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典型王子(寄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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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都没有!天生的坏人脸让他只能称型男,
放著黑道大哥的宝座不要跑去幼稚园当老大,
一群小孩连同老师跟工友,全都看到他就皮皮挫,
所以他真的想不透,为什么她会不怕他?
公主的条件:美丽高贵赛白雪,温柔体贴众人疼,
这些她都有,超卡哇依的天使外表让人以为她很需要帮助,
没人知道她的魔女毒心肠,利用人像用卫生纸,擦完就丢,
那这个戴墨镜的酷哥是瞎了眼吗?居然说她是鬼!
原来只有灵界的朋友才会有胆跟他交朋友,
哎呀,真正的恶魔才不是这样滴,她不介意示范给他看,
欺负死小孩还让他们赞姊姊人好好,请同学吃完饼要附心得,
进阶版就拐他当男朋友,玩残他再甩了他,
咦,不准她退货?那就跟她“谈条件”吧……
楔子
“哇……哇呜……哇呜……我不要这个王子亲我啦……”
一间以昂贵著名、专收权贵子女的幼稚园里,礼堂的舞台上,一名打扮得很卡哇依的小女孩号啕大哭了起来。
另一个穿着合身小西装的男童不知所措的看着老师,又看看一旁满意笑着的多桑,困窘的左顾右盼。
为什么多桑一定要他演白马王子呢?他觉得爱笑的小健跟皮肤白白的小雪站在一起也很好看啊。
“那个……风间先生,我们现在演的是‘白雪公主’,不是‘钟楼怪人’……”
“嗯?你说什么!”
如雷般威严的吼声,当场吓得女老师脸色惨白,嗫嚅着话语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我的儿子当然要成为任何团体里的老大,要演戏当然是要当男主角。”叫他当一棵树,像话吗?
“是、是……”闻风而至的园长赶紧打圆场,“贵公子当然是饰演王子的不二人选……”
接下来只见小雪哭得更大声了,不只是她,现场所有三到六岁的小孩子都哭了,抱着老师的大腿不肯放,哭到泣不成声。
不仅孩子哭了,园长、老师,还有路过打扫的工友,脸上全都出现惊恐的表情,小男孩在父亲的示意下,缓缓朝小雪靠近,刚刚演到哪啦……
“哇,我不要,我要回家……妈咪!老师……”小雪怕得连忙跑到老师身后,一大一小两美女紧搂着哭成一团。
恶……恶魔,这个孩子是恶魔,不要过来呀!
“多桑,大家为什么都哭了?”
清了清喉痰,长相凶恶的中年男子放软声音说道:“因为他们太高兴你成为他们的老大了。”
喜极而泣。
在许久许久之后……其实也没多久,小男孩上了小学,他在整理仪容的全身镜中看到自己的眼睛,顿时小嘴一抿,身后的同学顿然如鸟兽散,没人敢靠近他半步。
第一章
艳阳高照,湛蓝晴空,绿茵铺地,一片喜庆连天。
红的、黄的、绿的、白的、粉紫、粉橘、香槟色……七彩缤纷的各色玫瑰布满会场,十万朵玫瑰铺成的花道满是浓香。
天空中,最接近上帝的位置,五颜六色的心型汽球随风飘动,参齐不齐地排列出英文字母“LOVE、LOVE、LOVE”,仔细一数,不多不少,刚好九百九十九个,代表爱情长长久久。
白色高塔教堂,一望无涯的蓝色大海为背景,人满为患到几无立足之地,一身白、戴着高帽的厨师穿梭其中。
白,是最纯粹的颜色,象征纯洁和神圣,是神最爱的色彩。
同时,也是每一位新娘的梦想——雪白色的婚纱礼服。
这是一场备受瞩目的婚礼,出席的每一位客人几乎都是重量级人物,不论是在报纸上财经版、政治版或是社会版,每一张面孔都熟得让人叫得出名字。
也就是说白道、黑道的大人物都到齐了,把酒言欢的检察官和某涉及关说的主嫌同桌一坐,讨论回扣和工程弊案,茶叶罐下面要垫多少“报纸”才够分量。
镜头再拉远点,躲在遮阳棚抽烟的不就是形象正派的法官,他身边叼着雪茄的男人面熟得很,外号天霸王的((帮帮主,两人谈笑风生的态势不像初见的陌生人,恍若失散已久的兄弟。
婚礼的摄影师若将今天的带子送给水果日报或是数字周刊,肯定能狠狠地海捞一票,下半辈子不愁吃穿,只要他还命活着用。
在场的每个人都很重要,除了新郎,他是现场唯一不受重视的人,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嫌弃,将他赶到一旁晾着,手捧着装有糖果和槟榔的托盘,接受众人的视若无睹——简直比布置的装饰品还不如。
但他一句怨言也没有,深情地凝视全场最美的女人,在他眼中再无一人能比她更耀眼,除了她他完全看不见其他人,唯有她才是目光凝注处。
当然,不是他一人这么想,所有人都是冲着新娘而来,新郎不过是陪衬品,若非新娘的缘故,这场婚礼将黯然无光。
“恭喜、恭喜,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周处除三害,你终于下定决心除掉自己,真是可喜可贺呀!”
“真佩服有勇气敢娶你的人,我们需不需要替他立一座长生牌坊,感谢他的牺牲小我?”
“啊!总算嫁了,全天下的女人可以安心了,不用再担心你这魔女来和她们抢男然。”
这是结婚会场吗?感觉像吐糟大会,一堆年轻的男女围着一身白的女子,她一袭削肩镂空的及踝礼服,缀着珍珠串起的珠花头纱长及腰部,十一朵珠花代表一生一世。
可惜百万名家设计的婚纱却不能为新娘子带来喜悦,她反而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明明千叮咛、万叮嘱她要的是小而温馨的婚礼,为什么会突然涌进大批“路过”的客人,不请自来地将浪漫的小天地挤得水泄不通,有如菜市场。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连八百年前互不往来的国小同学也来了,以前的旧识、现在的同事、法庭上针锋相对的对手,还有敢抢她皮包,被她痛殴一顿的小流氓都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看,还有人远从日本而来,风间鹰一这油头粉面的小子,说是代表其父及樱花组来向她致贺。
实在是被这些人烦死了,啊啊,她不混江湖已经很久了,雄助这死老头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是不是,当心她心情不爽先冲回去灭了那个组再说。
“唐弄曙,你能解释一下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吗?”想开溜,她未免想得太天真了。
啃着蟹脚、长相像芭比娃娃的鬈发女孩拿起一盘蛋糕,正想窝到没人的角落大快朵颐,她的神情是愉悦的,充满被幸福包围的笑意。
平地一声响雷突然由背后传来,不胡说,她真的惊跳了起来,差点将盘里的蛋糕吃进鼻孔,惊恐又怯缩地退着走。
“姑姑,你穿着婚纱的样子好美哟!姑丈有没有神魂颠倒地晕了头,兽性大发?”装无辜、装无辜,赶紧装出最无辜的表情。
“嗯哼!你以为你甜美的模样迷惑得了我吗?”也不想想是谁教出来的孩子,道行再高也高不过她。
表情一僵的唐弄曙眸光飘忽,笑得好不自然。“姑姑……”
“说!”
喝声一下,美得不像真的梦幻少女全身为之一颤,不得不拖别人下水以保自身。
“刘惠美女士说婚礼不能办得寒酸,好歹他们范家在教育界也小有名气,不好委屈你像个见不得人的小媳妇,连个像样的喜宴都没有。”
“所以……”冷冷的音荡到谷底。
吞了吞口水,唐弄曙耳听八方、眼观四面的寻找逃生路线。
“所以亲家母就非常亲切地要我帮忙拟宾客名单,希望你的好朋友们都能共襄盛举,分享你的喜气。”她是被逼的,虽然她帮得非常乐意。
刘惠美女士刚好是今天结婚的名律师的婆婆,也是其高中老师,而老师的话一定要听,婆媳关系更要打好,身为新娘的亲侄女,她有义务搭起两人友好的桥梁。
虽然说姑姑平时的人缘很好,但做人不好,缺德又不知礼义廉耻,没修养还不时造口业,而她是有良心又充满爱心的晚辈,自然要为姑姑分忧解劳,帮她积阴德。
她这人没什么专长,就是记忆力过人,凡是被她瞄上一眼的人事物,她都能牢记在脑中,只要搜寻一下全部现形,无所隐藏。
“姑姑,你一定很高兴吧!我们连汪老大都请来了耶!他被控掏空、贪渎和杀人三条大罪,现在流亡海外,一听说你有人要了,痛哭失声的非要回来送你一程,从澳门坐船到台湾外海,再由快艇偷渡到会场来,你感不感动……”
呃!似乎是感动过了头,脸色全变了。
“我还没死,用不着他送我一程。”她好不容易让汪大头保释出狱,弃保潜逃,居然又赶回来送死。
看了看现场一半以上的客人是警检人员,还有大批警力维持现场秩序,神情难看的唐冰喻难有喜色,一张美颜绷得死紧,如谁家死了人。
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结婚,单身的生活多自由自在,没人约束,没人管她几点出门进门,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旁人,一个人来来去去才是人生极致的享受。
她以为没有一位公公婆婆能忍受离经叛道的媳妇,而且又是从事教育工作的资深教师,他们的想法应该古板又传统,任何反社会的行为都不会允许,自是不会遭到逼婚的困扰。
早知道会遇到表面严厉,私底下却很四海的高中老师,她抵死也不会去沾惹姓范的家伙,平白惹来今日的业报。
“姑姑,你不觉得热热闹闹才有结婚的气氛吗?你看大家笑得多开心,恭贺有情人终成眷属。”唐弄曙亡羊补牢的尽说好话,想将功赎罪。
“不觉得。”她有胆扯她后脚,就要有胆承受后果,敢做敢当。
“嗄”她要不要赶紧找救兵,姑姑的火气似乎不小。
“如果连你的仇人都来了,你还笑得出来吗?”而且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仇恨。
头皮一麻,唐弄曙拔腿就想跑。“不关我的事,是刘惠美女士的意思,她认为你平时的为人处事不够圆滑,需要多加琢磨。
其实是出自她的提议,刘女士附议,姑姑作恶多端也该有个报应,她们特意找来当年被她送入牢房的大混混,用意是希望她了解予人留后路,日后见面三分情,赶尽杀绝太残忍了。
她们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唐弄曙,你想跑到哪去?”一出手,唐冰喻倏地拎住侄女后领,身手不减俐落。
“没……没有啦!我是想姑姑大概是渴了,我看到有人在卖冰……”哇!不会吧,连摊贩都来了。
这下她真的死定了,还会死得非常惨烈,刘女士到底通知了多少人?
“真好呀,是不是本来连假日都没什么人潮的海边居然有烤香肠和打弹珠,连SNG车都来了,我真该好好感谢你一番。”现在全台湾有谁不知道她今天结婚,新闻大标是,暴力女律师下嫁教育界金童,副标是,猜猜他们几时会离婚?
好……好可怕的眼神,她可不可以喊救命?“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和刘女士同流合污,我保证绝无下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在诅咒我会再结一次婚吗?”唐冰喻笑得阴恻恻,令人由脚底凉到头上。
“不……不是的,我祝你和姑丈百年好合,永浴爱河……”早生贵子。
“爱河观光客很多。”很挤。整治过后变成城市观光新地标。
啊!马屁拍到马腿了。“姑姑,我还小,容易受到蛊惑,一切行为并非出自自我意志,可否获得减刑?”
“你说呢!”从犯亦是共犯,一样有罪。
听到指关节扳动的啪答啪答声,抽了一口气的唐弄曙皮倏地绷紧,非常卒仔地大叫——
“姑丈,快来救人呀!姑姑要血染白纱,你快来阻止她,迟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
以为发生凶杀案的新郎官飞也似的跑来,浑然不觉周遭的宾客动也不动,照样闲话家常,笑声连连不为所动,只有他一人在穷紧张。
众目睽睽之下谁敢逞凶,光门口那排镇暴警察就够呛了,还没亮出武器就会先被打个半死,然后再被冲出来一瞧的客人一人踩一脚,一条命也报废了。
“老婆,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谈,先冷静下来……咦,你们在做什么?”怔了怔,范丹提一顿雾水地瞧着一脸怒容的妻子。
“没看过清理门户吗?我在教训唐家不肖子孙,以免愧对列祖列宗。”她在大义灭亲。
亏她说得出口,自己才败坏祖先名声。唐弄曙一见救星到,脖子一缩吐吐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他为之失笑的松了口气。“二妹,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