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一剑小天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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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芬、冷雪娥依言在下首坐下。
钟大先生一手捻须,望着上官平道:“上官老弟,轻轻年纪,剑术造诣,居然如此精纯,
老夫无任钦佩。”
上官平道:“前辈夸奖了,在下今后还要前辈多多指点呢!”
钟大先生摇着手道:“老弟这前辈两字,千万称呼不得,老夫已经说过,五岳剑派掌门
人都是同辈,你称我一声钟老哥哥,已经够了,再要推辞,那就见外了。”
冷雪娥秋波一转,轻笑道:“家师是个直性子的人,上官掌门人,你就不可再和家师客
气了。”
冷雪芬道:“表哥,家师这么说了,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官平站起身,朝钟大先生拱拱手道:“钟老哥哥既然如此吩咐,小弟只好遵命。”
钟大先生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说道:“这样才对。”
冷雪娥轻笑道:“师父,你没听到这是师妹说的,上官掌门人才从命的呀!”
上官平、冷雪芬两人都被她说得脸上一红。
钟大先生大笑道:“这叫做疏不间亲,他们是表兄妹咯!”
说罢,呵呵笑了起来,他不待上官平开口,笑声一落,又接着道:“老实说,为师这次
当选剑主,乃是上官老弟所赐,老夫应该向老弟致谢才是。”
上官平道:“钟老哥哥这么说,小弟更不敢当了,老哥哥德隆望重,中岳剑法博大精深,
老哥哥当选剑主,乃是名至实归,大家都觉得应该是老哥哥的。”
“哈哈,这是老弟过奖之言。”钟大先生道:“老夫这话,可一点不假,此次论剑,你
老弟如果参加竞选,这剑主的头街,就非老弟莫属了。”
上官平道:“小弟年轻识浅,初出江湖,怎敢有此非份之想?老哥哥当选,真是最恰尚
的人选了。”
钟大先生双目神光一注,问道:“这是老弟的真心话?”
上官平道:“句句出自小弟肺腑,小弟纵然年轻识浅,但以此次论剑大会几位竞选剑主
的人看来,只有钟老哥哥和华掌门人当选为适合,若以华掌门人和你老哥哥两位来说,自是
你老哥哥较华掌门人更适合了。”
“哈哈!”钟大先生得意的抓髯大笑一声,说道:“无怪贵派上代掌门要指定老弟为东
岳派的传人,老弟初出江湖,就有此识见,果然高人一等,十年之后,不但剑主是你老弟的,
就是整个武林,你老弟也可能领袖群伦了。”
上官平道:“这是钟老哥哥的谬奖,小弟……”
冷雪娥接口娇笑道:“我知道你下面的话,又是愧不敢当了,家师从不称可别人,只有
对上官掌门人称赞不绝于口。”
钟大先生点着头道:“小徒这话不错,老夫数十年来在江湖上阅历人多矣,但很少有老
夫称可之人,这就是孔老夫人说的才难,自从昨天见了你老弟,真使老夫对你们东岳派好生
嫉妒,怎么这样一位出类拔萃的青年人才,竟然出在东岳派的门下,老夫所以要约你老弟前
来一晤,就是要和老弟订个忘年之交……”
上官平脸上故意流露出极为感动的神色,拱手道:“承蒙老哥哥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
深感荣宠。”
钟大先生徐徐说道:“咱们同是江湖人,你老弟初入江湖,还看不出什么来,老夫在江
湖上行走了数十年,看到的,听到的事情,每使老夫不胜浩叹……”
上官平心中一动,故意说道:“听钟老哥哥的口气,好像感慨良深?”
“唉……”钟大先生长长叹息一声道:“岂止感慨良深?简直使老夫看得痛心疾首,
譬如官府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譬如茌苻遍地,掳掠奸淫,打家劫舍,这些且不去说他,
江湖上分为黑白两道,黑道是指绿林响马,杀人放火,果然无日无之,白道是指正派名门,
那应该是以行侠仗义,诛暴安良为己任,怎奈江湖上名门正派虽多,年代久远了,当初开创
门派时的正义感,渐渐消失,变成了处处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乡愿,且又各存门户之
争,对江湖正义之事,没有一个人肯挺身而出……”
上官平心中暗道:“自己也常听师父说,清廷腐败,要自己切记,不许学了武功去做鹰
犬。他这番话,对目前的江湖情形,倒也确实如此,如果自己不知道他是假冒钟大先生,夺
得剑主,可能别俱用心,真要为他大大的喝彩,认为他是个有正义的人了。”
一面故作矍然动容,说道:“钟老哥哥这番话,确是切中时弊,小弟虽然阅历不深,年
轻识浅,却觉得老哥哥的话对极了。”
“哈哈!”钟大先生得意的大笑一声道:“老弟也是有心人,年轻人都是富于正义感的,
不瞒老弟说,老夫这些年来,也曾与当代领袖武林的少林、武当两派掌教,谈起过这些事情,
希望他们登高一呼,各大门派团结起来,做些有益江湖的事,他们听了只是摇头,认为江湖
武林像一盘散沙,要想团结起来,谈何容易?唉,少林、武当,不是老夫批评他们,都已经
老大了。老夫也寄望于咱们的论剑大会选出来的剑主,几年前曾和北岳谭昆仑也谈起过,他
说剑主只是一项荣誉,并无实权,老夫曾说:事在人为,他还是直摇头,因此老夫这次不甘
寂寞,出来竞选剑主,就是希望用这点虚名,连络各大门派,替江湖武林做些应该做的事,
老夫一生一不为名,二不为利,这是江湖同道都知道的,也许大家看了我是剑主,卖个面子,
只要大家肯支持合作,那这出戏可以唱起来了,你老弟是东岳派一派之主,老夫请你来,就
是为了商量此事,不知你老弟意下如何?”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圈可点!
上官平不假思索说道:“钟老哥哥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你说的自然不会有错,小弟举双
手赞成,只是小弟虽是担任了东岳派掌门人,但却初入江湖,人轻言微,只有追随老哥哥,
摇旗呐喊的份儿。”
“哈哈!”钟大先生十分高兴的道:“你老弟同意了就好,有你老弟和老夫合作,胜过
其他门派多多了。”
冷雪芬坐在边上,一直没有开口,听了上官平一口答应下来,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
只见一名青衣使女走进来欠身道:“启禀掌门人,酒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请上官掌门
人入席了。”
钟大先生点点头,站起身道:“上官老弟请入席了。”
上官平道:“怎好叨扰?”
钟大先生牵着他的手,笑道:“今后咱们中岳、东岳两派,联手合作的事多着呢!老夫
和你是忘年兄弟,小徒雪芬和你老弟又是表兄妹,咱们两派就如一家人一样,何分彼此?”
精舍左首一间,是精致的餐室,钟大先生和上官平牵手而入,冷雪娥、冷雪芬也跟着身
后走入。
钟大先生要上官平坐了上首一位,自己坐了主位,冷雪娥、冷雪芬坐在下首作陪。
桌上早已放满了佳肴,一名青衣使女手执银壶,给四人面前斟满了酒。
钟大先生举起酒杯,说道:“上官老弟,老夫先敬你一杯。”
上官平道:“不敢,应该小弟敬你老哥哥的。”
两人对干一杯,青衣使女斟满了酒,冷雪娥站起身道:“上官掌门人,现在该我敬你了。”
冷雪芬也跟着站起道:“表哥,我也敬你一杯。”
上官平赶忙站起,还没开口。
冷雪娥道:“师妹,你慢一点再敬,咱们一个一个的来。”
冷雪芬道:“这是我们师姐妹敬他的,自然该一起敬了。”
冷雪娥道:“哦!你怕灌醉他是不是?好,这一杯是咱们师姐妹敬上官掌门人的,那么
下一杯,才是表妹敬表哥的了。”
上官平忙道:“一样的……”
“不一样。”冷雪娥媚眼瞟着他说道:“方才我也要做你表妹,你怎么不答应呢?”
正说之间,只见另一名青衣仗女匆匆走入,躬身说道:“启禀掌门人,形意门宋掌门人、
八卦门许掌门人、五行门侯掌门人前来拜访。”
“哦!”钟大先生点点头道:“你请他们到西厅去坐,我马上就去。”
那使女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钟大先生道:“上官老弟,你请随便用菜,宋景阳他们来了,老夫不得不出去应酬一番,
雪芬,你代为师陪陪你表哥,雪娥,这次论剑大会你胜了华掌门人和楚会主,三位掌门人来
了,你随为师去见见他们吧!”
上官平起身道:“老哥哥只管请便,不用招呼小弟了。”
钟大先生带着冷雪娥匆匆往外行去。
冷雪芬举杯道:“表哥,家师要小妹代表他老人家,好好的招待你,小妹再敬你一杯。”
上官平也举起杯来,说道:“我不会喝酒,方才已经喝了几杯,这一杯算是我敬表妹的,
只此一杯,就不能再喝了。”说罢一饮而尽。
冷雪芬也和他一起干了,就回头叫道:“春梅,上官掌门人吃惯了面食,很少吃饭,你
快叫厨下去做一碗面来。”
说完,朝上官平使了一个眼色。
那青衣使女答应一声,俏生生往外行去。
上官平已知她的心意,忙道:“不用麻烦了,随便就好。”
冷雪芬双颊红晕,娇笑道:“家师说过,咱们两派和一家人一样,你又客气了。”
她看春梅出去,急忙用手沾着酒水,在桌上写道:“你酒中有来复丹,虽已解去,但不
可使他们起疑,明天中午,应不请自来,家师说什么,你都要服从,答应越快越好,切记。”
写完,用衣袖迅速抹去。
上官平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你。”
冷雪芬道:“表哥,酒不喝了,那么多吃些菜吧!”
一面眨眨眼睛,表示隔墙有耳,一面用筷子夹着菜肴,放到他碟子里。
上官平道:“表妹,够了,你自己怎么不吃呢?”
冷雪芬道:“我平常就吃得不多。”
上官平看着她,道:“表妹,你长大了,越来越像姨母了,我记得姨母的眼睛也大大
的……”
冷雪芬被他看得低下头去,低低的道:“你从小就是这样说我,我娘也说你很像大姨母
呢!”
正说之间,春梅已经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送到上官平面前。
上官平道:“谢谢姑娘了。”
春梅脸上一红,低头说了句:“不用谢。”
上官平希里呼噜的把一碗面吃了下去。
冷雪芬坐在一旁陪着他,春梅送上两把热面巾,上官平抹了抹嘴,两人就起身走出,回
到客室落座。
春梅赶忙沏了两盅热茶送上,就退了出去。
上官平发现春梅果然是冷雪娥派来监视自己两人的,她虽然退了出去,却一直站在廊间,
好像听候使唤一般。
冷雪芬只是坐着很少说话。
上官平坐了一会,就起身道:“表妹,钟老哥哥有事,我不等他了,我告辞了,你代我
向钟老哥哥致谢。”
冷雪芬随着站起,说道:“我会说的,现在我们两派等于一家人了,你就可以时常来看
我了。”
上官平笑道:“表妹在这里,我自然会时常来的了。”
两人出了月洞门,冷雪芬一路送了出来,直到碧霞宫大门口,才低声道:“你不要忘了。”
上官平低声问道:“来复丹是迷药么?”
冷雪芬低低的道:“是的,但服药的人除了永远服从,神智还是很清爽的。”
上官平道:“我真该谢谢你。”
冷雪芬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为了你的谢么?”
上官平还待再说,冷雪芬催道:“你快走吧!时间多了,大师姐就会起疑了。”
上官平道:“好,那我走了。”
别过冷雪芬,心头难免有些依依不舍之情,一路只是低着头想心事,只见迎面走来一个
身穿青布衫的汉子,脚下一停,抱抱拳道:“上官掌门人请了。”
上官平连忙还礼道:“兄台是……”
那青衣人道:“在下奉敝上之命,在此恭候,请上官掌门人屈驾一行。”
上官平问道:“贵上是那一位?”
青衣人道:“上官掌门人见到敝上就认识了。”
上官平疑惑的道:“贵上见召,不知有什么事么?”
青衣人道:“敝上只吩咐在下在此恭敬侠驾,领上官掌门人前去,别的敝上没有说,在
下就不知道了。”
上官平迟疑了下,问道:“贵上住处,离这里远不远?”
青衣人道:“不远,就在前面。”
上官平道:“好吧!你请在前领路。”
青衣人抱抱拳,说了声:“上官掌门人请随在下来。”
说完,举步朝山径上行去,走了半里来路,忽然朝左首一条小径弯去。
这条小径,只是山腰间经人践踏而成黄泥小路,两边杂草丛生,路面