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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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这是什么意思?”
徐鸿对葛彬道:“你刚来不知道,今天姓刘的亲自去莫洛羌说服他们加入我军,这肯定是去送礼,现在看来,怕是差不多了。”脸上很是欣慰。
“头儿,”葛彬犹豫道,“这不对啊,送不送礼跟成没成没什么关系啊?”
葛彬笑了:“你说的对,的确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事儿是一定会成的。”
“为什么?”
“那个女人没得选,就跟姓刘的一样,他们都没得选。”
“哪个女人?”葛彬听不懂,天书一样,困惑皱眉。
“你以后会懂的。”徐鸿挥挥手不耐道,“要么你留下帮我处置公文?”
“那还是算了,”葛彬尴尬,摇手笑道,“小的识字不过百个,这种难为人的东西还是您来做吧。”说完立即溜走。
徐鸿掩卷长吟,看着那些散摊在地上堆在自己身边如小山般本该宗容处置的文书简书,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夺天下,这活儿还真不是人干的,幸亏老子没打算自己单干,不然非累死不可。姓刘的,你小子好本事,出生好本事也不小更能收到那么多人材,哎呀,真是羡慕啊!不过,以后你小子恐怕就得尝尝厉害了,治理天下没那么容易。”说完,拾起竹简,继续阅看,只这东西实在无聊,看了一阵困魔上头,还是丢下睡觉去也。
……
宗容将物资准备齐当,带着这些东西赶赴西都南门,在那边与刘武回合。
刘武也微笑着对那名唤心的穿男装的绝美娇艳女子介绍:“这是宗容宗广崇,才智过人,为人有胆有识。”
“知道了,”那女子道,“我们快走吧,再迟等我们到了就要天黑了,你有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回那些人的性命。”
这下子宗容总算明白了,到底为什么带这么多东西去。
那女子又跟刘武说姚部话语,不知道到底说些什么。然后正式开拔,十几辆马车,除了那些大物件,其余的小礼品也带了些,浩浩荡荡,宗容带着那些弟兄跟随那美艳动人的绝色佳人赶赴莫洛羌。
一路上,那女子瞧都不瞧宗容,只与她的小可怜儿调情。直到莫洛羌大营门首,那女子才对宗容道:“刘武跟你说过的吧?到了这儿全听我的。”
“是!全凭公子您做主。”
美女很是满意。
纷乱之章 节一百二十二:忧喜
四月二十二日,马念跟随姗姗来迟的鲜卑部援军抵达西都与刘武部合流,局面一切大好。
鲜卑援军首领名唤且万能,三十岁模样,是河西鲜卑依附秃发部一支大姓部落的少主,相貌颇为英武,对于刘武要求他们参加必要的训练虽有些不解,也接受了。
同日,莫洛心让宗容派人将赎回的那些准备殉葬的一百多奴隶带回西都,透过那些跟随宗容一起前去莫洛羌的西平人的口,整个城中各处都议论纷纷,谈论刘武舍弃财帛拯救身陷羌部的汉人百姓一事,西都城内众汉部百姓眼中望向对这些突然占领西都的蜀兵时,目光柔和了许多。
宗容也让心腹给刘武传回消息:莫洛心将莫洛部说服了,一切依照计划行事,请刘武不必担心。此外,宗容在今天跟随那女子拜访另外一家羌部,那女子也劝说那家出来帮助我军,那家也同意了,不过要求刘武给点好处才肯借兵。
有此女加入,局面果然陡然巨变。
是日傍晚,刘武再度召开会议,这次,除继续留在莫洛心身边联系的宗容外,刘武的所有臣下齐集西都,鲜卑援军且万能亦出席此次会议,马念负责转述,苏瓦部的苏瓦台带着苏瓦莫绰也来参加会议。
人头攒动、济济一堂,整个太守府正堂内到处是欢乐的气息,特别是暂摄主簿一职的蒋涭在将整个刘武军目前实力统计汇报一遍后,更是如此。
“哈哈,将军,真没想到我们现在竟然有三千兵哩!”周大兴奋的大吼道,“真的,以前想都不敢想。”
没有人喝斥他的放肆,大家都很高兴。
三千兵其中包括刘武自蜀中带过来的自家的家奴兵,马家的子弟家奴兵,蒋氏和其余几家的子弟兵,这三支在伏击一役损失了一些,还剩五百五十人;苏瓦部的也损失了几十人,不过苏瓦部又派来了生力军将人数弥合到五百人;蜀中再度到来的傅氏等家族援军共二百人;鲜卑部援军八百;其余全部都是牵弘征召的西平兵,俘虏过来的。
这些天马志一直很辛苦的代替刘武在这些西平兵当中安抚游说。蒋涭也拼命处理文书,为刘武大行德政:释放犯人,减免赋税,安定民心,如是如是,特别是花钱将那些沦为奴隶的汉部百姓买回,西都百姓对这支占领军总算没那么仇恨了。
照这样下去,刘武的统治会进一步巩固,以三千兵足可将西平那些不服统治的城垒个个击破,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时间。
蒋涭在将这些统计资料上报后,提出自己的忧虑,刘武军一直缺少足够可信力量压制西平各城,就算西平各城不明刘武军底细一直坚守待援,总要向东边告急,现在,或许陇西那边已经得知西平之变,魏军恐怕已经在路上了。魏国负责西北战事的可是天下闻名的老将石苞。
一盆冷水浇得众人喜气全无,一个个又莫不作声了。
“重德,你也是的,”马念嗔怪道,“你也不想想,陇西那边才多少马匹,我们这边多少,他们多为步军,我们几乎全是骑兵,他们远道而来,我们就近防守,到时候我军袭扰他们粮道就可以了。”
“可金城那边不是我们控制啊!”蒋涭强调,“他们完全可以依借金城郡的各处城池仓储进逼西平,那可如何是好?况且我军连西平还未完全支配。他们到西平郡也可依仗那些仍然臣服魏国的城池供给粮草,对我军步步为营铁壁合围。”
蒋涭虽然缺少急智,但无愧是蒋氏家族未来的领袖,军学知识颇为扎实。马念结舌,无话可说。
一直闭目养神的徐鸿插嘴道:“重德所言,甚是有理,不过我军并非毫无胜算。”
“子迅,你倒说说胜算何来?”蒋涭问。
徐鸿微微一笑:“胜算,很简单,就是因为我军太弱小啊!”
“那又怎样?”蒋涭道,“更弱小,不是更容易被剿灭么,石苞久经战阵,自当知道此理,又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徐鸿摇头道:“石苞那老家伙自然不会,不过这次西北战役并非那么单纯,他恐怕没什么心情与我军为敌。”
“那是为何?”蒋涭不懂。
徐鸿笑嘻嘻道:“你知道为什么牵弘那老匹夫这么容易就中我军圈套么?牵弘那厮虽然鲁莽刚愎自用,却也不是傻瓜。你可知到底为何?”
蒋涭愕然摇头。
“子迅,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就直说!我们也都很想知道为什么!”马念大声道。
徐鸿扫视全场,只见所有人都在看他,满意的笑了笑:“很简单,他们是在争功。”
“他们?”马志疑惑道,“是指那个咬舌头的那个傻瓜么?”
徐鸿又摇头道:“哪里是他,是跟金城太守杨欣,天水太守王颀抢功,这是牵弘那厮昨日亲口跟我说的。”
这些全是当初邓艾的部下属众,马念一个机灵,大叫道:“怪不得了,难不成师篡那个混蛋也是这般?”
徐鸿点点头道:“收服河西鲜卑是大功一件,魏国朝廷定会考功奖赏,到时候师篡这个凉州牧便做稳了。不过现在他是没份了,据洛阳那边的消息说,朝廷正考虑从牵弘和杨欣、王颀三人中选一人拔擢为新任凉州牧兼安西将军,他们都是魏国镇守西北多年的重臣老人了,立的功劳都不小,因此,魏国朝廷上也闹得厉害,连晋公也拿不定主意呢。”
“所以才调遣石苞前来任凉州牧么?”蒋涭问道。
徐鸿摇头道:“石苞可不能乱动,他那边可是扬州,吴国国力鼎盛,永安皇帝又是励精图治,国内渐渐安定。依我看,魏国目前的头号大敌非是主上,正是那位号称中兴明主的吴永安帝,他也绝不可能坐视魏国灭掉大汉,否则大魏下一个目标就是吴国了。吴国屡屡侵扰扬州一是开疆扩土二便是逼迫魏国将攻蜀主力撤回关中力保蜀中不失。”
蒋涭同意:“这个道理我也知道,但是为什么非要调石苞来呢?照你这么说,石苞乃是大魏东方第一重臣,更不可轻易调动啊?”
徐鸿没说话,众人都盯着他等他回答,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子迅,你就直说吧?不要卖关子了。”蒋涭急了。
“我也不知道。”
很干脆的回答,众人大为失望。
……
陇西郡襄武城,军队终于开拔了,一万人的援军队伍向北,浩浩荡荡,也是松松垮垮,许多人连衣服都歪七扭八的,一堆乌合之众。
队伍的最前列,石苞带着他从扬州带来的亲随本部三百人,意气昂扬的策马缓缓行驶。
一骑顺着长长蜿蜒如同小溪的队伍回溯,到达石苞面前停下,跳下马单膝跪倒,高声道:“将军,前面有两条道,一条通往狄道入金城,一条顺着南安入榆中,还请将军明示,我军到底该走那条道?”
“走南安那条。”
“得令!”那人起身,再度跳上马,往前赶去。
“将军,这样前行会很慢的,我军会耽误些行程。”石苞身边的羊琇好心提议道。
“恩,我知道,”石苞淡淡道,“可是武威整个落入敌手,陇西西边已经不安全了,我不能带着这种队伍走那边。”
羊琇恍然道:“将军高见,这些乌合之众的确无法与士气正旺的叛军交锋,是在下愚蠢。”
“无妨,”石苞道,“老夫久居江淮,军国大事繁杂,戎马一生,也无暇来西北看看,今日得偿所愿,老夫想去前方去瞧瞧,还请参军您暂摄指挥。”
“将军但去无妨,不过还请多带点人马,多加小心啊,”羊琇笑了。
“这是自然。”
于是,石苞带着那些从江淮就跟随自己的本部人马赶往前方。
刚刚远离中军,石苞身后一中年骑士便靠了过来,对石苞道:“叔父,这姓羊的真是讨厌,到底谁是主将?从洛阳出来就没完没了腻在我们身边,讨厌极了。”
“闭嘴!”
“可!”
“有什么话过会儿再说!”
“是!”中年男子大喜,跟着追了上去。
他们渐渐远离队伍到了最前端,又跑了一阵,再也看不见那只乌合之众,石苞找了小溪驻马,然后那中年骑士又凑了上来,对石苞道:“叔父,”石苞再度打断这人的话,先让亲兵中那些人都去饮马嬉戏,等众人离他们远了,才对那男子怒喝道:“你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谨慎些,在军中那么多人你也敢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我兄长遗腹子我就不忍心将你处斩么?”
“可是叔父,侄儿真为您不平啊!”那男子叫苦道,“我石家为大魏镇守东方抵御吴国一二十年,您更是劳心劳力耗尽心血,可他司马家却做这等让人寒心的事儿将您调到这等苦寒之地,说的好听请您暂摄凉州都督,这不是贬压我石家么。”
“你说的我何尝不懂,”石苞冷冷道,“可又能怎样?我又怎不知道王琛(淮北监军)那厮给晋公上书?我家久居江淮,对江淮百姓久施恩德,论民心向背,江淮一地无出我家,那厮一心谋图功名哪里肯放过这等好机会。”
“那个混蛋!老子要剐了他!”
“哼,剐了他有什么用?他不过一跳梁小丑而已,让我心寒的是……”石苞瞧见有人靠近,连忙收住不说,中年男子回头,只见是个小小亲兵,连忙喝斥那人离远点。石苞等那人走远才再度望着中年男子道:“你是我石家长门子孙,日后我死后,石家族长还是你的,我也信的过你,可除你之外其余人等我又信的过谁?你是年轻不知道晋公的利害,便是你睡的女人也可能就是他的探子。这许多年来,我战战兢兢恪尽职守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我石氏家族的繁荣昌盛,你日后接掌石家亦当如此,千万谨慎,断不可让我石氏家族消亡,累我祖宗断绝血食。”
“侄儿记住了。”中年男子一脸感激。
“哼,我到西北扬州诸军定是不服,”石苞冷笑道,“任谁也调不动他们,即便是陈骞(扬州刺史)也不行,那厮只不过一文官,虽有些智谋,可武将们是不会理他的。只要南边吴人再攻扬州,就是我石苞东归之时。”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