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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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容不肯,刘武只好道:“那我多带些人总行了吧?”
宗容无法,只好坚持要自己跟着。
西都城内一片静瑟,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总之,这是乱世,西北百姓们也习惯今天归你统治明天归他统治。
街上有人买卖就行。
刘武就这样,慢慢走着,那些臣民们见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也是一脸恭顺,客气让道,也有年迈让道不及的,刘武也很客气慢慢等候,直到老人家走带,才继续前行。
街肆上,好多羌人兴高采烈的谈论刘武,指明道姓地,宗容听得一脸不高兴,刘武反倒劝慰:“广崇,羌人就是这样,不要太介意。”
他们走到城北侧街道,正撞上葛彬。
葛彬连忙过来给刘武行礼,又笑道:“主上,您怎么来了?”
“你在这边干吗?”宗容不悦。
他对徐鸿及这个一直跟随徐鸿左右的男人颇为鄙视,这些匪类最是让人不齿,毫无忠孝节义可言,
不知道到底会出什么乱子惹出什么麻烦呢!
“啊呀。原来宗军师您也来了?小人眼拙。”
“别胡说,我哪里是军师?没那个才能。”宗容大窘,他哪里是这小人对手,葛彬见状继续追击吹捧,刘武也不理会这边的口水仗,慢慢向前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间,一声清脆女子的断喝响起:“受死吧,血屠夫!”
那是一只箭,来自二十几步外。刘武都没来得及反应,所有人连目瞪口呆的功夫都没有,那一箭直直向刘武飞来。就在一刹那间,箭从刘武左侧擦过,射中一名随扈的手臂。
宗容终于回过神。大声叫喊:“来人,抓刺客!”可就在这时,他看见刘武反倒向那边冲去。急得直嚷:“主上,您别去啊!”
还没等他再喊下一句,刘武已经从他视线中消失了,宗容气得直跺脚,恨恨道:“主上,你也太不爱惜你自己了。”说罢,冲到拐角那边,却见那几个随扈已经把那刺客围住了,是个小丫头。看模样至多十五六岁。
“主上,您不要紧吧?”宗容关切的询问。
“没什么,”刘武道,“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没什么大不了地。”
“主上,不是我说你,”宗容埋怨,“您可是我军地根本。以后冲锋陷阵自然有巨伟、伯长、伯高、叔贤、他们代劳,你是断断不能有事的,臣跟您说过许多遍了您怎么都不听?”
刘武连忙向宗容许诺,下次一定更改,他又望着那被众人围在中间坐在地上哭泣着的那个女刺客:“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你无缘无仇,我哪儿得罪你了?”
那女子狠狠骂道:“哪儿得罪我?你害我父亲为国尽忠,还敢说无缘无仇?”
宗容一个机灵,惊叫道:“你是西平都尉晚年得的那个独生女儿?”
西平都尉为国自尽,留下一孤女。城破易帜时不知去向,刘武一直很想好好补偿这家,无奈不见踪影,无法实现。
刘武默然,望着那女子,轻轻道:“你就真的这么恨我?”
“恨不能食肉寝皮!”那女子怨毒的眼睛就像一条蛇。
“算了,”刘武无奈,向身边众人招了招手,“把她放了。”
“主上,这种人不能留啊!”宗容急了。
“有什么不能留地?”刘武打断宗容的话,“一个女人而已,况且的确她父亲是因我而死,我不忍心杀她。”
“你别以为放了我,我就会感激你!血屠夫,我一定要把你杀死!”那女子疯了也似尖叫道。
“放了她!”刘武毅然道,“派人将她押出城外放掉,我不想再看到她。”他再度望着那女子,道:“我不杀你,但若是下次我还见到你,我一定把你关进大牢,关你到死。你还是尽速离开,离我越远越好。”说罢,在所有西都百姓议论下继续前进。
“主上您真是,”宗容无奈地望着刘武远去的背影,又看看那个女刺客,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咬咬牙狠狠道:“算你走运,遇上的是我家主公,否则你有十条命都得死在这儿!弟兄们,遵照主上的吩咐,把这疯女人推出城外赶出去!”
宗容真往前追去,却被葛彬叫住。
“你有什么事情指教?”宗容心情不好,冷哼道。
“宗军师不用担忧,在下一定办得妥妥帖帖保您满意!”
宗容面色大变,瞪大眼呆呆望着葛彬,好半天不说话。
“宗军师,”葛彬笑嘻嘻道,“用兵打仗谋划千里我们这些小人物办不到,但您和主公犯难的事情尽管交给我们,保证您和主公都满意。”
宗容一脸厌恶,连看这厮一眼都觉得恶心,别过脸低声道:“你想怎样?”
“宗军师但请放心,不会出任何纰漏地,就请您把这女子交给在下吧?”
“我不管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永远不许她有机会伤害主上,卖入妓寮也行。”宗容拂袖离去。
葛彬笑了笑,呼哨一声,招呼弟兄们将这女子带走。街上,那些目睹刺杀事件的西都百姓们对这件事情津津乐道,除了感叹这个女孩儿的壮举外,对刘武地宽容大度也颇有赞美之词,最后,就希望这个女子能抑制复仇之念,好好过日子吧?
……
西都城外,越走越荒远,那女孩儿被捆缚在马背上,,闭着眼,忍受着抱着自己的那个臭男人无穷无尽的抚摸,她狠狠咬着嘴唇,咬出血来,但还是一声不吭。
“葛头儿,这小妞长得满标致的,能不能让弟兄们快活快活?”
“随便。”
一声欢呼,之后……
“啊!舒服啊!好久没完这么漂亮的妞,虽然从头到尾一声都不吭,挺没意思的,嘿嘿。轮到黑厮你了。黑厮,你是玩还是吃?”“吃!”
纷乱之章 节一百二十五:心
月二十八日,誓师,随着东升朝阳,穿着红彤彤牛皮骑着爱马狼牙在军中巡视。
那些蜀地到来的精锐自是个个站立如松牵着战马、精神矍铄、士气旺盛。同样,那些先自并入刘武军的羌人羌汉混血儿们也还凑合,鲜卑部马念前些日子与且万能沟通,在且万能小心约束下亦是规规矩矩。但直到二十五日才加入的莫洛羌骑兵,却是一团乱,毫无队形可言,一个个高兴就坐着,不高兴就躺着,没几个坐在马上的,无视刘武的存在。
刘武身后策马跟随的众人都是眉头深锁颇为不满。
“将军,这种队伍能打仗么?”周大抱怨道,“连您都不放在眼里,我们还能靠的住他们吗?”
刘武没回答。
还是马念侧身向周大苦笑:“巨伟,就不要苛求那多,这是借~来的兵,有就不错了。”
“借这种兵有什么用?”周大愤愤道,“我虽然是粗人,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懂什么军法谋略,可我好歹也在将军跟霍头儿身边呆了许久,这种散漫无视纪律的队伍真打起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闹不好到了战场转身就跑。”
“巨伟,你这就瞧不起羌人了!”马念直瞪眼,恼道:“羌人是一点纪律都不懂,可羌人还没怕打仗的呢,不然我们根本不可能借到兵。”
周大侮辱羌人的血性,说来说去,也侮辱到身为半个羌人的马家兄弟。特别是这些莫洛羌到目前归属于先零北宫末裔莫洛心指挥。马念更是袒护。
“叔贤,巨伟也是为我军着想,”宗容连忙出来圆场。劝慰道:“巨伟对主上忠心耿耿,他也没什么恶意。算了算了,就要到点将台,马上就得杀牲衅鼓,你们不要再争吵了。”
马念无法,微微一叹。其实他又何尝不知周大说地还是有几分道理地,这毕竟是借来的力量,就像哥哥前几日对他说的那样,太庞大了,刘武不可能很好支配调度这只大队伍。说到底,除了马家那几十个子弟兵和刘武自己地家奴兵,就算是蒋家兄弟的,也不算他表哥自己的。也是借来的。刘武崛起之路还有很多困难,马家想在西北天空下自由翱翔,也是道路漫长,就像先零的再兴。也很困难啊。
鹰飞展翅、日飞千里,但一开始却只能在巢穴边蹦弹。到现在为止,刘武军还是太幼小。
望着初升的日、马念还是犹豫不决,一直到前方驻马方才惊觉。
点将台,终于到了。
刘武跳下马,慢慢登台,众将跟随,台前,等待已久地两三个小兵将一只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倒霉的公羊放血,将血盛到陶罐中,一人将血和入酒水献上台,一人伸手将罐中的血抹上中军大鼓。
杀生衅鼓,喝加入过多羊血满是腥味的酒,誓师,刘武将剩下的血酒抹在脸上,冲着台下士兵们大声怒吼,刘字、大汉两旗飘扬。
台下,一阵又一阵呐喊,所有来自各支的队伍操着各色语言叫嚷,挥舞着各色兵器。
这一刹那,连那些一直呆在地上的莫洛羌兵都跳上马高举长矛嚎叫。
“伯高,重德,西都一切事务就拜托你们了!”刘武回身冲着马志蒋涭道。
“汉威但请放心,有我二人在,西都绝不会出任何问题!”马志大声道。
刘武哈哈一笑,再度回身,从身边周大手中接过令旗,连挥几下。宗容了然,让身旁等待已久的力士槌敲那面血红地战鼓。
四千人,全部骑兵,排山倒海的顺着湟水河滩扑向上游。那里,有西西平重镇临羌城,足足有八百魏军驻守,驻守那边的是西平郡的司马尹(注1),一个五十四岁地老家伙。
刘武在前些日子几次派人射箭书入城试图劝说,但都是石沉大海,最后一次劝说,这老家伙竟然派兵出动追击,亏得那名马家子弟骑术精湛,才逃脱性命。
而整个西西平全都在观望临羌的动静,那些豪族一个个都在等待察看。
军行四十里,前方探马陆续回报,饿河、烧戈、伐同自北、西、南三个方向逼近临羌城,三部均出兵五百骑以上。
“很好!再探!”
这次,他不打算再劝说。
正如徐鸿临别前所说,必须有人流血,只有鲜血才能染红大汉地旗帜,在西平的天空下永远飘扬。
……
南安郡,中陶城外,一支三四百人骑兵队伍正快速往南赶,这支队伍正是那支自迢迢扬州赶来的魏国东军精锐。
为首的正是那位暂摄凉州牧的石苞,身后紧紧跟随的是他的侄儿,那位未来的石家族长。
“叔父,那个姓杨的,真是没用啊,连到底先该做什么都没什么主见。”那中年骑士又一次凑上前,笑眯眯低声对石苞道。
石苞抬了抬眼,轻轻道:“你少说那些没用的。”
“可是叔父,朝廷那边的意思只是让您暂摄,还是想从杨欣、王颀、牵弘他们三个中选一个么。”中年骑士委屈道。
“那又怎样?”石苞冷哼:“现在老夫就是凉州牧,西平那边沦陷论罪责我也逃不了。司马家正好趁机拔除我家在扬州的根基。”
中年骑士愕然,很快又愤愤不平道:“晋公也太过无情了,我家对他恭恭敬敬从无悖逆,他怎的这等对待我家!太过分了。”
石苞摇头道:“政治这东西你还不懂,他要对付我家,哪需要什么理由。算了,老夫时日无多,你让儿郎们都下马歇歇,老夫正好告诉你些底细,万一老夫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好小心处置不要做错事毁了我石氏一族。”
中年骑士大惊。震恐道:“叔父。您百战百胜怎的今天说这种丧气话?”
石苞挥挥手道:“将军阵上死,天经地义,何况老夫年过五旬。就算未曾埋骨沙场,死日已近。你就不用多说了,让儿郎们休息片刻,我跟你说些东西。”
“是,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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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连忙招呼子弟亲兵们下马,然后。还是老样子,等远远的只剩下他们叔侄俩,石苞才开口,只轻轻几个字。
“你该没忘记当年地事情吧?”
“叔父,你指地是……”中年男子看着石苞盯视自己,有些明白了:“叔父您指的莫非是甘露二年(西元257年)的事情?”
石苞点点头,轻轻道:“你当时不是我帐下小校么,你也亲眼瞧见地。我家因此事崛起。此后我因功被封为镇东将军,孩儿们方才陆续从南皮老家搬至扬州。可你知道么,当年那人,其本心却是很好的。你也该耳闻当年毋丘逆贼劝说那人一起反对朝廷,那人坚决不从的。”
中年男子嗫嚅小声道:“可是。听说最后还是为了夏侯玄、邓飏那两个逆贼反了。”
石苞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