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邪神外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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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兵器一对‘金瓜链子锤’跟她印证几招……”
岳奇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大出长离一枭等众人意料之外。
于秋秋脆生生“咭”地一笑,道:
“但不知岳副会主,秋秋要用何种兵器跟你印证武技?”
岳奇一指“龙渊剑”,道:
“于姑娘,就用此剑如何?”
秋秋含笑点头,道:
“好的,秋秋奉陪就是。”
铁翎岳奇等一伙人来“长兴客栈”,包下整个进深后院……岳奇客房外,就是一座宽敞
的庭院。
姜青见秋秋亮出“龙渊剑”,咬耳叮咛道:
“秋妹,你跟岳副会主印证武技,千万不能施展重手……”
秋秋点点头,道:
“青哥,我知道。”
两人来到这座有十来丈方圆的庭院,众人围立边上作壁上观。
铁翎岳奇站下庭院中央,抡舞手上一对链子锤,吐声道:
“于姑娘,岳某进招了……”
“唰!唰!”声中,一招“流星追月”,向于秋秋兜面打来。
于秋秋柳腰一扭,一声“来得好”,不格不架,宛若翔空彩凤,翩游而起。
她这一个身法,连长离一枭,穷侠葛松,看得都暗暗点头。
岳奇双锤走空,回身如电,再招“花雨缤纷”,“唰唰!唰唰!唰唰!”,一招三式向
于秋秋递到。
秋秋身如轻燕。连展“垂柳迎春”,“凌波羽飞”,“蓝天行云”三个身法,闪开铁翎
岳奇一招三式。
岳奇一声清叱:
“着!”
锤走前身,一股破风锐响过处,一对链子锤一上一下,向秋秋上中两盘袭到。
于秋秋“铁板桥”,“大挪身”一次完成,闪开岳奇第三招。
岳奇吼喝道:
“于家妹子,难道你岳大哥不够你看的……”
这个“的”字出口,链子锤招是“斜掠拍翼”,向秋秋拦腰扫来。
于秋秋一声轻啼:
“岳大哥,秋秋得罪了!”
声随身转,秋秋不用剑锋,用剑脊,“当”的声,一记硬招架上,流星锤震弹而回。
岳奇握钢链的一双虎口,震得发热发烫,心里暗暗震惊不已!
于是——
肘腕一带,一招“彩凤移巢”,双锤齐发……一奔胸腹,一击太阳。
秋秋一个“流水步”,腾后五六尺,岳奇双锤又打了个空。
岳奇虽然不是激起“真火”,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也满肚子不是味道……
他抡起一对链子锤,翻翻滚滚,上上下下,舞了一个风火不透……前后左右,都是一片
流星锤的影子,朵朵金花,漫天纷飞。
“彩莺”于秋秋抡舞手中“龙渊剑”,把“寒水沉羽剑”剑法,尽量施展开来……
只见万朵金花,卷住一条银蛇似的影子,挥挥霍霍,夺目生光。
两人这一照面,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壁上观的姜青,轻声向旁边长离一枭,道:
“卫前辈,秋妹与岳副会主是印证武技,不能让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才是!”
长离一枭一点头,道:
“不错,小兄弟……那位岳副会主看来有点沉不住气了,待我劝阻他……”
他面对中央两人打斗处,吐出一口真气……这是“御风驭音”的内家功力。
剑、锤正在激战中的两人,同时听一缕细若蚊鸣似的声音:
“秋秋、岳兄,你两人旗鼓相当,势均力匀,不妨到此为止,不然会造成莫须有的误
会。”
秋秋刚才已有姜青的嘱咐,现在听到卫岛主用内家功力传来的声音,立即虚晃一招,闪
退五尺。
岳奇听到长离一枭,用“御风驭音”传来的声音,见秋秋跃身闪退,也就收起兵器。
两人来到场子边沿,秋秋含笑道:
“岳大哥,你一对流星锤可真厉害……”
岳奇脸一红,道:
“于家妹子,你别在我脸上贴金了。”
众人进来客房,岳奇一指秋秋纳入剑鞘的“龙渊宝剑”,道:
“于家妹子,现在这把剑是你的啦……”
秋秋尚未回答,长离一枭突然接口道:
“慢着……”
他说出这两个字,在场众人莫不愕然……
姜青更显出一副诧异而困惑的神情,朝老哥哥长离一枭看来。
长离一枭向秋秋一笑,道:
“秋秋,这把‘龙渊宝剑’是稀世珍物,仙家神兵,乃是‘凌霜会’副会主‘铁翎’岳
奇所有……你‘师出无名’,如何能受下这把宝剑?”
于秋秋听来也对……自己与铁翎岳奇素昧生平,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如何能收下这样
珍贵的赠品?
秋秋脸上涌起一层红云,回不出话来。
长离一枭目光移向岳奇,含笑道:
“岳兄,老夫倒有一个主意……用你一把宝剑,换得一个武功绝世,智勇双全的妹子,
你是不是高兴?”
铁翎岳奇一愣,一怔……感到十分意外。
穷侠葛松颔首一笑道:
“卫岛主这个主意不错……双方结下这门‘干亲’,可添武林一段佳话。”
“彩莺”于秋秋脸一红,咭咭笑了起来。
长离一枭向于秋秋道:
“秋秋,还不快上前见过你义兄岳奇大哥?”
于秋秋用了半跪之礼,向岳奇道:
“秋秋见过义兄……”
岳奇也跪下一膝,半跪受礼,道:
“愚兄不敢。”
这一来,姜青向岳奇也换了个称呼,道:
“岳大哥,恭喜你多了个妹子……”
秋秋朝他一瞪眼,道:
“青哥,以后你若欺侮我,看我岳大哥会不会放过你?”
众人听来哄然大笑……
姜青却是摇头苦笑!
于秋秋收起“龙渊宝剑”,向岳奇道:
“哥哥,妹子向你谢谢啦!”
岳奇含笑道:
“妹子不必道谢,大哥所有的,你全可以拿来使用。”
这一番折腾,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归林的暮色时分……
岳奇吩咐店家,客房里摆上筵席。
吃喝时,姜青向岳奇问道:
“岳大哥,‘凌霜会’会址,设在何处?”
岳奇道:
“鄂东英山‘九回坡’……”
“九回坡?”于秋秋听来出奇,忍不住问道:
“岳大哥,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怪名称?”
岳奇含笑道:
“‘九回坡’在英山之腰……三左三右,迂回曲折,不是老马识途,很难找去那里!”
由于姜青改口“大哥”,岳奇目注姜青一瞥,向于秋秋道:
“妹子,你与姜兄弟你两口,随同大哥往英山‘九回坡’一游如何?”
秋秋听到“你两口”这话,脸上一阵红热起来,目注姜青轻轻问道:
“青哥,我等随同大哥英山一游如何?”
姜青没有立即接下回话,视线投向长离一枭这边看来……
长离一枭接触到他投来的目光,道:
“小兄弟,你和秋秋随同你们大哥英山一行也好……老夫行踪不是杭州战府,就是长离
岛,再不然你探听‘飞燕楼’江湖各地分舵,也会知道。”
姜青道:
“卫前辈,中秋有‘玉哪咤’金羽之约,吾等需要有所准备……”
长离一枭缓缓颔首,道:
“小兄弟,这件事老夫不会遗忘的,你可以安心。”
姜青向穷侠葛松问道:
“葛帮主,你带了小松儿,准备去往何处?”
葛松一笑,道:
“姜大侠,穷家帮中弟子,处处为家,处处是家……就是刚才卫岛主说的,你要找葛某
的话,向穷家帮各地分舵一问便知。”
长离一枭、姜青、于秋秋、穷侠葛松和小松儿等诸人,在“长兴客栈”逗留一宿,次日
各个分道扬飙……
长离一枭和葛松师兄弟二人,前后告辞离去,留在“长兴客栈”的是姜青、秋秋他们俩。
岳奇将“凌霜四杰”叫近前,道:
“你等四人,可先取道回鄂东英山,将这里情形禀报会主……岳某与秋秋姑娘、姜大侠
衔尾就来。”
四人躬身应命,回自己客房,收拾一番后,也自离“长兴客栈”而去。
一行三人,顺着皖南官道,往鄂东英山而来……他们是“铁翎”岳奇、“彩莺”于秋秋,
和江湖中有“火云邪者”之称,其实并不“邪”的姜青。
铁翎岳奇突然想到那件事上,问道:
“姜兄弟,你在‘长兴客栈’客房里,向卫岛主所说的‘玉哪咤’金羽是谁?”
沿途上,姜青把有关金羽的一些情形,告诉了岳奇,接着道:
“金羽给皖东点苍山落雁峰,‘魔圣’乙休子收列墙门,‘天地门’掌门人‘梵谷樵翁’
耿策,是‘魔圣’早年的弟子……”
岳奇一声轻“哦”,道:
“如此说来,‘天地门’掌门人耿策和那个金羽,还是同门师兄师弟呢?”
姜青一点头,道:
“是的……‘天地门’与姜青,原无恩仇过节,其原因就是由金羽而起的……”
岳奇道:
“你们约在中秋节一会?”
姜青将“玉哪咤”金羽,杭州红面韦陀战千羽府邸,两番投书经过,也说了出来,又道:
“金羽先是约姜青,端午节前一日在点苍山落雁峰一会……继后又宕延到中秋前一
日……”
于秋秋接口问道:
“青哥,那个金羽把原来约定的时间,延宕下来,那是玩的什么玄虚?”
姜青沉思了下,才道:
“可能要一探我等虚实……到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情况之下,才露脸出手。”
岳奇问道:
“姜兄弟,三年前‘大渡口’战役,金羽弃剑狼狈离去,后来投入‘魔圣’乙休子墙门,
据你们所知,那个金羽有没有学到一些惊人绝学?”
姜青点头道:
“金羽已学得‘飞花却敌,摘叶伤人’之类的内家绝技……”
岳奇困惑问道:
“姜兄弟,你跟‘玉哪咤’金羽,自‘大渡口’之役后,未曾照面交过手,如何知道他
已怀有这等内家绝技?”
姜青道:
“金羽第一次留书,顺我盟兄战千羽大哥府邸,以‘飞花却敌,摘叶伤人’的内家功力,
将纸笺嵌入大厅正中横梁……”
岳奇脸色微微一怔,道:
“仅短短三年之间,金羽武技居然有这等神速?”
姜青一点头,道:
“不错,岳大哥……吾等所惊奇的,并非金羽施展这手内功绝技,正是你刚才所说,短
短三年之间,他竟学得这类上乘绝技?”
岳奇问道:
“姜兄弟,金羽前后两次投书,他自己从未露过一次面?”
姜青道:“他自己虽然未曾露过一次面,但‘天地门’中人,已数次找上姜青……”
于秋秋道:
“青哥,那些人实在太可恶了……上次半屏山之麓,你差点为那个喇嘛和尚麦伦的‘蝎
爪功’所害!”
铁翎岳奇接口道:
“姜兄弟,你自己要随时多加小心才是。”
姜青点点头,道:
“是的,岳大哥!”
三人边谈边走,遥目看去,前面已是一处镇甸。他们来到镇上,发现这里街市十分繁荣。
岳奇道:
“姜兄弟,小妹子,吾等找家酒肆饭店,就在这里用过午膳再启程!”
两人听到这话,朝这条宽阔的镇街两边游转看去……
找家酒肆饭店。
秋秋一指前面,道:
“那边围了大堆人,不知是在干什么的……”
姜青纵目看去,镇街和横巷的交叉处,站了不少人……
三人走近前,看到人堆里出来两人,其中一个在道:
“这个卖卜相的,还真灵验呢……”
另外那个道:
“这些走江湖的相面先生,有的骗口饭吃,胡扯一通,但其中也真有一些名堂的……”
秋秋转脸一笑,道:
“岳大哥、青哥,我们过去看看……”
三人挤进人堆里,看到中间一桌一椅,椅上坐着一个年有六七十岁的老者……
这老者文巾儒衫,颔留清须,精神矍铄,脸色红润润的……如果走在街路上,谁也不会
相信,这老者是卖卜算命的相面先生。
这时就有一个年轻人走来测字摊前,喜孜孜的从桌上方盒里,拈起卷成一卷的纸笺。
他张开纸笺看时,脸上笑容硬生生收了起来……原来纸笺上是个“死”字。
椅上老者道:
“年轻人,测字乃是触机,不必看到纸笺上字,感到有所不安……你拈此笺,问的是甚
么事?”
年轻人呐呐道:
“我……我问的是婚事,是不是有这缘份,想……想不到拈来一个‘死’字。”
老者接过年轻人手中纸笺,曲指算了算,又朝纸笺上这个“死”字看了半晌,向年轻人
含笑道:
“恭喜恭喜……年轻人,从笺中这个‘死’看来,你问的婚事,大吉大利,是桩美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