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谑的康塔塔 + 夫妻相性100问-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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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克威先生,您现在可以开始说话了,我问您什么,您就回答什么。”
“是的,大人。”
托克威没有得到指定的座位,他只是站着接受提问。
狡诈的男人不停地用眼睛瞟着坐在椅子上的安斯艾尔,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一种急于表现的欲望。
“您认识这位先生吗?”
“我不敢说我认识,但我至少见过他。”
“您在哪儿见到他的?”
“贫民区的街上,废教堂门口,大人。”
“您在撒谎吗?安斯艾尔伯爵是位身份显赫的贵族,您怎么可能在贫民区的街上看到他。”
“千真万确,大人,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从这儿走出去就被那些歌剧院的婊子驾马车撞死。”
安斯艾尔皱起了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么难听的脏话,对于这个男人的人品也就不用抱任何希望了。
柏易斯显然对这句粗口不怎么介意,他继续问道:“那么您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么?”
“当然,我记得太清楚了,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事。”
托克威添油加醋地把那一天的情形叙述了一遍,当他谈及莫尔的时候更像是得到了立功的机会似的眉飞色舞。
“请相信我所看到的,大人,和这位先生在一辆马车上的一个叫做莫尔•;柯帝士的人,他和我一样,是出生在这个贫民区的。”托克威高兴得有点失控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是的,没错,那家伙,我小时候还抱过他呢。”
“您确定么?”柏易斯做出一副公正不阿的表情看着他,“可这位安斯艾尔伯爵说,您指认的那个人是他的堂弟,是一位高贵的贵族。”
“啊,那我准是看到幽灵了,他们俩简直一模一样,世上再也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人啦。”
柏易斯转过头去看着安斯艾尔,他微笑着说:“您要对此发表什么独到见解么?”
“钱的交易。”安斯艾尔冷冷地说,“多半是有谁给了这位先生一点钱,让他能够足够体面地站在这里胡言乱语。有人付钱给他,教他说几句别有用心的假话,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检察长大人。”
“当然,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柏易斯摆弄着手边的长柄眼镜,他抬头看了安斯艾尔一眼说,“我们暂且相信世上有人长得神似,但是总不见得连伤疤和胎记都丝毫不差,要真是这样,那造物主就太偷懒了。托克威先生,您说说那个叫莫尔•;柯帝士的男人身上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特征?”
“一个胎印。”托克威兴奋得脸色通红,好像早就在等着说出这句话似的用手拼命指着自己的脖子后面,“就在这儿,一个小印记,一辈子都在,您可以去查查。”
第042…043章
梦见渣古君和钢布拉SEED的渣渣,一个晚上都在超级机器人大战,0083是经典啊 =v=
昨天在家门口被结界困住了,无论如何找不到车站,所以以下内容可能有点混乱(一切都是借口,不要翻脸) =口=
XLII.判决书
从开始到现在,典狱长和警察总监都一直保持沉默。
瓦尔特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如果书房里的气氛不是那么剑拔弩张的话,我们几乎可以把这当成是一场小聚会,一场关于政治或学术的讨论会。
旁听者们带着轻松自在的心情期待犯人作垂死挣扎,而他们的对手却显得比他们更心安理得,好像任何打压都不能让他露出绝望痛苦的表情来。
当托克威兴高采烈地说出那个容易辨认的印记时,安斯艾尔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说:“我不想再做任何辩论了,请送我回牢房去,您爱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反正您都已经有十足把握来指控我了。”
“这么说,您对您的命运已经无所谓了?”
“我的命运?”安斯艾尔笑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显得关心自己的命运呢?我能跪下来求您饶了我么?”
柏易斯从他的笑容和话语中觉察出了敌意,检察长凌厉的目光试图给对方一个打击,但是安斯艾尔坚强地抵挡住了。
“请宣判吧,我知道您早就写好了判决书,让我坐在这张椅子上只是为了增加一点戏剧效果。现在您——还有摩利斯侯爵和罗克雷斯先生,你们全都满意了吧。瓦尔特先生,您满意了么?为什么我看到您的嘴角还一直往下弯着呢?”
瓦尔特没有搭腔,但是很显然,他因为安斯艾尔的这句话而变得脸色难看。
柏易斯及时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局面,他咳嗽一声慢吞吞地说:“那么,您可以回去了,回监狱去,书记官明天早上会来给您念判决书的,您就在那里等着吧。”
安斯艾尔没等他说完就站起来,这也是相当不谨慎令人不愉快的举动。
事实上,他清楚明白地了解到自己的言行有多么轻率,他完全可以表现得更顺从一些,尽量不和这些人产生言语上的冲突。
可是这位年轻的受审者明知道危险迎面而来却依然没办法忍住自己的脾气。
他需要的不是一点小宽恕,也不是任何人的温柔态度。
安斯艾尔任性和不肯妥协的个性毫无保留地对着这些自以为把一切全都控制在手中的人释放出来。
检察长和典狱长被忽视了,警察总监更是从头到尾没能和他的目光碰到一次。
瓦尔特在沙发上活动着自己的手指,至今想不出一个办法让这个高傲的人向他低头。
如果骑兵团长懂得读心术,那么他一定会对安斯艾尔的心思感到惊奇和意外。
伯爵的决绝毫无疑问是出于一种任性的坚持,他维护一个人到了不讲理的地步。
当安斯艾尔看某人很不顺眼的时候就会表现出异常冷漠的态度,可一旦改变看法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原本不顺眼的一切全都变成了优点。如果此时此刻不是在检察长的书房而是在某个舞会上,那么就算有人跳出来说莫尔的舞步不合节拍,伯爵也准会果断而不悦地回答那一定是音乐出了差错而不会想到自己当时被那家伙踩了多少脚,狠狠地骂过他多少次。
安斯艾尔不想听的并不是柏易斯对他的审讯和侮辱,令他难以忍受的只是这些面目可憎、言语无味的人一直把矛头指向莫尔,好像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一切罪恶的根源。
这个任性的贵族青年决定要在心里保留一个不让他所钟爱的人受到伤害的洁净之地,我们可以把那理解成一种心理上的洁癖。
审讯结束后,警卫们带着犯人重新登上马车。
整个问讯过程没有进行多长时间,非常轻率、草率而且不负责任。
检察长和证人全都草草了事地把自己份内的事简化到极限,像演戏一样逐个登场又迅速谢幕,至于演出是否成功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由于安斯艾尔这个蹩脚的演员不肯配合他们,所以戏码演到一半中断了。幸运的是观众并没有表示任何不满,他们就像那些心急的阅读者一样,只看个开头就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件事需要有个结果,而在座的人只要能及时听到这个结果的发表就行了。
莫尔•;柯帝士作为一个逃犯现在正式由警察总监发布了通缉令,他的肖像被印刷成很多份布满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传单到处可见,人们用餐时会在桌子上发现,官员们的案卷下也压着一张,甚至连剧院的座椅上都能看到。
虽然舆论把这个并没有犯什么大错的年轻人造就成了罪大恶极的恶棍,但非常奇妙的一点是,这些暗地里流传的小道消息因为一些偶然因素起了化学反应。
舆论的制造者把箭头在碱液里浸过再射向自己的敌人,一般来说人们总是认为谣言是产自最肮脏下流的地方,可事实上大部分毒药却是由表面高贵无垢的人制造出来的。
那些总是被安斯艾尔拒之门外的贵妇们,总是被冷落在一旁的宫廷显贵们原本都还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现在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在闲暇之余制造恶毒的流言蜚语了。
玩乐和金钱粉饰下的友情是多么脆弱不堪一击。
这些愚蠢的人们并不知道正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喜欢吹牛的某几位贵族扮演阴险的角色败坏安斯艾尔的名声,同时也尽力描绘莫尔这个隐秘的、不可捉摸的人。
他在公众面前没有色彩,稍微涂抹一下就能使他变成卑鄙无耻的罪犯、毫无道德观念的骗子。
但是由于安斯艾尔为他塑造的身份有很长一段时间使他成了一位地道的贵族,所以这些蜚短流长的谣言把一个恶棍推到众人面前的同时,也进一步激发了人们对宫廷显贵的憎恶情绪。他们所受的苦难和挨的饿急需发泄,而贵族们正好具有一种难以理解的自我毁灭欲望,自愿为民众提供发泄对象。
当权者只顾自己享乐,浪费了成千上万人的爱和幸福,王权的意志于是开始动摇。
就在外面世界风雨飘摇的时候,安斯艾尔又在牢狱中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相同的时间,他再次被带出牢房,警卫带他来到监狱上层的一个小房间里。
安斯艾尔做了最坏的打算,他可能会被判入狱好几年,也可能要当众受辱受鞭打。
如果事情真如预料的那样,那么他希望莫尔赶快离开这个国家,他要是肯好好在安全的地方呆一段日子,那么以后肯定还能见面。
安斯艾尔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进了房间,一位年轻的文书官站在他的面前。
这位先生和蔼可亲,鼻梁上架着单片眼镜,一点也不像是个会带来坏消息的人。
安斯艾尔看着他的时候,那位先生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仿佛对自己将要做的事感到遗憾。
他开口说:“安斯艾尔•;克莱斯特伯爵?”
“是的,先生。”
“……嗯。”文书官有些难为情地轻声说,“能请您跪下吗?”
安斯艾尔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您是要我跪下听判决书的内容?”
“感谢您的谅解,我不得不这么做,您得要在念判决书的时候表示认罪。”
警卫在两边等着,如果犯人拒绝下跪,那么他们也能迫使他跪下。
安斯艾尔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放下他的膝盖,接受这特别举动的对象应该是某个心爱的人或是仁慈的上帝。
文书官在等着他执行自己的要求,但是安斯艾尔却一动不动地站着。
“您不愿意跪下?”
“是的,我不愿意,先生。”
文书官用一种平静的目光望着他,警卫已经上来按着他的肩膀了。
他们惯于这种迫使人就范的手段,只要对着腿弯的地方稍微用力来一下就能让这个倔强的人跪倒,但他们还在等着指示。
“您真是个骄傲的人。”
官员说:“但骄傲总是容易让人受伤。”
“我不知道这是否算一种骄傲,或者只不过是我对于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表现出来的一点真实态度。先生,我很明确地告诉您我不乐意下跪,您可以使用您的权力强迫我跪下,但这肯定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您也不乐意认罪吗?”
“是的。”
文书官点了点头,他现在看上去不那么拘谨了。
安斯艾尔说:“您是否觉得一个囚犯这样说话太不谦逊?”
“不,我很希望您能保持本色,这会让您显得很出色。”
年轻的文书官温和地笑了笑,他的笑容让人安心,对安斯艾尔来说,这大概是从被逮捕到现在遇到的最善意的一个陌生人了,虽然他很有可能会带来一个让他深受打击的坏消息。
“那么,我擅自作主给您这个特权。警卫,请放开他,伯爵现在被允许站着听候判决。”
“谢谢。”
安斯艾尔衷心地表达了感激之情。
文书官开始很平静地念判决书,他没有带任何幸灾乐祸的腔调,一个字一个字严格地按照纸面上来念。
“……安斯艾尔•;克莱斯特伯爵与国外权势及王朝的敌人进行阴谋活动,互通情报,密谋策划发动战乱,犯了叛国罪,将被判处死刑,查封家产,剥夺爵号。公告,判决将在最高法院的执法场执行。”
文书官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了面前的人一眼。
他看到安斯艾尔原本就显得很苍白的脸褪去了最后一点血色,几乎连嘴唇都是发白的。
“叛国罪?”他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忽然间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那些无耻的魔鬼,他们怎么能这么干?我要申诉,我要求见国王。”
“很遗憾,判决书已经由陛下亲自看过并签了字,叛国罪比欺君罪更严重,这您是知道的。”
“可昨天才经过初审,不,那根本不能称为初审……判决书这么快就被签署了,陛下有足够的时间审阅所有文件吗?”
安斯艾尔试图伸手去抓文书官的手臂,虽然他并没有恶意,但在警卫眼中看来却是危险的。
他们很快走上来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压倒在地上。
“我要求公开审判。”
“我无能为力。”文书官真情流露,眼睛里充满了无奈的表情,可这对安斯艾尔来说意味着更深的绝望。
他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本来明天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