮台;我们这号人也许还有个好奔头。
  邓久宽不管别人怎样说,怎样看,牵着小黄牛就走。高台阶上,传来一个声音。这是一个使一些人喜欢,又使一些人怕,使一些人长劲,又使一些人泄气的声音。
  “久宽,久宽,站住〕 ”
  人们同时扭转头,瞧见那个贴着春联的红漆的门口,站着党支部书记高大泉.吕瑞芬在一旁搀着他,周忠、邓三奶奶,还有玉环、常胜在后边护着。
  这一刹间,聚在这里的各种各样身份和心思的人,像开水锅底下又加了一把大火,立刻翻起了心潮的浪花。谁不知道,这个高大泉跟这个邓久宽,曾经是怎样亲密的关系呀卜一谁又能想到,在往前奔的中途路上,他们之间结下这样严重而又难解的疙瘩呢?
  刘祥劝邓久宽:“你可别瞎闹了。”
  刘万也劝说:〃 又盯久宽哼一声朱铁汉吼起来照样搞社会主义!〃  
  你看支书病成啥样?〃 
  : “他病成啥样,也不是为我户
  : “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你走吧! 没有你,我们
  郑素芝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
  邓久宽气呼呼地拉着小黄牛就走。
  高台阶上的高大泉又喊了一声:“不能走!”他挣脱了吕瑞芬的拉扯,冲下高台阶。
  朱铁汉心疼地奔过去,扶住了他。
  张金发朝高大泉那苍白的面孔瞥一眼,心想:“这回,你非得给气死不可!〃 
  冯少怀在远处跟他心心相通:“这下子,高大泉算完了!〃 高大泉缓了口气,移到邓久宽跟前:“你,你这样做,是走死路哇… … ”
  邓久宽把脖子一梗:“饿死,我认了! ”
  “我们不能答应了”
  “我有自由! ”
  “不。你情愿吃二遍苦,可以让你试试。可是,我们得为黑牛他娘几个想,〃 
  “用不着。你还是去为别人想吧!〃 
  “你把话说绝了,久宽!〃 
  邓久宽使劲儿在黄牛后胯上捶了一下子,牵着就走。他的脚步是慌乱的。
  郑素芝哭叫地追过去:“你回来,回来呀!… … ”
  邓三奶奶拉着拐杖,破口大骂:“这个混蛋,他要找死呀!〃 周忠愤怒地叹息:' ‘他咋变得这么糟糕呢?〃 
  高大泉在人们一片骚动声里,望着邓久宽的背影,泪水在眼窝里转悠。他用很大力气,把泪水咽到肚子里。他不能在这种不正义的行为面前示弱。他不能任凭感情左右自己。
  朱铁汉吐喝众人:“别管他,咱们干咱们的!〃 
  众人不平又不安地议论着,牵牲口、抬木槽三散开了。老周忠宽慰了高大泉说:“你别把这事搁在心上。他离开农 
  业社,没活路。”
  邓三奶奶说:“你只当他伸腿瞪眼死了!〃 
  朱铁汉怒气不消地说:“万没想到,乱子出在他身上牙”高大泉沉思说:“我们也有责任。应当估计到他会反对。事前先跟他好好做做工作就好了。这一课得补上。不能任凭他走下去。”他说着,抖了抖梢神,提高声音,“咱们一块到新饲养场看看吧。得马上入序,立刻行动,抢出这几天时间来!〃 
  走去的张金发回头看一眼。站着没动的冯少怀也盯着这边。他们瞧见高大泉没有柱棍子,也没有让别人搀扶,竟迈着稳当的步子,朝前走起来口两个心心相通的人,都不由得浑身一阵发冷。
  六十忙中偷闲
  彩霞河的疏浚工程,提前两天开始了。这正是清明和谷雨之T ' of 的播种季节,主要劳力这么一走,可就苦了乡、村的干部们。梨花渡的乡总支书记刘维.到地里转了一圈儿.急急忙忙地回到了乡政府大院。这些天为了调动民工,安排播种,他到处奔跑,实在疲劳得够呛。这会J 匕,他得喘一口气,忙中偷闲地处理一下私生活的事儿。
  乡干部都分赴到各村督促春耕的工作去了,院子里显得空荡而寂静。窗前那儿丛月季花,倒开得挺热闹。
  刘维放下自行车,奔到自己那个单独的房间里,只见桌椅、窗台_匕满是尘土,还闻到一股子潮湿的霉气味道。他转着身,找
  了好久,才从床底下找到那把使秃了的答帚,了一遍地。随后抓过铁壶,摇了摇,有一点水 
  东一F 西一丁一「地扫,倒在盆子里,把抹
  布测测,匆匆地到处擦起来,连床板下的凳子腿儿.也都过了抹布。他把被子又重新叠一叠,把桌子上的照片、笔筒、日记本,义重新摆整齐。他从那只酒瓶里拔出一束早已干枯的桃花.从支开的窗户口扔了出去。提起暖水瓶,到厨房打了开水,顺路又采了几朵紫红色的月季花。回到屋子里,把花插进酒瓶里,移到他那半身像的旁边。他把两个杯子洗了洗,从文件兜里掏出一包茶叶,在每个杯子里放一点儿,又用一只旧信封盖在上边。这一切入序之后,他四下看看,屋子变了祥儿,满意地舒了口气。他这才换了一身新衣服,换了一双皮鞋。最后又洗手、洗脸,梳理分头。太阳西坠了,学校的星期六一F 午提前下课,那个被刘维邀请的中学教师陈爱农,应该快到了。如果她到了这间盛情欢迎她的屋子里,刘维应该先跟她说什么,又怎样开个头儿,怎样把急需要说的话,向她摊开呢?
  自从刘维给陈爱农写了那封信以后,他们只是在中学校的传达室里见过一面。那一天,刘维是从区里的一个会议的会场溜号,跑去看陈爱农的。而陈爱农正在上课。尤其是旁边还坐着一个看门的老头儿。可以说,那一次会面,该说的话,一句也没有说。有一天晚上,刘维跑到宿舍找过陈爱农。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因为屋里有人说话,是一群女学生,很可能有芳草地的人。他不得不狠着心肠退出那个大杂院。这些天来,尽管刘维的工作是那么忙碌不堪,他的心里总挂着跟陈爱农的事儿,他担心一开始播种棉花,芳草地的人,特别是朱铁汉,又去勾引陈爱农。俩人一见面,一亲近,他刘维写的那封信失去效力。准确地说,直到今天,刘维还没有看到他那封信收到什么效果。这让他十分焦心。他爱上了陈爱农。越是怕得不到这个爱情,他的这种爱就越发强烈。今天,陈爱农要刻他这儿来了。他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要跟陈爱农打开他心的大门,定下他们之间幸福一生的大事。他想,只要陈爱农能够到乡里来,好事成功就有了 
  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刘维坐立不安地等候着,几次跑到大门外边张望,总不见个踪影。他焦心了。他回到院子里,推上自行车,打算到桥头上迎一迎;如果再不来,他就到天门镇去找一趟。
  这当儿,大门外有人说话。
  刘维丢下车子,跑向门口,心里不由得一喜:果然是他盼望的那个人来了。
  陈爱农穿着一身灰布的制服,一双半旧的球鞋,推着的自行车上,挂着一个装着书册和本子的布兜儿。她面向前边的小路,正跟远去的一个女学生和一个男学生招手告别。
  刘维高兴得不知说啥好,几乎是扑到跟前,一把抓住车把:“哎呀呀,你可来了广
  陈爱农转过脸来,朝他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来。刘维赶紧丢开车把,用两只手把陈爱农的手握在中间;“顶风吧?骑累了吧?〃 
  陈爱农抽出手来,从衣兜掏出手绢,轻轻地擦着脑门上的汗珠,说:“我跟两个学生,一边走一边说话儿,不是累,是气候太暖了。”
  刘维替她推着自行车,边往里走边信口间道;“那两个学生是专门来送你的?他们是哪个村的呀?〃 
  陈爱农说:“他们是跑校生。约我帮他们搞棉花播种试验,就一块儿走来了。”
  “是芳草地的?〃 
  “朱铁汉托他们捎的信儿… … ”
  “呢。你还去吗?〃 
  “今个把你给我的任务完成,明天正巧星期日,起码能跟他们开个座谈会。他们有些实践经验,是很新鲜的。”
  “你再到那儿去,不太方便吧?〃 
   
  陈爱农笑了:“这有什么不方便呢?我跟朱铁汉之间,是很好的同志呀! 〃 
  刘维像吞下一颗青杏子,心里酸溜溜的。他没有再说什么,放下自行车,拉开独扇门,往屋里让陈爱农。
  陈爱农迟疑地说.“我迟到了。咱们先到会场上去吧。”刘维说:“不急,不急。喝点茶,休息片刻。”
  陈爱农走进屋里,四下打量着。
  刘维冲着茶说:“工作忙得厉害,也没有功夫收拾,这屋子太不讲究了。对
  陈爱农说:绮良干净。应当说,你比我讲究。”
  “你别客气啦.请喝茶。”
  陈爱农坐在椅子上喝口茶,就又说:“刘同志,不早啦,咱们去吧。”
  刘维笑眯眯地说:“这儿都安静,我们可以从容地谈谈心啦
  .。.。二”
  陈爱农忽然产生一种警觉,说:“你是约我给棉花技术员讲课的呀尸
  刘维两只燃着火的眼睛盯着陈爱农的脸,低声说.杯我怕你不方便,不能来… … ”
  陈爱农抽身站起:“你这就不对了。你对同志怎么能欺骗呢?〃 
  刘维声音发颤地说:“为了爱情而欺骗,不是更真诚吗?〃 “这是什么意思呀?我一直把你当做师长、领导看待呀! 〃 “我的心意,你总是知道的· · ,… ”
  “不。我不知道。我也没有想到… … ”
  “你干吗这么激动?你坐下,听我说· · ,… ”
  “不要说了,我得马上回去,我还有工作,〃 
  刘维有点慌了。他弄不明白,面前这个可爱的人儿,是故意 
  矜持,还是真的对他粗鲁行为发了怒。他站起身,用一种堵住去路的姿态说:“你能跟一个农民好,就不能跟我好,· 一”陈爱农脸色苍白。她有点委屈,又有点恐惧。终日跟科学书籍打交道的她,闹不清这样的遭遇,是一般求婚男子的普通表现,还是一个例外的野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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