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站之玉儿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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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跑了多处地方,总是处处碰壁,最后在一个大型超市,总算总经理肯听
取我的意见,他是个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姓张。他对我描述的山村景
像和丰富的野生资源很感兴趣,决定现场来看一下。
这个决定令我喜出望外,毕恭毕敬地陪着他来到了小村庄。张总经理见到冬
天毫无生气的山村十分失望,见到我简陋的厂房和设备更是意兴索然,我的一颗
心已经沉到了冰窖里。
晚上,石雁儿来帮我做饭,我叫她去买了些新鲜的猪肉、血肠等等,用农家
的杀猪菜招待客人,石总经理抱歉地对我说:“考虑到企业的声益和安全,不能
和你建立购销关系。”
我强颜欢笑,那一晚我狂饮不止,石雁儿乖巧地偎在我的身边,怯生生地目
光满含着担忧和恐惧。
吃完饭,张总带来的几个人到隔壁屋去休息了,石总和我在屋里聊天。
他暖昧的目光望着在灶间洗刷忙碌的石雁儿,恋恋不舍的从她健美、稚嫩的
身躯上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声地问我:“这小丫头是你的什么人?看她和你的情
形好像关系很……,哈哈哈哈……,啊?”
我苦笑一声,说:“这大概是我呆在这穷山沟里的唯一收获了。”
张总目光一亮,羡慕地说:“原来你们真的…”他再打量石雁儿时的目光,
已经以有色的眼神在她娇盈盈的胸脯和结实的大腿、臀部留连起来,过了会儿,
叹了口气,对我说:“你真有福气,可以尝到这么嫩的……”他顿了顿说:“看
来你已经把全副的身家都投进去了,不如这样,你加工完的货物我可以收下,但
是……”
他暗示的目光看看我,又看了看蹲在地上刷着碗,小屁股绷得圆溜溜的石雁
儿。
我醉得一时还没醒过神来,怔怔地问:“什么?”
张总呵呵笑着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说:“老弟,装糊涂吗?我付的代价很高
喔,起码你可以收回成本,怎么样?让那小丫头陪我一宿,我就……”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脸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扇在他的
脸上,我指着他的鼻子痛骂:“王八蛋,你无耻,想占雁儿的便宜?我他妈的大
不了做个穷光蛋,这么无耻的事只有你这种混蛋想得出来。”
张总被我打得一愣,气得一声冷笑,说:“好,有志气,你就做你的穷光蛋
吧。妈的,装什么好人,你要是好人,能弄个这么年轻的……”
他看我踉跄着又要扑上去,连忙起身,砰地一声甩上门,走了。
石雁儿忽闪着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站在门口儿望着我。
我没有理她,一个人走到院子里,踩得积雪咯咯吱吱地做响,在院落里转悠
了几圈,我留恋地环视了一下小站,冰冷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石雁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站在我身边,她没有穿外套,冻得在寒风中
瑟瑟发抖,却不肯离开。
我怜惜地搂过她,在她冻得冰冷、通红的脸颊上亲昵地抚摸了一下,说道:
“走,回去睡吧。”
石雁儿没吱声儿,默默地让我拥着回了屋子。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心事,
虽然闭着眼睛,却烦躁得睡不着。
石雁儿像只小猫儿似的贴在我身边,细细的喘息声令我心里一痛。
过了会儿,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叔。”
我觉得心里好累,没有吭声,紧接着她轻轻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下了炕。
我以为她去方便,没有理会,过了好久,还不见她回来,我心里电光火石般
一闪,一个念头使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连外衣也来不及穿,慌忙朝往跑,砰地一声撞开了张总住的屋子的门,门
没插,我因为用力过大,一下子摔在地上。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灯光下,只见石雁儿已经被脱得只剩下一件小背心和裤
头,娇美的胸部、纤柔的柳腰、丰盈的臀部和大腿全都一目了然,她美丽的大眼
睛里还含着泪水。张总正把她抱在怀里,惊愕地望着我。
我像愤怒的雄狮,猛地扑上去把石雁儿从他怀里扯开,劈头盖脸就打。石雁
儿又羞又愧,在一旁惊慌地大叫,张总比我高大健壮,可是却被激怒中的我打得
毫无还手之力。
他带来的几个人闻讯赶了来,一顿拳打脚踢,把我打得昏死过去,朦朦胧胧
中只听到雁儿在我身旁大声地哭叫。
我醒来时躺在镇医院里,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雁儿肿着一双桃儿似的眼
睛坐在我旁边,轻轻地拭着泪。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雁儿忙起身扶住我,忍不住又哭泣起来:“对不起,对
不起,叔儿,我只是想帮你,我……”
我一边挣扎,一边叫道:“那混蛋呢?那混蛋呢?他有没有欺负你,你快点
说……”
石雁儿破啼为笑,羞涩地摇摇头说道:“没有,他刚刚……你就进来把他打
了。”她偷偷看了我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去,满心欢喜地拉着我的手说:“我…
好高兴,真的,你那么……那么……,我真是高兴死了。“
我瞪了她一眼,叹着气重新躺下,问她:“我就要变成个穷光蛋了,你还要
跟着我?”
石雁儿深情地望着我,说:“我不在乎,咱不开那厂子了,有咱那片果林,
饿不着咱们,好吗?”
我没有说话。这时玉儿嫂听说了消息,带着小石燕儿匆匆地赶来,她苍白的
脸上布满了担忧和仓惶之色,我见了心里不由一甜:“看来她还是关心我的。”
一见我还好生生地活着,她明显地松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冷漠的神色,可是
当她的眼睛掠过石雁儿握着我的手时,眼里还是闪过一丝黯然和痛心。石雁儿鬼
机灵,她偷偷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扮了个鬼脸,拉着妹妹出去了。
玉儿嫂局促地不知如何一个人面对我,咬了咬牙,她忽然转身要出去,我心
里一急,连忙挺身要坐起来,这一动,胸口一阵巨痛,我“哎呀”一声,又躺下
了。
玉儿嫂吓了一跳,一时忘了对我的冷漠,匆忙地奔到我的身边,焦急地问:
“你怎么样?”
我故意痛哼一声,指了指胸口,玉儿嫂上当了,挨到我身边,纤柔的小手摸
在我的胸口上,满脸焦虑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带着笑意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痛了。”
玉儿嫂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她又羞又恼地站起来,可是我抓着她的手,带
得我一阵“哎呀呀”地喊痛,她只好重新坐下,也不敢强行抽回自已的手,脸蛋
儿臊得通红,依然是那样美丽。
我哀求地说:“玉儿,别离开我,好吗?”。
泪,慢慢地从她的眼角淌下,玉儿嫂哀怨地瞟了我一眼,幽幽地说:“你…
你只想着自已,那雁儿怎么办?“
我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她无限伤感地轻轻抽回了手,对我说:“她还那
么小,你要对她负责呀。”
我狠了狠心说道:“她就是太小,所以还没定性,长大了怎么会喜欢我呢?
老石头临死的话你听到了,玉儿,我是真的喜欢你呀,你就答应我吧,我愿
意娶你,好吗?“
玉儿嫂激动得浑身发抖,双眼也逐渐地有了神韵,可是过了会儿,她眼中的
光又渐渐沉下去,喃喃地说:“不行,我是个不祥的女人,你以前过得多好,可
是因为认识了我,才没了工作,听雁儿说,现在厂子也开不下去了,这都是我妨
的,不行,不行。”
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心里一急,冲口说道:“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是个穷光蛋了,谁
能瞧得上我呢?”
她的身子一下子定住了,慢慢回过头来,嘴唇咬得沁出血来,伤心地望着我
说:“你知道我不是,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可…我不想害你,还有雁儿,
她……喜欢你,我不想害她。”
她转过身,还是走了。过了会儿,雁儿悄悄地走回来,小脸凑到我的嘴旁,
轻声问:“怎么样,她……回心转意了?”
我忍不住张开眼,望着她那张还带些稚气的小脸,困惑地问:“雁儿,你真
的喜欢我?”
她认真地点点头,说:“真的呀,我是真的真心喜欢你,叔叔。”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叔叔?”
石雁儿的小脸有些胀红,说:“喜欢你呀。”
我叹了口气说:“真喜欢我,就不能叫叔叔了。”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问我:“那……我叫你什么?”
我想了想说:“叫……叫许华哥吧,叫叔不是差了辈了?”
石雁儿高兴地点着头说:“好呀,好呀,那我就叫你哥,叫你华子哥。”她
歪着头想了想,蹙着秀眉说:“那我该叫她什么呢?”
我瞥了她一眼,说:“你以前不是什么都不叫吗?”
她摆了摆手,像个大人似的说:“哎呀,你不懂,以前不叫是因为她嫁的是
我爹,现在她要嫁的是你啊。”
我听了一震,吃惊地望着她,不知她在想什么,惊讶地说:“那你……你不
是……”
石雁儿甜甜地笑着:“我也嫁给你呀,我现在还小,我大些以后,我也嫁给
你。”
只听得我目瞪口呆,愣愣地说:“雁儿,这……你不懂,法律不许一个人娶
两个老婆的。”
石雁儿得意地说:“我知道呀,解放前可以,现在不可以嘛,我知道。”她
的眼珠转了转,按着自已的想法说:“可是玉儿……姐爱你呀,我也爱你呀,听
说城里人也有找小老婆的,尢其是当官的、有钱的,电台都说过呢,我们都喜欢
你,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点着头:“对,我叫你华子哥,她一向都叫你小华弟的,那我就该……叫
她姐姐!”
呃?这还是地球人吗?我觉得我才像个乡下土包子,而她,恍惚中好像是留
洋归来的……
我醒了醒神,苦笑着说:“她……怎么说也是你娘,你叫她姐姐?”
石雁儿蛮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东村老赵家的在城里当工人的五叔,在县
里当工人,新娶了个媳妇儿只比他儿子大七岁,他儿子就叫他后妈敏姐的。”
她嘻嘻地笑着,说:“以前我从来不叫她什么,我肯叫她一声姐,她一定也
很高兴。”
我望着这位新新人类,已经无话可说。
我都是外伤,住了一天院,观察没什么大事,就出了院,家里干干净净的,
我知道一定是玉儿嫂来帮我整理过了,心里非常感动。
吃饭的时候,玉儿嫂也时常赶来帮我做饭,可是她让雁儿端进来,自己就走
了,从来不肯停留。我看见雁儿和她说话聊天都亲亲热热的,雁儿满院子大声地
叫她玉儿姐,她也不以为忤,甜甜地应着,也不知石雁儿有没有和她提那天的打
算,急得我心痒痒的,又不好意思开口问雁儿。
躺了两天,身上的伤渐渐好了。这天,中午的时候,一辆奔驰车开到了我的
小站门前。过了会儿,雁儿领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穿了一身高级西服,
身材略显丰腴,脸蛋儿白白净净的,眉目前可以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个很美丽的
女子,既使现在,也是风韵犹存。
她的气质很好,听了石雁儿的介绍,娴雅地向我一笑,过来握着我的手,笑
笑说:“许先生,你好,真是太对不起了,我是……张守义的太太。”
跟进来的一个秘书模样的青年人接口说:“这是我们公司董事长江太太,是
万盛超百的创立人。”
我听了肃然起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赶来,茫然地请她坐下。石雁儿听说她
是那个张总的太太,气得小脸绯红,但看我的样子,她又不敢发作,愤愤地一跺
脚,转身出去了。
我听了她向我说明来意,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张总连夜赶回了城里,他
也被我打了一身伤,自然瞒不过他的老婆,虽然他不肯说实话,可是这位江董事
长向他手下的人一追问,自然一切大白。
她是个很有教养、很有风度的女人,虽然对自已的丈夫的所作所为既痛心又
无奈,还是赶来向我道歉,并且在看了我的工厂之后提了很多经营上的建议和办
法,令我这个外行人大受启发。
从和她的交谈中,我了解到她年轻时是某剧团很红的一个演员,后来年纪大
了些就改行从商,居然财源滚滚,迅速壮大,对她大生好感,甚是钦佩。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