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爱神.闲来无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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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救我们……”江澄黑边细框眼镜后的眼神变得晦暗,瑾之死前从容无悔的微笑让他心痛。
“这个笨女儿,瑾之这个笨女儿……”关丽听见关瑾之已死,铁石心肠蓦地刺痛了一下。这是什么感觉?她从来就不知道瑾之在她心中也有分量,从她小时候,她一直当她是江景涛的女儿来抚养的,从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骨肉。
“你害死了她!”江澄走近她,飞快地出了一拳,紧接着后腿一踢,关丽便像沙包一样缩倒在地。
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打女人,关丽逼他破了例。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
见她发儿地大笑,江澄一把揪起她,冷冷地说:“说!马幽里神经毒素的解药在哪里?”
“没有!”关丽还是不停地笑着。
“没有?”江澄的眉头蹙成一团。“你说没有是什么意思?”
“根本没有解药!”
“你胡说!”江澄大喝。
“呵呵呵……你还真好骗,随口说说你就信了?当年江景涛未完成的解药一直悬在那里,连我也解不出来,连我……也都没办法……”这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被喻为生化天才的她还是比不过江景涛!
“没有解药?”江澄的心一直往下沉。
方茵的希望也随着他们的对话破来。没有解药,意味着她会永远是个瞎子,永远!
“我以我父亲的名义寄资料给你,就是想试探你有没有能耐,可惜,你也不行……”关丽仰着头,露出不屑的笑容。
“没有解药,怎么会这样?”江澄喃喃地分了神。
关丽乘机出手,持刀往他胸口刺去,江澄敏捷地跳开,但关丽只是声东击西,她利用这个空档,把手中的刀射向关丽,她才是她的目标。
“茵,趴下!”江澄大声疾呼,人比刀快地纵身向前,伸出右臂替方茵挡下那一刀。
他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刀已深入肌肉三分,血顺着刀锋流下,滴得满地。
“澄哥!”方茵闻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味,焦急地想探看他是否无恙。
“我在这里。”他握住她的手。
“我……你受伤了?”
“还好。”他转过身看着关丽,清朗的瞳仁化为两道寒芒。
“情深意重哪!”她挖苦地笑着。
“我父亲因为不愿与你正面冲突才离开这里,但我决定把我们之间的恩怨做个了结。”
江澄瞪着她,语气冰冷。
“你有能耐了结吗?”关丽嗤笑一声。
“你马上就会知道。”江澄话一说完就展开行动,他施展中国拳法无声无息地欺向关丽,在她准备拔枪射击前一脚扫过她的头颅,只见她随着力道摔向一旁,额角撞上了墙,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澄哥!”方茵躲在门边,想知道情况。
“她晕过去了。我们走吧!”江澄毕竟不想杀她,虽然她罪该至死,但在美国,他不愿意惹上麻烦。
“那她呢?”方茵不认为该放过她。
“就次给美国警方去制裁她吧!”他说着便扶着她走出房间。
“二哥呢?他也没事吗?”一来到门外的走道,方茵便急着知道方腾的情形。
“他也没事。”他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从研究所赶过来的方腾与严冷,才想伸手招呼,但见方腾蓦地脸色大变,朝他大喊:“危险!”
几乎是本能的自卫,他一手推开方茵,迅速转身伏低,伸脚将背后偷袭的关丽勾绊倒地,出脚又一踢,将她手里马幽里神经毒素的气枪挑了过来,跃身握住,朝着她就射出一剂马幽里神经毒素——
“砰!砰!”
两声枪响同时响起,一发来自方腾手里的枪,另一发则是江澄手里的特制手枪。
关丽瞠目咋舌,不到五秒,整个人开始抽搐,而方腾的那一发正中她额头的子弹则让她脱离毒素的煎熬,迅速倒地死亡。
关丽终究死在她自制的神经毒素之下,也让整个事件划下休止符。
第10章
江澄一行人又返回香港,但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严冷回到旗帮,答应与祥和会馆化干戈为玉帛,不再敌对。
方腾因关瑾之的死而神落寞,情绪低落了一段时日。大家多少猜出缘由,但都有默契地绝口不提,免得触动他的伤口。
江澄一则因痛失妹妹而伤怀,一则为了方茵的眼睛拼命地想从自己现有的资料中找出解药配方,两方面的压力差点让他心力尽失。
至于方茵,她变得沉默、安静,既不吵也不闹,好像一夕间成熟了许多,美国之行让她领受了生命中不同的悲怆与起落,关瑾之的死也让她对人性有了更多的感触,而除此之外,她自知眼睛复明无望,倒也不再强求,她不再怨恨,认命了。
只是,她忽然不愿再见江澄,而且很明白地告诉父亲,她要永远待在方家。
意思很明显,她决定一个人过完这辈子。
有好几次,江澄冲进方家要见她,想当面问她为什么,但她就是避不见面,自己关在房里不哭不笑,却更让人难过。
旗帮与祥和会馆之间的事是落幕了,但五行麒麟心中可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因为不只方腾整日闷闷不乐,连江澄也因方茵的事日渐憔悴,丁翊他们看在眼里,只能干着急,却帮不上忙。
回到香港的第十天,江澄再也忍不下了。这一夜,他毫无预警地来到方家,从方茵房间外的大树攀到她的窗口,闯进她的房里。
什么道德礼数,全都滚一边去吧!
“谁?”正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的方茵被推开窗户的声音吓了一跳。
江澄的头发凌乱,胡碴长满下巴,困顿的模样一改向来清爽整洁的外貌,如果方茵看得见,一定会心疼他脸上的落拓与疲惫。
“为什么不见我?”他熬了三天三夜,声音沙哑而低沉,但这些都比不上方茵不愿见他所带给他的纷乱与气闷。
“澄哥?你从哪里进来的?”方茵太讶异了。她明明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声音,难道江澄是爬窗户进来的?
“为什么不再见我?”他慢慢移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双肩。从哪里来重要吗?他现在只想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从窗户进来的?天啊!我怎么都不相信你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她夸张地笑着,想借机转开话题。
“茵,回答我!”他才不会被她的表演引开注意力。
“回答什么?”她表情一敛,掐开他的手,转过头去。
“你在想什么?我以为你已经懂得我的心了。”他皱眉瞪着她的背影。
“我懂。”
“那为什么……”
“澄哥,你有没有想过,照顾一个瞎子要花多少心力和时间?我会让你的生活大乱,会牵制你、依赖你,直到你被我烦得不能忍受,那时,你又无法丢开我,只能默默地陪着我耗尽你的一生……”她激动地说着。她不愿成为他的包袱,即使再爱他,都无法化解她对未来的悲观。
“这就是你的想法?”他的脸木然而失望。她对他没信心,对他们之间的爱没信心!
“或许你不介意把生命浪费在我身上,但我介意!”她痛苦地低喊。
“为什么你要把我们的未来看成浪费生命?我早已有心理准备,就算你再也无法看见一切,我都会与你共度每一个日子,只要你在我身边,再多的麻烦我都不在乎,这样的心情你真的了解吗?”
“不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就不该缠着他、追着他,至死不渝的爱着他。
“你认为你的眼睛是我们之间的障碍?”
方茵只是掉泪,没有回答。
“你的眼睛一天不好,你就一天不会答应嫁给我?这就是你要的?”他贴在她身后,愠怒的气息就在她的后耳边。
她还是哭。
“你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决定一切吗?”他大喊地将她扳过身来,摇晃着她的肩。“还是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玩弄我?你只想看看一个男人坠入情网的丑态?”
他真的累翻了,理智也被磨得精光,才会压不住脾气,对她嘶吼。
“我没有,没有玩弄你!”她痛哭失声,拼命摇头。“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会成为你的负担,我只能做一个躲在家里的妻子,不能陪你出门,不能帮你任何忙,只是个废人!”她说到后来几乎是用尖叫的。
江澄怜惜地将她拥进怀里,气自己竟然失控地对她乱吼。这是怎么了?他不是来找她吵架的啊!
“嘘,别哭了!别乱想了!”他轻声地安抚着她,自责不已。
“我……变得好丑!”她的眼泪淌湿了他整个肩膀。“我好想你,又强迫自己不要见你,我觉得好累,好苦。”
“茵,眼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相信我,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挠我对你的感情。”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咸涩的滋味撩拨着他这些日子来对她的思念。才失去唯一的妹妹,方茵又不愿和他在一起,他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些苦闷,他需要她陪在他身边,让他感受到她暖热的气息。
“澄哥……”她仰起头,双手揽住他的颈子,怕又要一个人面对黑暗。
“别再胡思乱想。”他轻啄着她的柔唇,双手自然将她揽近自己。“别被爱神的小小考验打倒!你以前是那么坚强,难道这一次你没有勇气再征服它?”
“我不知道……”
“把你以前的精神拿出来吧,这才是我的方茵。”他拿出一只系着金丝线的蓝水晶麒麟印石,套进她的脖子。
“这是……?”方茵摸着那尊冰凉的东西,好奇地问。
“你猜。”
“水麒麟印石?”她的眼睛闪过一阵喜悦。这是五行麒麟的定情信物,她曾跟江澄要过,但他就是不给她。现在他却亲自帮她戴上,那表示……
“是的,你再也不能否认我们的关系。”
不等她回答,他的唇便深深地覆在她的唇上,在美国那一夜的温存又回到他们脑中。他思念她身体的曲线,她肌肤的柔软,她的羞怯和热情……他想要她!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缠绵,门外是古明珠和方敬华担心爱女的呼唤声。
“茵茵,你怎么了?我听见你在哭,是不是?”
“丫头,开门,别老是一个人躲在屋里,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让老爸替你分担。”
听见父母的殷切询问,方茵推开了江澄,拭干了泪,走到门边打开门。
“怎么了……”方敬华夫妇才要问个仔细,就看见江澄站在房里,有些错愕地问:“江澄,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我来带茵茵出去走走。可以吗?”他微微一笑。
“这……这要问茵……”方敬华哪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明明喜欢人家,又不想拖累他,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结果只苦了自己。
“好啦!出去走走,才不会闷坏了。江澄,你要好好照顾茵茵。”古明珠见女儿脸上酡红,知道还是江澄治得了她,于是开明地答允江澄的要求。
“我知道。”江澄拥着方茵走下楼,坐上他停在外头的车,离开方家。
“奇怪,我怎么没瞧见那小子进门?”方敬华搔着后脑问道。
“他是学罗密欧闯进咱们女儿闺房来的。”古明珠笑着说。
“罗密欧是谁?净教些不入流的把戏,把他带来给我教训教训……”
“老爷,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少说些话,孩子们会更尊重你的。”古明珠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走回房间,懒得理会她那文学造诣不怎么灵光的丈夫。
“喂,你那是什么口气……”方敬华追着问,恼羞成怒地打算找老婆问个明白。
在往大屿山的最后一班船上,江澄带着方茵到他的实验室去,他想试试他这几日研究出来的成果能不能治好方茵的眼睛。
“要去你的实验室吗?这样今晚我就无法回家了。”她淡淡的笑着。
“有什么关系?我们早晚要结婚的。”江澄从她身后拥着她。
“结婚……”听起来有点遥远。
“嗯!你嫁给我,成为江家的媳妇。”
“可以吗?”
“长老们不会反对的。”江、方两家联姻,那些老家伙应该高兴才对。
不久,他们来到江澄的别墅,他带着她进了卧室,要她躺在床上。
“要做什么?”她好奇地问。
“我做了一种解毒剂,先点一下眼睛,看看有没有效果。”他小心地点了两滴液体进入她的眼睛,然后耐心地等待结果。
十分钟后,他扶起方茵,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