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红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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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道：“水玲珑这丫头还真有点本事，若没有她，就不会有武林客栈。姐姐真是厉害，当日一眼就看出她不简单。”
“呵，当日我看过她的伤痕，是被绝顶高手所伤。依我看，当今武林，能有如此刀法的，除了陆鹏还有谁？有陆鹏便有秦中敏，能在黑白双煞手下逃生的，她是第一人，我便想将她收归己用。没想她的武功比我想象中还高，不但替我重伤了欧阳剑，还将武林客栈送给我。”我快听不下去了，原来她竟然是这种人。欧阳剑为了她不惜性命，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我一直视她为亲姐妹，原来她从开始就居心不良。我真想笑，我还以为自己人缘有多好呢。我所结识的姐妹当中，有几人真心对我？
心眉不自然的道：“姐姐，欧阳剑对你情深义重？你这样做不觉得过分吗？”
莞菱冷笑道：“过分？当初他放火烧死我父母，难道不过分吗？”我越听越觉得糊涂，怎么欧阳老兄会杀了莞菱全家？
“可是姐姐，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吗？”我果然没看错，心眉是最有人性的。
她依然冷笑，笑声恐怖极了，如同鬼魅：“如果不是为了要他助我登上盟主之位，我会喜欢他？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我会喜欢他？”
“姐姐，权利在你眼中真的那么重要吗？”心眉邹着眉头，看样子心情很不好。
“当年师傅可以为了盟主之位可以对他师傅投怀送抱，我为什么不可以。我这么做是为了扩充势力，杀慕容惜滟那个贱人，给师傅报仇。也为了替我父母报仇，难道我错了吗？”女人心，可怕啊。利用感情做武器的，原来不止我我们母女。
心眉很无奈，“莞姐姐，你醒醒吧。他烧死你父母那是意外，师傅临死前已经后悔她所做的一切，所以才会嘱咐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因为她不想看你被了仇恨蒙蔽了双眼。”
莞菱重重的拍桌子，愤怒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容妹妹，我警告你，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对某个臭男人动心。”
心眉不服地顶回去：“你还说，你口是心非。前些日子我说打探到欧阳剑的消息，你便急忙去找他，不是对他余情未了是什么。”
菀菱跳起来：“容心眉，我去找他是为了要杀她，你不要乱说。我倒是听艳娘说，因为花少看中一个妓女，你醋意大发，是不是真的？”
“我们今天的来谈事情的，不是吵架的。”玉儿一直冷眼旁观，好象根本不关她的事一样，没想到这会也会插嘴。
莞菱非但不听，厉声道：“玉儿，你也小心点。我是要你利用凌家的势力，不是要你真喜欢凌风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玉儿冷漠的道：“莞姐姐，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不需要你管。”
三个人竟然大吵起来，完全变成了泼妇，心眉跟小玉统一战线，在跟她对抗。我是来偷听密谋计划的，不是来听泼妇吵架的。这样吵下去，不知何时了啊。我只能像个白痴一样，喂着蚊子，听她们吵。天已经快亮了，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五色的烟花炸开，灿烂至极。我心道：“这烟花的威力不小啊，可以当炸药使用。”
三人停止了吵架，不约而同跑到窗口，观察之烟花。玉儿道：“爹有事不能来，明天一早就去拜访那位夫人。”
看着她们三个各自回房间去睡觉，我只好乖乖回去。我一直在想，我一定要找到欧阳剑向他问个明白。可惜干爹去参加什么蟠桃宴，不然一下子就能找到他了。
［第二卷：江南烟雨：第28章：此情无计］
天色微明，便听见有人敲门，我揉揉眼睛，不高兴的问，“谁啊？我很困呐。”
“楚姑娘，是我？方便进来吗？”有毛病，三更半夜跑我房间有什么企图啊，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沈大哥，有什么事吗？麻烦等一下。”我匆忙穿好衣服，顺便化化妆，笑着开门。沈云涛面带疲色的站在门口，手中拎着一个坛子。我打趣道：“这么早找我喝酒啊？”
他笑着说：“姑娘喜欢喝酒吗？”
“你不喝酒提个酒坛干什么？”
他将坛子递给我，我的手接触到坛子的时候，有种冰凉的感觉。是冰？至少我感觉是。我猜测道：“难道是冰吗？”
“不错，我赶到扬家向扬兄借了些冰块，希望对你的伤有帮助。”就算我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大夫只是随口一说，他竟然真的办到了。为什么当初不对我这么好，现在已经太迟了。
“只是一点小伤，让你费心了，实在不好意思。”语气中的那分感动绝对装不出来，我真的是觉得他对我已经够好了。也许就像他说了，除了爱情，什么都可以给我。那一刹那我在想，他给过我情，也给了我义，我到底还要什么？就算他曾经伤害过我，是不是应该原谅他呢？
“姑娘是为了我才受伤的，为姑娘尽一点力是应该的。”听见他说话，我立刻回过神来，笑道：“沈大哥一路奔波，我就不留你了。”
“姑娘好好养伤。”我笑着点点，目送他离开。
他转过身去，一条白色的丝巾掉出来。我拣起来想还给他，却发现他已经走出房门了。我手里捏着它，心里竟然会酸溜溜是。很明显，这是女人用的东西，我第一个想到是秦云霜那个臭丫头的。但是我很快恢复了理智，这丝巾是我的东西。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将面纱随手丢在树林，没想到他捡起来留到现在。看到他对我的情谊，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我紧紧的扯着丝巾坐在床上，一脸的茫然。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想起我掉下山崖他奋不顾身的情景，想起我受了重伤，他焦急的情景。当然我也记得那一句决绝的话，记得他打了我一巴掌的情景，记得他刺我一剑的伤痛。。。。。。。。如果我们的相识是错，我们的相爱是孽，为什么让我们再次相逢。如果他没有听见我的琴声，就不会来找。如果他不来找我，就算我想报仇，未必找得到他。如果我们不再相逢，那么，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我们还是再次相遇了。其实我自己很清楚，以我的性格，就算为了报仇也会设法找到他。我如愿再次遇见他，也如愿实施我的报复计划。但是我发现，我对他始终是爱多于恨。如果生命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放下仇恨，只求不受“情爱”的折磨。
我感觉到手中的丝巾已经全湿了，是我的眼泪沾湿了它。泪水中所包含的，是我隐忍已久的苦楚。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我是21世纪的人，21世纪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古人伤害。原来我一直错了，21世纪的人也是人，也会痛，也会伤，面对感情同样会束手无策。
“水玲珑，你好没用，每个穿越者都是玩得风生水起，只有你，被一个死了几百年的古人玩得团团转，你真是没用，丢尽现代人的脸。”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听到一个幽灵般的声音。
“上官楚楚，你不要瞎搅和，难道因为你是个冷血的人，就要把我也变成冷血的人吗？”
“哼，冷血？难道你忘得了你可怕脸吗？你忘得了秦云霜邪恶的笑吗？你应该要报仇，要报仇。。。。。。”她一直在重复着“要报仇”，声音凄厉，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在我心里。
“我要理智，不要被你控制，你要把我变成一个像你一样冷血的人，不要报仇，我不要报仇，我不要报仇。。。。”
“你要报仇，要报仇，要报仇，杀了上官玉儿，杀了甘莞菱，杀了秦云霜。。。。。。。”
“啊，滚，滚啊，我什么都不想听，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失控了，抱着头，痛苦的大叫起来。
我只感觉到我的脑子里，有无数个虫子在咬，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我好痛苦，痛得我想要死掉。我乱抓自己的头发，在床上打滚，滚着滚着整个人都掉到了。我根本毫无察觉，仍然在乱抓自己的头发，身子不断的抽搐，像发疯一样打滚。桌椅不断发出响声，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听到的，只是两个幽灵般的声音在争吵。
“不要跟着我。。。。”我大叫一声，从窗口飞了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我只知道自己要摆脱他们。我总感觉有两个人跟着我，他们想要控制我的思想，我想摆脱，但摆脱不了。他们就像是我的影子，我到哪他们就跟到哪。我的眼睛已经迷乱，隐约看到一条河，我什么都管不了，疯狂的跳到里面，溅起一米高的水花。水的冰冷使我清醒，我在水底泡了很久，渐渐恢复了理智，那两个声音已经不在。我从水低钻了出来，呆呆站在水中央。我凌乱的头发被水湿过之后造型恐怖，脸上的脂粉已经被水洗尽，变得极其苍白。不太平静的水面上，我看到一个恐怖的女人，我当然知道她就是我。看着水中的倒影，我在冷笑。原来我一直不敢面对现实，就算我用人皮面具把自己伪装得多妩媚，我始终是个丑陋的女人。我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恨恨的撕下面具。
“姑娘，你快上来，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我隐约听到喊声，我抬起头来，见一个女子站在河岸上看着我。
我什么也没有说，静静走到河边坐下。那姑娘走过来道：“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寻死。”我将遮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望着她道：“我有寻死吗？”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刹那，我吃惊不小，她竟然是容心眉。她也吃惊的看着我，并不是因为她认出我，因为她看清了我可怕的脸。
“姑娘，是因为你的脸，所以才会寻死吗？”她结巴的问，她被我鬼魅般的面孔吓到了。
我转过脸去，没有回答她的话。“姑娘你不要难过，我医术颇有研究，我可以帮你。”
我淡淡道：“不用了，你师傅都没办法，更别说你了。”
“我师傅？你认识我师傅？”她惊讶。
我急忙道：“没什么，你听错了，谢谢你的好意，我的脸已经没希望了。”
她眨眨眼睛，“你不要这么说嘛，虽然我的医术不怎么样，总让我试试，一个女人若没有美貌是很痛苦的事，所以我愿意帮你。”
我冷笑：“帮我？没人可以帮我，除了天山神医。”我的脸已经是这个造型，除了由东岳大帝化身的神医，谁还能帮我。可惜这个死老头老摆出什么天条，不肯帮忙。
“你说天山神医？”她的眼睛里放出了光彩。”
我点点头道：“除了他没人可以帮我。”
他兴奋的道：“天山神医已经去世。。。。。。”
我吃惊打断她的话：“神医死了？还有你那么兴奋干什么。”不可能吧，听说那老头是一等神仙，怎么会死呢？
“你别着急，我在他临死前曾经见过他，他给我一个方子。我仔细看过药方，对你的脸应该有效果。”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前些时候我上山采药，救了一位老人家，他自称天山神医。临死前要我答应他两件事，将他已死的消息的公告天下，还有就是让他的药方流传后世。”我在心里骂：“死老头还真会谋算，原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爽快的道：“我答应你帮我医治。”
她想了一会道：“我暂时有点事要办，10天之后到风雨楼找我。”
“好，希望你不要失言，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遇见过我。”我站起来作势要走，她急忙道：“你先坐下，我帮你梳头吧。”
我看看自己样子恐怖，简直跟个女鬼差不多。我凄惨的笑：“我这个样子跟女鬼一样，你不害怕吗？”
“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怕。”杀手组织的头目竟然说没做过亏心事，我真的很想笑。
亏心事？一个邪恶的计划爬上我的心头。
［第二卷：江南烟雨：第29章：鬼］
我回来的时候，早市已经开了，到处一片叫卖声。我感觉肚子很饿，找了一家茶楼坐下。小二乐呵呵的跑过来问：“姑娘吃点什么。”
我慵懒的道：“桂花糕，红豆糕，杏仁糕，酥油饼，芝麻汤圆，绿豆汤，就这几样吧。”
小二赔笑道：“姑娘，你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吗？”
我一拍桌子，不高兴的道：“我吃不了你吃啊？少废话，快去。”心情非常之糟糕，只想吃东西来发泄自己。
桂花糕上桌了，一阵阵桂花香味扑鼻而来，我端起来嗅嗅，觉得神清气爽。我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