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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迷侠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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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衣心里却坚定地想着:“无论如何我也要进去看一看里面是不是有人,那个人是不是慕容无风?”当下便壮着胆,泅着水,摸着黑,向前探去。不多时已走到尽头。她向中间一摸,仿佛有一样软软的东西拴在一个木头的柱子上。那东西发出一股奇臭,几乎令她昏倒。她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吐了起来。
  手一阵乱摸,却觉得这软软的东西仿佛是一团泥,不像是一个人。
  她抖抖索索地掏出另一只火折子,点燃一瞧,“啊呀”一声惊呼了起来!
  原来那柱子上果然拴着一个人,却早已腐烂变形,头已烂得垂下来,挂在尸体自己的怀里。荷衣手上摸着的全是那些渐渐剥离开来的腐肉。
  她吓得扔掉火折,落荒而逃,几乎是飞出了那间囚室!
  出得门来,她只觉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心咚咚乱跳。几乎连站起来的气力也没有了。
  而那腐尸的气味却已如鬼魅一般地附在了她的身上。
  第二间囚室还得去。
  她定了定心神,决定不点火折子,打开室门,对着里面叫道:“请问里面有人么?有人就应一声,没人我可就走了啊!”
  过了半晌,只听得一个虚弱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道:“你是谁?是救我出去的人么?”
  荷衣心中一动,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口音却与慕容无风大不相同。只好又道:“你是慕容无风么?”
  那人道:“不是……求求你,救我出去罢……要不然我就要活活地被老鼠咬死在这里啦!”
  荷衣道:“对不起,我只能救一个人,你……你若自己有武功,我倒可以替你打开绳索,放你跑出去。”
  那人道:“我跑不动,他们……他们砍了……砍了我的两条腿。你是好心人,是么?求求你帮帮我,我家里很有钱,你若救我出去,无论你要多少银子,我家里的人都会给你!”
  荷衣颤声道:“对不起,我很想救你。可是我有比你更重要的人要救。”
  “你要救的人是慕容无风么?”
  荷衣喜道:“嗯,你……你知道他在哪里?”
  那人道:“他不在这里,你若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听。”
  荷衣心下暗忖,此人一定是想出去想发了疯了。便问:“你在这里关了多久?”
  “七……七年啦。”
  “那你怎么可能知道慕容无风的消息?”
  那个胡诌了起来,道:“三年前这里曾关过一个叫作慕容无风的人,不久便转移到了别处。”
  荷衣砰地一声,摔了门就出去了。
  第三间囚室没有任何声音,她斗胆泅水进去找了一整圈,发觉它完全是空着的。
  她又打开第四间囚室,叫了一声,没半点回应,只好走入水中,便觉水中有一群一群的老鼠在腿间窜来窜去。
  伴随着的是一种可怕的“喁喁”之声。
  她摸着黑走到尽头,手哆哆嗦嗦地摸了过去。
  这一回,她只伸出了一只食指,准备一碰见腐物便狂逃而去。
  食指轻轻一触,却是一片光滑的肌肤。光滑而有弹性。
  这个人还是活的!
  她点起火折,只见木柱上捆着一个被人切去双臂的女人。一把黑油油的头发,搭在她的胸前,上面居然扒着两只大鼠!而那女人睁着眼,正用一种极温柔地眼光打量着她。
  荷衣惊跳起来,火折子掉入水中,小声道:“喂……你……你……不要紧么?”
  那声音很平静地答道:“……不要紧。我在这里很好。”
  荷衣道:“万分对不起,我不是来救你的!”
  女人淡淡地道:“救我的人早就为救我而死了。你就算是救了我出去,我也不想活了。”
  她心中一软,道:“我在外面还有一个伙伴,或许我……我真的可以救你出去。”
  女人道:“你别多管闲事,我只想快些死而已。”
  荷衣道:“你……你想我帮你什么?”
  女人道:“你身上有糖么?我好久没有吃过糖了。”
  荷衣摸了摸身子,道:“糖我没有,只有几颗花生米……你要么?”
  女人道:“花生米也好。我好久也没吃过花生米啦。我没有手,劳架你塞到我的口里来。”
  她在口袋里找来找去,找出三粒糖炒花生米放入她的口中。那女人满意地大嚼了起来,道:“谢谢你,小姑娘。你不是来找我的,还是快些走罢!”
  她道了声“多多保重!”扭头而去。
  当她打开第五间囚室,再次听到老鼠那种可怕的吱吱声,已吓得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她的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对着室内颤颤微微地叫了一声:“慕容无风,你……你在里面么?”
  回答她的,只有老鼠的吱吱声。
  她咬了咬牙,抱着一副不见棺材不死心的态度,又漟着水走了过去。
  那水并不深,只是到她的胸前而已,但水里有一股可怕的味道。水并不干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好像走在泥塘里。她不敢打开火折,生怕见到什么更加恐怖的场面,便如前法,伸出手指往木柱之上触了触。
  手指触到的地方一片滑腻。
  她不敢再摸下去,只好打开火折,眼前赫然又是一个刚刚开始腐烂的死尸!那人死前仿佛极度痛苦,脸是扭曲的,一张嘴张到了不可能再大的地步,似乎要大声呼喊。
  谢天谢地,这个人不是慕容无风!
  她正要逃走,那死尸忽然动了一下。从他的鼻子里爬出了一条好像是蛇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凭空一跳,便跳到了荷衣的身上!
  她尖叫一声,一头栽进水中,惊慌中一连喝了好几口水,也顾不得细究,一阵狂跑,奔出了囚室!
  一出来她便趴在地上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
  她终于相信了这句话:人是可以被活活吓死的。
  她浑身软绵绵地坐在走廊上,看着第六间囚室的大门。
  她已吓得没有气力站起来了,只好咬着牙,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挨到门边。掏出钥匙,抖抖索索地试了几次,方将那门弄开。她已吓得满脸是泪,几乎是带着哭腔对着黑洞洞的内室呼道:“慕容无风,慕容无风,你在里面么?如果在,请你千万……千万答应我一声。如果不答应,那我……我就走啦!我不要……不要再看见死尸啦!呜……呜……我快吓死啦!”
  一阵阴森森的冷风从里面悄悄地吹来,水里又是一片老鼠的吱吱声。
  没有人答话。
  她的腿开始发软,把剩下的火折子全掏了出来,刚点上火便见四周飘浮着一大群肚子涨得老大的死鼠。眼前一黑,几乎晕倒。这时水中忽有一大群老鼠向她游来,顿时爬到了她的腿上,肩上。她挥剑乱劈,将老鼠斩得血肉横飞,却因方才一阵慌乱,已将火折全失落在水中。
  无奈,她只好向囚室的尽头走去。水虽齐胸,那一群老鼠却死死不肯放过她,一路跟过来,在她身上乱咬。她挥动手掌,在水中一阵乱劈。好不易快走到了尽头,脚下却突然踩一个空。原来水底到了尽处忽然变深,她反应不及,头已淹入水中,慌忙中她只好去抓那根木柱!
  每间囚室的那个位置上都有一根用来拴人的木柱,上面吊着绳索和铁琏。
  她知道木柱中只怕又捆着一具可怕的尸体,却也顾不了那么多!
  抓住木柱的同时,她也抓到了一角衣裳。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微弱而熟悉的声音:
  “荷衣,别怕,我在这儿。”
  那声音对于她而言,仿佛来自天堂。
  他在这里!他还没有死!他……他还能说话!
  她的心头一阵狂喜!不禁将方才看到的那一切抛在脑后,紧紧地拥抱着那个身子,不知是喜是悲,泪水狂涌而出:“无风……我终于找到你啦!你还……你还活着!”
  她伸着手抚摸着他的脸,只听得他长叹了一声,道:“荷衣,你疯了么。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怎么自己就跑来啦!”
  她却不理他,只顾摸着他的全身。他的双手高高地吊在柱子上,下身沉在水中。荷衣轻轻一摸,他的左腿上似乎有一大片疤痕,所幸还在。右腰之下却是一片虚空,一时顿觉万箭穿心,忍不住抚着他的伤口,哭道:“你的右腿……果然没了。这群狗娘养的!我要杀了他们!你痛不痛?啊?这么大的伤口!要不要紧?他们……他们怎样……怎样折磨了你……”
  她抱着他只顾大哭,慕容无风只好轻轻地安慰她:“我……没事。你别难过。”
  他的话刚说完,荷衣又道:“方才……方才我在门口叫你,你为什么不吱声?”
  他沉默。过了半晌,才道:“荷衣,带着我你一定逃不出去。”
  “所以你就不吭声,是不是?指望着我找不到你就会走掉,是不是?”
  他不语。
  “你……到这种时候还只顾想着我!”她伤心地道:“这地方……这是人呆的地方么?我带着你出去,便是死在一起,那也是死在干净开阔之处,怎么……怎么也比这里强啊!”
  她抱住他的身子,挥剑割开绑住他双手的绳索。他整个人便软绵绵地倒在她的身上。
  她将他抱到廊上,掏出备好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道:“这是保命的药丸,你一定要吞进去。”
  他在黑暗中轻声地道:“荷衣,我……吃不下任何东西……”说罢“哇”地一口,将那药丸吐了出来,还喷出一大口血。
  “我不管!吞不下你也得吞!”她将药丸从地下捡起来,强行塞入他的口中,又打开水袋,强灌了他一口水,逼着他将那药丸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荷衣……这里很……脏……”他又道。
  “我带了你换洗的衣裳。”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他的衣裳,将准备好干净衣裳套在他身上。
  他的下身缠着厚厚的绷带,全是湿漉漉,泡在水中已久,显然一点也不干净。
  她轻轻道:“你……你忍着些痛,我带来了最好的金创药。”说罢,掏出一柄飞刀就要割开绷带。
  他抓住她的手,道:“你……你别揭开绷带,也……也别碰那里。还是……还是想法子快些走。”
  她心中一怔,便知那伤口一定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慕容无风怕她见了害怕,不让她触动。便柔声道:“无风……我不怕,这里……这里也是漆黑一片,我替你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你一定会觉得好些。”
  他的手仍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道:“我说不能碰便不能碰,我们俩究竟谁是大夫?”
  荷衣道:“可是……可是……我们可能要过好一会儿才逃得出去,你……你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我们现在就得逃,你却还在……婆婆妈妈地……想着做这些事……白白耽误时间。”黑暗中,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荷衣只好做罢,将他抱起来,打开木门,却见先前那瞎子所在的房子里毫无声息。不禁悄悄地叫了一声:“山水?”
  无人回应。那瞎子似乎也不在房内。她一脚踢开通往长廊的大门,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山水倒在那沉重的石门旁边,而那瞎子已被他一刀刺死在一侧。
  “山水!”荷衣一把将他从石门边拉了起来,他看上去还有气,脸却是隐隐地发黑。
  “找到……他了?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山水有气无力地道。
  “你中了毒?”荷衣失声道。
  “我中了那瞎子的一记袖箭,在……在肩上。”他将单刀拿在手边,身子软了软,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荷衣,撕开他的衣裳。”慕容无风道。
  她依言撕开山水肩上的衣衫。
  “点住他‘肩井’,‘天冲’,‘神堂’三穴。然后拿掉那只袖……袖箭。”慕容无风气喘吁吁地道。
  荷衣道:“我们来之前,已预先服下不少解药。”她拿掉那只袖箭。
  “那不管用。这种毒药不算在其中。把……把你身上所有的解药……都掏出来给我看。”
  荷衣打开一个木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各种药丸。
  “把那枚绿色的药丸拿出三粒和左边那颗粉色药丸放在一起……捏碎,混在一处,洒……洒在他的伤口上。”
  “再给他服下那颗红……红色的……”他只觉双眼金星乱冒,头一阵一阵地发晕。
  荷衣眼疾手快地挑出那颗红色药丸,塞入山水的口中。
  “解开……穴……”
  她拍开山水身上的穴道。山水果然站了起来。
  荷衣笑道:“你看,有神医在身边,什么毒都不用怕。”
  山水叹道:“那瞎子果然厉害。他临死之前不知碰了什么机关,封住了石门。”
  “你说什么?”她的心陡地沉了下去。
  “表弟在门外,他……他或许可以替我们打开。”
  山水摇摇头:“开门和关门的机关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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