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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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那样做的。
如此绝好的机会,她怎能浪费?当然要好好地掌控一下。
“咏唱算是无条件让大王尝试了一次这样特别的请安方式,呵呵。”她压下自己怦怦乱跳的心,暧昧的目光故意扫过他露在水面上结实有力的肌肉,舔舔唇,“大王的身材真不错,后宫的娘娘们一定很满意吧!”
阁昱咬住了牙根,可恶,他竟然在这里被一个女人调侃。可是,为何听到她这暧昧的调侃,藏在水下的身体有某部分瞬间起了点反应?
“公主,身为一个女人,这样盯着男人瞧是否有所不妥?”他的声音有点僵硬。
“呵呵,大王其实在害羞么?”咏唱打定主意不让这个男人好过,故意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顾忌,声音变得娇媚,“大王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大王的身体……咏唱又不是没看过。”
说完,扬起花瓣般美丽的唇角,飘飘地朝水池下去看去。
她敢打赌,水下的他一定什么都没穿。
可惜,洞内光线微弱,又有池水对光线的折射,她看得不怎么清楚。
咏唱不动声色地探过头去,突然装作吃惊的样子睁大眼睛道:“呃……难道大王下面没有蔽体?噢……瞧我这记性,适才我说看过大王的身子是指上半身而已哦。”
阁昱眯起深眸看着她一惊一咋的样子,下巴绷紧了起来。
真不错,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放肆地在自己面前演戏了。
双手握成拳,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放在池旁石凳上面的衣裳,阁昱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森寒。
咏唱不以为意,根本不把他的面目森寒当一回事,这样“回报”他的好机会,会放弃的才是傻瓜。
“不过呢,咏唱是不介意欣赏一下大王的完美身材的。”杏眼一挑,她侧头娇笑着对上他含怒的深眸。
他的身体在那夜,她都已好奇地看过了,虽是第一次那样欣赏男人的身体,不过也能感觉到那副因长期习武而练就的体魄是多么地出色……
那夜,他睡觉的衣裳都是她亲手为他穿上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昏暗中,她想自己的脸蛋一定是红的。
她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夜给了谁,她不会忘记初夜有着疼痛又有着更多的欢愉。
这一切,生命里第一次有的感觉,都是他带给她的。
她怎么可能忘记?
那么他呢?在他的生命中,她又是什么位置?
在她之前他必定有过不少女人,否则后宫虽已被遣散,但留下的那帮女子又岂是清纯无暇?
这点,她并不介意,心中唯一记着的却是一名叫“瞳瞳”的女子。
“瞳瞳”——必定在他的心里烙下了深刻而沉重的印痕,他深眸中的痛楚,酒醉后差点将落雪当成瞳瞳的替身……
咏唱想不介意,又做不到。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喜欢的男人心中,还一直深深怀念他以前的女人。
不过,她却有信心!
这段分离的日子已来,她将二人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一切,点点滴滴,全部回忆了一遍,最后肯定地得出一个结论——他是在乎自己的!
曲咏唱与阁昱而言,是特别的!
比如说现在,如果他讨厌她,真的只是将她当成一个训练去北诏做探子的女人,早在她进入洞口的那一刹那,他就会赶她走。
所以,她有了信心,她什么都不怕,过去的一切可以选择遗忘或埋藏,以后的一切要属于她才好。
含笑的双眸凝视着他。
阁昱深幽的瞳孔中泛出自制的冷光,面前这张让他产生了数度幻觉的女人,他是不是太放任她了?
“曲咏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
咏唱定定地盯了他片刻,突然以袖掩着嘴笑了起来,那样子娇媚无比。她笑得花枝乱颤,发上的金步摇都不停地晃动。
“大王说的可是笑话呢?咏唱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现在也时刻记着自己不久后的将来,要陪伴的是邪君。不过大王您似乎忘记了……”
她一只手支在地上,柔美的身子微微凑上前,身上以生俱来的花香调皮地纠缠着阁昱的呼吸。
红唇一挑:“大王似乎忘记了当初是怎样刻意训练咏唱,好让咏唱变成足以担当大任的女人。所以,请问大王,咏唱现在这样的表现,难道不好吗?”
阁昱怒眸瞪着近在咫尺的娇嫩脸蛋。
好,该死地好!
她的话语妩媚动人,却充满了挑衅。
但……听到咏唱的语气,明明气得想狠狠地将她拖到水里教训一下她,为何身体还在不自觉地起着不该有的反应?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又想来诱惑本王么?本王早已对你的技术验收,你只管安分地等着嫁去和亲。”
咏唱悄悄收起手指,想一手掐上这个男人的脖子。
可恶!
她可以毫无异议地嫁去北诏,不过这一切她又岂能受人摆布?即使是去和亲,她也自有计划,哼!
心中有股火苗不停地左右窜动。
咏唱的表现完全看不出来,她清楚地看到了男人隐忍的青筋在额头上跳动,看在眼中竟然奇异地性感,弯起嘴角,吐气如兰:“大王对咏唱如此放心,真是咏唱的荣幸啊……那么,这段日子以来,大王是否对咏唱的技术深感怀念呢?”
她豁出去了!
反正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有何畏惧?
耳根一阵颤栗,闪电般涌过全身,她身上的香气严重地刺激着他全部的知觉。阁昱冷薄的双唇抿得死紧,几乎就要一把将她拖到冰冷的池水中,看她还能如此嚣张?
深眸暗沉不见底,他会让她知道,无论处在多么劣境中的男人都是不可轻易触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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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情焰
洞外有轻轻的风吹了进来,
咏唱眨眨眼睛。
宫灯忽明忽暗,有一刹那,她有点看不懂他的神色。
火光电石般,美丽的身子被拽进了池子中。
“扑通——”
水花四溅,咏唱尚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簌簌发抖地打了喷嚏。真是可恶!这才真实感觉到水有多么冰冷刺骨,他怎么还能在水中呆那么久?
挣扎着站起身,水珠哗哗地从头上淌落下来。
阁昱眯眸注视着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心头洋溢着愉快的同时又带着一抹心疼。不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确该受到一点教训了!
大手一揽,他拽过她。
咏唱站立不稳,“啪”地一声伏倒在结实的胸膛上,她张大一双眼睛,黑亮的眼珠子满是不可置信。
奇怪!
为何他的身体泡在这刺骨的冰水中不但不冷,反而浑身如着了火般发热?
隐隐的白雾从他蜜色的肌肤上升腾,小手恰好平贴在平滑的胸肌上,咏唱不禁吞了吞口水,刹时觉得自己也趋走了寒意,被他的体温感染地迅速发热起来。
咏唱没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是多么地妩媚诱人。
本就是一袭仿唐装,里面一件紫色锈花的肚兜,外面一件清凉软薄的绸衫,站在那里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这会全身湿透,薄薄的衣料紧贴在身上,如第二层肌肤一样。
阁昱的大手更加炽热,几乎要将池子里的水全部升温。
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手仿佛自有意识般地抚上她细腻的手臂肌肤。
一股熟悉的颤栗,在隐忍的欲望中爆发。
咏唱刚想拂开他的大手,孰料脚下一滑动更加跌入男人的怀抱中。
四目同时睁大。
原来,她不小心跌到他身上,他顺势一扶,二人竟然密实地紧贴在一起。
深呼吸。
这该死的美好的感觉!欢愉的记忆瞬间如潮,汹涌澎湃似要淹没他的理智。
十指紧扣,脸色开始潮红。
天下最难忍的事情之一,恐怕便是明明想要得厉害偏偏无法占有。
他闭上眼咬着牙,在情欲的火焰与坚毅的理智中挣扎……
一个人,如果不曾尝试过,也许他不会那么容易被诱惑,他的自制力与理智还可以战胜欲火。
可是,如果曾经尝过那醉生梦死般的欢愉,那么,他的抵抗力便会被削弱一半……
而阁昱,在历经那样一场前所未有的美好迷梦之后,全身的血液已经抑制不住地想要一偿夙愿。
他想试一试,跟她合为一体的感觉是否如梦中那般美妙。
幻想如带着迷毒的果子不停地诱惑着这个冷静自持的男人。
他的挣扎那么明显,咏唱悄悄动了动,明亮的眸子闪过复杂的光芒。
愚蠢的男人,明明渴望她,在乎着她,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她?这不也是对自己残忍吗?
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对自己好点吗?
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学会争取自己的幸福吗?
顷刻间,她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他当那夜是一场无法触及的梦,那么现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刻,她要明明白白地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曾经做过赌徒,今日就再赌一次吧!
小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咏唱飞快地拉下他头,将头埋在他温暖的颈窝,她带着微微的颤抖轻喃:“好冷喔……”
泉水冰冷,早已被他的炽热感染。
她的身子更加娇软,仿佛要找个地方取暖般更加紧贴住男人高大结实的身躯。
在这个冰冷的池子里,他的额头滴下了几滴热汗。
推开她!
推开她!
心底闪动着微弱的声音,声音很小,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为什么?
任何女人——他都完全可以理智地推开,为何对她……他一再忍让、包容……
“昱……我好冷……”
牙齿咯咯颤抖了几声,她是真的很冷。
阁昱浑身一僵,声音沙哑:“你叫我什么?”
“昱,阁昱……这难道不是你的名吗?”咏唱再次往他身上靠去,真的很冷哪!
是!他的名字是叫阁昱,可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连先王先后叫他也是“昱儿”或“太子”。
一颗原本寂寥的心刹那间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地,仅仅一个字,他却莫名激动。
“昱……”
体谅他隐忍的艰辛,这样的男人她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于是,双手用力搂着阁昱的颈子,咏唱做了个最大胆的动作,双腿一抬便圈住了他有力的腰杆。
“呃……”阁昱倒吸了一口凉气,浑暗不见颜色的双眸瞬间被渴望点燃,够了!
就算天现在就塌了下来,他也不要再忍了!
他只想要她!
……
大掌不甚温柔地扯开了她淡色的亵裤,她的脸蛋浮现一抹娇羞。
他清醒的时候要她的身子,比醉酒的时候要她……让人觉得更羞……
曲咏唱,原来你也会害羞。
他要她的时候;没有预期的障碍,阁昱僵立了瞬间。
然后,眼眸暗淡深不可测。
他的动作不再温柔。
很快,他们都忘却了一切。
身份、任务,国家、曾经的爱人……
“昱……”她请喊他。
除了紧紧攀附着面前这个男人高大的身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昱……”红唇微张,声音在寂静的山洞内响起。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
“昱……”
“恩。”他闷哼一声,她的声音让他更加兴奋,“再喊……喊啊……”
“昱……”意识里,这个名字最重要,她付出的不仅是身子,在亲昵地唤着他名字的同时,也交出了自己的灵魂。
……
洞内激情渐歇。
阁昱面无表情地踏上池岸,慢条斯理地穿着自己的衣裳。
咏唱逐渐从迷雾朦胧的云端清醒过来,看到面前修长挺拔的身躯毫不在意地在自己面前着衣,她吃惊地睁大了眼。
之前他那样害羞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的身子,现在他竟然如此不以为意,刚才彼此的亲密这么快就改变了他?
一想到两人刚才的完全迷失的激情,她的嘴角缓缓扬起。
原来,他清醒的时候更加勇猛,虽然有点动作有点粗鲁,让她的身子现在还微微疼痛,但适才的美妙感觉依然完美地无法描述。
阁昱穿戴整齐,回头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斥着让人惊异的冰冷。
咏唱蓦然打了个寒颤,一种穿透空气的冰冷如利箭般射到她的肌肤之上。她浑身依然淌着晶莹的水珠,却没有一件干衣裳可以更换。
“你怎么了?”她在意的是他为何突然如此冷漠?
阁昱定定地瞧了她一眼,然后鄙夷地扔过一件外袍,正好落在她纤柔的肩头。
“本王终于相信,曲咏唱的确有诱惑男人的本事!”
他的话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如寒光闪闪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