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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俗女不受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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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脚步一顿,徐徐的转过身来。
    「妳不来也没关系,不过我会从妳那一千两银子里扣掉一百两。」
    「什么?!你不可以!」钱多多惊喊。
    「我不可以吗?」他挑眉笑。
    「行了,我去就是了。」哼哼,为了不被扣掉一百两,她会去,不过休想她会乖乖就范,她就让他等,等到不耐烦了,她再出现,嘻嘻。
    「很好。」柳兆宣点头,开门的同时又道:「对了,妳若迟了,每迟到半刻,我就扣掉十两,听清楚了吧。」
    「嗄?」瞪着那被阖上的门,她在心里暗骂,可恶!小人!
    啊,不能再耽搁了。
    她匆匆的跳下床,差点被被子给绊倒,及时稳住自己,呼了口气后,急匆匆的冲到面盆前,胡乱的擦洗一番,再冲到铜镜前……嗯,头发……算了,也不是说很乱,今天这样就可以了,明天再梳。
    决定之后,她回身冲到柜子前,一拉开柜子,瞬间傻眼。
    奇怪了,这些轻飘飘的衣裳是谁的?她的衣裳呢?
    胡乱的翻找着,可恶,到底在哪里?时间快来不及了!再不快点她一定会迟到,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那个鬼欢喜园在哪里呢。
    可恶的柳兆宣!如果他敢扣她银子的话,她一定跟他誓不两立!
    就在她手忙脚乱的时候,房门传来两声轻敲,紧接着,她都还来不及响应,房门就被推开了,一名姑娘走了进来。
    「搞什么东西啊,你们宰相府的人全这么不懂礼貌吗?我有准妳进来吗?」心浮气躁的钱多多不高兴的吼。
    绿袖一愣,紧接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她绿袖可是婢女中最得爷信赖的,每每府中有什么贵客莅临,总是由她专职伺候其中的女眷,如今爷将她调来伺候这个粗俗不堪的下等女人,已经让她觉得备受委屈,可是爷的命令,她又怎能反抗?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如此嚣张!
    绿袖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绿袖奉爷之命来伺候钱姑娘。」
    钱多多一愣,「妳说的爷,是指柳兆宣吗?」年纪轻轻的,就被人「爷」、「爷」的喊着,真可怜。
    「钱姑娘莫要不知轻重,爷的名讳可不是像妳这种人可以唤的。」
    绿袖脸上的神情是如此不屑,就算钱多多神经再怎么粗大,也没办法当做没看见。
    真是笑话,她这种人是怎样?她钱多多不偷不抢,行得正、坐得直,在市街上还有「小菩萨」的好名声,虽然脾气大了点、脑子笨了点、个性直了点、行为举止粗鲁了点……哦,怎么缺点似乎挺多的?
    啊啊,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嗯,那句话财宝是怎么说的?抬头没亏老天爷,弯腰也没作贱土地?好象是这样。反正不管她人怎样,这个叫绿袖的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她高尚,那就不要来伺候她这个低三下四的人啊!
    「我钱多多的『爷』已经死了,难不成妳要我用死人的称谓叫柳兆宣吗?」她恶意的说。
    「钱姑娘!」
    「我耳朵好得很,妳可以不用那么大声。」钱多多掏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妳叫绿袖?」她斜睨着她。
    绿袖咬牙。「对。」
    「柳兆宣叫妳来伺候我?」
    「没错。」
    「那妳还在等什么?误了我的时间,看我饶不饶妳!」钱多多倏地朝她大吼,端出教训老爹和钱金银的架式。
    绿袖脸色乍青还白,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僵直着身子上前。
    「钱姑娘请坐,绿袖帮妳梳头。」
    「头不用梳了,这样就好,我要的是我的衣裳,收到哪里去了?」一定是宰相府的人偷了它们,要不然不会凭空消失的。
    绿袖扫了一眼衣柜周围的凌乱。「钱姑娘的衣裳,爷吩咐全烧了。」
    「什么?!烧了?!」钱多多惊愕地瞠大眼,可恶的柳兆宣,竟然烧了她的衣裳。「那是我最好的一件衣裳耶!」
    「那些衣裳不适合在相府里出现,就连灶下婢最破旧的衣裳都比那些好上几倍呢。」绿袖鄙夷的说。
    「那又怎样?我就爱穿那些破衣裳,碍着妳了吗?」
    「朽木不可雕。」绿袖冷哼。
    「是,我是朽木、我是烂泥,那妳呢?哈,伺候朽木的不是比朽木更低下吗?要怎么称呼妳啊?高贵的绿袖小姐?」钱多多嘲讽地看着她。
    「妳!」绿袖气愤地红了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别在那儿我啊妳的,妳不想伺候我,我知道,妳觉得被派来伺候我很委屈,我也了解,不过我也不想让一只插了七色羽毛就以为自己是凤凰的乌鸦伺候,妳滚吧!我时间来不及了。」钱多多哼了哼,衣服也不打算换,就这样冲了出去。
    绿袖僵站在原地,她是一只插了七色羽毛就以为自己是凤凰的乌鸦……脸色渐渐苍白,想起了进宰相府以前的生活,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那些最原始的自我……第四章钱多多没想到欢喜园竟然就是栖凤阁和云涯斋之间的那个小园子,害她绕了好些冤枉路,好不容易才找着了它。
    可是,虽然她及时赶到了欢喜园,却在入口的小洞门被路总管给拦了下来。
    「钱姑娘,妳这身模样,根本连房门都不应该出。」他用那种彷佛看见什么怪物似的眼光错愕地望着她,心里开始为他家主子担忧,这样一位姑娘,要在半年内将她改造成一位举止得宜、琴棋书画、女红中馈皆通的美人……这是不可能的任务「我这身模样又怎样了?要不是你们过分的把我的衣裳给烧了,我会这副模样跑出来吗?」不过是少穿了件外裳罢了,该遮的也没露出来埃「爷已经吩咐,为钱姑娘准备了一整柜的新衣裳,钱姑娘不知道吗?那绿袖没有去伺候钱姑娘吗?」路总管蹙眉,若真如此,那绿袖可得接受惩罚了。
    「绿袖?有啊,她去了。」没有背后告状的习惯,她奉行的准则是,自己的仗自己打。
    「去了?那妳为什么还这副模样?」
    「还不是你家爷害的,竟然限制我时间,我哪还有多余的空闲梳妆打扮啊!光是找欢喜园就花掉我大部分的时间了。」钱多多愈说就愈生气。「真是的,我就是搞不懂,不过是一个人住,干么把屋子盖得那么大,然后又请了那么多人来伺候他一个,光是要上个茅房拉个屎,搞不好都会来不及拉在裤子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钱姑娘!」路总管惊呼,这是什么对话?「姑娘家说话不可如此粗俗。」
    「粗俗?你是说拉屎吗?」她偏着头问。
    「没错。」
    「奇怪了,每个人都会拉屎啊,为什么不能说?难不成你们宰相府里的人是不拉屎的?」
    路总管一张脸全黑了,老天啊!这种姑娘他还是第一次碰见。
    「钱姑娘,妳还是先回房把自己打理好,妳这样实在太不象话了。」
    「不行、不行,我没时间了,就算要回去打理自己,也得先让我进去见着了柳兆宣再说。」她可不想被扣银两。
    「钱姑娘,妳怎能直呼爷的名讳,这是大不敬埃」他惊呼。
    钱多多翻了一个白眼,搞什么东西啊,不过是一个名字,干什么他们都这么大惊小怪的?
    「好吧、好吧,我们重来,你先放我进去,让你家的爷知道我已经来了,然后我再回房去换衣裳,好不好?」
    「钱姑娘,我绝对不能让妳这副模样进去见爷,太失礼了。」路总管坚持的说。
    「厚,你这个死老头为什么这么固执啊!」她不耐烦的喊。「你以为我想这样子吗?我也不想来啊,可要不是柳兆宣根本就不听别人说话,硬是强迫我过来,还限制了时间,我怎么会这副模样就匆匆的赶过来呢。」
    「钱姑娘,不可直呼爷的名讳。」
    可恶,她好想揍人!
    耐性告罄,不再和他废话,她直接拨开他,跨进欢喜园。
    「钱姑娘!」路总管惊喊,跟在后头追了进去。
    钱多多才懒得理他,四下望了一眼,欢喜园的面积并不大,一个景致秀丽的花园和一间开放式的竹轩,一眼望去,就看见柳兆宣坐在轩里,一旁立着陈刚和张伦。
    「我的天啊!」张伦一瞧见她,便惊愕的低呼,哪有姑娘家穿著单衣、披头散发,还大摇大摆的跑到外头来的?!
    陈刚倒显得镇定了点,只不过眼神里的错愕依然难掩。
    柳兆宣抬起头,看见她,眉头紧紧的一蹙。
    「爷……」路总管喘着气跟上来,「奴才阻止过她了,真的。」
    「路总管,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忙吧。」柳兆宣淡漠地命令。「对了,把绿袖带到『省堂』办事不力,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奴才知道。」路总管叹口气,匆匆的退下,远离此处的暗潮汹涌。
    「喂!你要把绿袖怎样?」钱多多心怀疑问。
    「她负责伺候妳,却没有尽到她该尽的责任,本就该罚。」
    「谁说她没有尽到她的责任?」
    「妳。」柳兆宣淡漠地说。
    「我?!你是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了?」这根本是栽赃!
    「我不是用耳朵听,我是用眼睛看,妳这模样,就代表她没有尽到她该尽的责任。」
    「笑话,我这模样全都拜你所赐,若真要罚,也要罚你自己才成埃」钱多多毫不客气的指着他,完全忽视一旁听到她大不敬的言词时,瞠目结舌变成两尊石像的陈刚和张伦。
    「妳毋需替她开脱,这是府里的规矩,不可能打破的。」柳兆宣扬眉,倒没想到她的心地挺善良的。
    「笑话,我干么替她开脱,我只是实话实说。」那个绿袖根本瞧不起她,她又不是笨蛋,干么替她开脱埃「是吗?我倒想听听看,妳用这模样出房门,为什么是拜我所赐。」
    「第一,要不是你下令把我的衣裳烧了,我怎会没有衣裳可以穿?别告诉我衣柜里那些新衣都是我的,我不穿那种衣裳。第二,要不是你限制我时间,我哪需要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也因此才没有时间梳妆打扮。」
    「第一,我可以告诉妳,从今以后妳都要穿那种衣裳,而且,我会连妳这身单衣都烧掉,所以往后除非妳想光着身子,否则就给我穿上那些衣裳。」柳兆宣冷冷的瞪着她,也不客气的响应,「第二,谢谢妳提醒我,妳迟了一刻,我要扣妳二十两。」
    「什么?你不可以扣我的银子,我有准时到欢喜园,是路总管将我拦下来,所以才会耽误的。」
    「我不管妳的理由是什么,反正妳到我这里的时候,迟了就是迟了。」他不理会她的抗议。
    「我也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就是不准扣我的银子!」钱多多朝他吼,口水全都喷到他脸上。
    柳兆宣嫌恶地接过张伦递上的手巾擦了擦,看来她的教育课程要赶紧开始才成。
    「坐下。」他沉声命令。
    「我不要,除非你答应不扣我银子,否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妳这是在要胁我吗?」他扬扬眉,这倒有趣了。
    「不是要胁,只是通知你而已。」
    「妳忘了妳签下要乖乖听话的契约了吗?」
    「我当然没忘,不过你莫名其妙的就要扣我银子,我当然不服。」钱多多双手扠腰,怒瞪着他。
    「妳迟到是事实。」
    「哈!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的诡计?故意叫路总管挡在门口让我迟到好扣我银子?」她嗤之以鼻,一脸不屑地斜睨他。
    「我不可能做那种事。」这是对他的侮辱。
    「谁知道埃」钱多多轻哼,一脸怀疑。
    柳兆宣咬牙。「好,这一次我可以不扣妳银子,不过妳最好记住,下不为例,不管再有什么理由,规矩就是规矩,懂吗?」
    「对我来说,规矩的作用,就是用来挑战的。」看见他变了脸,她才笑笑地道:「不过放心好了,既然是我签下的契约,我就会遵守,当然,这得在合理的前提下才成。」可得为自己留点后路才成哪。
    「好,现在妳可以坐下来了吧?」瞧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坐下后至少有桌子挡去部分。
    「最后一件事,绿袖。」就算绿袖该被惩罚,她也不希望是因为她的关系,这会让她感觉好象自己欠了绿袖一样,她不喜欢。
    柳兆宣点点头。「如果等一会儿她能将妳打理好,就能将功赎罪。」
    意思就是他将她的军了。
    「好吧,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柳兆宣挑眉,转头命张伦下去传达他的命令,并吩咐备膳。
    「坐下来准备用早膳了,等早膳用完之后,妳就到『集贤楼』上课。」
    用早膳她是很高兴啦,可是……
    「上课?上什么课?」钱多多讶异,直觉是自己听错了。
    「我帮妳请了几位夫子,专门教导妳合宜的行为举止、琴棋书画,以及任何我认为妳需要的课程,由今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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