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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玄武问心(寄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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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取消他男朋友的资格,以具有黑道背景的身份驱逐他出境,让他当一辈子老处男娶不到老婆,活该抱着充气娃娃夜夜啼哭,谁叫他多事的挥出一拳。

    “是……是你。”

    下巴肿得难以发音的田中一夫怒视揍他的人。

    “她是我的。”

    为了主权维护,沈敬之不得不开口和讨厌的人周旋。

    “你凭什么,小薇是我的,你没资格和我争。”

    因为他,所以他损失龙氏企业的订单,此账尚未结清。

    “我爱她。”

    比你深。

    田中一夫冷哼地耻笑。

    “爱她的人多得是,无名小卒靠边站,她刚答应嫁给我。”

    自命不凡的他自行曲解常若薇的意思,将她怒火中烧的表;情看成喜悦,自鸣得意的炫耀着。

    殊不知有人快吐了,方他的白目。

    “她只能嫁给我。”

    一抹冷酷浮上沈敬之跟底,凶残的本性隐隐外现。

    他的薇薇,他的妻,谁敢染指。

    “笑话,你有什么可以和我相提并论,你为谁工作?”他的意思很简单,他有权有势又有财富,沈敬之的事业能强过他吗?

    “她是我的。”

    他无法直截了当地说出真实身份,只能用低沉的声音表示自己的不放手。

    他挪挪下巴吐了口鲜血。

    “出手凶狠不代表你拥有她,小薇已经……咦!小薇,你要去哪里?”田中一夫一见心上人要高去赶紧迫上去,沈敬之自然不离左右地相随。

    “抓贼。”

    真爱跟,烦死了。

    黑白无常,阎王出巡。

    “薇薇,你走的是正门口,你有什么企图?”一只手拦住她的去向。

    常若薇笑笑地朝沈敬之连发三拳,虽未中却也让他退后了几步。

    “田中一夫,挡住他,我升你做候补男友。”

    一闪身,她动作极快的往下奔,直接用跳跃的方式扶着楼梯边一层一层的下,不理会身后的打斗声。

    慢了一步的沈敬之只见她神采奕奕地做出蔑视的动作,现身媒体前,一手抓住簇拥而上的麦克风,一面对着镜头粗野地说;“没种的孬仔猫,他x的光头鬼,没毛的杂种加菲,就是你,杜加非,有胆老地方见,就在你第一次挨中我拳头的大树下,别让我瞧不起你。”

    镜头忽地放大,一张倔强的美丽脸孔占满了整个荧幕,挥舞的拳头倏地冒出中指,十足的挑衅意味,大为震惊电视前的人。

    包括一把捏碎酒瓶的男子,他眼中进射出阴狠的冷意,她竟敢嘲笑他的名字,她……该死。

    虎饿逢人食,她逼人太甚,看来一枚小小的塑胶炸弹是不够嚏了,她学不会适可而止。

    该送什么给她当见面礼好呢?画面中多出两个男人在她一左一右,冷笑的杜加非有了目标,就是他。

    @@@

    同一刻,在海上有艘美丽的船航行着,六十四寸宽的大荧幕正播放来自台湾的新闻画面,小小的点引起了吃葡萄女子的注意。

    “哟!瞧瞧,那不是我们的玄武小哥吗?他几时改行当保镖怎么没知会我一声。”

    好歹通知她去抽佣金。

    在她面前有四个勤奋不懈的男人,没人愿意回答她的话,全都绷着脸咬紧牙根,手里不停地……呃工作吧!

    “我说白虎呀!你的手抽筋了吗?要不要踩两下,不用钱。”

    尽管拖拖拉拉.咱们相看两不厌。

    “谢谢门主的好意。”

    是不断不用钱才是。

    “甭客气了,自己人嘛!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只会折磨你们,敢给我怠忽职守,想累死我吗?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呵呵呵!除了白虎是堂主外,另外三人乃四大护法中的风护法风向天,雨护法方羽,电护法龙翼,他们四人的罪名是有了爱人忘门主,擅离岗位出外云游,所以……就遭到报应了。

    所谓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怎能为了爱情就抛却光头的事实,不理清三千烦恼丝是无法体会钟摆的寂寥,他们活该被罚。

    “翼表哥,你的手好巧,折得真漂亮,小风风,别想偷懒,我美美的眼睛正看着你,还有方痞子,你在干什么,当我死人呀!”

    是当你死人呀!

    四个龙门高高在上的堂主、护法用凌厉眼刀瞪她的后脑勺,恨不得涌上前拆了她的骨头,可是不行,有“人质”在她手中。

    龙门门主龙青妮的阴险就在此,派人请走他们的另一半,然后口很干的懒得说出她们的去处,因此四人乖乖地来报到,做起小女生的手工艺——折花。

    不过呢,不是普通的纸花,而是为人送葬的白麻布裁成的正方形小布,烫成薄浆似纸一般好折,她对他们可好的,布太难折了。

    然后呢,一朵朵大大小小的莲花就成型了。

    “请问一下,亲爱的公主殿下,为何青龙和雷刚不必来‘同船共济’。”

    比较不怕死的人开口了。

    “少虎哥哥,人家可没有因私忘公的擅离岗位,而你们呢,好善良、好善良的跑遍全世界,让我没空去做贼。”

    龙青妮的小小嗜好就是爱偷东西,从未失手过,代号便是“公主”。

    “呃,我们是……休假,工作了一整年总该有年假吧!”他硬拗也要拗出个假来。

    她笑咪咪的道:“当然,当然你休想,上了龙门这条贼船还有生还的一天吗?你卡早困卡有眠。”

    最后一句她用闽南语一讽。

    白虎脸色发青地揉捏布纸。

    “到底要折多少才许下船?”

    “慢慢来,别心急,我们等等玄武。”

    扬扬手,她咯咯的笑睨荧幕上的女子。

    可惜咯!那双眼是桀惊不驯,恐怕不能为她所用,四大金钗该算计谁呢?

    龙大小姐打了个呵欠望望她亲爱的手下,总算出清了一群旷男怨女,接下来就是龙门的大喜事,身为门主的她该好好准备准,不能失了礼。

    莫名地,四大堂王和四大护法在同时打了个冷颤,脑海中浮起不好的感觉。

    好像……好像……又要被整了。

 第九章

    “常若薇,你要是敢给我拿自己当诱饵,我保证揍得你三天三夜没力气揍人。”

    八月十五,同学会。

    这是一个盛大的日子,新生小学和强生中学的初中部及高中部联合举行同学会,凡是六年一班和三年一班的学生都会参加。

    其实说穿了不过只有一班,也就是由小学部的六年一班直升上初中部再跃升高中部,其中有人进进出出,合计大概七十名左右。

    沈敬之的威胁犹在耳边回绕,可惜他的话和落叶一样轻,风一吹就东飘西荡,没人知道会飞到哪边去,何必费神去拾起呢!

    来来往往穿梭的陌生人让沈敬之感到烦闷,他根本不想出席什么鬼同学会,要不是怕她私自去追捕杜加非,他打死都不肯来“动物园”。

    左边一只河马右边是大象,三点钟方向有搁浅的鲸鱼,五点钟是企鹅,还有一堆猴子和袋鼠,甚至还有长颈鹿到场。

    八百年前就不相往来的同学有什么好聚,他宁可待在龙门分堂守着她,甜甜蜜蜜地过两人生活。

    门主没来骚扰大出他意料之外,通常人家感情正浓时,总会出现一双名为“破坏”的手,以整人为前奏地送人—首变调曲;让人哭笑不得的自认倒霉。

    可是这反常才让他心绪不宁,好像有事要发生,毕竟杜加非尚未逮捕到案,潜在的危机令人不得不保持三分谨慎,担心有人扯后腿,硬将她送往火山口——公主常用的伎俩,只是次次翻新花样。

    还好她就在身边,起伏不定的心可以安一半,另一半的变数则是她。

    “天呀!沈敬之,别装出要债的嘴脸,很丢我的脸耶!”她今天还特地穿了美美的连身裙,真不赏脸。

    “我们几时可以离开?”他觉得空气沉闷,人声嘈杂,好像来到一座菜市场。

    她变脸的一掐他手臂。

    “我们刚来好不好,至少要待半小时才好意思离开。”

    左手一举,常若薇和曾挨了她五拳的大胖打招呼,那边笑笑,是挨三拳“毙命”的小花花,还有挨四拳的中古老师,挨两拳的……

    总而言之,在场的人有一大半挨过她的拳头,另一小部份是不屑打,免得一拳就呜呼哀哉,她是以拳头在记人名。

    “半个小时——”感觉像一世纪,他连五分钟都待得难受。

    “干嘛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大家都是同学,我们过去和他们聊聊。”

    她拉着他欲走人人群。

    沈敬之僵立不动的沉下脸,“他来干什么?”

    “谁呀?”喔!是田中一夫。

    “你上回把人家揍得像猪头,我得补偿他嘛!”

    “你休想找他当候补男友,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他不会忘记她曾说过的那句玩笑话。

    她好笑地勾起他手臂,轻划着他下巴调戏道:“原来你也会吃醋呀?”

    “薇薇,不许你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霸道地一睇,两手占有性地环抱着她,似在声明,她是我的女人。

    “放心、放心,我今天是介绍他和古月娥认识,绝对不是来纠缠我的。”

    她保证的吻了他一下。

    “真的?”

    “百分之百,就像是你暗地里警告他的一样真。”

    喷,他黑瓶里的醋还真酸呀。

    脸一红的沈敬之吻吻她清香的发丝。

    “你怎么知道我恶整过他?”不过是知会他一声田中集团的股票几点会跌,跌多少点数,要他仔细衡量,没有实力就别玩股市,如此反复地玩了三天而已。

    看在台湾不景气的经济份上,他未搞垮田中集团,龙门的存在是造福华人,而非毁掉他们的生计,所以他手下留了点情未赶尽杀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警察的消息不会比龙门差。”她小声的道。

    “女人,你确定你只是警察而不是情报人员?”灵通的消息总叫人愕然。

    “男人,你很瞧不起人哦!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可不只会揍人还有脑。”

    知人善用,广癖眼线。

    他笑着抚顺她衣服上的褶绉。

    “不管你有没有脑我一样爱你。”

    “你知道吗?我可以将这句话视同侮辱,但是我宽宏大量的原谅你。”

    常若薇的表情是自大狂妄,所有人都是小虾米。

    “谢了,警官大人,感激你没把手铐带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将她带离人群,自成一格地置身于外。

    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特别的安份守己反而让他不安,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正是她此刻的表现,而她本身就是一场风暴,很难不起狂风暴雨。

    老地方到底在哪里?她是和杜加非约在何处较劲?以她胡来的程度,全台北市,甚至全台湾任何角落都有可能。

    正如她父亲的委托,看好她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开溜是她最大的兴趣,不得不防。

    “哼!一点诚心也没有……咦!那好像是……”奇怪,是她眼花了吗?

    “怎么了?”他不经意的问,以为她又看到哪个遭她狠揍的老同学。

    她压下心中的问号极目张望。

    “大概是我看错了,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是脑中的警钟却不断敲响,他同她一般狡猾难以常理判断。

    “他是谁,你的奴隶群之一?”看着表,他在计时,一秒他都无法多待下去。

    一群庸碌平实的小工蚁,只为生活而奔波无建树,活得毫无色彩。

    “不,一个我最想揍的人。”

    该行动了,找谁来当救火队呢?

    “杜加非。”沈敬之不假思索的念出入名,眼神迅捷地变得冷厉向四下梭巡。

    天呀!他反应未免太快了。

    “沈先生,你太草木皆兵了,我是看到幼稚园的黄老师。”

    不算说谎,她也来了,黄老师正好是六年一班班导师的老婆。

    “薇薇,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尤其是和你安全有关的事。”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眼睛。

    那是一双明亮却看不透的深潭,叫人看不清潭底的深浅,善于欺瞒。

    “你有什么不放心,玄武堂主,我不就在身边吗?”她撒娇地在他身上搓呀搓的。

    “亲爱的,你把手放错位置了。”

    眼一眯,他呼吸变得沉重。

    有吗?“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会很伤心的。”

    嗯!她确定他喜欢。

    变大了。

    “薇薇,你想失身我奉陪,等我们回到家以后。”

    他会让她知道玩火的下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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