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煞by云雕(虐受后虐攻he)-第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毫无隐瞒地拒绝,大大打击到了对自己外貌甚为有信心的吴曲恩。
“是……谁?”泪水浮上眼眶,她震惊地问。
“一个没有我就不行的人。同样的,不是他我也没办法。”柳煜扬并没有为她拭泪,能让她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而已,“我很抱歉。”
温柔有时候是另一种残酷,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安慰她,叫她如何死心?
吴曲恩惨白了脸却猛摇头:“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让你困扰了……”
踉跄地转身,她捂着嘴跑了出去。
柳煜扬静静地站在原地,许久才叹了口气。
“真无情。”
原本先行离开,却又在察觉吴曲恩到别院来时绕回来,而在一旁目睹一切的袭风冷冷开口。
“若我给她任何希望才是无义。”柳煜扬苦笑,“你认为我应该安慰她?”
“如果你安慰她,我就杀了你,让他难过的人一个都不准活。”冷酷地说着,袭风压低了音量。
“……我不会伤他,等这件事落幕,我会只守着他。”
同样是男人,并且爱上了同一个人,柳煜扬很清楚袭风的感情。
“你不用保证什么,事实就是事实。”说得再好听也没用,他只相信眼见为凭。
“那就请你看着吧。”
看看他跟麒儿能走到什么地步。
袭风不再答腔,静静地离去。深沉的眼眸不曾看向有封亦麒在里面的那道紧闭的门。
※※※
看似平静的日子仍在持续着,表面上的安逸让封亦麒有些无所适从。
提高警戒显得自己有点蠢,不但耗神又耗力;但若说要放松心情享受柳煜扬的疼爱又让他有点不安心。
一定有些什么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知情的人却又什么也不肯说,而且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这种感觉真的不是普通的糟糕。
“袭风,你过来一下。”
终于逮到机会拦下一直躲得不见人影的人,封亦麒皱眉抑住腰上的剑,无言的警告袭风若想走就小心点。
见状,袭风合作地停下脚步跟着封亦麒走向别院的最角落。
“怎么?”
“你们最近在搞什么?”他不爽地问道。
“哪来的我们?”他一向都自己一个人行动的。
“你、白彦海还有师父!”
“为什么不问柳煜扬?”袭风满意地点头。
很好,终究还是注意到了。
“师父什么也不说。”偏偏他又不争气到只要师父一说没事就无法追问了。
“白彦海呢?”
“那小子一看到我就跑了!”封亦麒低吼!
就是这样才可疑。
“喔。”这下知道是谁露了馅了。
“喔什么!”受不了的怒吼,封亦麒阴蛰地看着一脸漠不关心的袭风,“发生什么事?”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你只要专心调养就好了,“在你受不了前,我们就会处理好了。”
“我已经受不了了,你好歹告诉我要防谁吧!”封亦麒怒道,“袭风,我要保护师父,如果有危险我也不要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呵呵……”低声地笑了,他早就知道罗煞的想法了。他在意的人永远不会是柳煜扬以外的人。
“笑什么?”
“果然如此。”他自言自语着。
“什么?袭风,你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啊?”怎么怪里怪气的?封亦麒狐疑地盯着袭风的脸瞧。
“没事。就快好了,一切就快结束了。”因为他的巫之力是如此说的,所以那些人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啊?!”他差点被袭风打太极拳的推脱方式给气死,若非袭风眼神是如此柔和,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会拔剑的。
“不谈这个了,柳煜扬呢?”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我吃完药,睡了那么一下师父就不见了?”封亦麒脸色微变便想去找人。
袭风伸手拉住他,避开他挥出的一掌。
“先别急,邪道人士没进来。”真是性急的家伙,一点情面也不留。
“那师父……各派掌门?”
“八成是了。”袭风静静地往前走,拐进了一条小径。
“你要拉着我去哪里?”
“你不好奇柳煜扬面对各派的压迫时,会做出什么举动来维护你吗?”袭风扬起一抹淡笑,笑容中却带着噬血的杀机。
“收起你的杀气,敢动师父我就先杀了你!”一边警告,封亦麒在沉默片刻后说出了袭风意想不到的答案,“我不想知道。”
“罗煞?”顿住脚步,他诧异地看着封亦麒,“你不想知道?”
这是却是柳煜扬会不会背叛或心怀鬼胎的大好机会,他竟然说……不想知道?
“对啊,这样做对师父的真心太失礼了,而且我相信他。”封亦麒耸耸肩。
“你拿性命赌他的真心?”袭风疑惑地问。
“反正也只剩贱命一条,而且我的命早就是师父的了。被背叛、被利用、被嫌恶、被舍弃……以前的我或许很在意吧,但现在却一点也不在乎了。因为我不懂感情,所以当自己把命、身体和心都交出去后,结果就不重要了,就算满盘皆输也只有命一条,况且,我一点也不会想怪他……真的很奇怪吧?完完全全的就是想相信他、想保护他,就算自己受伤也无所谓了。”带着超龄的成熟表情,封亦麒表情平静地说着。
十大恶人说,在被背叛前,要先杀了背叛的人;他们说,绝对不可以把心交给别人;他们说,性命要自己保护好,绝不可以用性命去相信人,因为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承诺……但,管他的,他就是想不顾一切的相信行吗?
“你……疯了吗?”袭风讶然,“竟然说这种话?”
这些话完全违背了他们的生存铁则!
“不行吗?袭风,就算师父真的放弃我,你也不可以对他动手,不然在我死之前,我会先拖你下去的。”
“……嗯,我答应。”若他真的这么想,他就没有插手的余地了。
“……你要带我上哪去啊?”封亦麒皱眉瞪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去聚会厅。”
“正院那边的?怎么?那边都是正道人士喔。”好端端的去那里做啥?
“因为……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正道那些老头们八成想尽办法想找机会告诉柳煜扬,而你今天早上又难得不在他身边。”袭风轻描淡写地点出。
“……你呀,就不能早点说吗?”封亦麒快昏倒了。
“早说有用吗?反正结果你早就想好了。”
“你走快点啦!”他差点想提脚踹人。
“放心,他们的话加上四维八德、礼仪廉耻,说到晚上都说不完的。”急什么,反正人又跑不掉!
只可喜封亦麒已经三步并两步地跑到大前方了。
“袭风!”
远方又传来催促声,逼得他只得加快脚步跟上。
第6章
果然如袭风所料,柳煜扬趁着封亦麒还在休息,自己一个人便去勘查他之前布的阵法有没有损坏。然后便被奉师命而来的白彦海找到了正院大厅。
环顾各派掌门林立的厅堂,他心里便有了底了。
“白兄,你不站到令师身边吗?”他低声询问。
“不……我站这里就好。”硬着头皮忽略师父的暗示,白彦海仍是站在柳煜扬身边,“抱歉,我拖不了了。”他低声道。
所以他只能站在这儿,若有个什么,好歹他可以帮点忙。
无意背叛师门,但大半个月仔细思索下来。柳煜扬受伤等于封亦麒会杀了所有仍泄愤。两权相较之下取其轻,他还是确保柳煜扬安全的好。
听他这么说。柳煜扬也就不再坚持,迎着众人的视线,他露出了一贯的温和笑容。
“请问前辈们找晚辈来有什么事吗?莫非邪道分子又有什么动静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又令众人想起当日封亦麒和袭风两人手刃上百余人的血腥场面,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紧张的气息。
“柳少侠,请问令徒现在是在……”武当掌门搓着手问道。
“麒儿吗?他还在休息,道长找他有事?”和煦地问道,柳煜扬以不变应万变。
“不,没事,一点事也没有。”连忙摆手,他松了一口气。
几人交换了视线,小心确认下一步要怎么走。
他们眼中的防备让柳煜扬有些挂心,特别找他过来谈,恐怕是为了避开麒儿,既然如此,十之八九就是为了那件事了。
“柳少侠,这三年来承蒙你的大力相助,各门派有不少人都为你所救,我就不避讳的对你说了。”青城派掌门率直地说道,话语中倒不乏从容就义的味道。
“前辈请说。”
“柳少侠的那位徒儿不知是何来历?”
“前辈们怎么突然对小徒有兴趣了?就我所知,他并没有对各位前辈作出什么失礼的举动吧?”面不改色地笑问,他将想法掩饰得天衣无缝。
“你别悠闲了,若他就是四年前行踪不明的罗煞,他欠我们的可多了。”嵩山派掌门性子急,直接开宗明义地说道。
“前辈此话怎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柳煜扬轻扯嘴角,“就算他真的是罗煞,这次晴雾峰糟困时正因有他们相助,才能救回山上的人,三年来在各地围剿邪道人士,阻止他们汇聚成军的也是他们,为何正道人士做这些就歌功颂德,他们拼死拼活却什么也不是?前辈们不先感激他们的帮助却急着讨伐他们以往的过错?”
永远也忘不了在他第一次拍麒儿的头时,那双疑惑又震惊的眼睛,想必十几年来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对他们,一个不曾尝过温情的孩子,在那一瞬间捕获了他的心。
他反过来指责的举动大出众人所料,武当掌门震惊地问道:“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罗煞的身份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那种如野兽般的双眸,必须经年累月才能聚集而成的提防戒备和杀气,若说他没有注意到也太离谱了。他只是觉得不重要所以不点明。
“你知道了却没有任何动作还仍是收他为徒?”
面对这声指责,柳煜扬有些无奈。
“前辈们,你们希望我做什么?”一句话堵住了接下来的责难,“就算他是罗煞,我也相信他本性并不坏。对于照顾他的我,就算有委屈也仍是尽力服从。或许因为十大恶人的教导让他对于善恶的界线有些模糊,但对于真正对他好的人,他也不会妄自加害,他不会对百姓出手,也不迁怒一般民众,虽然对我的做法颇有微辞,但哪次不是主动掏银两协助我救人?他也想洗心向善,改邪归正,只是往往周围的人都不给他缓冲的时间。他是讨厌我说道理和四书五经,但那是因为一旦体认了我说的话,夜夜愧疚感会化成恶梦让他不能成眠,面对这样一个孩子,难道你们真的只能想着如何伤害他?”
张牙舞爪的野生豹子,心情别扭又爱撒娇,虽然嘴巴上恶言相向,但怯生生和关心的眼神总是盯着他的身影在打转。
刚开始在一起的几个月,麒儿甚至连笑都不笑,与其说是没什么好玩的事,倒不如说是他根本已经忘了怎么打心底露出笑容。
第一次见他笑的时候,是苍羽好不容易学会自己飞翔的时候,澄净的眼神配上脸颊上的酒窝,淡淡的笑容,却是他第一次放松心防。
麒儿也是受害者却没人肯相信,就算麒儿已经努力在矫正自己的性子,每个人提到他还是恐惧又害怕。他为此感到不悦,更深层的愤怒却是针对已故的十大恶人。
华山派掌门沉吟片刻,忧心地开口:“柳少侠,你可别被小魔头表面上的恭敬给骗了,他骨子里暗藏什么鬼胎……”
“师父,有人会心怀不轨地捅自己五刀差点命丧黄泉吗?”白彦海苦笑。如果这叫暗藏鬼胎,那一般各门正派间的斗争是不是叫做全面宣战了?!
“闭嘴,站到一边去!”华山派掌门怒视徒弟。
早知道那小子就是罗煞,他就不会让彦海去接近他了。搞到现在连他最得意的徒儿都在说些不伦不类的话。
“是,师父。”恭敬地退到一旁,白彦海哀叫在心。
他保证自己看到柳煜扬眼中一些细不可察的怒气,跟封亦麒在一起久了,对别人的脸色判断倒是进步不少。
脑袋中又回想起袭风的警告,但他仍是找不到机会说。
“不劳前辈费心,在下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相信麒儿,一如麒儿用生命在相信他,他也同样可以用性命担保麒儿不会做出任何令他难过的举动,过错和罪恶感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