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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离婚那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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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伟以为杜喻误会,忙要解释。却听她淡声道:“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来病房看我了吗?我的情况怎么样,你不也是都看到了吗?”
  “小喻,你生气了?”
  “没有。”杜喻摇摇头,看着面前那个小心翼翼的男人心里有些感伤,忍不住道,“齐伟,你没有必要这样的。其实……”
  “其实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插嘴打断她的话,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听到任何不愿听不想听得话吧!
  杜喻摇摇头,叹了口气,把头偏开不再看他:“齐伟,我这段时间真的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
  “小喻,跟我回家好不好?”齐伟突然而至的话,再一次打断了杜喻,她对上齐伟的眼,目光里满是乞求。久不见杜喻回答,齐伟学着贺文琅那般蹲下,和杜喻保持视线上的齐平,真挚地拉起她的手说道:“小喻,我知道,之前做了很伤你的事情,那个孩子……我也是很想的。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重新生活在一起,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齐伟……”杜喻看着他,她受不了他这样刻意的示弱,想要把手收回来,可惜被他握得紧紧的。“齐伟,不可能了,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或者应该说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的。”稍稍停顿了下,杜喻慢慢说出后半句来。
  齐伟手里一顿,力道送了,杜喻趁机把手收回,十只交握放在膝上。
  “为什么?为什么?”齐伟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不住回荡,他还记得就在刚才看到空荡荡的病房时,他还以为她已经走了,心里头瞬间像是被什么敲去了一块,也变得空荡荡的,说不出的失落和失望相互交织。可当他看到她,拉着她的手诚心诚意请求她回去的时候,她怎么能这么说呢?“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的”——这是对他们共同生活过得两年多的生活的全盘否决啊!是他回想起来觉得最是安定稳妥的两年啊!也是他目前最急于想要回到的生活啊!可她为什么要否决呢?
  杜喻不忍看他的神色,却还得硬着心一字一字把话说下去:“齐伟,我还是那句话,我很感谢你当初对我的帮助。可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一场公平的交易。现在一切都到尽头了,你我的协议各自完成,也是时候好聚好散。”
  “不可能!”齐伟忽地咬着牙说出来一句,瞪大眼睛盯住杜喻,“我不相信我们之间就单单只是一个协议,我爱你,想要和你在一起,难道你都感受不到吗?”
  “我……抱歉。”
  杜喻迟疑了下,正是她这片刻的迟疑让齐伟有了信心:“小喻,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好好地照顾你。我能保证我会好好待你,绝对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了。跟我回去吧!爸妈他们都很想你,还有英姐他们。”
  扯着杜喻的手不放,齐伟只觉得是突然握了一块冰在手里,他有种冲动,想要用尽自己全身的热量将这冰给融了。
  杜喻望着他动情的面容,终于理智拉回了她的冲动,她艰难地摇头,淡声拒绝:“不可能的。齐伟,在如今这个情况下,你我互相遍体鳞伤,还要继续下去吗?我们都不年轻了,是时候要好好考虑每一个决定,不能再轻率了。”
  “所以呢?”
  她听到一个轻飘飘的声音,明明是带着无限怒意的,可偏偏就轻的像是一片羽毛晃晃悠悠地落下。咬了咬唇,杜喻轻声继续说下去:“所以说,离婚,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说来说去,你还是坚持要离婚。”齐伟痛苦地闭上眼睛,手里面握着的是刚刚有了点温暖的手,他舍不得啊!为什么偏偏要在他有所感觉的时候离开呢?
  杜喻看着他的神色,边想着措辞,边说:“齐伟,放手吧!趁现在一切还来及,放手让大家都好过吧!”
  “不!我不要放手!凭什么要我放手呢!”齐伟霍地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杜喻,在他的瞳上映出她的面容,“我不会放手的,小喻,我是真心喜欢你。我就不会再放手。”
  蓦地想起当初林医生对齐伟的评价,杜喻怔了下,随即道:“你不愿意放手,我还是要收回手的。齐伟别让我恨你。”她就这么淡淡地说着,可齐伟偏生就觉得一冷,尤其是握着的手,就像是一团冰疙瘩,刺得人骨头都疼了。
  “杜喻,你这是在逼我。”他红了眼睛,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最想要珍惜的人,会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一切的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
  杜喻闭了闭眼,强笑着道:“不然我要怎样?你可别忘了,我的腿是怎么残了的,我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了。”她每说一句就看着齐伟的脸色白上一层,却还要坚持着说下去,“我之所以答应你跟你结婚,完全是因为我走投无路了,婶婶说得对,我这样子的一个人,还能做得了什么呢?没工作,没能力,就连行走都如此困难,谁还会用我?而你呢?你需要逃脱出相亲的烦恼,你宁愿用自己的婚姻做赌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以求换取两年的太平日子,还专心在你的工作上。只能说我们是一个周瑜,一个黄盖,愿打愿挨,又或者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是那样的,我……”齐伟要辨证,但杜喻不给他机会,飞快地截断他的话:“怎么不是?我们不过都是把自己的婚姻卖了,换取各自最急切想要的东西罢了。”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怎么样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说得这样不堪?”齐伟有些明白她的做法了,可他还是不明白。
  杜喻笑了:“你也知道不堪,好一个不堪啊!既然你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为什么不索性结束了、了结了呢?这样岂不是干脆利落得多?”
  “我喜欢你啊!”
  “喜欢?”杜喻淡笑,“你喜欢的只是一个片面的人物,你只是喜欢上了那一瞬间的感觉和新奇罢了。”说着杜喻忽然之间就觉得疲惫了,她摇摇头,声音低了下去,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刻她的伤感,“齐伟,喜欢和爱到底是什么样的,你真的了解又分得清吗?你对我了解太少,你只不过是先前怀着对我的愧疚想要弥补我一些才选择找我假结婚的,然后通过长久的生活后,你又看了那些碟片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我,你才产生了这份心思。你以为这就是爱了?不过是你起了新鲜,好奇了罢了。这样的感觉又能维持多久呢?”
  叹口气,对着木然的齐伟,杜喻涩声做着最后的劝解:“好聚好散不好吗?难道一定要落得及尔偕老,老使我怨,这样的下场难道会更好吗?”
  “你知道这不会的。”齐伟不及消化杜喻的言语,他只凭着本能来反驳她的话,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又多多少少显得苍白了些。
  “呵呵,真的不会吗?”杜喻低声笑着,略带沙哑的笑声听得人心头止不住的慌乱,杜喻像是听到最大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笑了好一阵,她才质问道,“齐伟,你拿什么来保证呢?你又何必一错再错。”
  保证?他能拿什么保证?齐伟一下子没了话说。
  承诺往往很是轻易,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许上一生的诺言。
  可是能用什么来担保这承诺不会改变,始终如一呢?

  第卌一章 逼问

  缩在床上,杜喻拥着被子,前面的小桌子上还摊着她的笔记本电脑,满篇的文字她看在眼里,却到不了心上。
  明明很是疲倦,眼皮耷拉着只想快点休息,可偏偏又睡不着。
  其实是怕一闭眼就会看到齐伟满脸失落不安的表情吧?杜喻暗笑自己,把头埋进被子里。
  下午的时候她是那样狠心决绝地要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生生拉开,陌生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了。而他……杜喻忍不住喟叹一声,印象里面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寥落的神色,一直以来他都是如阳光一样的存在,无论在哪里都牢牢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骄傲如他近乎是折了所有的傲骨来找自己,可自己呢?
  “齐伟,你根本就无法保证你所说的话,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建立在你想当然上,你所谓的幸福虚无得根本触碰不到。”
  “你爱上的是一个影子,一个片面。与其说是我,还不如说是我曾经历的一些事情吸引了你,让你觉得好奇,好奇地想要去探索,就像一个小孩子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兴趣。”
  “可你有没有想过当这兴趣过后剩下的还有什么呢?是像你说的那样子的幸福?不!是索然无味后的厌恶和后悔。”
  多么狠绝的话啊!尖锐刻薄地像是一个女巫在放言诅咒。
  “齐伟,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有多坚持,如果你一定不同意的话,我除了上诉外,还可以去和伯父伯母说明情况的。”在那一刻她终于是把话全都说出口了,可随之而来的并非期盼已久的轻松,而是更加沉重的负担,沉甸甸的,压得她就快喘不过气来,只是——她还得扛着,松不得。
  愧疚,自责,失落接踵而来的各种情绪重重将她包围,杜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溺水的人,在各种情绪交织的痛苦的河流间浮沉,明明觉得漂泊得够久了,可以回到岸上了,却蓦然发现,原来所谓的岸根本看不到,她终到不了岸。
  把被子抱的更紧了,杜喻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抱着的并不仅仅是一床被子了,她是个溺水的人,看到任何漂浮着的东西就奋不顾身冲上去抓住。却分辨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成为她的救命稻草,这就像是当初她看到齐伟的时候一样。
  “小喻,喝点水吧!”贺文琅端着杯泛着热气的蜂蜜水进来,微笑着递给杜喻。
  杜喻接过来,没有立即喝只是握在手里头。
  “你……”贺文琅心里头有疑问,可看着她那样子又问不出来。
  “文琅,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杜喻没有抬头,她就这么迈着头问,声音瓮瓮的。
  贺文琅眼神一黯,没有回答,而是侧头看着玻璃瓶里插着的一大簇桔梗,修长的叶片,浅黄色的花,没有其他的装点,但更加显得亭亭玉立。
  “小喻,你知道桔梗的花语吗?”
  忽然之间,他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杜喻怔了下,半天才摇摇头:“忘了。”
  贺文琅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不理解的神色:“小喻,你既然觉得如此痛苦,那当时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呢?”
  “我……我不知道。”
  “小喻,抬起头来,看着我。”贺文琅伸手握住杜喻的肩膀,让她把背挺直,把头抬起来,一字一句地问,“不要说你不知道,告诉我你觉得最合适的答案是什么。”
  杜喻双眼迷茫无神,摇着头,她本能地要躲开贺文琅的追问,可惜贺文琅捏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不能躲避。
  “你不要再躲避了,你躲避过一次,可结果如何呢?”贺文琅的声音并不算大,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像砸在杜喻心头的雷。眼看着杜喻面部神情变得更加恍惚迷惘,贺文琅有些不忍,但他知道这一次不把话讲清楚,只怕两年前的事情又会重新上演。
  “小喻,不要逃避,这解决不了事情。”
  他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在杜喻心里泛出阵阵涟漪,她想起当初她自以为是的离开,带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给自己的,给父母的,给苏诺菲的,给严铮的,给所有关心她爱护她的人,其中亦包括了如贺文琅、堇色他们这样的朋友也无一例外的受到牵连。若是当初她能勇敢面对的话,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存在了呢?如果她这一次继续选择逃避,以自己所谓的最好的方法一意孤行,会不会再一次重蹈覆辙?一瞬间,杜喻心头生出无数的疑问。坚固的防线闪出那么一丝裂纹,跟着统统龟裂,溃不成军。
  “文琅……文琅……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我……”杜喻泣不成声,用力揪住被子,划出十道深深地沟壑,“我只有和他分开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我不能再这么继续和他在一起了,我害怕……我怕……”
  “怕?为什么?”贺文琅敏锐地抓住她所使用的这个字眼,“你为什么会怕?是齐伟这一次给你伤害太大?”
  杜喻摇头不语。
  贺文琅细心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忽的看到杜喻嘴唇颤了下,然后就听杜喻慢慢低声道:“文琅,你不明白的,我和齐伟……我和齐伟之间,真的,很……”杜喻停顿一下,一时她想不出能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她和齐伟之间的关系,最后她只呢喃般的说出一个,“复杂。”
  “你这两年还是有事没有告诉过我吧?”贺文琅淡声问道,无意外地杜喻点了下头,有些茫然地回答他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说不清。”
  “那慢慢说吧!时间还早,我想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贺文琅微微笑起来,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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