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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本纯良(原名:从良吧,姑娘)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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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会点图片加工软件,很好地ps掉了那饭粒,加上了这么震撼人心的对白,真是既有财又有才。而看下面回帖的朋友里,有一位叫“王阿花”的,奋不顾身地跳出来揭示真相,声称事发当日,她正好在现场,见证了事件发生的全部经过,来证明她的话语权不可动摇,不可颠覆。她说照片里我托着简尔的下巴,只不过是我想掸去她的饭粒,然而她又指出,我将这粒饭下咽到肚子里时,眼神迷离,妖艳地如同一朵牡丹。我心想着牡丹听到她的夸奖会不会自损经脉而死。为了证明这种眼神确实迷离得很有气质,王阿花同学特地从网上找了一张林青霞穿着大红袍一手抱着王祖贤,另一手拿着酒瓶直接向嘴里灌酒,嘴角溢出酒水的《东方不败》的jpg格式高清晰截图。
  简尔因暗恋着王轩逸,生怕王轩逸误会,还私下担心怎么能在有意创造出来的无意谈话中解释这个事情。因为彼时,她和王轩逸还没成为男女朋友,而她要是跑过去解释这个事情,显得突兀又不上道,所以她研究了很多本热门冷门言情小说,修改了好久的台词,才独自跑去和王轩逸邂逅去了。回来之后,他们两人就成为了男女朋友。年轻人,要的就是这效率。
  这之后,因为简尔需要和王轩逸一块儿吃饭,而我又不想做一个高功率的电灯泡,所以自动避开他们吃饭时间或者吃饭地点。那天我孤身一人在第一食堂里吃饭。很多八卦之友坐我旁边,边吃饭边偷偷打量我。而我每次抬头,她们便瞬间做专心状心无旁骛地审视餐盘,并相互讨论今天菜品的味道。吃完饭后,好事者开始将我吃饭的照片上传。没想到这个狗仔队布线很广,又有人将那天简尔和王轩逸在第二食堂共进午餐的照片放在一块儿做比较,来充分证明简尔拒绝了我的求爱,我食不下咽、伤心欲绝。我心想她们实在是误会我了。那天我的餐盘里,清汤寡水中有一只红褐色的小强尸体漂浮着,盛菜师傅很不敬业,这么颜色分明、显而易见的小强也没发现,发现了也没有将它剔除出来,不然我那天也就跟平时一样明知食堂卫生有问题,也因眼不见心不烦地顺利吃上饭了。我对着那具尸体,觉得粒粒再怎么辛苦,我也不想跳过尸体大快朵颐。因为当天8块钱的伙食报废,我的心情沉痛了些,表情幽怨了些,食不下咽是真,伤心欲绝倒是没有的。
  因王轩逸是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简尔立刻被塑造为弃信忘义的劈腿狐狸精,而我则成了自怨自艾、借酒消愁、亟待拯救的落魄小生。我因此事,对简尔很有愧疚之情,凡是王轩逸陪不了的时间,我都陪着她,生怕有人尤其是化学系的女生泼浓硫酸过来。简尔钓上金龟婿后,几乎不上校内论坛,而且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本来就低,看看各类雷死人不偿命的言情小说,偶尔对着破碗里养死的几盆杂草掉几滴泪,过得倒也很恣意。可惜学校群众很不恣意。一大半的舆论大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我这样苟延残喘、被劈了腿还贴着脸换了个小三的身份也要陪在她的身旁来作践自己很是愤慨;另一小半舆论大众却觉得我现在爱得这么低贱,而这拨人群深信爱越贱则越纯,便纷纷赞赏我痴爱精神,还有个别女性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给我写了几封感人肺腑、催人落泪的情书妄图让我将这沧海难为水的感情向她们转移一下。
  这件事情在论坛上盖了无数个高楼,保持头条好几个月。好不容易过了年,开了春,渐渐被人忘记时,我又为了简尔打了一架,挂了彩,住了院,回到学校后又成为一个传奇人物。那一大半曾经恨铁不成钢的大众也倒向另一小半,两者终于合二为一,纷纷将一篇由路冰仔起稿的“纯爷们的纯色爱情”置顶半年,并配上一首王菲痴怨的《爱与痛的边缘》,真正让我一炮打响之后响了又响。
  在这些帖子中作为话题中心的我,从来没有跟过贴,也从来没有正式出面解释过。不是我清高地觉得清者自清。要是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就能让真相浮出水面,那这个世道上,警察、律师、法官等众人艳羡的职业就要消失绝迹了。何况同性恋这种涉及到生理问题心理问题的东西,没法拿出个反例驳倒。你爱上个男人,和男人结了婚,也只能证明“原来你还是个双性恋”,让众人私下里怜悯那个无辜的男人。但只要我和女性走一块儿,就会再次验证她们的理论。你又不能请专家来给我出证明,我对着女人的裸体,没有性 冲 动,更没有性 高 潮。所以我只能等待时间的流逝。
  人生中最难挨的不是忍,而是等。
  因为我相信网络的力量,从来不觉得转校是个好的主意,这只能是一个变相的越抹越黑的回帖方式。所以整个大学中,我那彪悍的性格也慢慢沉淀了不少。我反而在校园里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和欣赏男人的美色,并且终于修炼成了一个闷骚的色狼。
  而这就是在如花似玉的年纪,长得不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也算得上风姿绰约、神清骨秀的我,大学整整四年都没有谈上一场恋爱的真相。期间,有几位勇士不顾舆论压力,顾于我的美貌,曾经也追求过我,更有甚者威胁我,如果我这个变态不和他这个变态连理,他便要在学校的竺可桢塑像下切腹自杀。但我终归忍受不了太过于安全的长相,提不出什么兴趣。这些勇士在遭遇失败后,纷纷变为以身试法最终验证出我的性 取向的光荣战士。而那位准备切腹自杀的壮士大概在林学院找不到武士刀,也做了罢。
  这四年的舆论生活,让我分外同情那些被绯闻困扰得自杀的人,如同阮玲玉;分外讨厌靠绯闻上位的人,如同现下大部分的明星。
  我想,大学这四年真是不堪回首,幸好我的记性没有像王轩逸那么好,只要他不来刺激不来翻腾,我便一切安好。

  麻将

  而偏偏王轩逸是个不安分的人,在这么和谐的打声中,非要倒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让我伤脑筋。
  于是我学林大人平时跟客户喝酒时那样四两拨千斤的样子,淡淡地说:可不是吗?你们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发现吧?这个秘密隐藏在我的心里好多年了。其实,周林林,我喜欢你喜欢得死去活来,你结婚那天我这辈子眼泪都流干了。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你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抛下了我。小说里写,抬起头,眼泪就不会往外流了,只会流到心里去。可惜小说家们没有流过这么多泪,光创造美感,也不注重实用性了。事实上,一抬头,泪水流得更厉害,跟动漫里小孩子哭一样,跟喷泉似的还会有弧度地往外射呢。
  这时的阿宝已然楞得连牌都不摸,只剩直瞪瞪地看着我。看我看得无望之后又直瞪瞪地看着林林去了。
  林林在一边着急地道:阿宝看什么啊,快摸牌啊。我都听牌了。
  阿宝指了指我,对林林说:靠,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人家妖子跟你告白呢,你不震惊吗?难道你不觉得意外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这事怎么整得跟娱乐圈一样复杂啊?
  我想阿宝不愧为是八卦三人组的,这么富有狗仔精神,问的问题犀利到位,不可不让人回答。
  林林不屑地说:她要是同性恋,我也就是了。也不看看她那副德行,有做同性恋的资本吗?还有啊,仰头肯定是止不住泪的,你得学花泽类,倒挂单杠,让悲伤逆流成河去。
  真正的四两拨千斤是林林。闺蜜就是这样的。无需解释,无需辩解,所有的事情参透个仔仔细细,哪句话是玩笑哪句话是真相,摆得分明。
  我笑着一起催阿宝:阿宝赶紧打牌。林林不相信我就算了。只要你们知道,我曾经喜欢过她,结婚那天留了不少泪就好。
  林林说道:丫的结婚那天,哭得比我妈还惨,别人还以为我们真怎么着了呢。你说她不就是想着以后就没人陪她一块儿单身了吗?至于哭得跟奔丧一样么!你们等着吧,回头我要比她先走一步,她也不见得哭成这样。
  我咧着嘴笑。阿宝回过神来,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们,才幽幽地打出牌。
  王轩逸淡然地在旁边笑。
  我们这些话题由他而起,而这位出卖我秘密的始作俑者居然笑得这么事不关己,我有些不高兴,说道:话说当时要不是你夹在这个事情里面,这事在学校也不会抽那么久。本来你就是话题焦点,我这事再杂糅进去,才让它变得这么复杂的。你说你没事长这么好看干嘛?
  最后一句我说得发自肺腑,但听着特别调情。林林眼神里泛着绿光,就跟我替她调了情一样。
  王轩逸转了转手上的骰子,笑着说:那我多么有幸,和你一起三四年都被同学们津津乐道,虽然有交集的次数有限。
  对,除了同性恋我们因简尔有了舆论交集外,还因为那一支舞发生过后续报道。“王轩逸第一次主动邀请的舞伴,是个les”足够让全校男女生共同沸腾。男生热血沸腾,女生眼泪沸腾。不知那段舞的视频是否还在那些不知名同学无偿提供的ftp上供人免费下载。要是有机会,真想看看当时我是怎样的神情。紧张的抑或是惊喜的?动情的抑或是冷酷的?不安的抑或是淡定的?王轩逸的呢?得逞的还是怜爱的?鄙视的还是珍惜的?看戏的还是入戏的?
  唉,青葱岁月回忆起来总是有那么一丝涩涩的苦味。这些真相这辈子没办法再去问起再而得知,我不由得有些伤感。我想校友们还有阿宝肯定因为没法得知我到底是不是个同性恋而伤感着,想到伤感的人群那么大,我只不过是沧海之一粟,冰山之一角,我便释然了些。这个世道,果然不是幸福,而是痛苦才共享得有价值。
  我回敬道:轩逸弟弟,最有幸的是我们的粉丝群性别都是一样,真是不容易啊。你说我们共享了这么多资源,你在北京见上我,都没有认出我来,真是不仗义。
  王轩逸拿着牌的手微微抖了抖,过了会儿又说:是你女大十八变,没有认出你来也不能怨我。不过你认出我了不就行了吗?
  我想王轩逸说谎话真是不打草稿,自我小学毕业时来了第一次月经后,我的这张脸就跟千年老妖一般没了动静。初中时因为长得太过成熟,还有听课老师误以为坐在最后一排的我也是位人民老师,竟然不顾上面彩排了一个月,仍然讲得磕磕绊绊的授课先生,偷偷跟我搭讪,还塞给我一纸电话号码,直到按照彩排流程,我站起来回答一个我背了10遍以上的问题之后,这位老师才猛然醒悟过来,后悔不及,一世淫(yin,以防口口) 民,百密一疏,毁于一旦。
  所以说,女大十八变纯属鬼扯,我接过话:我也差点认不出你来。没想到大学毕业还能有再发育的。怎么说呢,有些像散文风格,形散神不散。我是说啊,你看着像所有器官都重装过一次,但依稀还能看出来那个原装毛坯的你。
  王轩逸目光深似海地看向我。下家阿宝一声“自摸、清一色、一条龙”,我和林林不约而同起来查看阿宝的牌,生怕他诈糊,后来一经证实,我们果然损失惨重,纷纷将牌打散,并假装没看清牌,重新洗牌去了。
  阿宝怒目圆睁,可怜他眼睛太小,再睁也只有周杰伦那么大,我们轻而易举地忽视,不再理他茬。阿宝只好一脸怨念地投向王轩逸,没想到王轩逸说一句:我刚才思考当时毛坯的我去了,没看见你的牌。
  群众的缄默就是最好的纵容。我们义无反顾地洗好牌,再来了一局。
  自此之后,阿宝一直处于悲愤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而镇压他时不时的起义变成我们当晚的主题。最终在我和林林反复性的丧失牌品以及阿宝的失控情绪中,我们结束了当晚的棋牌活动。
  送走阿宝和林林,王轩逸帮我收拾了一下客厅,还顺带从他家里给我热了一杯牛奶。我心想其实他还欠我2块钱的赌资,于是安心接受。王轩逸看着我喝着牛奶,低声低气地说道:那时能认出我来,我很感激。
  我挑眉看着他:你是不是没有朋友,太孤单了啊?这有什么好感激的?
  王轩逸靠在门框上,头上的发梢掠过浓眉,眉下的单眼皮眼睛有些神伤:还没有爱上的时候是孤单,爱上了之后不觉得孤单,而是寂寞。
  说得我抖了三抖。这副文艺腔的文字,说得真是伤筋动骨。

  换职

  周一新一轮繁忙的工作又开始了。点缀这些生活的是各路闲言碎语、谣传八卦,比如疯狂购物的战利品、周末酒吧的艳遇、谁家的小三堕了胎、谁家的女人遭了打。虽然我整个大学都处于舆论中心,深知流言可畏、好奇害死猫的后果,但又觉得流言止于智者纯属鬼扯,如果我不参与一起扯,大众就会来扯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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