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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暗袭南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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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都在这个地方斟酌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程德谋到底年纪大,有点阅历,把甘宁望望:“兴霸将军!”“老将军!”“在我程普的愚见,最好趁都督昏厥过去,这一刻不知痛苦,你代他打箭吧!箭中在身上,不是好事,箭打掉之后,预备金疮药代都督敷搽,我看不至于有什么大的妨碍。”甘宁一想,这个话倒也不错,总归这个箭在身上不是事啊,趁他这个时候昏过去了,代他把箭打掉。甘宁左手把箭杆子抓住,右手就微微地捺住周瑜的左肋下这个地方。一拧劲,箭杆子都没有能够出来,再用劲,呋!把箭头子箭杆子一起摘出来了。甘宁这一拧劲,自己手上有数,这个左肋下的箭跟肩头的箭讹差得远了。甘宁把箭摘出来之后,没有朝旁边摆,对着箭头子凝神望望,奇怪了!这支箭头子有倒须钩的,再看看叮在箭头子上的血不是鲜红的,是紫黑色。这支箭究竟是什么箭?不晓得。待鲁肃把周瑜左肋下的衣服扒开来再一看呐,箭眼只得半颗绿豆这么大,淌的黑血。甘宁望望,叫人立即去把这只箭弄干净再送来。有个当差的接过箭就走了。

鲁肃就叫手下人拿金疮药来,整包的朝周瑜左肋下这个地方一敷,再用油纸、棉花、红布把他裹扎起来。这时,周瑜苏醒过来了,喊声可怕了:“好——疼痛啊!”不但喊着好疼痛,身上这个汗就直朝下洒了。“哦哦哦……!”鲁肃脸苦着:“都督,你这个肋下的箭已经打掉了,请都督要忍耐一点痛苦!”“哦哦哦唷!鲁大夫,痛煞我也!请大夫赶快找医者代我诊治。”“都督,你只管放心,我就去找医者来代都督诊治。”甘宁就望着鲁肃目中示意:“这个……大夫。”鲁肃会意,立即关照手下人:“你们小心在这个地方侍候都督。我着人去请医者。”“唦。”鲁肃交代过之后,跟随兴霸将军等人退到后帐。

到了后帐,甘宁把鲁肃望望:“鲁大夫!”“哎,兴霸将军!”“你刚才看见都督的箭疮处没有?”“是啊,我看过了。”“都督这个肋下箭疮跟肩头的箭疮大不相同啊!在我甘宁想,这支箭头子肯定有毒!”鲁肃一听,一吓!这时手下人已经把箭弄干净了,拿得来交给甘宁。甘宁把箭接过来:“鲁大夫,请看!”甘宁在自己箭囊里头把所有的箭拿出来,跟这一支箭一比,这一支箭比其他的显然长出二寸。“鲁大夫,这支毒箭,还不知是什么毒?”鲁大夫一听,心里更躁。“来人!”“是,大夫!”“再去催一遍。”“是。”“把军中的某医者请来,就说都督中箭,叫他赶快来诊治。”“是。”手下人去。时间不大,请了个军医来了。这个军医总在四十外岁。在汉时,军中的医者,医道都比较浅。他吃的是呆粮饷,只能代兵丁、将士看看伤风、感冒和一般的疮伤,大的症侯就不能治了。医者来到后帐见到鲁肃:“鲁大夫。”“不敢。”“学生听到都督带箭,特地前来代都督诊治。”“请。”鲁肃就邀请这个医者赶奔周瑜寝帐。甘宁、程普、韩当、周泰跟着,余者的都在寝帐外站着,凝着神等候消息。鲁肃把医者带到寝帐周瑜榻面前。周瑜哼着:“好——疼——痛!”“哎,都督!”“喔喔喔喔唷!鲁大夫!”“都督,你忍着点痛啊,我现在把医者请得来代都督诊治,你不要动,我代你把这个箭疮处打开。”鲁肃随即把油纸、棉花、红布完全都揭开,给医者望。医者诊包带得来的,打开来,从里面拿出蛮长的一根鹅毛来。哎,因为伤口上有金疮药呐,要把金疮药略为掸一掸,医者望了一会儿功夫,点点头,仍然拿金疮药代他敷搽上去,说:“鲁大夫,都督中箭的这个地方是在闹湿气啊!”“啊!闹湿气?”“哎,鲁大夫!都督箭疮刚才学生看了半会,箭打掉之后,该派淌血,它这个里头淌的水,而且水是发黄的,湿气都是淌水。将将④这一箭射在他这个地方,如其不射在这个部份,这个地方还要拱湿气的。”“噢噢噢。”“哎,这个样子,在我学生看来,弄一点九一丹上上。”说着,医者就把诊包里头的膏药拿出来,拿点麻纸出来,在掌心一搓,然后再双股头一搓,搓个麻捻,接逗就在诊包里头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塞子一拔,就把这个麻捻子在嘴上衔住了,他就把药瓶子里的药微微地朝瓶口倒倒,就把麻捻子在里头一滚。他在这个地方弄住药末,鲁肃就把周瑜这个箭疮上的油纸、棉花、红布全打开了,拿鹅毛掸掉了金疮药。医者一望,好极了。就把这个蘸过药的麻捻朝周瑜箭眼里头一塞,麻捻子才塞进了箭眼,周瑜一声“啊唷”,冷汗直披!昏厥过去了。鲁肃一惊:“哎,都督!哎,先生!”“鲁大夫,这个麻捻上,上的九一丹进去,多少要有点疼痛。大夫,不可惊慌。”医者在膏药上也倒了点九一丹,把它朝上一敷,油纸、棉花、红布代他裹扎好。医者呐,把诊包一卷,拿起走了。

自从医者上了药捻子之后,周瑜是昏昏沉沉;有时苏醒,喊叫疼痛。喊呀喊的,又昏厥过去。鲁肃、程普、甘宁、韩当、周泰都在这块着急,怎么好?因为蹲在这个地方,是南郡郊外。如其在我们江东柴桑,倒也好办了,可以请名医。“唉!”鲁肃心里头着急,想想我们不要在这个地方误了都督,赶快先到后帐商议。

鲁肃、程普、甘宁、韩当、周泰等人都到后帐坐定下来。鲁肃说:“哎,诸位将军,列位先生,都督这个箭疮,你们看如何?”程普说:“鲁大夫,要赶快找医者前来诊治。”“哎!老将军,我也晓得,军医他们的医道有限。”“鲁大夫,老将所说是在此地找名医。”“老将军,我们在这个地方是客军,南郡城外哪个地方有名医?我们哪块知道?”大家正在心里烦着,外面来了个当差的,哒哒哒哒……进了后帐:“启禀鲁大夫。”“怎样?”“合肥吴侯特差参赞军机吕范大夫到军中来见都督。”“嗯?!”鲁肃眉头一皱,坏啦!吴侯特地叫吕范来,就怕应了一句俗话,叫:福无双降,祸不单行。那就糟了。“噢,吕大夫在哪里?”“是,在子营寨上首帐篷专等。”“好的,有请。”“是。”当差的去了,鲁肃就带着程普、甘宁等人离后帐,奔中军帐。到中军帐口,吕范已经到了。吕范笑嘻嘻地上来:“哈哈哈哈……鲁大夫!”“不敢,子衡大夫。”“程德谋老将军,兴霸将军,诸位将军!”“吕大夫。”“吕大夫。”……吕范跟大家见礼。鲁肃邀请吕范到了后帐坐定。有人献茶。茶罢之后,鲁肃问道:“子衡大夫到我们南郡大营有何要事?”“啊,鲁大夫,参谋吕范特奉吴侯之命来见都督,吴侯自从到了合肥,安扎了营盘下来,第二天跟合肥张辽开兵交战,打了两仗,互有胜败。”“噢。”“但是最近谷利带伤,张辽天天要战,吴侯是闭营不战,免战牌高悬。吴侯心中非常难受啊。所以不放心南郡军中,叫我前来,问问都督这一边怎样?”“唉!”鲁肃叹了一口气:“予衡大夫,吴侯在合肥军中失利,我们南郡军中,也是如此如此……”他就把南郡军中的事,一来吕蒙、蒋钦带伤,凌统转了三转不敢打,程普扳回军中大红体面,扶正军中锐气。曹仁是闭城不出,我们困城。就在某一天如此情形,就把周瑜中了对过的“窝弓擒猛虎”的诡计,身带重伤的情形,说了一遍。说都督现在昏昏沉沉啊。吕范这一听:“啊呀!鲁大夫,照这个说法,啧,那么周周正正福无双降,祸不单行了!”“是啊!”“我想见见都督。”“哎,子衡大夫,你见了都督,都督一定要问合肥军中情况,请你千万不能说。”“大夫,你只管放心,学生吕范自有章程。”好。既然如此,请子衡大夫稍等,我先到寝帐通报。”“好。”

鲁肃跨进寝帐,周瑜正在哼着。鲁肃进了寝帐:“都督!都督!”“喔喔喔唷!鲁大夫。”“都督,现在合肥吴侯军中特差参赞军机吕子衡大夫临营。”周瑜听到这句话:“噢!鲁大夫,吴侯在合肥军事上怎样?”“都督,你只管放心啊,我听子衡大夫说,吴侯到合肥并没有怎么样?开兵跟张辽交战,各有胜败。”“喔喔喔喔唷!”周瑜想想:哎,这个都是有的啊,胜败末,是军家之常事。“噢,互有胜败。”“都督,子衡大夫要来见都督一面。”“鲁大夫,快去有请子衡大夫来见周某。”“噢,噢。”鲁肃离开寝帐,赶奔后帐。“子衡大夫,我见都督说过了,我是如此说相,请你大夫见了都督的面,千万不能说出合肥军中的实情!”“大夫,只管放心。”吕范跟随鲁肃离后帐赶奔寝帐。程普、甘宁、韩当、周泰跟着一起进寝帐。鲁肃、吕范到了周瑜榻前。鲁肃喊道:“都督,子衡大夫已至。”吕范抢步上前:“都督,参谋吕范见都督奉揖请安。”“喔喔喔唷,子衡大夫,吴侯在合肥军中怎样?”“都督,你只管放心啊,吴侯自从领兵到了合肥,安扎管盘,跟对过先开战。两三天之间,互有胜败。最近吴侯打了两个胜仗。现在杀得张辽闭城不战,免战牌高悬。吴侯不放心都督军中,叫参谋特地前来看看都督南郡军中怎样的。”周瑜听罢,一声短叹:“唉!”想想,想我家主人他从来也没有出征过。哎,这一次叫他领兵到合肥去,我不过叫他牵制合肥的张辽。你看主人去,连打两个胜仗。而我这南郡军中,反不如主人;现在我这块还带伤。所以周瑜一声短叹,把吕范望望:“子衡大夫!”“哎,都督。”“周某的南郡军中,不及吴侯多多矣!”“都督,你不要烦神,这一点呐,我已经听鲁大夫说过。我呐,一则来是奉吴侯之命,不放心都督军中;再则听鲁大夫说都督身带箭伤,所以要来看一看。”鲁肃在这个时候说:“都督,子衡大夫说,想看看你的箭伤。”周瑜点头。鲁肃就代他把箭疮打开,吕范蹲下来仔细一望,点点头对鲁肃说:“你赶快代都督把箭疮裹扎好。”周瑜问吕范:“子衡大夫,你看周某的箭伤……”“是,都督,你的箭疮是比较重。因为左肋下这个地方是软肉啊。但都督放心,不必烦神,我跟鲁大夫到后帐稍坐,商议一下,请医者诊治。”周瑜点头。鲁肃就跟吕范,程普、甘宁等人离开寝帐奔后帐。才坐下来,鲁肃不放心:“子衡大夫,你看都督的箭疮如何?”“啧,鲁大夫,我学生看都督的这个箭疮处啊,微微有这么一点腥血味,怕的都督中的这一支箭很不妙!鲁大夫可曾请医者斟酌?”“哎,我请的军中医者。军医说都督这个地方闹湿气,代他上九一丹。”“哎,鲁大夫,军医只能代小军医治着枪中箭等等。都督这个身体非同小可,而且中的这一支箭,在我看来,与寻常的箭不同,作兴有毒啊!大夫,应当找名医。”“嗳!子衡大夫,鲁肃跟程德谋老将军、兴霸将军等人正在焦急着。我们在南郡城外可算客军,晓得名医在哪里?”“这个话倒不错。鲁大大,这样子噢,我学生在合肥就听说了,敝家师已到柴桑。我想暂不回合肥,连夜追赶前往柴桑,能把敝家师请得来代都督诊治箭疮,就万无一失了。”“噢!”鲁肃听听,“子衡大夫,令师是谁?”“鲁大大,敝家师乃是华元化华佗老先生。”鲁肃听听:“噢唷!哈哈哈哈……,子衡大夫,令师既然是神医华老先生,子衡大夫的医道定也不寻常啊?”“哎,鲁大夫,学生吕范并不会医道。我是跟敝家师啊,有这么一个名目是师生,但是并没有跟敝家师学过医道。”“噢!怎么子衡大夫为华元化老先生的门人呢?”“大夫,因为家母曾患肺疾,请华老先生医治,华老先生如此嘱咐,学生如法炮制,果然家母的病痊愈。我无以酬谢,即以师礼敬之。”“噢!原来如此。”

华元化老先生就是华佗。华佗的这个医道在三国上是了不起的,称为神医。吕范虽是他学生,的确没有学过医道。因为吕范的母亲犯的肺疾,请华佗看。华佗对吕范说:可以不要吃药。你预备一号船,把令堂带在船上.每天早早去了,在水面上游荡,一声太阳出了,你把令堂胸口的衣服略为解开,迎太阳晒一晒,多吃梨。另外呐,如其能够找到了鳖,用砂吊子煨出来,把令堂吃下去,个把月就可以痊愈了。吕范就照华老先生的话去做,母亲的病果然好了。所以吕范无以酬谢,即拜华老先生为师。因为华佗在三国上,他这个医道是享大名的,什么蹊跷古奇的病,他都治过。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就拿江东来比,首先周泰就是华佗看过的。周泰因为曲佞山救驾,身中几处枪伤,伤口糜烂,不得好,华佗来代他看好了。可想华老先生的这个医道如何了。所以鲁肃听到这句话心里安了:“子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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