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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乾隆游江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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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金标冲围而出,飞奔到江苏省城,令把门军士飞报中丞,有机密圣旨。庄巡抚即刻接进,排开香案,拜读诏旨,
    朕在海波庄,现为苗贼朱胡昌所困,特命金标冲围而来,卿即火速调
  附近水陆各军,星驰前来破贼,速速勿延。钦此。
  庄巡抚大惊,忙与金标见礼。金标把高发仕通贼劫驾等情况说知,要他火速调兵前去。庄有慕道:“他系参将,胆敢谋叛,乃下官失察之罪也。不道伊两日前请假出省,叛逆至此,幸为将军所杀,其功非小。”说罢不便久待,立时点水陆各军,令副将徐昭代理军中事务,领战将十员,由水路督率战船先行。自与金标部下将领,由陆路星夜飞奔海波庄而来。再出兵,除留官兵紧守城池外,更发水陆兵三万接应。一面知会海关提督姚文升,即是姚磷胞叔,并河道总督伯达,各起兵助剿。当下兼程倍道,赶到海波庄,离庄三十里,探马报道:“前面数里,就是贼营,请令定夺。”庄大人闻报,随将水陆两军,相度要隘,安下营寨。次日升帐,探子来报:“浙关提督姚文升、河道总督伯达二位大人亲统精兵五千赶到,现在营外,请今定夺。”庄有幕即时请进营中,彼此相见。议定本日各带本部人马,分为四路,一齐奋勇杀贼,议罢回营拔寨齐起,叫杀连天,伯大人从东方,率领部下中胁杨应龙,统兵杀入。庄提督与各军大喊一声从北方杀入。金标领五万人马,从西方杀入。徐昭领本省抚标精兵,从南方杀入。
  是时朱胡吕陆续聚集苗上各匪,虽乌合之人,也有数万,正在商量,奈四面鱼塘围绕,入庄大路又为各望楼枪炮轰击,立足不定,日夜俟探,全无善计,这日忽见四面大队官兵杀入营来,势如风火,就知各路兵已到,自恃妖法,毫无惧栗,即督领毛英等上马杀出营来,分头迎敌。
  庄内敌楼上,望见四路人马杀入贼营,天子即请黄道长统领庄内各将,自内杀出,此时贼营大乱,内外夹攻,首尾不能相顾。朱胡昌见势已急,忙拔雌雄宝剑,画符念咒,霎时天地乌黑。顺手在葫芦内倒出一把草并纸人,望空一撒,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群怪物妖兵,向对阵扑来。庄内各兵等,吓得魂飞魄散,正要退下,欲用秽物破他。只见黄野人不慌不忙,拔出背负桃木剑,口中念动真言,举手打一个掌心雷,只听一声霹雳,妖物消失,天色开朗。
  朱胡吕一见大怒,喝道:“何方野道,敢破我仙法?”黄野人骂道:“你这毛贼,敢逞邪术,死在目前!”朱胡吕暴跳如雷,大骂道:“我不杀你,难消此恨。”遂在豹皮囊中取出八宝五光神石,念起真言,向黄道长打来,只见霞光万道,好不厉害。黄道人急将桃木剑抛起,口诵真言,用手一指,一声响亮,将宝石斩落地下,分为两段。朱胡吕大惊,只得把针祭起,黄道人忙把背上风火蒲团取下,祭起空中,令黄巾力士把此针卷回罗浮山去。黄巾力士一声答应,将针卷去。朱胡吕急得目定口呆,把雌雄二剑如雪片一般,向道长面门乱砍,黄真人与之大战有数回合,是时各队官兵,已将苗土群贼,杀得七零八落。朱胡吕见势不好,方欲借此遁走,早被黄道长祭起桃剑,斩为两段。
  庄大人正在指挥,见贼首已诛,乃传令军中,降者免死。余贼闻言,一同跪下请降。庄伯二大人即鸣金收兵,领大小各官入庄朝见,跪请圣安。天子大加慰劳:“候朕回朝,论功升赏。”余匪及善后事,着庄有慕妥为办理。黄真人即欲告别回山,天子御口亲封为清虚妙道真人。道长谢恩,霎时不见,各官均称奇异。文武饮完酒筵,各回本任去了,天子降敕一道,交于崔子相、姚磷、金标、施良方、雷文豹五人,着入京谒见兵部,以提镇参游都司简放。
  天子分派各事已毕,带了日清,仍前装扮,向姑苏游行,到了苏州虎丘山,亲捉贪官,拳打劣绅,元妙观面缚妖尼,及后甘凤池阊门保驾,五宝衫被窃等事,一俟后传再成,印呈公案,备见朝廷之所以仁孝治天下,而中国之所以为地球各国之尊为大国也。后人颂曰:
    圣漠洋洋,朝廷有光,鼎兴大定,盛德靡疆。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少林寺门徒私下山 锦纶堂行家公入禀
  诗曰:父仇不报非人子,友谊何深胜兄弟。
     事到渐骄机渐险,贪财有客送残生。
  前集已说圣天子往姑苏游玩。再说福建少林寺住持至善禅师,与门徒在寺里教习拳棒,忽然胡惠乾禀道:“弟子欲拜别师父回广东,一来祭扫先人坟墓,二则复机房杀父冤仇,望师父哀怜俯允。”至善样师听了胡惠乾跪禀之言,用手扶起说道:“贤徒,你急于为父伸冤,想回广东,可见孝心,此事不难,亦无不允,只是本寺向来规矩,所有入门学艺各徒,均要工夫十足,学满十年,打得过这一百零八度,方准放行。始不辱我少林寺传授声名。你今工夫只得七成,年分不足,出去万一被人打伤,不但枉送性命,且本寺声名亦有关碍。”惠乾听师父之言说道:“弟子今日比较看能打得出否?”至善允诺。
  惠乾手提铁棍,排开势子,一步抢进木人巷中,岂知这地下接连,暗设机关,一经发动,第一度木人就是一铁棍打来,惠乾极力架过。进第二度,第二木人又用大刀劈来,惠乾按着拳法,预先招架,不被其打,若一疏忽,就被他打得筋断骨折,尽生平所练之工夫,极力抵敌,到第三十六度本人,被其打倒,大叫:“师父救命!”至善和尚急命各徒弟,将木人下面总机关扣住,进去救起惠乾,负至法堂。众师兄弟一看,已经打得头崩额裂,鲜血淋淋,幸他着伤之后,随即睡在地上,木人脚下机关定住,所以未伤筋骨,尚不致命。各人见了说道:“果然厉害!”至善即吩咐将惠乾抬放药缸内,以药水浸透受伤筋骨,一面用好药酒,冲服续筋还魂丹,立刻止痛,洗净伤口血污,敷上神妙生肌散,用布包好,未及一时,肿散疼消,行动照常。各徒齐称:“师父妙药,天下无双。”惠乾上前,跪谢师父医治之恩。老禅师随即善言安慰道:“贤徒只宜在此耐性苦练满年,待工夫精熟,自然准汝回家报仇,不必性急,轻举妄动。”惠乾无奈,只得答应道:“谨遵师命。”各散安歇。
  惠乾到床上睡下,心里十分难过,想道:“人生在世,不共戴天之仇,兼且被人欺倒,岂可远避他方?贪生怕死,不以父冤为重,岂是人类?倘若青春不再,白发将来,即学到老,谅难打过这一百零八度木人木马,怎能有报仇之日?”意欲私逃回广,奈寺中向有规条,学技各人住房,上盖有大铁笼子,四处墙壁坚固非常,插翅也难飞过。除设木人之外,另有本寺僧人把守,非奉师命,不许擅自出外闲游,一来恐闯祸生事,二则有防工夫未曾学全,倘出外失手,被人欺笑,辱没山门。这些都是初入门时,即行当面订明,愿意方肯收留,传授武艺,所以少林拳棒,天下闻名。今惠乾思想无计可施,偶然想到寺中溜渠宽大,直达墙外,何不带了川资包裹,逃走外出,奔回家中再作道理。一时想通脱身之计,满心欢喜,调养数日,伤痕平复。
  是晚三更时分,师父等各皆熟睡,遂带川资包裹,暗至渠中,扭破铁网,越出墙外,赶到城边,天亮出了泉州省城,搭船循海回广。次早至善起身,各徒请安毕,单不见胡惠乾,各处搜寻,知弄破铁网,从沟渠逃走。老禅师十分烦恼,长叹一声,骂道:“畜生不听师言,此去性命难保,枉费我数年教授心机,可借为父报仇孝心。”各徒闯言,再三宽慰道:“他既不遵师训,师尊不必念他,由他自作自受。”至善平日最爱惠乾,所学工夫,比别人用心,情同父子,今日见他逃走,无可奈何。
  且说胡惠乾搭赴广海船到潮州府,由潮州搭汕头盐船,始到省城。来到西禅寺,探听三德和尚及洪熙官、童千斤各位师兄弟,就在寺中住下,不提私逃。各人问候至善老师及各师兄弟安好,备酒筵与胡惠乾接风,欢呼畅饮,席中谈论在少林寺所学工夫,与木人木马比较工夫,众师兄弟直饮至夜而散。次日惠乾对众人说明要专打机房之人,以报父仇。各师兄弟素知前事,为他久抱不平,且少年好胜者居多,略有一二老成,恐怕闹事,力为劝阻不住。惠乾即往灯笼铺,定做西禅寺门头外顶大灯笼一对,要点得四两牛烛者方合,其余手执小灯笼数十盏。附近灯笼铺因怕机房各不肯接,后来到远处定做,到晚点悬寺外,旁边点小灯笼数十盏,照耀十分光亮,通写红黑“新会胡惠乾专打机房”几个大字。
  此时各机房中人,见此气愤,传锣齐集数十余人,各到外馆,起齐家伙,拥来寺外,意欲先打烂灯笼,后打入寺,找和尚做对。不料惠乾先派各兄弟守着灯笼,自己提着铁棍;专等大斗,一见各机房人拥挤鼓噪,齐拿军械拥进寺来,将身一纵,跳出头门,大叫:“胡惠乾在此,机房中人快来纳命。”众机房人不由分说,一拥上前乱打。胡惠乾宿恨已深,咬牙切齿,手中这条铁棍,犹如蛟龙戏水,猛虎离山。机房中人,哪里是他对手?打得落花流水,血肉齐飞。所有平日自称教师、恃勇上前者,共计打死十三人,伤者不计其数。余众奔逃,走个于净,惠乾得胜入寺,次日机房中人通行禀报南海县主周太爷,求其到场相验,捉拿凶手,以正国法。禀曰:
    锦纶堂东西家行司事陈德书等,禀为逞凶不法,杀死机房十三人命,
  伤者数十人,乞恩追办,以伸抑冤,而正国法事。窃身等向业湖丝,织造
  渡日,安分营生,历来守法。祸因恶棍胡惠乾、贼僧三德和尚、洪熙官、
  童千斤等,胆敢昨晚在西禅寺头门外,高挂大小灯笼数十个,上写“新会
  胡惠乾专打机房。”敝行集众与论,不料首恶胡惠乾,手提铁棍,打伤行
  友多名,情实难甘,逼得泣叩大老爷,莅验究办伸冤,感激宪恩,公侯万
  代。谨告
  南海县主周鸿宾太爷看完状词,吃了一惊,清平世界,胆敢行凶,实无王法。急忙出签差人捉拿胡惠乾等到案,一面打道向西禅寺来,排开公堂,传集凶手,当场将各尸身相验,注明尸格,又受伤人等,分别轻重,一同附卷存案。即打道回衙,饬将各尸收殓埋葬,立即审问胡惠乾起事缘由。惠乾哭诉当日父亲被机房中人推跌因伤致命,后自己被打重伤,幸遇方世玉救脱,引见至善样师,带回少林寺,苦练武艺。今日为父报仇,只求太爷明鉴,小人死而无恨。周县主见他供词,他今挺身投到,并不惧罪逃走,且看他相貌不凡,况本县到任以来,风闻机房恶少,恃强凌弱,曾见西关居民铺户,被该行家恃众横行,此事谅必非虚,随开言道:“这事若果真实,你倒是一个孝子,本县当通详备完,为汝开脱罪名。他们打死你父,有凭据否?”惠乾禀道:“小店开设多年,父亲受伤致死,街坊共见,求太爷访察,无有不知。如有虚言,将小人碎尸万段,曾受无辞。”周县主随即退堂,首犯收监,三德和尚、洪熙官、童千斤等,暂回寺内,听候察核明白再通详大宪定夺。
  过了两天,县主易服私行,从前胡惠乾开店之处,与人闲谈,佯以胡惠乾为癫狂。该店邻合,不识县主,代抱不平道:“不识其事者,自然以为他癫狂,知其事者,还要称他做孝子。”周县主闻言,连忙根究其故,这人道:“你这老先生是外路人,我不妨直对你说,否则多言惹祸。此事已有数年,只因锦纶堂行中人众财多,又最义气,一闹出事,通行使钱,出力帮助,东家行事,有身家者居多,平素安分。若这西家行,都系手作单身汉子,十居七八,争强斗胜,惹祸踊跃,一经有事,东家亦不敢阻止,反要随口附和,以博众伙欢心,若不如此,即上会馆,知照通行不接这字号生意。故此每有因小事,议罚东主炮竹,通行摆酒,赔不是者,以为常事,此是该行东弱西强的向例。胡惠乾之父,曾在本坊开设酒米杂货店多年,其时被机房中人打伤,回乡后身死,后胡惠乾到衙投诉,称言为父伸冤,结下嫌冤,几乎被打丧命,幸遇西禅寺武馆中人救去,数年以来,未闻音讯。”又将近日强横,伊自己受欺忍之事,详细说得清楚。县主仍恐未实,又在附近确询,果然情真,返回衙中,心中大怒,原来该行横行霸道,立即据实通禀各大宪,奉批将案注销;胡惠乾释放,当堂诚以:“此后不许再行滋事,本县念汝孝行,从宽发落,务宜安分营生,若再生事,定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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