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神探-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想到枫的中文写得跟我有一拼的草嘛……看来他也喜欢狂草书法……」我边看留言的内容,边为枫的字下著评语──可惜,一边的维深大少爷好像不喜欢我对枫的字的欣赏。
「你搞什麽啊?!还有心情看字?!他说要自己去找那些人哎!自己!!」看来维深是有点抓狂了。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朝维深微微一笑。「别这呢紧张好吗?你现在在这边急也不能做什麽不是吗?还是去把那几个老头的家找出来比较有建设性吧?」我顿了一下,心里盘算著一件开始有点头绪的事,而後方才悠然的对维深道。「再说吧,他总不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跑到人家家里去做案吧?就是进去了也得等晚上才会动手不是吗?那你现在急什麽?」
说完,边扯了一脸呆滞表情的维深进屋,并把他塞到电脑前的椅子上。「你现在呢,就给我乖乖的在这把那几只老狐狸的窝给我翻出来,千.万.别.在.六.点.前.烦.我。」我是非常温柔且有善的说这段话的,但维深却露出了一脸怕到有点要流冷汗的样子用力的点头──老实说,我有时真的很想知道,为什麽我笑他会怕成这样?……我是不是以前在学生时代欺负人欺负得有点过头了呢?……不过……算了吧,反正那时是年少轻狂,而且有过了那麽久了,鬼才记得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到厨房里冲了杯咖啡,便到沙发上坐下,开始进行我的「分析」工作──
首先,该想想那个笨得跟维深有一拼的白痴枫到底会跑到哪去了……但我可不会去阻止他,这种笨蛋,就是不亲自的吃一次亏,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学乖的──但前提是要保他安全……那他倒底会到哪个人家里去了呢?……我先前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一个我们都忘了,但又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到底那位「丹罗尔」死是没有。之前,枫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他死了,而这就造成了我们心理上的一个盲点,很先入为主的就忽略了这个问题。现在想想,从开始到现在,除了枫「认为」丹罗尔死了之外,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显示那人死了,枫只是按定向思考去主观的认为丹罗尔已经死了罢了……如果……丹罗尔根本没死呢?……枫也没看到他被杀不是吗?倒是他自己差点没杀掉了。这件事总是让我感觉到某程度的不安,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是单纯的一种感觉──真的很可笑,我学的知识都在告诉我不要过分的相信「感觉」而我却经常因为「感觉」而对事物产生怀疑。但通常都很准就对了──维深曾经笑我说,我那已经不是非理性感性情感了,而是因为把那些理论和知识都学到了骨子里去,所以就连本应是感性通常不可信推论都自动的转化成了下意识的理性推论。就等於是说,我要感觉到什麽不对的话,已经不是因为个人的感情问题,而是潜意识下的无意识分析得出的理论结果。我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反正我的感觉很准就对了。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那位丹罗尔先生的死活问题,而是枫到底会以「谁」为最先的下手对象才是重点。在留言上,他是这麽写著的:「谢谢你们的照顾,但我还是不能连累你们,我会自己去把那个凶手处理掉的。」他还真是个正义感十足的人……我不自主的就轻笑出声。
按照他所写的内容来分析,当时他的心情一定有某程度上的气愤,或者冲动,否则写不出什麽「处理」之类的话,但他会受什麽刺激?真的是发烧烧坏脑子啦?不会吧?据我观察,枫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那到底是什麽,才能把他逼到「气愤」的要去「处理」什麽人呢?是「谁」刺激他的?……等等!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重点,连忙又仔细的看了一遍那张便条──果然……
我又一次笑出声了,但并不是因为快乐,而是气愤──被耍了!我们都被人耍了!
枫在留言上写了「那个凶手」也就是说,有人告诉他,谁是凶手,而他要去找那凶手──看来,我们的动作,都被某个人算计著,一步不差……也就是说,已经有人知道枫在这了,但他并没有报警,也没有派人来做什麽杀人灭口的事──这是为什麽?我知道……高智商罪犯都最爱玩的游戏──斗智吗?……呵……又一个自认完美的白痴──难道就没人告诉过这些白痴们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犯罪吗?
看来,连我跟维深会去找那个银行小职员也在他的计算之内,要不然他绝不会知道要在什麽时候来给枫一点「刺激」的……那也就是说,我们会去阻枫,会去那些宝石商家里找人的事他也会算到了?……
下一刻,我狂笑起来──原来,我们都成了别人的提线木偶了……只是……他为什麽要这样做呢?他的目的又是什麽?……而那个善於操控的家夥……又到底是谁?……
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给过我这种侮辱感了──如果,我不把那家夥连根挖出来,我也就枉活了这麽些年了!
「寒……你没事吧?怎麽了?怎麽笑得那麽大声……你没事吧?」
一睁开眼,就看到维深一脸担心的看著我,又看看表──6:07。看来这只猪还是没敢给我在六点前烦我嘛……
我笑著对他摇摇头,问。「你查到那些人的地址了吗?」
「查到了,你现在看?我先去煮饭?」他问。
我只点点头──头,开始有点发疼的感觉了……
坐在电脑前,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枫,不知道他到底跑哪了……是真的会在那些奸商那,还是被人引到别的什麽地方去呢?……下一步,我们有到底应该怎麽做?怎麽做才有是最好的……又要怎麽样,才能把那个在幕後操控著这场闹剧的人扯出来呢?……烦啊……
看著电脑内那一行行的字,我不自觉的用手掐了掐太阳穴──果然,多管闲事还真不是个好习惯。
看来,还是只能用些不太百分百准确的方法作推测了……这次,是要赌上运气了吗?……
在唇角扯出了一个微笑,我开始专著於电脑上的那些资料。烦人的事,还是等我这可怜的脑子休息一下再说吧……
……
断了线的木偶,神秘的操纵者,最终,谁,将被谁所掌控?
谁,方为赌局中最後的胜者?……
……
第七章 对赌者
不知道为什麽,我是个喜欢与人打赌的人,但对於输赢,我却分为两类。
第一种,只是小赌,赌顿饭之类的什麽,或者到赌场去之类的。我并不计较这种「赌」的输赢胜负。而第二种,赌的是尊严和自身,我却很讨厌输──又或者说,我认为如果输了,那是一种对自己的侮辱,而有时,输的,或许就是自己的命了……
……
坐在电脑前,我愣愣的瞪著那堆资料,脑子开始再一次逞现出空白状态,在一片茫然的世界中,我好像看到一些什麽在眼前闪过……於是便开始努力的重新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组建起来。
从一开始发现枫受伤倒在我家门前开始,我一步步的再一次把所有在眼前又一次「播放」一次,慢慢的注意著一些我本来没有注意的东西……还有什麽是被我疏忽掉的呢?……是什麽?……不断的压榨著脑内神经系统的最大精力,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想办法为自己提出的问题找寻合理或可能性大的答案……
天……好烦……
但最後的结果却是让自己脑中一片混乱……
甚至连胃部也开始有些微翻腾起来,但时间不剩多少了,要今晚9:00之前我还没能确定什麽的话,我就只能够按他人安排的路子去演下去,而且,是在对对方一无所知,一无所感且带有某程度的惶恐之下──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而且,谁敢说这麽做没有危险呢?我总不能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吧?
我知道自己在不自觉的分析那人的心理状态和人格,并努力的对他的行动作下一步的推测,但可笑的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根本没有办法对那个人作出什麽行为性推断。就算有,那也存在了多变性和极大的非肯定性……
天!……这到底是挑战,还是折磨?……
对方是个高手,绝对不低於我的高手。他能够去分析出我、维深、枫还有那些被牵连的人的所有反应和最有可能的即时心理状态,那麽──他就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罪犯……只是……那只有一个呢?还是有好几个人一起铺排的这出戏呢?把人耍得团团转的很有趣吗?……他又是为了什麽原因要这麽做?──这是最最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不会就真的是为了耍著人玩吧?……
现在,我简直就想喊救命了──可惜,没人能救得了我……
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我用力的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闭上有些发疼的双眼,我开始放松我的神经,让它们不再处於过份紧张的状态。
这时,我才发现维深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站在我身边。
「你要吓死我啊?怎麽站著都不出声?」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坐直了身子,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维深则是伸手把电脑关上,才回答我的问题。「不是怕打扰你的‘冥想追凶大法’吗?」
啥?──这次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给他傻了眼,只能愣愣的瞪著维深──他大少爷怎麽那麽天才的想出了这麽个可笑的名字?
「怎麽样?想到枫会跑到哪了没?」这个被瞪的人倒好,竟然毫无所觉的自顾自的给我扔问题。
回了回神,我摇头苦笑。「还没,只是……我们都被人耍了……」
「啊?」这次轮到他傻眼瞪著我了──真是现世报啊……
「什麽叫做被人耍了?」维深皱著眉沈声问。
但我眼下可没那麽好的精力来给他解释这些有的没的,所以只是摇摇头,带著些微苦涩意味的对他笑笑。
「维深,你认为……枫会到哪去了?按你推测的,你会怎麽想?」我的思维已经乱了,已经跳出了那位在幕後等著看戏的先生所想的范围,因此,就是想出来,也不能非常准确的推断出那人到底想我跟维深下一步做什麽──那不是说我不能想出来,只是,我的答案,大概会跟那人想要的差一丁点,为了下面我能将计就计这一面想,还是借「正路」的思考方式来想出的答案比较好一些。
「哎──我问你呢,你怎麽倒问起我来了……」维深理所当然的抱怨著,但本大爷这次可没那心情跟他胡扯乱套的了,因此我只能微笑,再微笑,然後还是美美的微笑著望著他──这果然马上就让维深猪把下面那些将要出口的长篇大论给咽下去了。
「我想嘛……」维深靠坐在电脑桌边,想了一会。「我想他应该是去了最後被他偷的那个家夥的家里了。」
「为什麽?」虽然这也是我本来第一反应的答案,但现在我还是要听听,那位「木偶师」是想要我们的那一种心态。
「枫不是在纸上留言说要去找凶手吗?他本来就无法确定是谁才是凶手,那唯一他知道的凶手不就在他最後偷的那一家吗?对於枫而言,他唯一亲眼看到有人被杀的不就只有一个吗?也就是最後一个他去偷珠宝的地方,那个‘丹罗尔’的‘老板’。」
这麽说……那位兄台是小看我了啊……没错,他是能够推测到我们的第一反应,但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屑於此呢?自负,通常都是高智商罪犯的死穴。要按此算来,他应该是从枫到我家开始才开始算计我的……他开始研究我的时间应该不长,而且,也不认识我,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只会做这麽一点小手段,也不会只用常式工式化的心理推算法来推测我的行动──还是说,他本来就准备算计会收留枫的「人」,而那个「人」只刚巧是我。也就是说,他的目标,应该从一开始,就是枫……看来,我和维深是那位先生计划中的变数嘛,我看他本来是准备了两手的方案──1、捡到枫的人报警,然後枫被警察抓了。2、那人没报警,但枫还是会孤军作战,按枫的性子,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没想到,枫遇到的居然会是我跟维深……那这是我倒霉,还是该算是他倒霉?
但不管怎麽说说,那位「木偶师」先生都是想请我跟维深到「克迪蒙」家去看戏……人家一片好心,我这也不好拂了人家的美意不是?不自觉的,我在唇边扯出了个笑──遇到对手,而又当你对你的对手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後,这就是件值得愉快的事了……
但站在一边的维深,似乎并不这麽想就对了──「寒……你怎麽笑得……那麽恐怖啊……」
……
晚上9:37,我跟维深已经在「克迪蒙」家的後门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了──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