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力挽狂澜-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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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全给了刘谌。就这样,刘谌跟周大一样射击压制那些魏国弓箭手,刘武等人拼死砍杀那些精疲力竭的魏军士卒,就像是割麦子。
魏军的反抗苍白无力,除了对刘武等人身体上造成一些并不是很致命的浅创,毫无用处。
狼牙高声嘶鸣,它被一个魏兵小卒的矛尖刺中屁股,伤势对于狼牙这种马而言并不大,但这一点点小伤终于触发了它的狂性。
双蹄前抬,见人就踩。可惜这次刘武不是用的弓箭,狼牙一开踩,手持短兵器的刘武反而没法战斗了。
这并不要紧,总之,狼牙这标志性踩人动作,让众陇西魏兵大吃一惊。
“是屠夫马!天啊!他是血屠夫!”一个陇西魏兵颤颤巍巍一脸惊恐的高声喊道,“血屠夫!是血屠夫!”
刘谌就看着那些靠人数正渐渐处到优势的魏兵们突然转身就跑。
除了刘谌和周大,其余十八名蜀军将士,已是个个再加新伤,一个个满身鲜红,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
他们本来已经抗不住了,连弩一匣都没有,撤退也很困难,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赢了。
“弟兄们,回江油城!该到城墙上射兔子了!”刘武大声说道,他瞥了一眼,没死一个弟兄,也没人伤到筋骨,都是小伤。而地上,是一堆的魏军死尸,粗粗估算,大概靠近百人吧?
魏军被突然袭击,是被打蒙了,不能再等,等他们回过神来,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们。
刘武的话引发众人欢呼,一行人等向着江油城奔驰而去。
同一时刻,一直离最前方不过千百步的邓艾,挥剑砍死一个跑的最快的溃兵,终于将那些冲进主力阵队中的溃军截住。
“你们在干什么?追那么一点点蜀军都怕的要死?”邓艾暴怒,剑就架在那个指挥这些溃兵的那个当日在摩天崖在邓忠面前哭泣的那个小校。两三百人对付那一二十个蜀兵还搞不定?
邓艾的怒火不可遏制,手上的力又多了几分,剑深深陷入那个小校颈部,切出深深一道血痕,血液自伤口缓缓涌出。
那个小校吓呆了,动也不敢动,眼中满是凄婉的望着邓忠。
“父帅!”邓忠轻轻一叹,站到父亲身边低声求情道,“血屠夫的确也是蜀国悍将,儿郎们一时胆怯,也是人之常情,这些小子带兵不力是有不对,但念他跟随孩儿多年,就让他带罪立功吧?再说,我军现在就这么点人马,杀死他还不如让他在战场上为国舍身成仁。”
一个人可有可无,但这浩浩荡荡的军队,不正是由一个个的可有可无组成的么?
与其军法处置,不如报效沙场。
邓艾心中杀意稍敛,将剑收回,望着那个小校道:“你去后边辎重队找点伤药去,今日姑且计下你的人头,若是下次再犯,定斩不赦!”
小校泪水满眶,千恩万谢,颤颤巍巍往后走。
邓忠在那小子经过时还闻到让他恼火的气味,地上是一滩水,显然是那个东西,吓得流出来了,还有另一种跟它相随的东西。
屎尿俱下,这就是身为战士的胆子?邓忠真后悔救了这么个没胆小子。
至于,邓艾这会儿忙着琢磨为什么蜀国悍将血屠夫会在江油出现……莫非,蜀国人识破他偷渡阴平之计?
那也不对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别的不论,那江油戍邓艾是不会得手的,蜀国一定会驻扎足够兵力抵御,到时候只要熬到魏军粮绝,冬季下雪,邓艾只能退却。
现在,都让他到达江油城下了,这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蜀军肯下这种血本,非要他邓艾的项上人头?那不妨示弱,等他军队到达伏击地点,再四面出。
血屠夫金武……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带着区区一二十人就敢攻击他上百的部队?诱兵之计,还是故作疑兵?
邓艾眯起眼想了片刻,最后还是狠狠心,望着身边传令小校冷冷道:“传我的命令,全军迅速逼近江油城,不要理会什么血屠夫,不要怕,他手上没有兵马!”
这是安慰也是欺骗,那个金武手上到底有没有兵马,邓艾其实也不知道。
但不管是疑兵还是诱兵,事已至此,没有回头的道理,前进可能是死,但后退一定是死,晋公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他损兵之过的,只有进取拿下成都,才是唯一出路。
燃烧之章 节七十一:分兵
刘武刘谌等人进入江油城后,霍俊赶忙迎上。
“将军,我已将城中可战男子尽数组织好,现在,我军有可战兵一百五十六名。”霍俊大声说道。
“很好,加上我们,兵力看来足够,”刘武边说边跳下马,又淡淡问,“伯逸,你可让人去涪城告急了么?”
“那个……”
显然,这混小子没做。
刘武大怒,抬起马鞭就要抽霍俊的脸,还是周大拦住,一把抓住马鞭,跪下哀声道:“将军,不是校尉的错,实在是靠我们这些身份卑贱的人跑去求援,涪城守将根本不会见我们,就是见了我们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只能是校尉和将军王爷您这样的身份,说了才会有用。”
这倒是,调兵遣将这种事情,一般都得靠虎符节绶,现在情况危急,可没这些东西,还是很难说到底能不能调到兵马。
涪城守将的确没道理将自己手下兵力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是刘武一时情急,忘了考虑。
“你刚才为什么不去?”刘武恶狠狠望着霍俊。
“将军,我去了,谁指挥调度这城中的部队?”霍俊一脸委屈。
这倒也是,剩下的弟兄都是些猛士,就是不懂韬略,也不会调度,要不是霍俊,这城中怕是还一团乱呢。
刘武望着霍俊道:“那现在去,守城我亲自指挥。”
“将军,还是您去比较合适,王爷也行,我跟涪城守将军爵平级,想见他还是没您两位方便。”
守城又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现在倒好,这个混小子霍俊跟身为上司的刘武争抢,到最后霍俊急了,大声说道:“我才是正式的官员,你不过是爵爷,无权干涉军国大事!”一本正经模样。
刘武直冲这小子瞪眼,霍俊也毫无畏惧的望着前任上司。
“你们还争什么争?”急急忙忙从城墙上跑过来的诸葛显大叫道:“魏国人过来了!他们快要过来了!”
“你?”刘武大吃一惊,望着诸葛显,“你怎么没带妹妹走?”
诸葛显一脸沮丧:“我那个混蛋妹妹,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在城中找到这会儿还是没找到。”说到这儿,这个即将为人父的大男孩眼中又满是泪水,“这可怎么得了?这儿都快打仗了,我妹妹却不见了,我可怎么向母亲交待?”
说到这儿,像个小姑娘似的啜泣着。
刘武等人无心理会,先冲上城墙看看,先看看魏军到底到了哪儿。魏军不知道有多少,虽然士气看起来很低靡,可人数上巨大的差异,让刘武无法抓住这种看似诱人的战机。
单单堆在最靠近城门的一处竹林里,刘武就隐约瞧见百十来人模样,还不知道林子深处藏了多少。
而且,魏军主将,用心恶毒,能从阴平道强渡,断不是无能小辈,也不知道来人是谁。
还好在,他们没马,一瞬间,刘武有了主意。
他回身望着霍俊道:“你想守城也好,我就带一部分兄弟们在外骚扰,力争焚去敌人粮草。”
骑兵的好处就在于马的速度是人腿万万不及的,所以让骑兵留在城中充当步军,还不如调遣出去骚扰分散敌军兵力,有机会还能再咬两口。至于焚烧粮草,这是最终目的,若是得手,那这些魏军纵是司马昭亲率,也非乱不可!
“黑子,你箭法最好,留在城上帮助伯逸,替我多射几个魏狗!”刘武望着魏兵散乱的军阵恶狠狠道。
“得令!”周大抱拳,站到城墙边,狠狠盯着下方的动静。
“伯逸,快让人多备些弩箭给弟兄们,我们这次人太少,不可能冲过来突过去图痛快,要多备些弓箭,有机会就射。”
“是,将军!”霍俊马上招呼城里的士卒们给刘武等一干人的战马褡裢里放满弓箭。
刘武一边指挥一边准备,到最后,刘谌很是不满意,叫道:“兄长,我呢?我到底守哪儿啊?是守城还是跟随你一起吗?”
“你?”刘武迟疑片刻,道,“你跟着我好了,过会儿带着诸葛家的小子去涪城求援,你们俩面子都比我这个杂种大。”
“兄长,您……”刘谌心中一阵伤感,这是第一次,从兄长口中听到这种自嘲口吻,兄长对蜀国,没什么对不起的,可是父皇却总是刻薄对待他,现在,还是兄长为国奋战。
“诸葛家的小子,你那个妹子,暂时别考虑了,如果她真的还在城里,等打完仗,她会出来的,你可是你父亲的独子,令堂也不希望你有什么闪失。另外,你现在还是信使,不要忘了这点,跟着王爷赶快,去找援兵,不然等这座城破,你可就真的没有妹妹了!”刘武冷冷道,“到时候,想见她除非梦里。”
诸葛显心中一阵哆嗦。
……
此刻,西门外,就是刚刚刘武看的那个竹林里,邓忠带伤坚持在第一线代替父亲鼓舞士气,这些疲惫欲死的魏军将士们也只好跟随到底,这位身经百十次战斗的三十四岁汉子,就倚靠在最前端。望着那道据奸细们说,只要冲车多次撞击就能松动的烂门。
江油城真的就这么不堪一击?
可惜,他们都是,翻过七百里阴平道熬过来的,哪有什么重型攻城器械?连云梯都得现在赶造。
万幸蜀国竹子多啊。
“将军,”邓忠身后一个小卒低声说道,“大帅派杨欣大人过来替换您,让您回他身边议事。”
就几个人,议什么事?邓忠满腹牢骚,嘴上低声嘟囔。
就在平原的一处矮坡低洼处,几张小小草席铺下,还是按中军大帐座次排列,为首的自然是邓艾,其次是监军师篡,另一侧就是邓忠,接下去是天水太守王颀,至于陇西太守牵弘,和长城都督司马望,一个还在调度粮草防御西羌部骚扰,另一个……那位不是邓艾能完全调度的,司马望的生身父亲是太傅司马孚,位高权重,又是司马家辈分最高、血统最为纯正的嫡支,连晋公司马昭对司马孚这位叔父也是毕恭毕敬,相应的,那位五十七岁的司马望也是晋公的死党。
这种人不跟过来也是好事,省得到时候这些陇西诸将不知道听谁的。此外,除了这些军中高官们,那两个姐妹里刚刚被扶正成大夫人,又在几个时辰变成寡妇的风骚蹈鼓女子也能参加,不过这次没敢跳舞,这些糙老爷们也没心情看她卖弄身段,这个小寡妇就老老实实跪坐在那边等人问话。
邓忠赶到后,这个连帐篷都没没有的中军指挥部,继续议事,所论的还是关于血屠夫以及这座城奇怪的表现。
血屠夫,这个名震陇西的蜀国悍将,名唤金武,据传说,好像真实名字不叫金武,乃是蜀汉皇族,就是这种消息纯粹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魏军中严禁讨论。到现在,陇西只知道魏国叛将夏侯霸帐下有个叫金武的年轻小将,勇猛非凡,特别是那匹一身杂毛其貌不扬专门踩人脑袋的恶马。
蜀国悍将血屠夫,怎么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看这架势,他身边的那些蜀兵,似乎数量很少,这一点上,众人感到似乎还有机可乘。可是,除此外,这座江油城,到底该怎么对付,他们缺少攻城器械,士兵们疲劳过度,士气溃散。
“大帅,末将以为还是暂且在这个小坝子的南侧入口布下营垒,防止蜀军增援,此外,我军可分成几队,先让其中一部分睡上一觉养足精神。”这是师篡的建言,中规中距,虽没有什么新意,也是别无选择。这种既没攻城器械士兵们又累得够呛的攻城战,实在就是送给人家当靶子射。
只是邓艾还是摇头:“可是我们一路强行前进,粮草不足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委军而争利,则辎重捐,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着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万幸这前部人马都是陇西的精锐,这才保住勉强一战之力,没让那些蜀国骑兵彻底打溃就算是弟兄们的功劳。
“可是父帅,前方的弟兄们说,血屠夫一行并没有离开这儿,而是直接进入江油城。”邓忠很怀疑,像那个风骚柳氏招募的那些奸细,是血屠夫那种悍将和他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