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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袍神探-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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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他露出一个苦笑。
  不料,他却依然毫无紧张感,还依旧大口大口不为所动的吃著他的巧克力蛋糕。
  “你有没有跟奥说过我想让他演戏的事?”见他没反应,我就问他一个刚才忘记的问题。
  点点头,维深像是想把自己青年才俊儒雅青年的形象破坏完全的又大大的咬了一口蛋糕──老实说,他现在看起来就跟一个三岁大的娃娃吃饭的样子没差多少。
  “说了……咳……台词也给他背了,就等另外那位主角出场,就可以上演了……不过我说……寒啊……你怎麽能想出那堆词来著?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真的呢……”吃东西说话的结果就是咽著,维深灌了一大口茶水之後问我。
  “你管我……”其实那些并不难想像,只要把整件事连在一起,然後综合起来,再加上对对方的分析和推测,事情就可以在脑中假想重组──只是,要搬到现实里引鱼上勾,就必须把有争议的和不能肯定的部分删掉,再加上些技巧,那就基本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3:57分,看看手上手表标明的时间,我不自觉的露出微笑──正戏,快要开场了……
  ……

  第十三章 12月23日(下)

  下午5:00,韦恩准时的回到了我所在的酒店房间,手上抱著一叠极厚的文件。
  “你这是干嘛?把整个资料室搬到这里来吗?”维深一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就马上出言讽刺,还伴著脸上一个不可思异的表情。
  韦恩把文件重重的放在桌上,白了维深一眼。
  “你以为我想啊?但找到的就是这些──你知道吗?居然有三百七十二个工匠做过那根钥匙!我能怎麽办?不就只能是把资料全拿回来给你们看吗?”他说得有些激动,想来,是那些东西花了他不少的时间和精力所致的吧?
  我随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份,大略的看了一遍。
  “你说有372个人说曾经做过这种钥匙吗?”我问。
  韦恩不知我此问为何的点点头。
  “他们有没有说当时顾主让他们在钥匙上刻过什麽花纹?”扔开原先的那本,我开始翻开第二本。
  那些都是些制造的样式图和记录,里面还附有钥匙的设计图。
  我细细的对比了第一和第二张设计图,发现它们都是从一个正本上复制出来的副本。
  此时,韦恩在想了一会之後回答我先前的提问。“我倒是没让人问……那个有什麽不对的地方吗?花纹怎麽了?”
  “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在我们手上的那根钥匙的图本放在桌上,再抽出方才翻看的两份文件中的钥匙完成後的绘稿放在那张图本的两侧。
  “看到了吗?”我指了指三张图片的匙柄处。“这里的图案不一样。”
  没错,我们手上的那根钥匙的匙柄上刻的是一条中国味极重的古代龙纹,而方才看的第一张图表上的却是一朵百合,而第二张的却是一根羽毛的样式。
  “这样你都能找到……利害……”韦恩拿起那三张纸片不断的对比著,并在口中似真似假的对我发出赞美。
  而维深则皱著眉开始在翻那些剩下的大叠文件。
  “好像……只有那根龙纹的钥匙没有重复的样式。”在急急的翻了好几份文件之後,维深才放下手中的图纸望向我和韦恩。
  我与他对望了一眼。“是这样吗?……那……”我拾起两张被他弄乱的图纸,看了看。“那就一张一张的分类吧,总会找到那张龙纹的图纸的,然後,就能知道到底是谁想去做那麽根麻烦的钥匙了。”
  韦恩在一边稍微呆愣的应和著点点头,就开始帮忙分开那叠厚得跟什麽似的文件小山。
  而维深则是哀号了一声,以感叹他那自以为是的红颜薄命论。
  ……
  30分锺过去,身边已散布了好几叠分得整齐的文件,但我们想找的那张龙纹图样却还是一无踪迹。
  伸直了一下身子,看了眼一边死命的翻看著图纸的维深,再看看一脸呆愣的公式化的分著文件的韦恩,我叹口气,再度拿起一份标著“瑞典”两字的文件。
  “是这张!”看到那张图纸後,我禁不住喊了出来。找了好半天的一张纸啊……
  我感叹的细细对比著这张图上的纹式是否与手上钥匙的纹路完全相符。
  “怎麽又是你找到啊……”维深哀怨的一扔手上的纸张,也探身过来与我一起看著那两张薄薄的纸片。
  “这个是一个在瑞典的小工匠作坊里得到的,那里有一位很有名的老师傅,听说只要你能提出要求,他就没有做不出来的制品。”韦恩也凑过身来。“但在两个月前,那位师傅就意外被淹死了。现在是他儿子接了那家老店。”
  “两个月前?”我没有抬头看韦恩,但我却认真的辩认他方才说话间的语气是否有流露出一些不寻常的讯息,我只想确认,他这句话的真实性──但很快,我就知道他没有骗我的理由。
  那份资料上详细的记下的这件事的经过。
  但我不认为那位老师傅的死,是“意外”,那肯定是人为。只是……因为这样,我们就又失去了一位能指认犯人的证人了……为什麽这世界上就没有一条要打造奇怪东西就得先留下照片和身份证明号码的规定呢?要不然,现在查起来也没那麽烦人了不是吗?……
  但现在,照片也不能代表什麽,因为,就连站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有时你也不能确定。
  “那现在该怎麽办?”韦恩问我。“线索不又断了吗?”他的声音中透著苦恼。
  这次,我抬头对他微笑。“那就按照这上面说的这个名字查吧。去跟你那些假名库里的名字对一下,看看能有什麽新的线索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只希望那个委托人会是个有名的家夥,要不然,想靠这样就把人给翻出来的机会可是连十万分之一都不到。
  此时,维深轻轻的撞了我一下。我先是下意识的一愣,而後小心的看了眼手表──6:12。
  奥那边也该开始了吧?……
  看看还毫无所觉的韦恩正在打电话,吩咐下属去办我所说的事,我不自觉的在唇边勾起一个笑──很快,我就能确知事情是否就与我所想的一样──只希望蒙荷那边别给我一个什麽意外,大概就没问题了。
  “啊!────────”突然,隔壁传来奥的一声尖叫。
  “怎麽了?”韦恩马上转过头来看向我。
  摇摇头,我们马上迅速的走向那道与隔壁房间相通的房门……
  “救命!!救命!!!啊!!!──”
  一开门,就看见奥躺在床上不断的痛苦呻吟著,身体也不住的在床单上蠕动。
  维深很快的走过去,用力的摇著奥。
  “奥!奥!!醒醒!你只是在作梦!!奥!”
  “他……怎麽了?”韦恩有些被这场面吓住了似的,他声音微颤的问我。
  我只扯著他一同来到奥的床边,才小声的回答他的问题。
  “可能是在梦中梦到什麽可怕的情景吧,很多时候,因撞击失忆的病人都是在睡眠状态把以前曾发生过的事以梦境的形式想起的。”
  说完,我不再理他,只用手拍著奥的脸,试著去将其唤醒。“奥,醒醒,那只是你在作梦,奥!”
  慢慢的,男人痛苦的神情稍稍的减轻,紧闭的眼帘轻轻的抖了几下,便缓缓的睁开了。
  “奥,你没事吧?”维深一脸的担心的用手擦拭著奥眼角渗出的几滴眼泪,问。
  “我……我作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奥的声音在发抖,整张脸都变得惨白而无血色。
  “你在梦了看到了什麽?”我和维深对望了一下,问。
  “我……”奥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液,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我,有人要杀我……他、他们……想要拿我手上的那根能开启毒……毒和药的钥匙……他、他们想杀我……”
  “还有呢?还发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头很疼……也很昏,霍多奇不能动了……微特亚……”
  “微特亚怎麽了?!”韦恩突然大吼著插嘴,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被吓了一跳,我和维深都责备的瞪了他一眼,才放柔声的摸了摸已吓得缩到维深怀里的男人。“不用怕,奥,微特亚怎麽了?”
  奥只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看到微特亚,然後眼前就一片漆黑……”
  “你记得微特亚是谁了?还有霍多奇?”
  他怯怯的点点头。“嗯……他们都是为了保住我手上这根真的钥匙,才会被杀了……韦恩先生,对不起,微特亚因为我……”
  此时,我回头看看韦恩的脸色──一脸铁青,看不出是什麽情绪,他像是在强忍著什麽……是什麽呢?……我只能在心中暗自推测。
  “你为什麽要道歉?”维深一脸疑惑的问奥。
  “因为……因为……微特亚是韦恩先生的情人啊……”
  我一直注意著韦恩的表情变化,看他现在一脸像是被五雷轰顶般的表情……我知道,我压的酬码,压对了……
  ……
  还有一天,只剩一天,明天的平安夜,恐怕就是决战之所在了……
  真相,已近在只尺之间,伸手可及之处,最终的答案……将会是什麽?……
  ……

  第十四章 12月24日──平安夜(上)

  “明天就圣诞了哦……”
  昨天夜里,当时针刚一指向了12点,维深就一如过去的十多年一般,十分准时的提醒我将要到来的节日。无论是春节也好,母亲节也好,清明也好,就连重阳他都会准时在前一晚的凌晨提醒我节日的时间。
  去年也幸亏有他这鸡婆的举动,才让我不至於在大年三十都忘了打电话回家给我母亲。
  “你到底料到了什麽我就不问了,因为迷底是要到最後揭开才会有趣的,对吧?……而且……我也想试著猜猜看,到底谁会是你的目标……”这是昨天唯一不同於往日的话。
  我听得出维深的心情是很好的,为了将要到来的所谓正邪决战──可笑,我从不认为这世界上会有什麽绝对的正,绝对的邪,我只相信事情的相对对错性。绝对吗?……我现在,已没有办法对绝大部分的事情说绝对了……
  今天,12月24日,西方国家都会过的一个重大节日的前夜──平安夜。
  也算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了吧?……我从没有过过比今天更不平安的平安夜了……
  ……
  早晨,才六点的时候,我接到了蒙荷的一通电话。
  没有说太久,但也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猜想的正确,和为下面要做的事更加坚定了几分信心,也消除了仅有的几分疑虑。但顾虑总是有的。
  就怕那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的变数,到那时可能没能抓到人,自己就先到地下去跟维深口中我那近得很的亲戚──阎魔大王见面了。还有就是……另一个在对方手上的人的性命──韦恩。
  希望他还平安吧……但真正的,我是希望他还没死就该谢天谢地了……
  忍著强烈的头疼和低血压带来的昏眩感,我再一次的修改了今天要准备和部署的计划表,并尽可能快的传送给正在另一边等著最後确定的蒙荷先生。
  把这些事都做完之後,抓起放在一旁的手表一看,这才发现它停了,几根指针静静的定著,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6:57……这只表是那时洛斯送给我的,曾经在他死的时候坏过一次──因为表带无故的断开,掉在地上。当时想著,是否他就真的连一点纪念都不愿意为我留下呢?……但已经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了……
  两手紧紧握住那只表,把额贴於其上,我希望这样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一些,也不那麽胀痛。
  有时……我真的希望能活得单纯一些……没有那麽多滚动的尸体,千丝万缕的案件,我只希望能够平静的活著,那也许就是我现在心目中所想要的生活吧……
  但现实往往就会跟你所想要的刚好相反──这是否就是上帝的恶作剧?
  ……
  8:00,还是很准时的,维深打电话来叫我起床,那时刚好我正从浴室中出来。
  维深在我一开门的同时拿著电话站在我面前。
  “就说怎麽没人接嘛,原来真的在洗澡。”他那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怎麽也不想想被人吓了一跳的我有多无奈。“我说你怎麽就那麽喜欢洗澡呢?晚上洗早上洗……也不怕掉皮麽……”
  “那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些,你就没听过什麽叫净身吗?”白他一眼,我自顾自的擦著那头湿渌渌的长发──从小我就爱把头发留长──因为许了一个愿望。曾经因为那愿望的不可能实现而把它剪短,後来又因为洛斯说喜欢而又把它留长,之後就一直没有再剪……
  果然是三千烦恼丝,丝丝皆烦人──看现在那一堆水,我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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