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如玉-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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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车也更拥挤了一些,虽然我们S市地位并不如上海,可是真正到了上海以后,我还真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太震撼的差异。
所谓的国际化大都市,也不过如此么,我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就说了出来。
郝铭找地方停车:“当然,起码这个学校附近的社区就不如咱家,看看这绿化,看看这建筑年代风格,远远不如。你再看周围停的车,都是大众品牌,没有一辆比咱们的车子好,再看看来来往往的人,衣着打扮也很一般。”
我老奇怪的看着他,这个人从来不是这么俗气的,不会夸夸其谈或者炫耀自己的身价,今天这是怎么了:“喂,谦虚点儿好不好?”
他咧嘴一笑:“我这不是怕你进去紧张么?你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紧张了吧?”
我……我刚才一点都不紧张,他这一问,突然觉得紧张了:“你这个人太讨厌了,刚才我就没有紧张,让你说得反而紧张了呢!”越来越紧张了。
“嗯?”他郁闷的看着我:“明明刚才很紧张的样子,紧紧抓着安全带,我都看见了。”
那是因为,您开车的技术太好了,刚才在拐弯处擦着边过去的漂移太精彩了,好吧!!!
“谢谢你啦,真是关心我,观察的好仔细!哼!”我穿上鞋拎着包下车,整理一下裙子,搔首弄姿一回头:“怎么样?”
对方在车上那个笑:“去吧去吧,这所学校学生素质的平均线又要下降了。”
面试很不理想。
其实形式和内容很轻松,三个考官,只是问了一些没有什么理论高度的问题,主要提问的是中间的朱教授,朱坚强。
我就是冲着这个名字才选的他的课程,虽然这个名字在当时远远不如现在出名。
当时心里面就想摆脱感情的困扰,天天和自己说:如玉,你要坚强!——所以就选择了坚强教授的课。
最近打电话给他老人家问安,据说气的够呛——不过对方肇事者也是个读书人,算是同行之间误伤,人民内部矛盾,教授只能忍了,每天黑着脸冲着每一个憋着笑叫他大名的熟人。
后来的经历证明我的选择朱教授是没错的,这个睿智的学者,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有一颗为人师者高尚的心,完全不是那些沽名钓誉之流可以比拟。
不久的将来,他不但传授我知识,还将成为我的精神导师。
当时,他对我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的,我忽视了‘绝对不能穿得比你的老板还要好’这个至理名言,让他觉得我是个有钱有势家庭出来混资历的俗女子。加上我有些紧张,因为面试成绩据说可以100%决定我的命运,所以回答问题讷讷的,表现差强人意。
最后,朱教授让我自己阐述一下,为什么要读MBA,限时两分钟。
两分钟!我觉得我一分钟都说不完。
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说:“其实我从小都很普通,成绩一般,各方面的表现平平,没有什么爱好,也没有什么特长……大学的时候也想考研究生,差两分没有录取,虽然有自费的名额,家里也不愿意再让我读书了,就这样参加了工作。我的工作也很普通,朝九晚五论资排辈的国有银行,勤奋和散漫往往没有什么差距……这样过了几年,结婚了,有了孩子,生活更加一成不变了。
我常常想,我的一生难道就这样平淡如水了吗?其实是不甘心的,我也努力过,但是每次都遭到严重的打击,渐渐的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我参加这个考试的时候,就是想着如果我再不试一次的话,我怕我都忘了自己曾经不甘心过,生活太安逸了人就会变得容易满足。
我……就是想有开始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的机会。”
朱教授:“那么,你把读MBA当作改变生活的跳板了吗?你想过要从MBA里面学到什么?
我很惭愧,只好实话实说:“我……没有想过,我是学生,老师教什么我就学什么……我想我只需要态度认真……”
我想教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有再问,面试就这么结束了。
一脸沮丧地出来,我觉得我肯定没有戏,教授凭什么选择我这样没有天赋没有活力的中年妇女呢?
自怨自艾地和郝铭唠叨:“我真傻,我为什么要实话实说呢,我应该说我要学习先进的经验和知识,武装自己,创造更多的人生价值!我要说我的目的是从各方面提高自己,成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我真傻,我还告诉教授,我孩子都有了……教授肯定觉得我不合适……”
郝铭安慰我:“实话实说就实话实说,MBA很重视学生的品质的,诚实是很重要的美德。俄而且你也不怎么会撒谎,再加上紧张,表现肯定更差。好了好了,他们不要咱,咱还不喜欢上呢,别想了,都已经过去了,想也没有用。”
眼泪汪汪的抠衣角。
他用诱惑的语气说:“这样,反正我们也来了,李如玉,不如晚上不回去了,我带你体会一下夜上海的风情?也不枉我们大清早的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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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结尾和进度的问题
是这样的,偶从来不攒文,写多少发多少。
一来慢一点保证质量
二来你们的意见可以采纳(有些人还是很油菜的)
所以,将来到底如何发展,也未必是我可以控制的(邪恶的笑着走了)
奇迹
夜上海是什么样的,其实无非也就是纸醉金迷。
还是暴发户的那种,逼迫的人无法从容不迫,也无法保持优雅。
比方说交通,夜色微醺,我们才在拥挤的车流中,到达了预定的饭店。虽然菜是一流的,汤是鲜美的,窗外的江景是迷离的,可惜两个饿坏了的人的吃相,实在是和周围的环境不符。
吃完饭,俩个人英明果断的决定不开车了,打上一辆车门都是晃动的,开起来咯吱咯吱的老桑塔纳,郝铭带我先去新天地的酒吧见见世面。
传说中的新天地!兴致勃勃地去了以后,才发现不适合我。
到处都是那种矫情、小资的装饰,奇怪的石库门结合着西方的花纹,莫名其妙的假画,别扭的花束,还有摆在斑斓射灯下的空瓶子……都是我不能理解的元素。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素净点儿的店面,找了个比较顺眼的地方坐下来,两个人装模作样点了杯酒,幸好人虽然多,并不是很吵闹,音乐也很好。
我好奇的东张西望,周围都是彩色头发和眼睛的外国人。中国人很少,女性居多,但是并没有我这种姿色、穿套装的女性——都是美丽妖娆的时尚女子,在上海晚上还微凉的空气中,早早露出肩膀和小腿。
反倒显得我与众不同。
“怎么样?”,郝大爷倒是很适应这里的环境,悠悠然的品酒。
“厄,挺好的,多么的时尚阿……”我敷衍一句,人家好意请我过来,不能扫兴。
他挑挑眉毛。
我继续:“厄,那个什么,充满了旧上海的风情……”原谅我,这是宣传栏上说的。
他终于憋不住笑了:“就你,知道什么是风情?这个地方就是带你过来看看而已,看过了你就知道没有什么好的了。”
我郁闷:“知道没有什么好的了,还带我过来看看?本来我是想去看外滩风景的!”
他:“主要是你看过了,以后就不用说没有来过,省得人家笑话,也没有必要再过来了……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这个倒是,这个地方不适合我,我已经年纪太大了,不适合接触和适应新的事物了。
果酒甜甜的很好喝,可是看到价单的时候,我还是咋舌,真贵!再看看来来往往的人流,不由自主就问:“开酒吧很赚钱吧,这里的东西价格就像抢钱一样。”
他笑:“我哪里知道,应该吧。”
你怎么不知道,不是开过一段时间的酒吧么?青鸟比这些酒吧耐看多了。
为了不浪费,把最后一口酒喝完才出来,郝铭:“你要醉了。”
我傻笑:“酒到微醺时,花赏半欲开,这就是境界,就是风情。你不懂。”
“就你懂,走吧,去外滩好了,也许这个时候人能够少一点。”他拉着我打车——太不幸了,高峰期间根本就打不到车。
终于郝铭不耐烦了,试探的问我:“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们慢慢的走过去?上海很小的,正好熟悉一下街道,消化一下也好,到了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我一时兴起,就同意了。
然后根据他的指挥,两个人慢慢的走过去。
可是——好远!
我忘记了自己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一双淑女的高跟鞋,那么高贵的价格,本来只在晶莹的地板上踩踏舞步的鞋子,潦倒到不得不在夜里的马路边高高低低的走着,实用功能远不如几块钱的布鞋。
终于,我蹲下来揉酸胀的脚踝,轮流拔脚出来抖一抖:累死我了,老娘走不动了!
郝铭催我,就是不走!
“骗子!说得跟唱歌一样,什么上海很小,走两步就到了,累死了走不动了!”
“明明就是很近,你……走啦走啦,不要这么娇气。”
不走,也不管形象了,坐路边石条上:“脚都断了……”撒赖。
他看了看我的鞋子,同情的看看我的脚,只好坐下来陪我休息。
两个人没话找话。
“刚才那个酒吧放的音乐很好听,可惜都听不大全。”
“嗯,你的英语不但是哑巴英语,还是聋子。”
“你听懂了?”
“切!”
“你唱一首来听听?王浩说你唱歌很好听,嗓子很有韧性,唱一个外国歌给我听听,证明你的英语比我好。”
“切!”
“唱不唱,你要是不唱,我就不走了,坐到天明!”威胁。
对方不吃这一套。
“唱一个吧,唱一个吧,”乘着酒气拉拉他的衣袖:“我的脚疼死了。”
他无奈的看着我,可能是没有见过撒娇的李如玉吧,有点儿没招的样子,终于想了一下,慢慢的唱起来: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
That never takes the chance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
Who cannot seem to give
And the soul afraid of dy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
Lies the seed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es a rose
May Be You Are The Only
声音很小,旋律缓慢低沉,不像是唱歌,更像是娓娓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一曲终了,两个人都无言良久。
“还可以。”大概的意思我听懂了。
“以前很喜欢这首歌,所以还没有忘。”他看不出表情的抬头不看我:“你休息好了没有,我们走吧。”自然而然的伸手拉我。
于是……我就这样被牵着慢慢走,奇异的不再觉得脚疼,也不觉得路长了。
看到外滩风景的一霎那,我忍不住叹息:“太美了!”不是仙境那种脱俗的秀丽,是实实在在滚滚红尘中最繁华绚烂的美丽,充满流动的光影,美轮美奂的轮廓。
难怪情人们钟爱这个地方,这里让人充满了俗世企盼和向往,充满了追求美好事物的热情。
“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赞。
“还有更神奇的。”他示意我看江中,一艘游轮在远处放起焰火来,不断升起的美丽焰火装点了天空,又倒映入水面,如梦幻般夺目,虽然短暂,但是却在看到的人心里面留下永恒的印象。
太美丽了以至于让人不由得心生惆怅。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忍不住问。
“什么日子都不是,普通日子。”
“普通的日子也放焰火吗?简直就是个奇迹。”
回头看着他,那黝黑的眸子里面倒映着焰火,和一个李如玉。
深深呼吸叫他:“郝铭?”
第一次这么直呼其名,他默默和我对视,渐渐动容,我早就知道,无需说什么,这个男人总能看出我眼睛里面的内容。
“既然,这个世界上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