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一剑小天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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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南山虽然挨了他当胸一脚,但他究竟功力深厚,运气护胸,伤的还不算重,他是躺在
草丛中装死,只有这样,才能少吃些苦头,他颈上还缠着白练蛇,更是不敢稍动一下。
楚子奇道:“燕兄弟,你替姓杜的解开穴道。”
燕儿答应一声,举掌重重的在杜东藩身上拍下一掌。
杜东藩身子一震,他方才几乎连被什么人点了穴道都不知,此时倏地睁开眼睛来,看到
石阶前站着的四人,心头登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就拱拱手,正待开口。
燕儿早已飞起一脚,踢在他身后腿弯上,喝道:“姓杜的,还不跪下?”
杜东藩穴道乍解,那有机会闪避,双腿一软,扑的跪了下去;但他刚一跪倒,足尖一点,
又霍地跳起,那知刚一纵起,膝盖上一麻,又跪了下去。
宇文兰叱道:“燕兄弟叫你跪着说话,你就要跪下。”
杜东藩身为北岳派一派掌门,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自然脸上无光,不禁作色道:“宇文
姑娘,杜某几时开罪了你,纵有得罪之处,也……”
燕儿气道:“你们谋害我大师兄,还想赖吗?”他站在杜东藩侧面,说话之时,又是一
掌拍了过去。
这一记“拍”的一声,结结实实拍在杜东藩后脑和右耳之间,打得他两眼直冒金星,心
头不由大怒,双脚受制,双手并未受制,右手一抬,正待回身朝燕儿劈去,就在此刻,突觉
双肩一麻,两只手再也抬不起来。
楚子奇目光冷峻,问道:“杜东藩,你身上可有散功散解药?”
杜东藩早就看清楚了,形势对他不利,他心知无法抵赖,应声道:“有。”
楚子奇道:“燕兄弟,你去把他身上解药取出来。”
燕儿答应一声,走到他身边,探手入怀,一阵掏摸,取出一大堆东西,有银票、银两,
和三个瓷瓶,就把三个瓷瓶送到楚子奇面前。
楚子奇接到手中,凝目看去,瓷瓶上都贴有红纸标签,写着“散功散”、“散功散解药”
和“北岳秘制治伤丹”等字样,一面又朝燕儿道:“你再去搜搜祝南山的身上。”
燕儿又走至祝南山耳边,伸手在他怀中掏摸了一阵,也同样摸出几张银票,一些碎银子,
另外也有两个瓷瓶,送到楚子奇手中。
楚子奇也凝目看去,那只是普通刀创药、伤药,并没有散功散和解药,这就抬目朝杜东
藩道:“你的散功散解药,是真的吗?”
杜东藩道:“这是黎佛婆交下来的,她要我们在上官掌门人酒中暗下散功散,这瓶解药
是给兄弟和祝兄预先吞服,以防上官掌门人起疑,兄弟和祝兄都预先服了,功力并未消散,
应该不假了。”
楚子奇看他说得不像有假,沉哼一声道:“反正你们两人都在我手中,也不怕有假。”
宇文兰道:“杜东藩,你记着了,上官平若是吃错了药,哼,我会把你们手脚一只只的
斫下来,你们等着好了。”
杜东藩身上不禁冒出冷汗来,急道:“解药绝对不假,兄弟可以拿性命保证。”
楚子奇问道:“要服多少?”
杜东藩道:“不用太多,挑上一匕,就差不多了。”
楚子奇足尖朝躺在地上的祝南山蹴去,冷喝道:“祝南山,你还装什么死?给我起来。”
祝南山经他一说,果然不敢再装死了,骨碌翻身坐起。
楚子奇出手如电,在两人身上迅快的连点了几点,然后又替杜东藩拂开了四肢受制穴道,
朝两人冷冷的道:“你们两人,经我用特殊手法,闭住三处经穴,只要不和人动手,不妄动
真气,就和好人一般,只是每天午时,须我亲自给你们解开经穴,如果妄动真气,或是届时
没有人给你们解穴,就会立时逆血攻心而死,从现在起,只要你们跟着咱们,就可无事。”
说完,拿着解药瓷瓶,转身走到上官平身边,揭开瓶盖,挑着药末,纳入他口中,一面
回身朝燕儿道:“你去看看,后进可有人住?”
燕儿答应一声,转身往后进奔去。宇文兰因楚子奇已经点闭了祝南山两人的经穴,也一
招手,把缠在祝南山颈上的小白收了回去。
祝南山长长的吁了口气,果然和杜东藩站在一起,不敢逃走。
燕儿及时三脚两步的奔了出来,叫道:“楚大哥,这庙后面,有三间小屋,住着一个聋
耳的老道士,叫了半天才叫起来,又听不见话……”
正说之间,果见燕儿后面跟着走出一个腰背已弯的灰衣老道,一手拿着一个烛台,佝偻
着身子走了出来,一双灰黝无光的眼睛,望望众人,惊异的道:“诸位施主这么晚了,光临
小庙……”他这一走近,才看到地上还直挺挺躺着一个人,不觉吃惊道:“这……位施主……
怎么了……”
楚子奇拱拱手道:“道长请了,在下兄弟患了急症,想暂借贵庙休养。”
灰衣老道侧耳朵道:“这位施主说什么?”
燕儿附着他耳朵大声道:“我大哥生了病,要在这里借住……”
灰衣老道偏头望望燕儿,问道:“什么且住?”
宇文兰道:“楚大哥,我们不会另找附近农家借住几天,这破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走
吧!”
楚子奇道:“他伤势如此沉重,尤其胸骨已碎,如何还能移动?”一面大声朝灰衣老道
说道:“我们是要借贵庙住几天。”
这回他是以真气贯注在话声中说出,听到灰衣老道耳中,声音就很响了。
灰衣老道偏头笑道:“原来几位施主要在这里借住,小道也只是在这里暂时住几天的,
可不是这里的庙祝,后面一共有三间小屋,小道住的是最破烂的一间了,中间一间是客堂,
右边还有一间房,是城里一位读书相公住的,他前天回城里去了,要小道给他照顾一下,
房门没锁,这位施主既然有病,就到右边小屋里将就休息吧!”
楚子奇道谢一声,俯下身双手轻轻抄起上官平的身子。
灰衣老道一手掌着烛台,抢先走在前面,说道:“小道替你们引路。”佝偻着身子,走
在前面。
楚子奇跟在他身后而行,冷雪芬、宇文兰、燕儿也跟着走去。
宇文兰回头朝祝南山、杜东藩道:“你们两个不用跟来,就给我在这里守着,如敢逃走,
哼……”
楚子奇边走边道:“宇文姑娘,你只管进来,他们要想活命,不会走的。”
杜东藩、祝南山两人心里虽然愤怒,却不敢开口,就在前殿石阶上坐了下来。
小庙后进,果然有三间小屋,楚子奇等人跟着灰衣老道走到右首一间门口,灰衣老道已
经推开木门,走了进去,把手中灯台放到一张小桌上,笑了笑道:“这里被褥都是现成的,
好了,小道告退了。”说完偻着腰跨出门去。
楚子奇举目一看,这房间略呈长形,靠里首果然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被褥俱全,右首是
一排花格子窗,还糊着薄纸,窗下有一张书桌,两把木椅,收拾得还算干净。心中暗想:这
间房老道人说是城里一位读书相公住的,上官平身负重伤,不能移动,才借住一两天,如今
他身上湿淋淋的,岂不把人被褥都弄湿了?何况一身湿衣,也容易受凉,该替他脱下来才好。
心中这一想,不禁又躇踌起来。
冷雪芬看他抱着上官平站着发楞,忍不住问道:“楚大哥,你怎么不把他放到床上去
呢?”
楚子奇道:“上官兄弟一身衣衫尽湿,怎能放到床上去呢?我想不如先把他湿衣服脱下
才好。”
冷雪芬道:“那就快些把他湿衣脱下了。”
楚子奇脸上微微一热,心中暗道:“你不知道我也是女儿之身,怎好……”
宇文兰道:“是啊,楚大哥,你是不是要我们帮忙,我和冷姐姐也不用避什么男女之嫌
了,要我们帮忙,你只管说好了。”
楚子奇听得心中甚为感动,暗想:她们不避男女之嫌,我扮了男装,又何用避男女之嫌
呢?目前救人要紧,先让上官平躺下来才是。这就说道:“也好,那你先去把床上被褥卷起
来,免得弄湿了。”
宇文兰答应一声,立即走过去卷起了被褥。楚子奇把上官平放在床板上。
冷雪芬回头朝燕儿道:“你去把门掩上了。”
燕儿过去掩上了门。
楚子奇动手解开了上官平的长衫,宇文兰帮着他把长衫脱下,接着又替他除去了内衣,
楚子奇伸手抱起上官平身子,宇文兰又迅快的把被褥铺好,楚子奇才轻轻放下上官平身子,
给他盖上薄被。
冷雪芬接过上官平的湿衣,回身朝燕儿笑道:“燕兄弟,你又有一件差使干了。”
燕儿道:“冷姐姐要我把大师兄的衣衫烤干吗?”
冷雪芬道:“不用你去升火烤衣,前面不是有两个人空着没事做吗?你只要出去一趟,
要他们烤好了。”
宇文兰咭的笑道:“冷姐姐说得对,罚他们去烤衣衫,谁要他们把上官平衣衫淋湿的?”
燕儿接过衣衫,开门出去。
冷雪芬看楚子奇只是站在床前望着上官平,悄悄走近过去,说道:“楚大哥,表哥服了
解药,不知伤势会不会好转些了?”
楚子奇道:“我给他服的是师父的治伤灵药应该可以把伤势托住了,但上官兄弟是服了
散功药物,功力消散之后才负的伤,至少要等服下的解药药力散去之后,本身功力才能慢慢
的恢复,那时疗伤才能奏效。”
冷雪芬道:“表哥的功力还能恢复吗?”
楚子奇笑了笑道:“上官兄弟只是服了散功药物,功力才消散的,这和一般被人破去真
气的失去功力不一样,只要散功药物解了,功力自然也恢复了。”
冷雪芬问道:“表哥不是被那恶贼点废了四肢穴道吗?”
楚子奇道:“这倒不要紧,只要功力恢复了,我再替他打通手足十二经络,就可无事。”
冷雪芬舒了口气道:“这样就好了,我还一直替表哥担心呢!四肢要是残废了那该怎么
办?”
楚子奇朝她笑道:“小妹子,你只管放心,楚大哥保证还你一个四肢不废的表哥就是
了。”
冷雪芬脸上一红,不依道:“楚大哥,你取笑我,我不来啦!”
宇文兰独个说道:“等上官平好了,我非找这三个狗东西不可,我要叫小白每人咬他十
口。”
冷雪芬道:“那不是把他们毒死了吗?”
宇文兰道:“就要让他们毒死才好!”
冷雪芬道:“其实罪魁祸首还是黎佛婆,这笔帐应该找黎佛婆算才对。”
宇文兰恨恨的道:“这老虔婆善于用毒,她也不怕我小白,凭本领,我又打不过她……”
楚子奇笑道:“两位小妹子若要找黎佛婆出气,我倒有一个办法。”
宇文兰道:“楚大哥有什么法子?”
楚子奇道:“我教你们每人四记手法,以后不论你们单独遇上她也好,同时遇上她也好,
包管你们一出手就可将她制住。”
宇文兰道:“一定制得住她?”
楚子奇道:“自然一定可以把她制住。”
燕儿一下跃了进来,说道:“楚大哥,一定可以制住谁?”
楚子奇道:“好,你也见者有份,今晚大家没事可做,我就传给你们,这手法学起来很
不容易,这样吧,现在你们有三个人,这手法一共有九式,你们正好每人分练三式,等练熟
了,再互相交换,九式就都可以学全了,其实学会了三式,已经足够使用了,除了这人北黎
佛婆还要强,否则还用不到三式呢!”
燕儿听说这手如此神妙,不觉喜的跳了起来,叫道:“好楚大哥,你快些教我们吧!”
冷雪芬道:“你把衣衫交给他们了,他们怎么说呢?”
燕儿笑道:“他们被楚大哥闭了穴道,牙缝里那敢迸出半个不字来,我把大师兄的衣衫
递给他们,还不乖乖的去捡了木柴来,在大殿上升起火来了。”一面催道:“楚大哥,你现
在可以教我们了。”
楚子奇九式手法分别传给了三人,一面详细解说应如何出手,如何制敌的诀窍,一面随
着手式比划示范,务求详尽。
这九式手法,看似简单,但一经练习,就有易懂难学之感,不,懂也不易,因为要一招
克敌,必须拿捏得十分精确,尤其一招出手,左右反覆之间,好像变化繁复,令人不可捉摸,
但从楚子奇使出来的招式看去,却又十分简单。
三人先前还以为九式手法,何用三个人分开来练?有一两个时辰还怕练不熟?那知道这
回一经练习,连仅仅一个式样,反覆练习了差不多一个更次,才仅能依样葫芦,形式有些像
了,要进一步驭繁为简去领悟它的变化,还是差得远呢!
楚子奇站在三人身边,连一个极细微的动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