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霉故我在-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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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个交代...慕颜雪拣过块土豆塞进嘴里,嗯,是厨房大娘的手艺!好怀念!吃着吃着,忽然间感觉对面的座位上多出个人,青衣、黑靴、剑眉、星目、总是紧抿着的唇线,还有小麦色的皮肤,依旧低垂着脑袋,却轻笑着喃喃低语:
“可是啊,更怀念做出的味道...”
猛抬头,对面其实空空如也,方才那些错觉瞬间幻灭。怔忡地望着那个空荡的席位,只要来到流金客栈,他的影像便总会无处不在,吃饭的时候,总是感觉他在帮自己夹菜、递茶;走在店里时,总是感觉他就在身后默默跟随...可笑的是,自己现在却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何时才会回到的身边?要是不肯回来,那就去找,好不好,梓寒....
“公子,您怎么不吃?是不是们店的菜不合您的口味啊?”
慕颜雪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老板娘正满脸关切地回看着自己,知道是自己走神走得太远些,于是展演对老板娘笑道:
“没有那回事!是们店的菜太美味,让久久都不够回味,居然走神,真是失礼..”
“,哈哈!那公子您多吃啊!”老板娘听话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嗯。以后还会多多光顾的...”浅笑着道。下次见面定会以真面目示们。
次日,雨疏风骤,街景空濛,慕颜雪整装新,易容完毕后,撑着油纸伞带着个包袱迈出所住小客栈的门槛,扫眼街上稀薄的人影,朝栋朱红色的高楼走去,待终于到达大门前时,抬起头又扫眼大门上的牌匾,在心底默念声“沁-湘-楼”三个字,便翩翩朗朗地提步迈进大门。
果不其然,刚进门便被浓重的脂粉味包围。
“嗳哟~!好个俊俏的公子哥呀,让奴婢来伺候爷吧~!”左边几个衣不蔽体的艳装子柔若无骨地贴上来。
“不行不行~还是让奴家来陪公子喝几杯酒吧~~”右边群清秀的小倌们拥过来。
慕颜雪只好施展缩骨功,奋力向前挤去,边挤边挡下身边两侧的强力“攻势”,忽闻声尖细的嗓音凭空响起:
“爷,您莫见怪~今鬼气,弄得姑娘小倌们的生意不好做,所以来个就当个宝似的!呵呵~”
在斗争中抽空朝前看去,那位浓妆艳抹的大妈不正是沁湘楼的老鸨兰妈妈么?脸上的脂粉依旧那么壮观啊...扒住楼梯上的栏杆以防止自己被扯得四分五裂,卯足剩下的最后丝力气,对不远处娇笑着的兰妈妈呼唤道:
“再不来帮忙的话,就要失去名重要顾客!!”
兰妈妈挑柳叶细眉,挥挥手上的丝帕:“都给先下去喽。”
身边的人墙顿时作鸟兽散,慕颜雪猛扇风,企图把那片浓重的脂粉气都给扇到对面兰妈妈的鼻子里去,刚才是差就要被那群“饥渴”的生物们给拆吃入腹,NND!精心挑选的新衣服都要给那群饿狼撕破!不过还是忍不住捏把冷汗,亏好把自己的胸部护得很严实,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染指,否则个乌龙可就摆大。
“呵呵~敢问公子贵姓呀~?”兰妈妈用丝绢掩着唇媚笑起来。
“尹,单名个哲字。”有礼有节地回话,内心深处却激起片连绵起伏的鸡皮疙瘩,其恶寒程度溢于言表。
“?尹公子想必是头回来们沁湘楼吧~要知道啊,全京城最好的姑娘可是全都在楼里藏着呢~!尹公子想哪种类型的,尽管跟兰妈妈就成~!”
“呵呵,恐怕小生要让兰妈妈失望,因为小生并不打算任何姑娘..”边整理被挤乱的发髻,边淡然地道。
“不姑娘...?”兰妈妈蹙起眉头,手指绕弄着丝绢,霎时间又笑开:“难不成尹公子是要..?”
微笑着颔首,表情不置可否。
“呵呵~”兰妈妈娇嗔地挥下丝绢,“还真没看出来尹公子您好口味呢~!也好办啊,咱沁湘楼的小倌,可都是受过正规的调教的,任尹公子您挑就是嘛~”
“兰妈妈,别用那些庸脂俗粉来打发”,上前几步,依旧笑得明朗:
“只要怜绯来与作陪。”
“呵呵~”兰妈妈抬起满丹蔻的手,半掩住红唇,“尹公子,您样的人们见得也不少,吵着嚷着要见怜绯,最后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怜绯可是头牌,恐怕见他面的银子您都付不起,更何况是作陪...”
“啪嗒”声,打断兰妈妈的话,桌上俨然躺着打厚厚的银票。
“里是一万两,不够的话再拿。”有钱就是好啊!
兰妈妈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在时间瞪得有些壮观,但没多久,又恢复往日的表情,只是那双平日里盛满精打细算的眼眸骤然间多出些东西―――但不是被金钱打动的谄媚,步扭地走向慕颜雪,低低地笑道:
“尹公子真是不断带给兰妈妈以惊喜呀!出手居然如此阔绰。可惜的是,怜绯可不是用银票就能买下来的...如若用银子就能买到怜绯的面,那们沁湘楼的头牌也就不会么声名远播呢。他若愿见,分毫不取;他若不愿见,那么千金难求...”
“兰妈妈如何肯定怜绯他不愿意见呢?”慕颜雪不紧不慢的问着,面带微笑,姿态从容。
兰妈妈沉沉眼,盯着慕颜雪的双眼看许久,最后终于开口道:“尹公子稍等片刻,待去与怜绯声,听听他的意思,再给公子个答案。”语罢,步扭地爬上楼梯。
望着兰妈妈的背影,虽然平常看来是位浓妆艳抹的矫情大妈,但实际上的确有深藏不露的地方...否则妖孽也不会放心地把沁湘楼交给打理,而且,看得出兰妈妈对妖孽是忠心不二呵护有加,应该是从心底里非常的欣赏、崇拜妖孽吧。
没会儿兰妈妈扭动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慕颜雪眼前,只见咧开红唇笑:
“尹公子请回吧,怜绯他今日不想见客。”
慕颜雪怔,拳头不知不觉间愈捏愈紧,只见雄赳赳地径直往楼上冲去,兰妈妈见状立即上前拦截,被兰妈妈充满脂粉气的身体挤压着,在窒息中发出最后的怒吼:
“妖孽,丫敢不见我是吧?!对个无趣的人生心灰意冷不想活是吧?!好!那让我来成全你!!妖孽!听见就吱声啊啊!!跟你说,我今天定要见到你!!丫拒绝的话绝对~绝对会后悔辈子的!!会把喜欢的那些医术毒经什么的全部撕撕碎再扔火堆里烧喽!!丫到时候不要后悔!!喂喂!兰妈妈不要扯啊!让把话完啊啊!!是来降妖的啊啊啊!!!”
“尹公子,要再么不懂规矩的话,休怪我...”
“兰妈妈。”
三个字便让楼梯口的两个人登时停止纷争,统统抬头看向楼上那间紧闭的房门。是他...是他的声音,没有弄错,他果然是在里,慕颜雪安抚下自己躁动的心跳,以极其复杂的目光凝望着那扇朱红色的门。
他就在里面吧...
“把那个无礼之徒带上来吧。”
降妖伏魔道
“就是这间房,那先退下,尹公子请自便。”
兰妈妈微微福个身,便低垂着头转身退下,离开前还回头望眼,那眼中净是些欲盖弥彰的忧思。
慕颜雪门上的那条缝隙,从缝隙里泄露出些微弱的柔光,在脑海里描摹遍个房间的格局、摆设、色调,还有它的主人,然后轻叩几下,推开房门。
窗帘被拉上,房间内酝酿着整片暧昧的暖红,墙壁上的大幅水墨画不曾改变,书桌上文房四宝的摆放方式不曾改变,那个人斜卧在软榻上的姿态亦不曾改变。
的视线几经周折,最终定格在右前方那抹背对自己而卧的绯红身影上,乌黑的散发如瀑布般倾泻在奶白的颈项上和绯红的衣襟间,永远是如此的对比分明,永远拥有那般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永远能够轻而易举地灼伤的视线...慕颜雪忍下心头万千纷乱的思绪,凝视着那抹背影低声唤句:
“妖孽..”
“呵呵,好有意思的名号,公子方才在楼下大呼小叫的时候,怜绯可就听到呢..”他依旧斜卧着,只手臂懒懒地支着头颅,宽大的袖口滑到肘部,露出大截奶白色的臂膀,姿态妩媚妖娆,声线轻盈诱惑。
“不觉得个名号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么?”
“?妖孽..吗?呵呵”,他低低地笑起来,线条流畅的肩膀隐隐颤抖,“怜绯谢过公子赐名儿,不过个名号,怜绯倒真的不知它是褒是贬。”
“以前很喜欢我这么唤你。”淡笑着,有怀念的样子,间或携着几缕感伤。
“以前...?”伴随着两个语带疑问的音节的是红衣子起身回望的缓慢过程,端木非庭终于转过脸来,正对着慕颜雪斜倚在软榻的靠背上,眼波柔媚,语音柔软:
“怜绯好像是第一次见公子呢,不知那个‘以前’..该从何起...”
慕颜雪听见心中块巨石落地的声音,是他,真的是他!是那个健康的、没有受伤的他!很像冲上前去紧紧拥住他,以确定份感觉是真实的存在,因为地下密室里的那幕早已化作夜夜折磨自己的梦魇,在来到沁湘楼之前,虽然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知道端木非庭就在里,可是,其实是带着半信半疑和忐忑不安的心情跨入个房间的门槛的,只有当真正看见他那双琥珀凤眼、接触到他勾魂的视线时,自己才有勇气确定。
径直跑到端木非庭的身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扳着他的脸扫描许久,最后不无惊讶地叹道:
“伤疤都没留下,太好。哎,皮肤怎么好像变得比以前更好啊?妖孽,没想到的医术居然高明到个程度。”
他的琥珀凤眼里时间闪过无数道光芒,最后居然不着痕迹地将慕颜雪的手挪开,艳笑着道:
“公子真会打趣,怜绯何时受伤?还会医术?呵呵,公子也不用样戏弄怜绯吧~”
张张嘴,话语在腹内几经周折,最终还是似笑非笑地对他轻道:
“哎呀,是想开个玩笑转换下气氛,也不知道配合一下,真让人伤感。”
“呵呵,是怜绯的错,怜绯太不解风情,在里给公子赔个不是。”
“不行啊,如果道歉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还要官府和捕快做什么?个人比较注重行动,嗯,懂的吧...”
“那..公子想要怜绯怎么做呢...”
端木非庭凤眼挑,意味不明的话语便从那张海棠红唇中涓涓流淌出来。慕颜雪望着对面的子,他如既往地妖娆、妩媚、风情万种,他简单的个眼神就能让人酥骨头,轻吹口气便可摄人的魂魄,但是,不是所熟识的那个妖孽。
他看似柔媚风情,眼底却透着淡漠、疏离,甚至还有不屑,表面上的风花雪月盛情难却,在看来却是不折不扣的逢场作戏,站在面前的,不是那个纯粹的、坦率的、会对撒娇的、孩童心性的妖孽,是另个他吗?那个惯于逢场作戏玩弄人情的..他?
慕颜雪突然意识到回才算是真正的降妖伏魔。
“公子?公子?”
被他的声音唤回来,随即勾唇而笑:“该怎么做还用问我?想些逗开心的事不就成?”
他沉沉眼,然后轻笑道:“公子先请坐,不知公子愿不愿听怜绯抚琴曲?”
“早闻沁湘楼怜绯的琴技出神入化,近日若有幸听琴曲,实乃人生之幸事。”其实想要告诉,很怀念的琴音。
端木非庭抿唇笑,荡到放置古琴的矮几前坐下来,双堪比子的素手悠然按上琴弦,琴声淙淙流动,叮咚作响如鸣佩环,妖孽抚琴时,情绪总能流露地很自然,因为他对琴十分诚实,剥去那些勾魂摄魄的妩媚,他内心的冷漠和玩世不恭被或多或少地泄露在音律之中,第次听他抚琴时,便被那些情绪触动,如同项之的箫音般,令人难以忘怀。
慕颜雪坐在旁静静听琴,凝视着陷入音律世界之中的他,笑容便不知不觉地浮上嘴角,看着他渐入佳境,不动声色地解开事先带来的包袱,取出那把闲置许久的吉他,随后抱着吉他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