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日记:谁是猎物-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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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会立刻想到我!
妈的!我终于明白了,老板无论如何都是要我死的!
但老板信任我,因为无论怎样,我都必须去做这件事,否则,现在就得死,因为他派了维斯特尔小姐的
保镖兼情人——那个以色列雇佣兵和我一起办这件事,他得到的授权是,随时可以杀了我。
一时我感到心慌意乱,死亡正在我身边徘徊,那以色列人就是死神的代理人,他阴毒的眼神让我很紧张。这种紧张和战场上不同,那时面对的是冷冰冰的子弹,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阴险毒辣的暗算。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恐慌,我发觉自己越来越怕死了,也许是已经过上了富裕的生活,渐渐对眼前的富有恋恋不舍,并且越来越觉得这才是一个人应该享受的生活,而死亡对我来说越来越远,但这天当我发现死神又突然调头来找我寻欢作乐的时候,才感到死神原来如此令人畏惧,我在枪林弹雨中并没有感到多么害怕,但现在不同了,原来富有的生活会这么快剥夺一个人的勇气。况且,我心中始终放不下艾达,还想着等一切都成熟了,再回到光明世界去找她,那时我就有钱来让她过让贵妇人的生活了。
“好了,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老板只是通过电脑发给我一条信息。
“好吧,我会让您如愿以偿!”我对着电脑屏幕凝视了半天,既然如此,剩下的事就交给命运女神吧!害怕是没有用的,现在该是再一次与死神共舞的时候了。
但我知道,斯特伦做事周密,哥伦比亚方面也已经有过前车之鉴,他们绝不会再次丢失货物,再次抢劫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再说,一旦货物到手,我自己的命也就到头了。
绝不!没人能要我的命!
“我在加勒比海度假,这里有巡游的鱼,如果我们走运,会有一个收获丰富的圣诞节。”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通过掌上电脑给摩洛哥瘸羊发去了电子邮件。这是使用现金购买的一个掌上电脑,我知道自己的一切言行现在可能都被老板监视着,包括我的通讯和所有
信用卡消费,当然,我的住宅里应该能找出一箩筐窃听器。而这个电脑则是我很早之前准备的,只用来和摩洛哥瘸羊联系,这是现在唯一安全的联络办法了。
“雅蓬,我需要你的帮助,给我准备两架黑珍珠!”我当着以色列保镖的面给雅蓬打电话,黑珍珠是公司人对涂成黑色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昵称。
“好!”电话另一端出现短暂的沉默,随即传来雅蓬那略带法语口音回答。
“现在,我们必须去找斯特伦的一个亲信——据我所知,这个人实际上是西西里另一个家族的人。”我对以色列保镖说。
“不要耍花招!”以色列保镖怀疑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我奉命监视你,可以随时杀了你,虽然我很不想这么做,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值得信任的人,这在这行里难得一见!不过如果需要,我还是会毫不犹豫打穿你的脑袋!”
“我会信以为真的!”我笑了笑。
凌晨3点,我们的航班已经到达西雅图上空,从空中看起来西雅图的夜景不错,也许将来应该在这里买一栋别墅,透过舷窗看着下面灯火辉煌的城市,犹如被搬到地面的星空,当飞机倾斜的时候,星空就像竖在自己身边一样,美丽不可方物。让人想伸手去触摸,这是我第一次来西雅图。
“我喜欢西雅图!”想起艾达,她喜欢西雅图的乡村,尽管已经分开很久了,但她的影子从未在自己心中消逝过,现在我还经常幻想到时候在一个宁静的地方跟她一起生个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我们曾在车臣命运相连,也有过短暂的夫妻生活。她几乎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信赖的女人,男人神情紧张的时候总是需要女人抚慰的。
“小子,我不会出卖任何消息给你的!”那个年轻的意大利人很帅,也很坚决,拿起那颗24克拉的
钻石,说,“成色不错,也许能卖个好价钱,但不够我的身价。”
“那么你看这颗的成色怎样?”我又拿出一颗几乎同样分量的钻石。
年轻的意大利人的眼睛在这颗钻石上停留了片刻,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也许已经忍受不住了!”
“那么这颗呢?”我又拿出一颗。
“不可思议!”年轻人看起来非常惊愕,迟疑地说,“他们的刀太锋利,我想这还不能让人忘乎所以!”
“好吧,最后一颗!”
“上帝也会心动!”年轻人有些颤抖,但他仍然感到一丝恐惧,意大利人对背叛者没有丝毫怜悯这人所共知。“但我不是耶稣,我不会复活!”
“看来我们应该去换个人!”我失望地看了看以色列人说,然后收起钻石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房门已经打开,眼前的巨额财富就要飞走。
“也许世界上总有地方可以安享财富!”意大利人终于在最后一刻忍不住说道。
“四颗钻石,代价不菲,但也许值得。”老板满意地说,“现在,你该进行下一步了。”
“我需要动用一些公司的力量。”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你捅的漏子还不够吗?国际刑警和美国政府现在都在盯着我,哥伦比亚人也在怀疑我,你不能动用公司的一粒子弹!”
“可我一个人怎么办?”
“这是你的问题!”老板毫不让步,停顿了一会儿说,“据我所知,OE公司丢失的共有96颗那样的钻石,那么你应该不止四那颗钻石,哪怕你再有一颗钻石也够招募一些人手了。”
“好吧!我一定会让你满意!”我忍住心里的愤怒说。
走出老板的办公室的时候,我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维斯特尔家族18世纪来到美洲的第一位开拓者的画像,停住脚步,说,“我真希望他的船遇到风暴!”
“诅咒历史不如诅咒现在!”老板喜欢看股掌之上的小动物愤怒的表情,这有时就像毒品一样能令人兴奋。
我努力压了压心中的怒火,他不但想要我的命,而且希望我一无所有地上路!
走下这座气势恢宏的大楼时,满街的人们似乎都很快乐,也许整个街区只有我一个人如此清晰地了解自己的命运,危在旦夕,不是我诅咒了老板,而是老板象一个威力无边的法老一样诅咒了我。
“泰达,我的王子,我需要些东西!”我只好向泰达求救,我需要一些装备,而这种装备只有泰达能弄得到。
“听起来你很沮丧,怎么了?我的朋友。”泰达仍然是那样闲庭信步。
“这需要时间解释,下周五,我必须得到装备。”
挂断泰达的电话后,我想了想又给艾达打了个电话——这是个大阴谋,必须弄得完美无缺。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再有四天,就是那艘船启航的时间。现在已经万事俱备,就等时间了,我和以色列人在空旷、豪华的大
客厅里各自坐在一边,以色列人在擦拭他的枪支,我在看
天气预报,希望上帝能照顾我一次,到时候能给我一个好天气,尽管我很少虔诚,但终归还是对上帝恭敬有加的。
“我们的‘女王’上路了!”我得到了摩洛哥瘸羊的消息,他就在靠近哥伦比亚海岸线的一个小岛上钓鱼,他已经在这儿钓了整整六天鱼,鱼不断地在上钩,而以前他就是在小船上静坐6天也钓不到一条鱼,换在平时这能让他高兴一整天,可他现在没心情看这些活蹦乱跳的鱼,又被他不断地丢回大海。“妈的!从来没这么好的运气!”
“他们像钟表一样准时!感谢上帝!”我笑了笑,他回头冲着以色列人问道,“你还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那么,你不怕我玩什么花样?”
“我想你不会,如果你还爱她的话!”说着他突然丢给我一张光盘,我立刻感到有什么不祥。
“是什么?”
“……”以色列人耸耸肩,列着嘴笑了笑,“她真迷人!”
“柳辛娜!”我不禁惊叫道,原来老板竟然不辞辛苦将柳辛娜从遥远的圣彼得堡绑架到这里。一阵担忧,又是一阵欣喜。柳辛娜,她跟着我承受了那么多痛苦,现在又被卷进了这桩生死阴谋,但是我至少又可以见她一面了,这个刻在我心灵深处的女人,当她即将被我历练的沧桑尘封时,又在这时重新浮上了我心头。
“好!干得漂亮!”
“希望你也如此!”
一个小时后,我登上了停泊在海湾里的“维京猎犬号”的舷梯。
“你好,兄弟,很高兴能再次合作!”摩洛哥瘸羊已经先一步上船。
“我们的‘女王’怎样了?”
“泰达干的不错!‘女王’一直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迎接‘女王’陛下!”
我和摩洛哥瘸羊带来的10名廓尔格人立即登上了泰达送来的六艘阿联酋制造的微型潜艇,这是最新的5级。
“很漂亮!”我以前在OE公司的时候使用过一次4级,对这东西并不陌生,但仍然赞叹地摆弄着这艘全新的潜艇。这是种专供特种部队使用的微型潜艇,每艘只能乘坐两人。
“阿拉伯王子的礼物!”
“好,下潜至45米深度,保持6节航速。”
这种突击潜艇性能非常好,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多少电磁信号,这很容易躲避那艘装有水下声纳的船。但我仍然命令各艇用45米的深度航行,这几乎接近这种艇的最大深度。6艘潜艇以6节的速度在公海航行着,我们需要航行30海里。深夜的海水异常寂静,这种安静的航行让我感到一种亢奋,仿佛就在暴风雨前。这是我每次行动都会出现的,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忘记一切生死,一切情感,一切烦恼,此时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杀掉任何挡道的人,完成任务!
不知不觉中,我忽然听见声纳中传来轻微的螺旋桨声音,我迅速降低了航速,其他各艇与此同时也都听到了螺旋桨的声音,这种突击潜艇上的声纳可以探测150远的目标,另外还装有30米的探测仪。我看了一眼电子地图,几乎分毫不差,哥伦比亚人很守时,恰好出现在我计算过的地点。
调整好潜艇内的氮气和氧气混合比率,然后开始上浮,其他各艇也按照计划先后浮出水面。
“海狼5号、6号,留守,其他各艇设置好自动驾驶,然后行动!”
我没有使用自动抛弃式打开艇盖,是怕惊动船上的人。然后我和摩洛哥瘸羊各自带领3人分别从船舷两侧悄悄爬了上去。
“你们他妈的这些懒鬼保持清醒,不然你们就得去喂鱼!”我忽然听到一个从步话机里传出的声音,而且好像就在身边。我急忙稳住脚步,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一名负责左舷的守卫正抱着一支M16步枪,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听什么音乐,坐在缆绳上低着头。
我转身看了看右舷,那里还有一名守卫,但好像在玩什么
电子游戏,而他的脚边就是摩洛哥瘸羊那涂的像海鬼一样的脸,他正等待我解决这两名守卫。很轻松,我用无声手枪首先干掉了自己这边的那个家伙,同时,我身后的廓尔克人也解决了右舷的人。
“包抄!”我冲摩洛哥瘸羊作了个双手分开合拢的手势,然后又作了个配合攻击的手势。这条船并不大,看起来是一条普通的渔船,后甲板上有腥臭的拖网。
又是两名守卫被干掉,我不知道这船上究竟有多少人,但看起来应该不超过15个。
“你去驾驶舱,你留在这儿,你和我下去。”我熟练的下命令道。
驾驶舱已经被摩洛哥瘸羊摆平,四具尸体已经被我们拖到边上。
过道里的一个拉丁人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矮小廓尔克人吓了一跳,正要叫出声,他的喉咙已经被一把廓尔克弯刀深深地刺了进去,他手臂徒然地滑落下来,另一名廓尔克士兵顺手拿过了他的步枪,防止枪坠地时发出声响。
“你这该死的酒鬼!在不在你的位置上?回答!”我突然又听到步话机中传出的声音,没有回答的声音。
这声音又想起了一次,紧接着传来一秒钟的沉默。
“刺狐,去看看怎么回事?”这声音已经变成了警觉,与此同时,有沉重的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看来我们需要快刀斩乱麻了!”我通过无线电小声地说,我知道,这是对手已经有所发觉的信号,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突然出现在对手面前。
“突突突!突突突!”
我的人都装了消音器,这种以色列乌兹无壳冲锋枪性能良好,即使是这么猛烈的射击也没有多少震动,不会影响射击精度。顷刻间,我们已经有四人冲进了底舱。我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