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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迷情毒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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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巴尔尼’、‘笑脸’或者‘小矮子’一样。” 
  罗伯特一面看一面想,乌丽克所说的挺有意思。纯天然——这是当今时代令人信服的口号,纯天然永远是好事,等于是质量认证。 
  他问:“你有多少?” 
  “就这一包,作为样品。” 
  “我一会儿就吃,噢,对了,星期天我不在,我得跟我父母去参加一个重要的生日晚会。” 
  “我以为你……” 
  “这完全是形式、应酬!握手、交谈、互相恭维,边喝啤酒边聊政治,老一套……” 
  “完了你回家过夜吗?” 
  “就这一夜,现在你这儿是我的家。” 
  “鲍伯,你说得对。”她吻了他一下,“不过一回家又得吵架了。” 
  “我会活着回来的,星期一中午我又会在你身边,在你的怀里得到休息。” 
  谈话到此结束,罗伯特暗自庆幸,乌丽克没有多问,她相信他。星期天的夜晚要在帐篷里过了,身边是克丽丝塔,月亮上的男人将看着他们俩…… 
  罗伯特和乌丽克一同淋浴,在水花中温存了一番,罗伯特在上床之前把那包药粉吞下肚去,乌丽克浑身洒了香水,散发出茉莉花的味道。 
  生态摇头丸起作用要比“巴尔尼”或者“笑脸”慢,没有那么猛。和往常一样,一阵欣快感流过全身,倦意全消失了,脑子发出肉欲的信号,但并不产生那种像要把女人撕碎似的可怕的冲动。他们不断做爱达三个小时,直至喘不过气来,事后像空皮囊一样躺在床上。乌丽克很快睡着了,但罗伯特觉得心脏狂跳,接着是一阵虚弱,以致他不得不深深吸气,来排除快要憋死的感觉。 
  罗伯特一夜没睡,充满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甚至还冲了冷水浴,直到天亮,才在床上入睡了。 
  这次“试验”没有令罗伯特完全信服,他习惯于用更猛的药丸。这次只是吃一粒生态丸,是有控制地滑入另一个世界,不是猛然给你一推,而是不断地顶着你走。也许就这样好……合乎生态的陶醉能保护人的脑子。 
  这是多大的错误啊! 
  盖尔达不像她先生那么倔。她既不是老顽固,也不是公务员。罗伯特出走以后,家里没有再说起他,但在盖尔达身上可以看出,一位失去了独生儿子的母亲有多痛苦,她像个幽灵似地不声不响,以致胡伯特忍不住问她:“你不会说话了怎么的?” 
  她坐到一张沙发上,看到桌上摊开的集邮本心里就火。 
  “亏你还静得下心来弄邮票!” 
  胡伯特用镊子夹住一张邮票,在欣赏上面印着的掷铁饼者,那是一张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纪念邮票。 
  “我干吗要那么激动?” 
  “你就不担心罗伯特去哪儿了吗?” 
  “他说他已经是男子汉了,男子汉应当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胡伯特,这是他说的气话。你想过吗?他什么也没带,没带内衣,没带衬衫,没带刮胡子刀,没带梳子,连牙刷都没带……” 
  “还没带钱。”胡伯特有些幸灾乐祸。 
  “对,钱也没带。” 
  “这我就放心了。没有钱,再美好的自由也美不到哪儿去,我儿子罗伯特会回来的,比他自己预料的还快,他还没有尝过兜里没钱的滋味。” 
  “你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 
  “没有了!”胡伯特把邮票放回集邮本。“我打听过了,他学校还是去的。他至少尽到了他的责任。” 
  “又是责任!这就是你生活的核心!” 
  “一个人要是没有责任感,就成了寄生虫!我儿子罗伯特起码还记住了这一条。”他向他太太望去,只见她两手交叠坐在沙发上,消瘦,苍白,像是老了好几岁。“你还有什么事?” 
  “有!”她站起来说,“我第一次发现,你变得多么陌生了……你这张没有齿孔的邮票!” 
  为这个称号吃了一惊的胡伯特还来不及回答,盖尔达就已走出房间,把门使劲带上了。 
  他无奈地说:“这样的人!怎么就沉不住气呢!” 
  克丽丝塔在马路口上已经等了10分钟,这才看见一辆雪铁龙拐弯过来,她举起双手招呼罗伯特,还跑了几步迎上去,肩上背着打曲棍球用的曲棍。罗伯特一个急刹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你可来了!”克丽丝塔叫道,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迟到五分钟。” 
  “你是第一个守时的姑娘!”罗伯特帮她把曲棍和行李包装进汽车,然后等她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坐好,她上身穿印有一张熊脸的彩色T恤衫,下身穿一条又紧又短的裙子,白色短袜和轻便帆布鞋,金黄色的头发用一条蓝色的绸带扎住。没有其他更好的形容词了:她真甜! 
  罗伯特说:“你带曲棍去沃尔特湖毫无用处,” 
  “不带可不行。否则我老爸要起疑心了。” 
  “过夜的事也说好了?” 
  “妥了!我的女朋友为我保密。” 
  “那就走吧,走向我一生最美好的一天……” 
  罗伯特开动汽车,克丽丝塔一只手搭在罗伯特的肩上。车窗开着,克丽丝塔的头发被风吹拂到罗伯特的脸上,使他感到浑身酥痒。 
  他问:“你去过沃尔特湖吗?” 
  “没有,但去过希姆湖,坐帆船,棒极了!” 
  “你会驶帆船?” 
  “不会。我们的部门主任有一条帆船,有一次他请针织品部所有的人去游船,我们这些人都出丑了,也就那么一次。”她大声地笑,并用手拍打罗伯特的大腿,她的开心很有感染力,罗伯特跟着笑了,他打开收音机,正好在放一首老的流行歌曲《跳着舞进入夏季》。 
  克丽丝塔问:“你没有别的音乐了?这还是爷爷奶奶他们跳舞时奏的曲子。” 
  “每逢星期日上午,收音机里就只听见这种音乐。不过我还带了几张激光唱片。” 
  “好啊!” 
  “迈克尔·杰克逊……” 
  “也是老掉牙了!” 
  “还有滚石乐队……” 
  “那是黑衣士①们听的,罗伯特,下一次我给你听点真正的音乐。” 
   
  ①Grufties,一个青年帮派,喜穿黑色衣服,在公墓里集会活动。 

  罗伯特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克丽丝塔已经想到下一次了,她在做计划了,她信任他。他把收音机开得更响些,随着音乐吹口哨。他想,她说得对,不光是莫扎特的曲子好听,流行歌曲也可以深入人心。 
  帐篷搭起来了。 
  克丽丝塔背着手打量着,看起来有点失望。 
  她说:“不够大。” 
  “这是双人帐篷,在里面看要大些,我还买不起那种,居家帐篷’。” 
  她不说了,跪下来爬进去看,不一会儿又爬出来说:“真够两个人用的。” 
  “我不是说了吗?” 
  “可是像沙丁鱼似地挤在一块儿,能舒服吗?”她在帐篷前的草地上坐了下来。“我不喜欢睡得那么挤,我从未跟一个男孩这么睡过。” 
  “我们还隔着睡袋呢。天哪!还不到中午,你就想起睡觉来了。” 
  这是美好的一天,着了魔的一天。 
  他们在湖里游泳,用燃气灶煮豌豆汤,喝可乐,晒太阳,躺在温暖而芳香的草地上。年方十六的克丽丝塔那窈窕的身躯在阳光下分外动人,像是上帝刚刚创造出来的生灵,在向所有的人展示青春的美。 
  在湖里游一圈上来时,他们总是互相用毛巾擦干。每当罗伯特无意地碰到克丽丝塔的胸脯、大腿和背部时,他不由得感到身上发热。 
  这一天他们谈了那么多的话,往往是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说到哪儿去了,他们聊个没完,失去了时空的概念。 
  夜晚很快降临。罗伯特用锅热汉堡包,开了一筒土豆色拉,从冷藏包里拿出一瓶啤酒,这些东西是他星期六晚在各个迪斯科舞厅卖完药丸之后在火车站旁边的小铺里买来的。 
  克丽丝塔把身上的比基尼泳装换成了一套运动衫裤,躺在草地上,把脸埋在草里。 
  她说:“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 
  “大地的呼吸,干草的芳香。” 
  罗伯特拿起一瓶矿泉水,把它洒在克丽丝塔脸前的草地上,她像一只小狗一样闻了起来。 
  “这会儿味道怎么样?” 
  “这会儿好闻极了……我要睡在外面。” 
  “蚊子会把你叮死。”罗伯特给她一个热好的汉堡包,“祝你好胃口,可惜我把芥末忘了。” 
  “我一闻到芥末就流鼻涕。”她坐起来,吃了一口汉堡包,吃到第三口时,她忽然问罗伯特:“你跟多少个姑娘在这儿呆过?” 
  “一个也没有。”他不用撒谎,这是真的。 
  “在别的地方,一块儿睡帐篷。” 
  “你是头一个。” 
  “我不信,就你这样……姑娘们还不追着你?”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管那事儿。” 
  “现在你有时间有兴趣了?” 
  “对,自从我认识你以后。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我不过问问罢了。”她回避了他的问题,继续吃她的汉堡包。 
  罗伯特带来的燃气灯根本用不着,那天是个明亮的夜,一轮满月把银光洒向森林和湖水,周围一片静穆,不知哪儿的树上有只鸟在歌唱。 
  克丽丝塔问:“这是夜莺吗?” 
  “我不知道。我不相信沃尔特湖边有夜莺,不过我也有可能说得不对。” 
  “我要它是一只夜莺。” 
  “好,好,它是一只夜莺。” 
  她抬起头来,指着天空问:“我的星星在哪儿?” 
  “今天看不见。” 
  “讨厌!我要它永远看得见,我的星星应该永远发光!” 
  “我会告诉月亮上的男人。” 
  她笑了,像是一个小孩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她伸出舌头舔干干净沾上了油的手指,拿起第二个汉堡包。“你不是说带激光唱片来了吗?” 
  “杰克逊老爷爷的……” 
  “总比没有强。” 
  罗伯特从汽车里取来唱机,塞进一张唱片。杰克逊的歌声在宁静的夜色里响起。唱完以后罗伯特问:“这是音乐吗?”半躺在地上的克丽丝塔点点头说: 
  “总比什么‘榛子的颜色黑又棕’好听。” 
  “各人口味不同。我还有一张唱片。” 
  “是技术音乐吗?” 
  “完全两回事,是夜曲。” 
  “是个新的流行乐队吗?” 
  “夜曲是钢琴曲,充满浪漫情调,描写夜晚的渴望,是只有心灵才能听见的夜之歌。” 
  “你胡说些什么呀?你要让我听什么玩意儿?” 
  “谁爱听夜莺歌唱,谁也就能理解夜曲。你刚才听见夜莺歌唱了。”罗伯特把唱片塞进唱机,“斯瓦托斯拉夫·李斯特演奏肖邦……闭上眼,安静,好好听……” 
  她依着他的话做了,闭上眼,噘起嘴,等着那“破音乐”来折磨她。 
  李斯特开始演奏了,忽然间,夜晚有了轮廓,渴望成为现实,对幸福的追忆像一片轻纱徐徐降下,耳边响起舞曲的旋律,把人引入一个虚无飘渺的境界…… 
  夜曲结束了,两人都不说话,只有那只无名鸟还有枝头鸣叫,这是克丽丝塔的夜莺,她还闭着眼,像在倾听最后一个音符。罗伯特不敢打破静谧,他只是看着她那迎着月光的脸庞和金黄色的头发,她多美啊!这是完全不同于对乌丽克的感觉,更纯洁,更幸福,此刻他决不会想起来要靠近她,抚摸她。她看上去像一幅油画,有待神仙的点化而苏醒过来。 
  克丽丝塔睁开眼睛轻声地说:“真美……可我还是不喜欢,我不要伤感,我要欢笑和跳舞。那人叫肖……什么来着?” 
  “肖邦。” 
  “让你这么喜欢?” 
  “我会弹他的曲子,而且弹得还不错。” 
  “你想成为钢琴家吗?就像刚才弹的那位?” 
  “有可能。但我永远赶不上李斯特的水平。” 
  “他有名吗?”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钢琴家。” 
  “他赚好多钱吗?” 
  “肯定。” 
  “那就好,凡是能赚钱的,都是好事。”她笑了,不再伤感。“对了,我要问你一件事,在舞厅里我就想问你来着,你觉得摇头丸怎么样?” 
  “克丽丝塔!”罗伯特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有这种药丸?” 
  “我认识好多人,他们每天晚上吃这么一粒,然后就精力十足。” 
  “你也吃过了?” 
  “没有,可我想试试。”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传得神乎奇神的,说是吃了以后能连跳几个钟头的舞都不觉得累。是这样吗?” 
  “这只是一方面……” 
  “而且还会觉得一切一切都无所谓……” 
  “是一种欣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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