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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女雕刻家-第22章

小说: 女雕刻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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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像是被带到校长室训话,对方自信的声音中充满了赫赫威仪。“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她会毫不迟疑地攻击我,因为被多判几年也只是在这里多待一阵子?而且她乐此不疲?” 
  “没错。” 
  “你错了,”罗莎直率地驳斥,“她没有疯,这一点是没有错,我也同意,她和你我一样正常。不过你说她对我有危险这一点,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在写一本关于她的书,她希望那本书能问世。如果她真的是因为我而发火———我再强调一次,我不以为然———那她一定误以为我上星期没来会客,是对这个题材没兴趣了,如果让她这么误会下去,那才真的太不懂心理学了。”她滔滔不绝地继续争取。“大门口外有一张布告,我想每座监狱应该都有。那是政策的公告。如果我没记错,其中包括要帮助狱中人犯,让他们无论在狱中或出狱后,都能过着奉公守法的生活。如果那真是我们的司法政策,而不只是挂着当装饰的壁纸,那你凭什么否决内政部认可的会客,使奥莉芙因而情绪更不稳,做出更多违法犯纪的事?”她沉默下来,深恐说得太过火了。无论这位女监狱长多么讲理,也不会允许别人挑战她的权威。有这种气度的人如凤毛麟角。 
  “奥莉芙为什么希望这本书能问世?”监狱长平静地问。“她以前没有想过要出名,你也不是第一个对她的案子有兴趣的作家。以前有好几个作家向我们提出申请,她都拒绝了。” 
  “我不知道,”罗莎老老实实地说,“或许和她父亲过世有关。她声称她自诉有罪的理由之一是,想避免冗长的审判过程使他饱受煎熬。”她耸耸肩,“或许她觉得,若出版相关书籍,对他也是种折磨,所以直到他过世后才答应。” 
  监狱长则提出较为世故的观点:“也有一种可能,她父亲还在世时,有权驳斥她的说法;过世后,他就没办法反驳了。然而,那也不关我的事。我关心的是维持监狱里的秩序。”她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她不想卷入与内政部及罗莎之间的角力,不过,与其让一个老百姓在她的监狱里被打死,倒不如和内政部的公仆做公文往返。她原本打定主意,要劝罗莎自行放弃会客,不料越说越觉得自己理亏。罗莎琳·蕾伊是如何和奥莉芙发展出这么融洽的关系?为什么别人都和奥莉芙处不来?“你可以和她谈半小时,”她忽然开口,“在另一间更大的会客室。我会派两名男性警卫全程戒护。如果你或奥莉芙在会客期间违反本监所任何规定,就立刻取消你的会客权,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永远不会再让你会客。明白了吗,蕾伊小姐?”   
  《女雕刻家》十一(2)   
  “明白了。” 
  监狱长点点头。“我很好奇,你知道。你是不是告诉她,你的书会使她获释,因而激发了她的期盼?” 
  “没有。更何况她一直不肯和我谈那件凶案。”罗莎拎起公事包。 
  “那你怎么能确信自己和她在一起安全无虞?” 
  “因为就我所知,我是外界惟一不怕她的人。” 
  她见到奥莉芙时,就将这句话吞了回去。奥莉芙被两个彪形男警带进会客室,他们在她身后的门口两旁站岗。奥莉芙的怒容令人不寒而栗,罗莎想起了黑尔曾告诉她的话———如果她看过奥莉芙发脾气的模样,或许会有不同的感想。 
  “嗨,”她望向奥莉芙,“监狱长允许我和你会面,不过我们要接受考核,你我都一样。如果我们今天表现不佳,以后我就不能再来会客了。你了解吗?” 
  奥莉芙做出“贱人”的嘴形,但身后的警卫看不到。操她的贱人。不过,她是在骂监狱长还是在骂罗莎?罗莎也不能确定。 
  “很抱歉,我上星期一不能来会客。”她抚了抚仍肿胀的唇角。“我被我那没出息的前夫揍了一顿。”她挤出一丝苦笑。“我一星期没办法出门,奥莉芙,连来找你都没办法。我那种模样出门会丢人现眼,你知道。” 
  奥莉芙盯着她的伤势看了几秒钟,然后望着桌上的香烟。她贪婪地抽出一根烟,夹在两片厚唇间。“我被关在隔离房,”她说着,把烟点燃,“那些王八蛋不准我抽烟。她们还想把我饿扁。”她恶狠狠地瞄了身后一眼。“王八蛋!你杀了他?” 
  罗莎望着她,她和奥莉芙所说的每句话都会被上报。“当然没有。” 
  奥莉芙用夹着烟的手把额前的散发拂开。她的头发分开处有尼古丁的黄渍,显然她常这么拂头发。“我也不认为你会杀他,”她轻蔑地说,“这种事可不像电视上演的那么轻松。你有没有听说过我怎么犯案的?” 
  “有。” 
  “他们为什么肯让你来会客?” 
  “因为我告诉监狱长,不管你做了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本来就与我无关,对吧?”她用一只脚在桌面下碰奥莉芙的脚。“是不是什么人惹火了你?” 
  “那个混账牧师,”奥莉芙怒气冲冲地说,也眨了眨眼。“他跟我说,如果我能跪下来说:‘哈利路亚,我忏悔。’那上帝在天堂一定会手舞足蹈。笨蛋。他老是想用这种低能的方法向罪犯传道。他说什么‘如果有一个罪人悔改,天堂一定会欢声雷动’,我们根本听不进去。”她听到身后传来嗤之以鼻的闷哼声,于是相当满意地眯起眼睛。她做出“我信任你”的嘴形。 
  罗莎点点头。“我猜大概也是这么回事。”她看着奥莉芙用肥胖的手指把玩那根细小的香烟。“不过我没有先打电话给监所,要求他们替我传话,也太失礼了。我上个星期头痛得要命,日子很不好过。你要多担待些。” 
  “我知道你日子不好过。” 
  罗莎蹙眉,“你怎么知道?” 
  奥莉芙把烟捻熄,丢进烟灰缸里。“不用福尔摩斯也可以推论出来。除非你是用了什么怪异的化妆术,否则你眼圈泛黄,一定是被你的前夫打出来的。通常头痛会伴随着黑眼圈而来。”不过她已厌烦这个话题了,于是忽然把手探进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她把信封高举过头。“艾伦比先生,我能不能把这封信拿给这位女士看?” 
  “那是什么?”一个警卫走上前问。 
  “我的法律顾问寄来的。” 
  他接过那封信,对她用两根指头做出的敬礼动作视若无睹,匆匆浏览了一遍。“我不反对。”他说着,把信摆在桌上,又走回门边。 
  奥莉芙把信递给罗莎。“读一读。他说,找到我外甥的概率几乎是零。”她又掏出一根烟,眼睛则紧盯着罗莎。两人之间有种怪异的气氛,她好像知道了些罗莎不知道的事,罗莎对此觉得不大自在。在这间玻璃隔间的会客室中,奥莉芙似乎掌握了主控权,她是何时、又是如何反客为主的,罗莎百思不解。这场会面不是她力争之后才获准的吗? 
  罗莎诧异地发现,克鲁先生这封信是用相当工整的笔迹写出的,她猜他或许是在下班后写的,而且又不想浪费公司的时间和金钱重新打字,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亲爱的奥莉芙: 
  我从罗莎琳·蕾伊小姐处得悉,你已知道令尊遗嘱中的若干内容,主要是关于琥珀的非婚生儿子这方面。令尊遗产已指定由那孩子继承,然而我们搜寻他下落的行动却仍徒劳无功。截至目前为止,我的助手仍未能找到他,而且我们觉得,机会越来越渺茫。我们已查出,十二年前,你的外甥仍在襁褓中时,便跟着养父母移民至澳洲,不过,他们在雪梨的一处出租公寓住了六个月后便举家迁移,线索至此便告中断。不幸的是,那孩子养父母的姓氏在澳洲很普遍,而且我们也不确定他们是否仍在澳洲。我们不排除他家决定改名换姓的可能性。我们曾在澳洲的报章刊登字斟句酌的寻人启事,但如石沉大海。 
  令尊极为坚持,我们在追查那孩子的下落时,必须格外谨慎。他的看法是,如果追查的事曝光,可能会对那孩子造成莫大的伤害,对此我由衷赞同。他很清楚,如果媒体竞相报道那孩子与马丁家族的关联,将会给他的孙子带来剧烈的冲击。出于这个原因,我们会一直、也会持续地对你外甥的姓名保密。我们的追查行动不遗余力,不过,因令尊曾定出追查的期限,故身为遗嘱执行人,我很可能不得不依遗嘱指示,将遗产转赠给以照顾儿童福利为宗旨的若干医院与慈善机构。   
  《女雕刻家》十一(3)   
  虽然令尊不曾指示我不得让你知悉遗嘱内容,但他一再叮嘱我不可让你因而沮丧,也因此,我一直不曾向你透露他的遗嘱。如果我知道你早就得悉遗嘱的若干内容,那我早就主动与你联系了。 
  祝你身体健康。 
  彼得·克鲁 敬上 
  罗莎把信折好,再还给奥莉芙。“你上次说,你很在意能否找到你的外甥,不过你没有详细说明是为什么。”她瞄了两名警卫一眼,不过他们都漠不关心地望着地板。她倾身悄悄说:“你现在要告诉我吗?” 
  奥莉芙愤然地把香烟丢进烟灰缸,扯开喉咙说:“我父亲是个很可怕的‘男人’。”她特别强调男人这两个字。“我以前看不出来,不过经过这几年的思考,我看出来了。”她朝那封信点点头。“他的良心不安,所以才会写那份遗嘱。那是他在做出令人震惊的伤害后,使自己觉得好受一点的方式。不然他连琥珀都不曾关心过,又何必把钱留给琥珀的孩子?” 
  罗莎好奇地望着她,“你是说你父亲犯下了那件凶杀案?”她低声问。 
  奥莉芙闷哼了声,“我是说,他何必利用琥珀的孩子来替他自己撇清?” 
  “他做了什么事,何必撇清?” 
  奥莉芙没有答腔。 
  罗莎等了一阵子,然后改为迂回策略,“你曾说你父亲很顾家,总是尽可能把钱留给家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还有其他的家人,他可能把钱留给他们?或是你希望他把钱留给你?” 
  奥莉芙摇摇头。“没有别的家人了。我父母都是家中的独子独女。况且他也不能把钱留给我,对不对?”她挥拳捶打桌子,声音高亢愤慨,“不然每个人都要杀掉其他家人,谋财害命了!”她又大又丑的脸斜对着罗莎,做出“你也想这么做”的嘴形。 
  “小声点,女雕刻家,”艾伦比先生平静地说,“不然会客就此结束。” 
  罗莎用拇指和食指按住眼睑,头痛不已。奥莉芙·马丁拿了把斧头———她设法把这种思绪赶出脑海,但却挥之不去———砍了母亲四十下。“我搞不懂那份遗嘱为什么会使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说着,设法使声音平静,“如果家人对他很重要,那除了他孙子之外,还有谁是他的家人?” 
  奥莉芙望着桌子,下巴往外凸。“是原则问题,”她喃喃自语,“爹地死了。谁在乎别人怎么想?” 
  罗莎想起赫伍德太太说过:“我一直认为他有婚外情……”她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在外头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你是不是一直想告诉我这件事?” 
  奥莉芙冷笑了,“才怪。那他得先找个情妇才行,不过他不喜欢女人。”她又冷笑了,“他倒很喜欢‘男人’。”她再次强调这个字眼。 
  罗莎瞠目结舌,“你是说,他是同性恋?” 
  “我是说,”奥莉芙夸张地装出很耐心的样子解释,“我所见过的惟一能使爹地眉飞色舞的人,就只有我们隔壁的克拉克先生。每次他在场,爹地就显得神采飞扬。”她又点了一根烟。“我当时还觉得蛮有趣的,不过那是因为我太迟钝,连身旁有同性恋者也看不出来。如今我只觉得好恶心。怪不得我母亲痛恨克拉克家人。” 
  “他们在案发后就搬家了,”罗莎困惑地说,“有天早晨突然不告而别,也没留下联系地址。没有人知道他们出了什么事,或搬到哪里去了。” 
  “我不觉得意外。我猜是她在幕后搞鬼。” 
  “克拉克太太?” 
  “她一直很厌恶她老公到我们家来。他常常从后院翻墙来我们家,然后就和爹地关起门来,在爹地的房间里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凶案后只有爹地在家,我想她一定紧张兮兮的。” 
  这一阵子以来,罗莎所搜集到的点点滴滴,全在她脑中一幕幕浮现: 罗伯·马丁的娃娃脸;他和爱德华·克拉克情同手足;后厢房里的床铺;吉宛装出夫妻恩爱的样子,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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