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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风云续集-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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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你是谁?为何擅闯‘断情居’?与我女到底有何关系?”

  聂风落身木排,近前解释道:

  “前辈误会了,请听晚辈解释……”

  “解释,可笑!”刀皇怒喝道,他一连串的问题未答就攻击,本就不给聂风解释的机会,因为他曾发誓:

  任何亲近我女儿的男人都得死!死人根本不须回答。

  刀皇笑声声,强横的运力将河水向上圈扯,猛把河水分成一道水线,伊如一缕情丝猛戳聂风,势猛无匹,“嚏”的破空厉啸,以虹掣一瞥之速出击,正是断情七绝之——“怒斩情丝”。

  “前辈,有话好说……”刀皇毕竟是第二梦之父,聂风不欲拔刀与其正面真正发生冲突,边劝阻边唯有尽队快绝身法避过。

  但“怒斩情丝”势道未过,连绵计丈,撼石裂排,“轰降”声响,木排又给震碎大片,碎木飞杨,弥漫飞舞,化成万把锋利的刀,向聂风闪电疾射。

  聂风身形如烟飘逸,心中骇然道:

  “好厉害的刀劲!他应是我所遇众人最强的一个刀手!”

  心中虽思微一分神,但如风之身却毫未停滞,旋转飘逸瞬间,己避过刀皇的第二刀。

  刀皇见连击二刀皆被他避,不由恨羞成怒,咆哮道:

  “好!连避老夫两招还不还手抽刀,那就再接工第三刀吧!”

  怒吼声中,刀皇腾身而起,万钧刀劲盖天激荡罩下,竟是断情七绝中最绝情绝命的一绝——“刀落情断”!这一刀比适才两刀更是霸烈成气。

  聂风亦不由心头大骇,知难凭以绝妙的身法避过,为要自保,正想拔刀,但凛冽刀劲己压将全身,令他动弹不得。而且足下又无立锥之地,刀劲顿把聂风整个硬生生的压进水中,更把四周湖水排开,“哗隆”滔天巨浪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刀声、浪声、撞击声!好澎湃绝伦的一刀!

  “爹!不要杀他!”第二梦熟知其父绝不为哀求所动,逼于无奈,情急之下遂使出同一招“刀落情断”,望能瓦解老爹狠击。

  刀皇大怒,道:

  “死丫头,你好大胆!居然为他对我提刀相向:此于更非除不可!”

  刀皇不顾第二梦,疾施以十二成的功力,誓要把聂风一刀斩杀。

  刀劲急剧骤增,无孔不入,聂风无以抵抗,当即被激震得气血翻滚,“哇”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双脚恰落到湖水飘浮的一块木板上,稍有着力之地,他即欲挺腿飞出,施以风神腿法。以求解围,哪知,心念未转过,就在此际,刀皇十二成的全然功力施出,他顿觉天地颠置,所有的力量全涌压向他,顿给压至湖底。

  生死一发间,任何人也万料不到,第二梦心焦之下,这招“刀终情断”真的刺中了其父。

  “啊”的痛呼一声,刀皇手中劲力滞窒,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刀虽只为解围,仅伤其肩而未足取其命……但唯此刀终情断正恰如其名,刀终之时,父女亲情亦同时断绝,足以伤透刀皇的心。

  惊见第二梦为自己大义灭亲,聂风身落之时,不由愣住。刀皇父女心情亦极为复杂,三人皆停手未战,但一时默缄,气氛僵凝不动。然而河水却并未因此而不动,刹那过去,又如浩瀚情海般把二人淹没。

  重伤的心,换来无比的震怒,刀皇忿然闪电出击,挥拳痛轰其女,“砰”的一声,第二梦后背吃中,被击得飞出五丈,张口喷出一口血箭,坠落河中,刀皇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起一片腿影重坐聂风,“砰”聂风座落河中,溅起十丈水箭。

  刀皇入水抓起第二梦,掷到断木排上,然后怒目圆睁的逼到她身旁,气得角毗欲裂,显然是对己女刚才一击表示强烈的愤怒,第二梦趴伏于地,口中仍不断的流出鲜血,傀疚地道:

  “爹!女儿不孝,适才一刀……实在乃情非得己,你就……杀了我吧……”

  刀皇上前一把抓起她的胸襟,大声咆哮骂道:

  “畜牲!情是练刀大忌,我老早叫你千万别要动情,怎不给我好好记住。”

  第二梦吃力道:

  “我知……道,只是……情不……自禁……”

  刀皇也属过来之人,听毕即时一怔,但他想起刚才剧战,心头不由火窜,左手随即挥起,狠声道:

  “既然你不能自禁,我就偏要禁止你再见他!”

  此语一出,刀皇立重掌向其拍去。

  “喀嚓”一声,第二梦的膝盖腿骨随声尽碎!伤上加伤,剧痛之下,她当即昏倒板上。

  “那小子一日不死,你就始终死心不息的!老子这就去将他铲除,以绝后患!”刀皇说着,即跃进水中搜杀聂风,然而经过一番搜索,聂风竟踪影杏然。他心中暗恨道:

  “好小子!下次若再给老夫遇上,必定不放过你!

  刀皇搜索不到聂风,只得作罢,迅速跃回岸上,抱起昏迷过去的第二梦,抬首走向‘断情居’,感慨愤道:

  “断情居既己成有情之地,绝对不能再留!情是苦,情是债;情是愁,情是空;为情愚痴一生,不如无情!”

  怒吟之间,刀皇伸掌运力轰向石壁。

  “轰隆”巨响,巨石粉碎,石屑纷扬,“断情居”本由他亲手建造,如今走时亦由他亲身摧毁,充分表现其斩钉截铁的个性!正如当年其妻因他只顾练刀而受冷落使其欲离他远去,他一怒之下顿将其妻击杀一样——绝!

  “断情居”土崩瓦解,成为一堆废墟,刀皇扛起第二梦,离开远去……

  回说聂风,他本可与第二梦延续前缘,无奈柔情转化恶梦,被刀皇重击沉人水中,身子如石疾坠,恰巧,正落到水中有一奇异巨猪背上,而他手中的雪饮宝刀也被它含衔口中,被驮到河岸。

  岸边的一块巨石上端坐一名胖如弥勒佛似的老者,少说也有二百来斤重,坐在那儿就恍若一座肉山,那从水中起来的巨猪将聂风驮至他身旁,伸腿去拾他的脚,状甚亲昵,原来此老竞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猪皇。

  猪皇从猪口中拿过刀,再将聂风抱下,见他浑身伤痕,昏迷不醒,不由暗叹道:

  唉!此子无论性情。资质均为上等之才,可惜天却不从人愿……

  感慨之间,伸掌抵拍其背,一股雄浑内劲己从猪皇掌心源源不断的贯注至聂风丹田之内。

  半个时辰后,聂风旋即醒转过来,双眸睁开,向猪皇扫视一眼,即一跃而起,迸出一句话道:

  “啊,前辈!梦……她在哪里?她有危险!”

  猪皇安慰道:

  “别担心!刀皇那老东西虽然口说断情,实则最疼女儿,她不会有事的!你的伤很重,是他击伤你的吧?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刚才我己为你运气疗伤了一下,觉得怎样了?”

  聂风心略放宽,这才上前谢道:

  “多谢前辈相救之恩,聂风感激不尽!请问前辈尊姓大名?日后好报答大恩……”

  猪皇向身旁的巨猪扫视一眼,道:

  “刚才是我这老伙计下水救了你,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就叫我猪皇吧!”

  聂风再谢了几句,忽问道:

  “前辈,晚辈真不明白,为何刀皇一见我,便要把我置于死地?”

  猪皇叹道:

  “你有所不知!刀皇因当年其妻欲离而杀之,此后,脾气变得异常古怪,且命其女儿长住‘断情居’,严禁她与人亲近。‘断情七绝’无疑霸道无匹,但要一个小女孩不许生情,伊如僧人般守戒练刀,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聂风沉吟片刻,转身欲去道:

  “不!我一定要找她,决不能让她如此残废一生!”

  猪皇忙喝止道:

  “小子,别太冲动!你先运气丹田看看!”

  聂风止步,当下如言气走丹田,只觉丹田处一阵绞痛,心中骇然。

  猪皇道:

  “适才老夭为你疗伤,你重伤在身,如此去,岂不是送死?更何况刀皇多年来潜心苦练刀法,进境己极匪夷所思,以你此等微未道行;简直如卵击石!”

  猪皇所言确属事实,聂风默待原地。亦不禁心焦地急道:

  “那……那我今后岂不是没有机会再见‘梦’了?”

  猪皇忽地拾起地上的雪饮宝刀,纵身舞刀幻起一圈刀浪,道:

  “小子不用灰心!且看看老子的拿手刀法——创刀!”

  聂风忙注目看去,暗惊道:哦!原来此人也是刀中高手!”

  “刀随意剑,意随心剑,心随我剑,剑即是刀,刀即是剑!”

  猪皇于半空中挥舞雪饮,刀风呼呼,顷刻幻化万千刀光,口中还在念念有词。

  万千刀光中,隐隐可见猪皇尽使三路刀法,正是——纵斩——“纵观天地”!横劈——

  “横眼千夭”!斜砍——“斜看苍生”!然而猜皇行刀极尽缓慢。究竟是因其太肥以致刀慢?还是因为他想让聂风趁机看个清楚,

  盏茶工夫后,三路刀法使完,猪皇已累得气喘吁吁,收刀汗下。

  “吁吁……小子,老……子的刀法……如何?”

  猪皇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道。

  聂风思索着坦诚地道:

  “但白说,前辈的刀法每路均似有无数后着,剑意无尽,极具可塑性,威力自是巨大无穷!”

  猪皇点头喜道:

  “好眼力!你能一眼便看出“创刀”的优点所在,悟性奇高,相信对于“创刀”的行招要诀,你亦早已了然于胸了吧,刀皇家伙的。断情七绝,虽然狠绝,但对‘创刀’却束手无策,否则以我好色成性,他早把我碎尸万段了!”

  一顿,他笑容可掬的弹跃起肉球也似的肥胖身子,提议道:

  “这样吧!今日我教你创刀,你便拜我为师,以后都不用怕那老家伙了!”

  聂风惊疑地问:

  “你为何想要把刀法传给我?”

  猪皇笑容立敛,忿恨道:

  “哼,刀皇那老家伙一直自负刀法厉害,总是对我小觑,其实老夫的‘创刀’绝不较其逊色。只是若要提升刀法与他争一日长短,我以后便须修心修身,戒食人间美味来练刀,可是,实则第一、第二只是过眼虚名而已,没此名衔也死不了,反之,要我戒掉美食,倒真比死更让我难受!”

  聂风二时没想到他的“美食”所指何意,点头应道:

  “前辈说得也是!我也曾见过不少人为夺名得而虚度一生,还不及一顿美食来得开心!

  为了名利,何须如此拼命?”

  谁知,猪皇却摇头道:

  “聂小子,那你就错了!以你如此年青,如此资质,绝对有资格拼命力争上游啊!这样吧!你先学我的创刀,只要习成,便绝对有能力与刀皇争个高下,再从老家伙手中把‘梦’救回!”

  聂风闻言卜一时默缄,猪皇心怀大乐,纵身后跃于猪背上仰睡,笑道:

  “哈哈,一想到创刀能胜过‘断情七绝’,我徒弟又能胜过刀皇,更能把他的女儿胜回来,真是大快人心呀!”

  聂风沉声道:

  “前辈,刀皇修为己至登峰造极,恐怕晚辈有负你的期望。”

  猪皇倒腾空中几个筋斗,边道:

  “啊!你不信自己,也要信老夫的眼光!今后你好好学成创刀之路便一定能赢刀皇那老家伙,老子绝不会看错人的!”

  聂风惊疑道:

  “今后?那……晚辈以后便要向前辈多多请教了。”

  猪皇落下身来,在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杨树后正向河中一艇看去,只见船头上俏立一位颇有几分姿色,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少妇,不由双眼一亮,胃口大动,欲食人间美味。

  闻言,微一侧首,但双眼却仍盯着少妇,道:

  “什么以后呀?刚才我不是早把刀法与刀诀传给你看了?以后倒要你自己的努力才是!

  我相信刚才你己记住了!”

  说完,便目不转睛的运足目力往少妇窥去,似要将她衣内的身子看个透彻。

  聂风却注意到他所说的“创刀”问题上,而未留意他已发现目标,仍问道:

  “前辈,但晚辈仅看了一眼刀招,若没有你在旁指点,只怕无法把创刀精髓悉数发挥!”

  猪神“艰难”的转首吞了一口唾液,道:

  “小子,刀法是死的,刀意是活的;创刀既名创刀,正是要自创!我己把一切刀法与刀诀传给你了,你跟着要做的只是以自身资质。阅历、性格把创刀演化成属于自己风格的创力!……”

  说至此,己饥不可待的身形一展,腾空如矢射起,飞向小艇目标,在声中续道:

  “记住!真正最强的刀法并不是学回来的,而是创回来的!老子授刀的方法是教一半,创一半,比任何人更要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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